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无论女帝怎么调戏他,孟轻舟始终反感不起来,甚至有点沉浸其中的感觉。
倒不是说孟轻舟生性好色,毕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美是丑都无所谓,总是莫名感到亲切,像是...遇见初恋的萌动。
这让他很费解,也很苦恼,甚至怀疑起自己的人品。
‘难道我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不应该啊,太古神城城主我提不起兴趣,呆萌苏丫头我更是不屑一顾,妖娆多魅的午蝶,我曾经多次生出杀意,怎么偏偏遇见女帝,就折戟沉沙了呢。’
鼻息间嗅见一旁清香,并不浓烈,但却沁人心脾,令人浑身顺畅,和东方琉璃不同,琉璃从不涂抹粉黛,也不刻意洒香粉,身上只有天然的幽香,像是深山里的一朵花蕊。
二人性格也截然相反,一个贤惠可人,体贴,懂得照顾家里,另一个霸道狠辣,不论对待事业还是感情,都是那么极具侵略性。
自己怎么会对女帝...心生好感呢。
怪事!
忽然,女帝檀口微动:“小孟子,在想什么呢?赶紧抱着朕,有点冷。”
女帝盘膝坐在蒲团上,保持五心向天姿势,端庄肃然。
唯独说出的话,与她濯濯清莲般气质不符。
“你玩真的?”孟轻舟心累。
“不然呢,你想眼睁睁看着朕咳死在床上吗,谨记贴身护卫的职责,朕的生活起居、冷暖与否、生命安危,都需要你来负责。”
“你在忽悠我没读过书吗,这哪是贴身护卫,分明是贴身奶爸!”
“唔...你若是这么理解,倒也不是不行,赶紧!朕快冻死了。”
孟轻舟一言不发,默默握住蝉鸣剑柄,指腹轻轻摩挲,嘴唇翕动无声吐出一行字:你当我是傻子吗?
朝晖境中期大能,畏寒?
“什么意思,你敢拔剑?威胁朕不成。”女帝柳眉倒竖,酝酿雷霆怒意。
孟轻舟依旧保持缄默,突然,他似是想起什么。
书中曾多次提起,女帝为夺取帝位,不惜多次浸泡万年寒潭修炼,导致寒疾拖累一生,甚至因此败给了龙傲天男主。
原着设定中,女帝似乎能解开某种封印,极大程度提升实力,都因为寒疾愈发严重缘故,从而无法施展,好像是解开封印,会进一步拖累身体,到时候都不需要龙傲天杀来,她自己就直接兵解了。
可能是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九阳炙心草,也被他炖汤伺候媳妇了。
念及至此,孟轻舟没来由有些愧疚,虽然不知道愧疚些啥。
“你想怎么做?”
“坐上蒲团,肩并肩搂着朕。”
“不合适吧,我有家室了。”
“那又怎么了?你和朕清清白白,只是帮一个小忙,难道某人心里龌龊,想入非非了?”
“没有。”
“没有就搂着我。”
孟轻舟大脑也有些宕机了,鬼使神差照做,一屁股坐上蒲团,一只手搂住女帝肩膀,丹田内一颗小太阳绽放光辉,散发出的炙阳之气缓缓包裹住二人。
“陛下,请安心修炼吧。”
“恩...”女帝唇角挑起,含笑闭上眼眸,轻轻倚靠在他宽厚肩膀上。
孟轻舟呼吸一滞,心脏砰砰直跳。
不,这不是心动。
而是被吓得,总有一种背着老婆搞外遇的错觉,明明啥都没想,啥都没做,偏偏像做贼似的心虚。
这一刻。
东方琉璃心情很放松。
既满足于孟轻舟的坚守,哪怕在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面前,依旧心心念念家中妻子,同时也兴奋于成功拉近他和女帝的关系。
恩...非常矛盾,既高兴相公坚守底线,又兴奋相公被‘其他女人’勾引走了。
只要某一天,彻底让孟轻舟不再反感女帝,就是女帝揭开底牌,公开身份的日子。
这种躲躲藏藏、瞒来瞒去的憋屈生活,女帝已经过的够够。
甚至,就连二人成婚定情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次夫妻之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女帝心里始终有一层隔阂。
半晌后
“喂喂喂,醒醒醒醒!你不是修炼吗,怎么睡着了!?”
噷
女帝迷迷糊糊睁开双眸,一转头就看见面色黑如锅底的孟轻舟,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暗道一声:坏了。
“你听朕狡辩,啊不,听朕解释。”
“满口谎话,我才不听,起开!我在旁边守着,你自己修炼吧,冻死拉到!”
翌日,清晨。
当旭日第一缕阳光照破浓厚云层,犹如聚光灯似的,仅仅笼罩了帝京这一座城市,周围依旧阴蒙蒙的,衬托着帝京恍若一座神城。
百姓自顾自早起劳作,境界低微的修士,则是趁早赶赴学堂,倾听大修士的讲座,在一片热火朝天的新气象中,开启新的一天。
与此同时。
通往大晋皇宫的几条御道,忽然关闭门户,几十米高的城门訇然紧闭。
御林军与禁卫军联合巡逻,天上地下,每一处都不放过。
金銮殿外,群臣天不亮就已经等候在此,所有人神情凝重,相互之间无人交头接耳,显得极为安静。
忽然,一位身披金甲的中年男子,引起众人注意。
“他是...镇守边关三十载,奉先帝遗命,历经二主,即便遭遇灭国大患,无诏也不得回京的——天策将军:李观砚!?”
“真的是他?三十载,我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他现在究竟什么修为了?”
“不知道,自从奉先帝遗命镇守边关,李观砚就彻底消失在众人视野,据说...他是大晋底牌之一。”
“三十年不回京城,如今怎么回来了?!”
李观砚身姿挺拔,披甲上殿,腰佩长刀,比之封王进相的衮衮诸公,派头都要大!
他目视前方,毫不理会周围议论声,面容犹如雕塑,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却有一道身影,从群臣之列走出,来到李观砚身边。
那道身影披着黑袍,斗篷遮蔽了相貌,身材十分佝偻,像一个小老头。
“李观砚,先帝遗命让你镇守边关,倘若有一天国破家亡,大晋葬在诸国征战的铁蹄之下,你就是最后的火种,复国火种!你怎么敢回来?!”斗篷下一道沙哑威严嗓音传出,带着不容置疑口吻。
李观砚略显冷漠的瞳眸微微偏移,头也不转的斜睨侧方,冷然道:
“先帝时期的黑衣宰相,江沧海就是接你的班,吾若是没记错,你不是死了吗,一个活死人,也配置喙?”
群臣大惊失色。
辅佐先帝的黑衣宰相——王先甲!
一时间气氛愈发沉重,再傻的人都嗅到了别样的味道。
一些大臣相互眼神交流,默默颔首。
恐怕是...国战将起了!
继江沧海突袭西方佛国,至今鏖战不休之后,女帝也要开启第二次对外战争,目标——北方世宗联盟!
就在这时。
一名宫廷女官打开金銮殿红漆大门,高声道:
“陛下有召,群臣进殿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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