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莘野也抵达了书房,不过运气没有言薏苡好,风向不对,只能另想他法。
单挑,他一个人干不干得过十几个护卫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开打就会吸引更多护卫过来,到时候自己以一敌百,凭真功夫绝对干不过。
树上还有暗卫藏身,随意现身可能会打草惊蛇,自己安全不保还会牵连媳妇,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莘野的耳机里传来言薏苡的声音:“阿野,我这边已经完成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莘野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比媳妇弱的挫败感,反而借机委屈道:“媳妇,风向不对,老天爷故意折腾我,不让我们完成任务。”
天道:臭小子,什么锅都敢往老子身上扣,真以为老子不会拿你怎样?
言薏苡一下子就被莘野带歪了思路,想到莘野的气运确实不咋地,哪怕现在不是负数级别,但也没突破两位数。
言薏苡不会直接说找老天爷算账,毕竟她还真没那能耐。
“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嗯,媳妇你小心点儿。”
结束和言薏苡通话后,莘野再次观察底下的情况,没有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经验,而且,只身一人,一时间确实挺抓脑。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言薏苡赶了过来,和莘野一起趴在高高的屋瓦上,两坨黑漆漆的身影融入夜色中,一点也不显突兀。
“媳妇~”莘野的语气中充满欢喜,一点也没有拖媳妇后腿的负罪感。
言薏苡观察了一下情况,要想悄无声息解决这么多护卫确实麻烦,还是他们准备补充,得吸取经验。
就在两人正想着其他办法时,风向突然变了。
夫妻二人一同仰起头看向天空,又眨了眨眼睛,怀疑的神情一模一样。
天空中有一颗最亮的星,正在一闪一闪,仿佛是得了老天爷的示意在给他们提醒。
言薏苡和莘野的手反应的比他们脑子都快,趁着一阵夜风拂过,手里的药粉直接洒了出去。
莫约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把守的侍卫接二连三倒地,有人反应过来刺客造访,想要发信号时,意识根本抵抗不住药力侵袭,两眼一翻,晕了。
两人默契地继续趴了五分钟确定底下的人已经昏死过去后,起身拍了拍手,听到响声,两人彼此看了眼对方,笑了。
事不宜迟,两人立即一跃而下,言薏苡熟练地撬开门锁,然后换了高跟鞋,看也不看,直接搬空整个书房。
莘野查漏补缺,这里敲敲那里打打,果然被他找到了暗格,里面放着账本、地契、以及护卫、管事等亲近之人的卖身契,也有一些他与某些官员勾结的信件。
收走收走,卖不出去也能当把柄拿捏郑老爷,一张纸也不给他留下,不,还是留了一张纸,留下了已经取走宝物的怪盗字条。
可想而知,郑老爷明日看到这张字条会有什么反应。
两人没有立即离开,言薏苡找了个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楚莘野装逼的安全地方隐藏起来,顺便把相机拿出来记录下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刻。
此时的莘野已经换上基德同款造型的衣服,站在郑老爷今晚休息的院子拱门上。
他这么显眼又奇特的装扮一出现,立即吸引住所有守卫的目光,当即纷纷拔刀相向。
“大胆贼人,竟敢闯入郑家府邸!”为首的侍卫长厉声喝道。
突然听到动静的郑老爷从梦中惊醒,立即起床,趿履急步来到门前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打扮怪异的男子。
不仅衣服奇怪,还戴着奇怪的帽子,而且,头发是短的,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隐约看到他有眼似乎戴着什么。
郑老爷面色一沉,大步上前,背着手质问:“你到底是何人?与我郑家有何恩怨?”
莘野冷冷一笑:“在下积德,昨天已经给您下了拜帖,今日应约而来。
至于恩怨?
恩没有,但凡为富不仁,为官不仁者,都与在下有怨。”
“你!”郑老爷指着莘野怒骂,“呸!自诩仁义道德,不过是贪图他人的银钱,你这等无耻小人行径,不配为人!”
莘野不以为意地两手一摊:“在下可没有自称好人,郑老爷您是不是误会了?”
郑老爷闻言,气得指着莘野的手都颤抖起来,很多辱骂人的词汇在脑子划过,但嘴巴却不知道选哪一个更为恰当。
莘野不等他开口,率先道:“在下纯粹是在跟郑老爷坦诚,下手的人群,你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只是恰逢在下路过良关郡,得知了郑老爷一些事情,这不当天就下了拜帖么?”
他的语气平平,仿佛对他来说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但郑老爷却听出他话中之意。
他只是路过良关郡,却听到百姓们议论他的种种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他了解到一件事实——郑家乃良关郡首富,对于他这等宵小之辈而言,郑家明晃晃就是一只大肥羊,待宰的那种!
气得郑老爷一阵心血翻涌,喉头仿佛哽着一股血腥味,不上不下。
“卑鄙!”
郑老爷突然间灵光一闪,他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点也不畏惧家里的护卫,想必是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江湖中许多人身手不凡,且行事乖张,与眼前之人行径非常吻合。
“你身为江湖中人,不守规矩,难道不怕整个江湖对你下追杀令吗?”
莘野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我都不怕官府,又怎会畏惧江湖?难道在郑老爷眼中,朝廷比江湖弱势?”
“不,我没有,你别污蔑我!”郑老爷吓得急忙否认,要是传出去,朝廷不得拿他家开刀?
正好现在朝廷缺银子,自己可不想成为朝廷的待宰羔羊,尤其还是令整个家族蒙羞,遗臭万年的毁灭,他承受不起!
与此同时,郑老爷对莘野心生畏惧,与这样一个神秘且疯癫的人为敌并非上策。
当即收回指着莘野的手,语气谦卑了许多:“少侠,误会,我们郑家并没有为富不仁,更没有迫害百姓……”
莘野才不会听他狡辩,再说下去,他下次还怎么找理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