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讲着,小婷突然就沉默了;她想起自己前几日已经到了转正的时间,按照最初的协议,待自己转正之后,薪资会上调百分之十左右;
本月工资发下来的确比上个月多了不少,可没有看到薪资单之前,她并不敢确定这究竟是公司其他福利,还是自己的薪资调整过了。
起初她是很有些失望的,但如今想想,无论自己的薪资有没有调整,这个月的福利不是已经到账了吗?况且这些不能随主观意志而改变的事情,多想也是无益。
前一阵,公司同事们一直在担心,如今全面解封了,那以后是不是得五天八小时全面到公司报到了呢?早上起不来,而且早晚高峰堵得要死,想想也是心塞……
不过上周领导们开会之后,一切又拨开云雾,峰回路转;领导发了话:周一上班路太堵,那周一没有特别的事情,就安排居家办公,周二、周三所有人统一到公司上班;周四没有特殊要务,可以居家办公;周五上午上半天班,一周工作时间结束……
消息一出,人事经理都惊呆了:别人上五天,休两天;我们上两天半,休四天半……
“您的果茶!”杨姝颖将纸杯递给小婷,“那你安排去哪儿玩呢?”一周时间,很不错了!
“嗯!”小婷一边扫码付款,一边回答说,“本来我妈妈要陪我去ZJJ的,可那边不是才出过事情嘛,我都不敢去了!”抿了抿嘴,小婷收起手机说道,“那我就先回一趟家,然后看看我妹妹,我小侄女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去玩。”说完朝两位姐姐挥手作别。
朱琳旅行的终点也是回了一趟老家,她有些想念耄耋之年的奶奶了,上一次回家,其实也没有很久,就是过年那会儿,她记得自己还给Anya拍了一张奶奶、苍老、佝偻的背影……
有些事情,朱琳都没敢跟好友杨姝颖讲,比如她的爷爷幼时有一位童养媳,是太奶奶为爷爷安排的;可是爷爷不喜欢,外出做工时认识了奶奶,并且私自与奶奶成婚;这惹怒了太奶奶,因此太奶奶一生都很不喜欢奶奶……
奶奶以前常跟朱琳讲:我早上生下你的爸爸,中午就起床干活了,什么坐月子,我没那个命,刚下完崽,洗衣、做饭、带孩子都得自己做,哪里还管它冷水、热水,所以现在这一身风湿也没救了……
在朱琳不大清晰的记忆中,年幼时有一回爷爷同奶奶大吵大闹后去到了一处偏远寺庙,说是要削发出家,还是自己爸爸妈妈等一众长辈去将爷爷给请回家的……
待自己年龄再长一些,爷爷奶奶每日里都忙于生计,哪里有时间和心力去维系夫妻感情;夫妻俩唯一的沟通方式也不过是争吵与相看两厌……
又几年后,朱琳的奶奶甚至同朱琳的叔爷爷闹出过一段丑闻,幼时她不甚明了,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朱琳从捕风捉影中,窥见了管中一斑……
见过如此种种,朱琳从不认为爷爷和奶奶之间存在所谓爱情;直到爷爷去世那年,那时,朱琳眼见着奶奶老泪纵横,亦对着自己细数爷爷这一生如何的不容易,受了一辈子的苦……
一瞬间,朱琳似乎猝不及防的捕捉到了祖父母之间的爱情;奶奶是在十八岁时生下的爸爸,那么她至少是在十七岁时便遇见了爷爷,少年和少女的邂逅,是纯粹而美好的,是心底开出的花让他们有了勇气违背父母之命的去结合……
但少年郎渐渐变成了大叔、变成了爷爷;豆蔻枝头二月初也必须经历开花、结果、枯萎……朱琳是不相信爱情的,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和丈夫,甚至是任何人白头偕老……
那一日,朱琳的儿子佑佑同她闹了别扭;佑佑要和爸爸好了,不想跟妈妈说话,嫌弃妈妈,朱琳有些心烦……
杨姝颖得知此事,大言不惭道,“要是我儿子嫌弃我,我会多看他一眼我就是贱人!”杨姝颖的骨子里可能是个薄幸的人,这一点她自己也是承认的。
这天早上,杨姝颖特意观察过司秦的脖子和手臂,那里隐约有了新的伤痕;于是杨姝颖便咋咋呼呼道,“他又烦你了?”这些个男人们皆是好色之徒,只顾自己发情,哪管旁人伤痛;不是东西!
“你小声点!”司秦真是尴尬到想要去捂住杨姝颖的嘴,继而又笑笑说,“你也是结了婚的人了,难道私下里,你都不允许韩先生碰你?”这就有意思了!
“我来例假了!”杨姝颖答非所问,又盯着司秦问,“你疼不疼?要不要给你抹点药膏?”我这边还有郑平谦医生给的活血化瘀的神药……
“没事,没事!”司秦很尴尬,其实她也并不热衷男女之事,可她没法拒绝,总不好一月三十天来个二十天的例假吧!
杨姝颖揣着点小聪明,用胳膊撞了下司秦道,“小包子那边有点神药,要不我拿给南宫宸先生吃?”好教他消停几日?
“别!”司秦被杨姝颖给吓着了,男人最要脸面,何况是在这种事情上,认真看着杨姝颖道,“小颖你别乱来,南宫宸的脾气不大好!”我怕他,也怕他会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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