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大清从陈雪茹的绸缎庄走出来的时候,自行车上又多了不少昂贵的面料,还有一些今年时兴的衣服。
原本何大清是不打算要的,奈何陈雪茹太过热情,一股脑儿就给了很多。
“也就最后一次了。等来年你想要,我都不给你呢!”
陈雪茹白了何大清一眼,全都把自己精挑细选的面料给何大清装上了车。
是啊,等公私合营之后,这绸缎庄就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公家资产。
到时候自己想要往外送东西可就行不通了。
“行吧,那你好好的!”
何大清点点头,又跟陈雪茹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四合院。
“大清,怎么又是这么多衣服和面料,我们总是拿人家陈老板的,不太好吧?”
果不其然,一路上,何大清可没少受到别人羡慕的目光。
这年头大家都过得苦,一年到头都舍不得扯几块好布,更别说新衣服了,而何大清一下子拿了这么多,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以至于,回到家中,秦淮茹看向何大清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知道何大清和陈雪茹平日里打交道,但这得多好的关系啊,竟然一下子送这么多。
“害,这不是在我的运作之下,陈雪茹家的绸缎庄,要公私合营了。她家那绸缎庄,可卖不少钱呢。这是对我的回礼……人情世故嘛……”
何大清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理由。
“什么?那么大的绸缎庄,她真就舍得卖了?”
果然,何大清这话一出,秦淮茹的注意力,很快就注意到了公私合营这方面来。
如今到处都在议论公私合营的事情,秦淮茹自然也知道一点,不过很多大老板依旧选择观望,她没想到,陈雪茹这样的老板,竟然也搞合营了。
“大势所趋嘛,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在那边挂个名,也是公方经理。工资还能继续涨。”
何大清笑着说道。
得,一听这话,秦淮茹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如今她也是工人阶级了,自然知道赚钱不容易,涨工资更不容易。
若是自己男人能赚更多的钱,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又能上升一个台阶呢!
接下来的两天,何大清拉着秦淮茹,又采购了不少年货。
何雨柱和徐慧珍虽然结婚成家了,却并没有和他们分家,不过嘛,何大清也不是老顽固,多给年轻人一点空间,这样彼此也舒适一点。
大年三十的晚上。
何大清和何雨柱父子俩联手,做了一大桌子美食,不仅一家人聚集在一起,甚至还将隔壁的陶慧兰母子俩,也邀请过来。
嗯,大过年的嘛,陶慧兰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的,不如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反正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妥的!
“我要放炮,我要放炮!”
饭菜虽然好吃,但对于何大清家来说,过年的饭菜和平日里其实也差不多,都没吃几口,又长了一岁的何雨水,就离开饭桌,拿了一堆鞭炮,在院子里点了起来。
是啊,现在的她还是个孩子,过年对她来说,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当然,何大清依旧宠她,今年可买了不少鞭炮和大炮呢。
轰隆隆!
片刻的功夫,院子里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而前院闫埠贵家的孩子,还有后院刘海中家的,甚至连许大茂这个马上成年人的小子,也全都凑了过来。
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何雨水,是啊,何雨水半个小时放的炮,比他们这伙人加起来放的都多。
老何家的孩子,就是幸福啊。
“来来来,一起一起!”
何雨水倒也不是小气的人,一个人玩多没意思,这么多小伙伴,大家伙一起玩才欢乐。
于是,偌大的中院里,很快就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吵死了,这帮熊孩子,大晚上的,吵得怎么睡觉!”
相形之下,住在西屋的贾张氏,就显得格外冷清了。
大过年的,别人家都是团圆欢乐,而他们家,却异常的凄冷。
大儿子贾东旭只会傻呵呵的笑着,行动还不方便,一天到头都跟自己说不了几句话。
小儿子棒梗只知道哇哇哭,也就是说,偌大的房间里,她也只能自言自语了……
这不,怀里的棒梗又开始闹腾了。
憋了一肚子气的贾张氏,直接掀起门帘子,冲着院子里的孩子们大声喊道,
“你们去别处放去,声音太大了,都把我家棒梗吓哭了!”
若是换成大人,或许还会可怜同情贾张氏,但此时院子里基本上都是半大的孩子,哪里会给贾张氏面子。
“我们又没在你家放,你管得着么!”
“就是就是,这院子是大家伙儿的,又不是你家的!”
“过年不放炮还叫过年吗?哦,对了,你家不能放炮呢!”
“歪歪歪,我们就不!”
啪的一声。
也不知道哪个熊孩子,直接将一根鞭炮点燃,朝着贾张氏家的方向扔了过去。
随着一声炮响,直接将贾张氏吓了一跳。
而抱在她怀中的棒梗,更是哭的哇哇乱叫。
“谁?谁放的炮!”
贾张氏脸色阴沉,直接就脱下鞋来,朝着一群孩童扑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在欺负我!”
孩子们见势不妙,一个个全都快步朝着前院的方向跑去。
“快跑,老寡妇打人啦!”
“别让她靠近,我妈说了,这女人晦气的很,克人呢!”
“我再放根炮,去去晦气!”
孩子们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
原本打算继续吓唬的贾张氏,听着这些孩子们的话语,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旋即,便抱着棒梗直接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东旭他爹,棒梗他爹,你们看看啊,现在谁都欺负我!”
“我好惨啊!”
“若是你们在的话,我该多好啊!”
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邪。
孩子们哪懂什么克夫,这显然都是大人们议论的时候,传到孩子们耳朵里的。
贾张氏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