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你们回来了?”
在何大清和秦淮茹面面相觑的同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夫妻俩扭头看去,却见闫埠贵和钱永梅,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
只不过,二人的胳膊上,全都系着白布条。
一般这种情况,意味着有人去世了!
这……
看到这一幕,何大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哎,一大爷,你们不知道……”
在何大清愣神的功夫,闫埠贵夫妇俩已经走了过来。
闫埠贵叹道,
“初二的时候,也不知道咋回事,坐在轮椅上的贾东旭就忽然清醒了过来,嚷嚷着就要吃肉。”
“刚开始贾张氏,还以为贾东旭只是正常的闹腾,可很快她就发现,贾东旭不是在闹,是真的恢复了正常,能跟她直接交流,这可把贾张氏高兴坏了!”
“然后,贾张氏就拿着她家的粮票,想要去外面换点鸡肉吃,你也知道,贾东旭打小就爱吃鸡……”
何大清和秦淮茹听得一头雾水。
这贾东旭在轮椅上瘫痪了这么多年,后来受了刺激之后,一直傻乎乎的,如今清醒过来,不是好事吗?
怎么……还戴上白布了?
闫埠贵继续道,
“谁能想得到,贾张氏高高兴兴的去买了鸡腿,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贾东旭寻了短见,挂在他们家的梁子上,上吊了!”
“啊?”
何大清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前一秒贾东旭才刚醒,是值得庆祝的好事,怎么下一秒,就忽然上吊自杀了?
这……咋回事啊?
站在一旁的钱永梅,向四周看了一眼,跟何大清道,
“一大爷,街坊们都说,贾东旭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腿脚不能动弹,现在光景又不好,而且,贾张氏又给他生了个弟弟,他是担心自己拖累家里,就自己上吊了……”
何大清,“……”
按照原来的剧情,65年的时候,槐花三岁,槐花刚出生的时候,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了事故去世,也就是说,差不多62年走的。
何大清本以为,随着自己截胡秦淮茹,贾家的命运会发生改变。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清醒过来的贾东旭,终究还是上吊自杀了。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吧,这贾东旭,是注定了要英年早逝啊。
一念及此,何大清也不由得朝着一旁的秦淮茹看了一眼,若不是自己,秦淮茹可就要守寡咯。
而此时的秦淮茹,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想当初媒人给她介绍对象的时候,可没少夸赞贾家的条件好,不得不说,贾家的条件确实不错,她一个村里人能嫁到这里,确实是高攀了。
但秦淮茹怎么也没想到,贾东旭的命运会这么惨。
前些年摔断了腿,后来更是变成了傻子,如今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大过年的,却选择了上吊……
这个男人,心里未免也太脆弱了。
若是自己当初嫁给他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一想到这,秦淮茹都不寒而栗。
“一大爷,你看这……”
闫埠贵和钱永梅,全都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因为事发突然,何大清去了秦家湾,本来刚刚闫埠贵打算过去主持白事的,既然现在何大清回来了,自然得何大清说了算。
“人死为大,这贾家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的!”
何大清无奈的叹了一声,冲着闫埠贵道,
“这事我不方便,老闫啊,就交给你和老刘吧。大家伙儿,能帮忙的帮个忙。把贾东旭的后事给办了!”
“其实,东旭走了也好,起码贾张氏压力减轻了。”
闻言,闫埠贵夫妇俩点点头。
何大清话说的虽然有点难听,但道理却是这么个道理。
这些年,贾东旭可没少拖累贾张氏,如今又遇上大荒年,对于贾家来说,贾东旭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话间,一行人就朝着中院走了过来。
却见在贾家的门口,已经搭好了灵棚,贾张氏正跪在那里,哭的伤心欲绝。
院子里站了不少街坊邻居们,一个个也是摇头叹息。
大过年的,别人家都是大团圆,只有这贾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咒,每年过年,准没好事。
“一大爷,一大爷来了!”
众人注意到了何大清一家子,也纷纷过来行礼。
“嗯。”
何大清冲着众人点点头,心道自己毕竟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即便丧事交给闫埠贵和刘海中负责,但自己该走的过场,也得走一下。
这么一想,他就拉着秦淮茹,来到了贾东旭的灵柩前,夫妻俩拿了两炷香,给贾东旭点上。
“东旭啊,你一路走好。你就安心去吧,淮茹啊,有我在,这辈子她跟着我享福。”
看着面前的灵柩,何大清心中默默一叹。
是啊,秦淮茹跟了贾东旭,非但一点福分都想不到,反而还在贾张氏的影响下,变成了自私自利的女人,坑了何雨柱一辈子。
现在不一样了,贾东旭该去世还得去世,秦淮茹如今已经成了自己的老婆,还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
家里家外,收拾的井井有条,这样的好女人,就应该人尽其才嘛。嫁给贾家,着实是有点浪费了。
“东旭啊,我可怜的东旭!”
跪在一旁的贾张氏,也不知道为何,看到何大清和秦淮茹手拉手的站在这里,她心中就格外的不舒服。
原本在她的想法中,贾东旭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自己就可以过上齐人之福的老年生活了。
但哪里想的到,这些年,自己的人生,越过越凄惨。
儿子媳妇媳妇没找到,腿却给摔断了,这些年更是痴痴傻傻的,没少被人嘲笑。
自己好不容易改嫁了个个男人,那徐会计,孩子都没见着面,就蹬腿离开了。
而现在,贾东旭也走了,自己只剩下棒梗一个亲人了。
可何大清家呢,人家是日子越过越好,人气越来越旺,两家明明挨着,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她如何不伤心。
(记得小时候的一年冬天,邻居一个断腿的爷爷就以这样的方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