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也从安陵容那里得知了皇后近来的动向和身体状况,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后当真因为祺贵人生气至此?”
“臣妾不敢对娘娘有半句虚言。”安陵容一如既往地谨慎恭敬,又充满着算计,“还是娘娘有本事,将祺贵人治得服服帖帖。”
“她既然还有这个作用,本宫自然要加以利用。”叶冰裳和安陵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好好利用引导祺贵人和齐妃弭嫔的性子,反过来去气皇后,最好是能将皇后气得病倒,令其没有功夫分心算计她们。
……
“额娘,额娘。”
叶冰裳:“哎,额娘在呢。昨日教你们说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弘星抢答,“孙儿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一会儿就这么说给你们皇玛嬷听。”
叶冰裳带着牙牙学语的鸾月弘星前去寿康宫,这两个孩子已经一周岁多了,因为他们的出生在正月十五,周岁宴办得很大。
不管皇后太后怎么劝,胤禛都执意要在宗亲面前好好炫耀一下——看,朕的龙凤胎,聪慧漂亮,出生时间还挑得很好。
也不奇怪,他登基至今,可不就只有叶冰裳的这对龙凤胎降生吗,弭嫔的一胎和甄嬛的两胎都没有保住。
温宜还是曹琴默在府邸时怀的,若算上府邸里怀的,那芳贵人和欣常在入宫不久也接连流产。啧,胤禛都有点怀疑皇宫血腥重,不宜养胎了。
对于两个孩子的周岁宴盛大,叶冰裳自然不会真心阻拦,她希望她的孩子能拥有最好的最多的关爱和偏爱,不要像她小时候一样,因为庶出的身份就低人一等,整日伏低做小。
大出风头就会招人嫉恨,周岁宴后,叶冰裳和齐妃的关系越发恶化。
但鉴于齐妃聪明的大脑,实在干不成什么大事,只敢在请安时阴阳怪气,再被她三言两语怼了回去。
她如今已经是贵妃,深受胤禛喜爱,儿女双全,家世又出众。无论皇后如何挑拨,齐妃这回连实名制投毒都不敢,只能求生拜佛在心里诅咒,又气了皇后一回。
到了寿康宫,叶冰裳一如往常地行礼问安,礼数周全,“臣妾给太后请安。”
“快起来吧。”太后和叶冰裳越是相处越是满意,再如何得宠,也不曾忘了妾妃的本分,体贴细心,对她和皇后都十分恭敬。
“孙儿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千岁千岁千千岁。”弘星和鸾月同时行礼道。
“安,安,皇玛嬷看见你们就高兴。”太后笑着抚摸鸾月和弘星,但并没有接过手抱在怀中,她年岁渐长,时常有些病痛,实在没有力气。
“一眨眼,弘星和鸾月说话都这么利索了,哀家也老了。这些日子多亏你时常带着两个孩子来陪哀家,又亲力亲为服侍哀家汤药,哀家心里高兴,病也好得快些。”
说到此处太后也是有些遗憾,胤禛登基后竟也只有叶冰裳生了一儿一女,且这一儿一女也是一胎双生,真是福薄。
胤禛太不中用,而皇后又太中用了。
叶冰裳将整碗汤药吹凉,服侍着太后一口喝下,又递上一碗备好的酸梅汁,才谦虚道:“臣妾只是做臣妾该做的,时常得太后教诲,才是臣妾的造化呢。”
说起来,叶冰裳时常来服侍太后用药,有几次也遇到了皇后。
见到皇后给太后喂药的场景,竟也是一勺一勺喂的,顿时满脸黑线,她想起她有孕却谎称得了风寒的时候,胤禛也是这么给她喂药的。
这是为了自己的贤后名声,不惜让亲姑母忍受满嘴苦涩的滋味吗?这对帝后很多做法倒是格外相似,格外缺德,还真是天生一对。
几次过后,太后也不想受这个苦了,“皇后身子也不好,又要管理后宫这么多事务,不必天天来哀家这儿,有兰贵妃带着两个孩子服侍哀家就可以了。”
哀家受不起你的孝顺,你与其做这么多表面功夫,不如让哀家多几个孙子来得贴心。
皇后无法,黑着脸走了,近日来的处处失手和越演越烈的头风,令她苦不堪言。因此她在亲姑母和早已对她早有戒心的叶冰裳面前,是装也懒得伪装了。
纵然皇后对胤禛已没有那么深的痴念,但看着叶冰裳和胤禛举案齐眉,儿女绕膝,而她的独子弘晖却永远死在了那场雨夜里,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她忍不住怨恨胤禛,甚至是嫉妒胤禛。虎毒不食子,为什么他这般一再漠视亲子离世的人,却还能共享天伦之乐,凭什么。
叶冰裳伺候好太后服用汤药,又带着鸾月弘星一起将太后哄得高高兴兴的,才告退。
从寿康宫出来,阳光正好,如同她现在的日子一样好,曾几何时,她所求不过是这些。
她只希望可以离开叶家,不会再收到叶夕雾的欺辱伤害。然后嫁给一个偏爱她,保护她,又能带给她荣耀地位的人,儿女绕膝,拥有她叶冰裳自己的璀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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