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启四年,腊月二十五,宜嫁娶、入新居。
今日是花家大小姐举办婚礼的大喜日子,整个花府上下都装点得非常喜庆,尤其在白雪皑皑的寒冬里,那一道道红色显得格外艳丽。
莘野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怀里熟睡的媳妇,刚伸出去的手,果断缩回手,搂进怀里的媳妇,蹭了蹭她粉嫩光滑的脸颊,一副大狗狗撒娇的模样。
言薏苡被他的动作打扰醒来,不满地“嗯”了声,翻过身背对着他,用行动表示她不愿起床。
莘野忍不住哑然失笑,睁一只眼看了看昏暗的室内,透过窗口可以看到天色并不是很亮,明显现在还早着,不是媳妇起床的时间。
但是不行啊,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媳妇要早点起床换上婚服,梳洗打扮,尽管省去了很多步骤,但新娘的妆容不一样,需要费些功夫,所以不是媳妇不想起便不起的。
“媳妇,该起床洗漱了,要做新娘妆造。”莘野揽着言薏苡的腰肢,微微抬起头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咱们要按照吉时出府和进府,耽误不得。”
言薏苡虽然有起床气,但分得清轻重,闭着眼睛无奈地长叹一声。
莘野被她闭眼叹息的样子戳到了萌点,指尖点着她白嫩的脸颊,然后吧唧一口:“媳妇,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你先起床穿好衣服,我再赖会儿床~”言薏苡闭着眼睛咕哝道,还未清醒的她,说话带着点气泡音,娇娇软软的,莘野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
“好,你再睡会儿,一会儿为夫给你换衣服。”
“嗯哼~”
莘野得到媳妇的回应,麻溜起身,溜出被窝的动作是那般丝滑,生怕有一些寒气借由他离开的空隙冻着他的心肝宝贝,离开被窝的第一时间,他立即把媳妇团吧起来,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
现在外面的气温在零下十几度,考虑到今天要在外面活动很久,婚服不会太厚重,因此他决定穿上恒温衣,之后再一层一层地套上喜服。
最后还有一件厚实的熊皮大衣,这件是外出的时候才会披上,现在暂时不需要。
房间有暖炕和暖墙,并不会太冷,他现在的穿着刚好合适。
莘野拿出言薏苡的恒温衣,爬上炕,把媳妇扶起来给她换上内内,虽然眼前风光无限好,但比起那点子花花肠子,担心媳妇会冷着更占据上风,快速地给她穿好衣服后,再塞进被窝。
从空间里取出牙膏和牙刷,自己先把牙刷干净,再去把媳妇挖起来,刷牙倒不用莘野帮忙,不过需要他帮忙端着点接漱口水的盆子。
刷完牙,莘野把工具和漱口水扔进药田空间,整理好衣服后才去开门,此时服侍的丫鬟已经候在门外,莘野示意她们进来把东西放下再退出去。
漱口水肯定不需要了,莘野把漱口水倒了,用温水洗了把脸,然后拧干洗脸巾去给言薏苡擦脸。
莘野发现言薏苡呼吸平稳,显然又睡了过去,脸上露出宠溺一笑,指腹点了点她的小鼻头,轻声呢喃:“小懒猪~”
莘野的日常基本任务已经完成,剩下便是丫鬟们的职责,给她梳妆。
不过今天真不赖媳妇起不来床,昨晚她说空间有事情需要处理,看她如此困倦,想必昨晚忙了很久。
至于忙什么内容,莘野暂时不知道,他知道的是,现实时间和空间时间以及和其他位面的时间都不一样,她担心耽误时间才会在莘野睡觉前叮嘱他。
幸好她提前告诉莘野,否则她今天肯定忙不来这么多繁杂的事情,她也不是故意非要选在在这个时候去处理,而是杰的事情刻不容缓。
言薏苡知道自己完成穿衣和洗漱后,彻底摆烂,放任自己入睡,她必须抓紧现在的时间好好补眠,省得一会儿出门没有精神。
因此,今天言薏苡梳妆是被莘野抱着的。
梳发的时候,她窝在莘野的怀里,背对着婢女,头发随便她们折腾,头歪了就让莘野帮忙扶着点儿。
上妆的时候,她还是窝在莘野的怀里,面对着婢女,脸就交给她们自行发挥,一副雷打不动的好睡眠。
此时,在丫鬟们眼里,姑爷对大小姐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偷乐,嘴角是难以抑制的姨母笑。
“媳妇儿,醒醒,咱们该出门了。”
闻言,言薏苡猛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仿佛上一秒还在呼呼大睡是个错觉。
言薏苡起身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招呼丫鬟们把衣裙褶皱的地方整理一下,和莘野简单地吃过早餐,手挽着手,一同离开房间前往大厅。
是的,言薏苡没有盖头盖,反正很多仪式都更改,而且,两人又不是第一次拜天地,都成婚一年多了,盖盖头直接被他们省去,盖上盖头多么碍事,不干。
此时的客厅,主位上坐着花非凡和陈悠悠,左右两侧坐着花家的族老们,至于陈悠悠的娘家人,一个也没有来。
不是他们不愿意来,也不是花非凡没有请他们,只是在邀请函上下了点东西,让他们病了几天,不适合出门。
有些礼节还是要走的,否则就是打了陈悠悠的脸。
人家又不是在婚礼当天病的,都病了好几天,总不能让人家拖着病体过来喝喜酒,若是他们不管不顾拖着病体来,到时候舆论站在哪边都不一定。
至于为何陈悠悠的直属娘家人全部在同一时间病倒,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怪只怪他们病得不合时宜。
跪拜过花非凡和陈悠悠,听他们按照礼数说着训诫和祝福的话语,敬了茶,两人一同离开大厅,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这是一辆装扮成大红色且精致的豪华大马车,需要用四匹马一同拉着,每匹马都神采奕奕,体形健硕,马脖子挂着红色绸缎,格外喜庆。
“吉时到,新娘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