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这一举动可吓坏了一票人,尤其是剪秋和染冬,肚里孩子他爹反倒躲得远远的关心他自个儿的破腰子呢。
染冬赶忙上前扶住王若弗,焦急道:“使不得啊侧福晋,您还怀着身孕,这万一伤着了可了不得。”
“哎呀伤不了。”王若弗不在意地挥挥手,誓要今日就将勾引妹夫的贱人赶出府去,她眼皮子底下绝不允许再出一个林噙霜。
否则她姓就倒着写。
诶,王倒过来写好像还是王吼。不管了,反正就是要把这个什么呜啦啦啦柔则赶出去。
“宜修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么做,我可是你嫡亲的姐姐,啊,好疼啊,求求你不要呜呜呜……”柔则被王若弗粗暴的拖行着,又哭又叫。
华贵的绸缎被划破,娇嫩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直面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湿冷,又被粗糙的地面划得生疼,还有周遭下人们看笑话的打量的眼神。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真成了宜修口中教坊司的戏子,不要脸的荡妇,令她从小心高气傲的心支离破碎。
王若弗却毫无怜惜之情,反而嫌速度太慢,所以手上越发使劲。
刺啦——
是衣服破碎的声音。
众人傻眼,场面变为静止,世界终于清静了。
王若弗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一块布料,正是柔则身上少的那一块。
染冬脸色难看,心知此事的性质变了,恐怕无法善了,被猪油糊了心的王爷和恶毒狠辣的乌拉那拉福晋都想扒下侧福晋一层皮。
即使心中害怕,染冬依然挺直着脊背,坚定地站在王若弗身后,语气镇定道:“别怕,一切有奴婢担着。”
伸手就将王若弗手中的布料接了过来,决意当这一场闹剧的出气筒。就算是死,她也要保住侧福晋。
柔则脖颈左侧领口至胳膊肘处的布料被生生扯了下来,精致的锁骨和整个圆润的肩头都赤、裸、暴露在阳光之下,众人眼前。
柔则羞愤欲死,对宜修的怨毒到了极点。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隆起的肚子,心中划过一条毒计,你既然毫不顾惜姐妹情谊这般羞辱我,就别怪做姐姐的心狠。
一不做二不休,柔则眼睛发直地朝王若弗的肚子撞去。
她虽向来以娇小柔弱示人,但她自幼练习舞蹈,日复一日,爆发力灵活度乃至力气都不再普通侍女之下,上前阻拦的染冬反应不及被她躲开了。
染冬心急如焚:“侧福晋小心!”
眼看目标越来越近,胜利就在眼前,柔则兴奋地默念:宜修你去——
嘭——
谁知王若弗怒气冲冲就是一脚,将柔则整个踹飞,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坠落在地,又再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柔则鼻子喷血,眦目欲裂:怎么可能!宜修明明自小身体就不好,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雍亲王呆若木鸡:……谋杀啊!
王若弗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狠狠瞪着着柔则,一把将那块被扯下来的布料从染冬手上抢走,气势汹汹地阔步走到柔则面前。
“你个心思歹毒的腌臜婆!”王若弗一脚踩在柔则肩膀上,朝柔则脸上啐了一口,“打量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宜修……”
柔则想要狡辩,但王若弗会给她这个机会吗?很显然不会。
王若弗把那块扯下来的布料扔在柔则脸上,“穿件衣服吧你,有伤风化。”
“宜修你这次太过分了!”
天晴了,雨停了,治好了腰子的雍亲王又觉得他行了,自以为威风凛凛地走过来,小短手挥舞了两次才成功将斗篷脱下披在柔则身上。
无视王若弗鄙夷的目光,开口教训道:“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体统,还有没有本王,竟敢在本王面前这般折辱柔则。”
“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王若弗看着这对狗男女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就来气,上前奋力将雍亲王推到一边。
动作之迅速,力气之勇猛,丝毫不像个孕妇,吓得雍亲王连连后退,躲避王若弗下一秒可能出击的殴打。
王若弗不依不饶,扒拉住雍亲王的胳膊就是一顿使劲拧。
“我有什么不敢,我怀着身孕还劳心劳力为你操持这个家,为你的前程去结交其他阿哥的福晋,你却这么辜负我,你却这么辜负我!”
话中人说的不是王若弗,而是原来的宜修,但王若弗代入感强啊,把自己都说哭了,越想越气,手上也就越来越使劲。
“啊啊啊!撒手,青了,青了!”雍亲王疼得跳脚,偏偏死活挣脱不了王若弗的束缚,“苏培盛,还不快来救本王!”
苏培盛叫苦连天,心想这都叫什么事。自从这乌拉那拉氏大小姐来了之后就没有一日消停的。
先是王爷在梅园与这位大小姐遥遥一见,便跟迷了心窍似的非卿不娶,将有孕的侧福晋抛之脑后,整日里找机会和这位大小姐私会谈论诗词。
得,现在败露了吧,看看都把温柔贤淑的侧福晋逼疯成什么样了。
无奈当奴才的身不由己,苏培盛也不敢动怀着身孕的王若弗,只能用肉身为雍亲王挡住王若弗的拍打拧拽。
苏培盛:侧福晋您轻点啊!
“侧福晋,侧福晋,您听奴才说一句,您和咱们王爷才是真真过了明路的一家人,犯不着为了些不值当的置气,免得让有心之人得意是不是。”
言下之意您这样发脾气是不管用的,对男人还是得放柔了身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才能不让那位有机可乘。
然后王若弗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那些都是放屁,男人都是不收拾就犯贱的贱种。不管日后如何,先打一顿出出气才是正理。
“爱新觉罗胤禛,你躲在太监身后还算什么男人,刚刚不是还很威风的吗,给老娘出来!”
雍亲王悲鸣:“我就不!”
苏培盛:您可别叭叭了,合着挨打的不是你,你就不知道疼呗,要逞能你自己站出来挨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