第343章 卢平：忽然有点心慌
拆开纸盒，是一条纯黑色的羊绒围巾，摸上去软软绵绵的，一看就很暖和。
我送赫敏的是围巾，赫敏送我的也是围巾。
真是心有灵犀呀！
洛伦喜滋滋地把围巾套上脖子，感受着羊绒在体温的浸染下逐渐升温，洛伦朝书桌旁的女孩凑了过去：“虽然我很满意这件礼物，不过这只能算我们打平了，你擅自闯入我卧室的事情还没过去。”
赫敏转头看着他，抿了抿嘴唇。
这个人的围巾戴得一团乱麻，只在脖子上胡乱卷了几圈，眼睛亮晶晶的，闪闪发亮。
之前还不觉得，看见这个眼神后，赫敏莫名有些后悔。
两个人准备一样的礼物，多多少少有些平庸了。
赫敏伸手把他乱糟糟的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地整齐戴好。
“不知道……感冒发烧吧，天气这么冷，莱姆斯总是穿得很少。”
洛伦探头好奇地看向桌上的报纸：“你在看什么，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乔治和弗雷德为什么没有给我呢！我可是他们的亲弟弟啊！”罗恩再一次抱怨道。
赫敏回过神，忽然发觉这个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揽进怀里了。
这个假期留校的人很少，学生只有三个，两个非常紧张的一年级学生，还有一个耷拉着脸的斯莱特林五年级学生。
霍格沃兹城堡的节日氛围更加浓厚，弗立维教授跟海格一起，在礼堂里挂满了星星一样闪亮的小彩灯，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粗彩带上用金银丝线妆点，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十二棵圣诞树上缀满了星星和月亮的光辉。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说不准吧，只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一个人，那么多傲罗还有学校的教授，可能战斗无声无息间就结束了。”
麦格教授发出一声明显的嗤笑。
哈利和罗恩一齐笑了起来。
“活点地图！”哈利突然说道，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长方形的、老旧的羊皮纸，哈利拔出魔杖，敲了敲羊皮纸，“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缩着脖子蹚开积雪，哈利回想起斯内普的异样，问道：“海格，你知道卢平教授生什么病了吗？”
哈利思索了一番，小声说道：“会不会是斯内普干的？而且邓布利多还说了，是他给卢平教授配的药。”
“哦，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的预言，但我还是要说……”特里劳尼语气不那么惊慌了，她冷冷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米勒娃，我用天目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在我们这里待不长了。我的天目告诉我，他不适合霍格沃兹，所以才会总是生病。”
“你觉得，卢平教授是被老蝙蝠囚禁在尖叫棚屋呢，还是他自己去那儿的？”罗恩小声问道，“如果他是自己去那儿的，为什么他要在圣诞节舍弃美味的食物和温暖的壁炉呢？”
哈利的脑海里闪过宴会时斯内普的神情，提到卢平教授时的不自然，以及那些古怪的笑意。
“别说了，快帮我找卢平教授，”
“怎么可能？”海格摇了摇晕眩的脑袋，“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害莱姆斯，哈利，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特里劳尼教授撇了撇嘴，场面一时有些僵硬，海格忽然站了起来，走上前把哈利和罗恩揽进怀里，笑呵呵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带他们到外面玩一会儿，熄灯之前把他们送回寝室。”
“梅林在上，又是这样……”麦格教授放下手里的餐叉，发出叮当清脆的响声，她很不耐烦地抱怨道，“哦，西比尔，你确定要在圣诞节这样做吗？”
哈利看到斯内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配了，校长。”
“除了这两个地方，卢平教授还能去哪儿？”罗恩不解地问道。
“一会儿就推开他，看完报纸就推开他。”赫敏心里想着。
“那个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说道，“正赶上圣诞节，真是太不幸了。”
“那我们的肚子可能会爆炸……”罗恩在哈利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两人并排坐到桌子末端。
明亮的天光照进屋子，照在赫敏的额头上，沉醉在温柔乡的赫敏忽然惊醒，腾一下站起来，惊呼道：“糟了，今天早上我们没有做阿尼马格斯的仪式！”
哈利和罗恩愣住了，木木地站在那里。
就在他们正要开餐的时候，特里劳尼教授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十三个人，又是十三个人！”
“够了，西比尔，你一定要说吗？今天是圣诞节！”麦格教授冷冷地质问道。
“那我们是去对角巷买，还是用猫头鹰邮购呀？”洛伦故作正经地问道，像是普通的，平平常常的聊天一样，只是他忍不住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了，西比尔。”邓布利多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却还是保持着轻松愉快的语气，“我相信莱姆斯很适合霍格沃兹，他喜欢学校的生活，孩子们也很欢迎他。西弗勒斯，你已经给他配置好魔药了吗？”
海格在宴会上喝了很多酒，鼹鼠皮大衣里都是酒味，两人出了礼堂就从袍子里挤出来。哈利抬起头看向海格，问道：“海格，特里劳尼教授到底想说什么，十三个人怎么了？”
在座的小巫师们茫然地抬起头，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麦格教授为什么突然生气？
哈利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麦格教授，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跳起来将特里劳尼赶出礼堂，像是把课堂上调皮的学生赶出教室罚站一样。
哈利和罗恩拆完礼物睡了一个回笼觉，吃午餐时才下楼来到礼堂。
费尔奇脱掉了平时一直穿着的棕色外套，换了一件年头很久，被洗褪色了看上去像是发了霉的燕尾服。
哈利一遍一遍想着斯内普的怪笑，教授们和校长的古怪，众多的疑惑压在脑子里让他有些心慌起来。如果今晚不能和卢平教授说上话，哈利觉得自己一定没办法入睡。
哈利还注意到，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三位教授的面色也有些一言难尽，他们大概是想笑的，但没有表现出来。
片刻后，哈利做下决定：“我们得去看看卢平教授！”
一点点看过去，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哈利和罗恩忽然愣住了，他们看到了卢平教授的所在——居然在霍格莫德！
“圣诞快乐！快坐过来！”邓布利多面带笑容招呼着小巫师们，“宴会一直持续到晚餐结束，伱们想吃多少布丁都行。”
抚平围巾上的几条褶皱，赫敏转头答道：“在看有没有关于古灵阁的报道，如果发生战斗的话，《预言家日报》应该会刊登一些消息。”
哈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邓布利多校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复杂瞟了一眼旁边的斯内普。
向梅林发誓，赫敏第一时间是想把他推开来着。但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说不清的气味，让赫敏心里有些慌张，又有些莫名的贪恋，于是推开他的想法就往后面稍微推迟了一会儿。
洛伦没有察觉女孩的小心思，任由赫敏的手在脖子上来回摆弄，能闻到一股护手霜的淡淡香味。
被邓布利多招呼的那个一年级学生满面通红，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盘香肠。
“唔……有可能。”赫敏陷入了沉思。
只是节日特刊的《预言家日报》内容特别多，上面的广告很有槽点，把费力拔烟火塞进鼻子里导致嘴巴耳朵一直冒烟花的事件也很有警示意义……
“都，都可以……”赫敏低垂着脑袋，小声答道。
两人爬上楼梯，来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老旧的木门从外面挂了锁，表明卢平教授不在办公室。他们又去了校医室，但今年留校的小巫师不多，庞弗雷女士也回家过节去了，校医室的大门紧锁着，卢平教授也不在这儿。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情来着，酿造秘药期间，每天的日出日落时候都将魔杖对准心脏念咒语。
哈利这才注意到餐桌上没有卢平教授的身影。
几乎所有小巫师都放假回家了，所以之前挤得满满当当的姓名标识变得空荡荡的，所以找人不怎么费功夫，地图显示几位教授仍然在礼堂，洛丽丝夫人绕着礼堂在跑圈，特里劳尼在八楼附近晃荡。
海格脸色醺红，打了一个酒嗝：“没什么要紧的，她一直认为当十三个人一起用餐时，第一个站起来的会第一个死去，暑假的时候洛伦跟赫敏在这里用餐时也是这样……哦，我记得当时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一起站起来的。”
宴会就此正式开启，哈利和罗恩怀着满肚子的疑惑吃了个肚圆。晚餐结束时，哈利和罗恩首先从桌旁站了起来，引得特里劳尼大声尖叫，她瞪着骇人的大眼睛追问道：“亲爱的！你们到底哪个先站起来？哪个？”
“你！”赫敏被气得笑了出来。
“其实我有一些想买的书……”
跟几位教授道别后，哈利、罗恩和海格走出礼堂，一边朝着海格的小屋走去，一边讨论礼堂刚刚发生的事情。
握住围巾两头，赫敏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小声默念：下一个圣诞节，一定提前准备更好更特别的礼物。
一连串的脚步在打人柳附近消失，而代表着卢平·莱姆斯的小黑点此时正在尖叫棚屋。
罗恩朝哈利打了个手势，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顶着风雪把海格送回小屋后，哈利和罗恩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城堡，找了个空教室开始讨论起来。
细细的墨水线条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拓展到羊皮纸的每一个角落。
海格忽然哬哬笑了几声：“这个预言当然是假的，就像米勒娃说的，除非礼堂门口站着两个刀斧手，随时准备砍死第一个出来的人。”
罗恩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开始思考起这种可能性。
“他们上学的时候就有矛盾，一定那个老蝙蝠不想让卢平教授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罗恩愤怒地说道。
“阿尼马格斯的仪式？”洛伦眨了眨眼。
“很好，那他应该很快就能起来活动了……”邓布利多笑了笑，“德雷克，你有没有尝过这些小香肠？味道好极了。”
斯内普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安心吃饭吧，西比尔，我们都愿意冒险，就像上次一样。”
“你现在满意了吗，西比尔？”麦格教授语气辛辣。
出了城堡，夹着雪花的寒风一吹，哈利和罗恩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冰冷的雪水，就连满月的月光的都是冰凉刺骨的。
……
学院餐桌又被移到了墙边，一张更短更宽的餐桌摆在礼堂中央，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弗立维、海格和特里劳尼教授坐在那儿，还有管理员费尔奇。
“我也不想的，米勒娃，可是刚好十三个人……”特里劳尼用担惊受怕的姿态环视了一遍周围，说道，“哦，亲爱的卢平教授在哪儿？”
洛伦仔细瞧了瞧，版面上只有一些没营养的广告，一些在圣诞假期把自己送进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蠢家伙。
“我同意！”
洛伦自然而然的跟赫敏挤在一张椅子上，右手伸过她的肩膀翻动报纸，有一句没一句调侃着报纸上的内容：“哈，丽痕书店居然在圣诞假期做广告，真的有人会在放假的时候买书吗？”
哈利迟疑着说道：“乔治和弗雷德说过，一共有七条密道，为了防范食死徒和摄魂怪，其中的大部分都堵住了，只剩下打人柳这一条……”
他们想就在这里跟海格告别，但看了看喝了酒的海格，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们还是决定把海格送到小屋。
“唉，真可惜，看来只有从第一步重新开始了。”洛伦叹了一口气，用听不出任何惋惜的语气说着，再一次把手臂搭上了赫敏的肩膀，“我们接着来看这个把一整副爆炸牌同时引爆的案例……”
虽然哈利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经历过奇洛和洛哈特两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们难免多想一些。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我们去找他吧！”
“赞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