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赶到清凉殿时,看到甄嬛已经在被问话,颇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隐约间,她感到跟甄嬛沾边是不是会倒霉啊,原主又是落水又是假孕,是不是就是和甄嬛太要好了。
越想越像那么回事,甄嬛离宫那几年,原主一直没事,偏甄嬛一回来,原主便疯了似的执意要生下野种,最后落得难产身亡。
想到这儿,叶冰裳眼神暗了暗,今生甄嬛绝对不会那么如意,她倒要看看离了沈眉庄的挡刀和帮扶,甄嬛和温实初又能走出什么名堂。
“就只有莞贵人宫里的人去领过,再没有旁人吗?”
胤禛食指往桌上重重敲了两下,语气依然如叶冰裳刚穿来那日一样镇定平稳,只是眼神中多了些不耐。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胤禛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也不能证明是莞贵人做的,和兰嫔更没有什么关系。”
华妃闻言,做作地咳了两声,立刻出来两个宫女声称亲眼看见七夕那天,叶冰裳和甄嬛两人避开宫人前往清凉殿的方向,身边还有槿汐采月陪同。
又是一出儿‘人证物证’俱全的栽赃陷害,叶冰裳满头问号,谁家下毒是主子奴才成群结队一起去的,哪个大聪明?
七夕那夜,甄嬛和叶冰裳去了桐花台,确实没有碰见别人,此时自然说不出人证。而她们交好宫中皆知,不仅不能作为人证,华妃还攀咬是她们二人一同所为。
甄嬛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叶冰裳,又转头可怜巴巴一脸无辜地看向胤禛。
叶冰裳皱眉,沈眉庄记忆中并没有这件事,也不知是叶冰裳导致的变化,还是甄嬛本就有办法安全过关。
几人沉思,华妃突然做作地娇声尖叫:“兰嫔,莞贵人,你们好狠的心呐!”
不给她们开口狡辩的机会,曹贵人立刻半蹲下身说道:“嫔妾或许言行失当,无意间得罪了兰嫔娘娘和莞贵人,只上次勤政店一事和设宴邀请一事,嫔妾确实是无心的。”
“若是兰嫔娘娘和莞贵人因此而怪罪了嫔妾,只打骂嫔妾便是,千万不要伤害我的温宜啊。”
叶冰裳眼神闪烁,心道厉害。她和甄嬛确实与华妃结怨已深,很有理由报复华妃。因为华妃仗着温宜越发得宠而去对温宜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胤禛一手支在太阳穴处,脸上的不耐已经挡也挡不住,他心里清楚此事又是华妃设计,根本不想惩戒叶冰裳和甄嬛,但偏偏华妃和曹贵人不依不饶。
甄嬛虽口齿伶俐,但还是和叶冰裳那次一样,没有证据,有口难辩。
叶冰裳灵光一闪,十分虚弱地咳嗽几声,“咳咳,皇上,臣妾那日和莞贵人无意间走到了桐花台,看到了一种名为朝颜的花,还摘了几朵回来。”
胤禛对上叶冰裳的双眸,又担忧叶冰裳身体还未好全,立刻接话道:“朕记得,那日你还簪在了安答应头上。”
“是,皇上好记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叶冰裳只希望胤禛还记得那花大概长什么样。
“臣妾只在桐花台见过那花,不若皇上请人查查,清凉殿周围是否有此花,若是没有,便能证明臣妾和莞贵人没去过清凉殿。”
“苏培盛,去查。”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请安答应去认是不是那日的朝颜花。”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胤禛曲起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很轻,却像是某种丧终声,正敲击着涉事者的神经。
明明是盛夏,叶冰裳的后背都冒出了寒意。又来了,只能等待发落处置的恐惧感,叶冰裳恨死了这种无能为力。
甄嬛和华妃也不轻松,前者额头冒了几颗冷汗,后者一脸烦躁焦急,神态最轻松的竟是华妃的狗腿曹贵人。
“回皇上,奴才已请安答应去桐花台看过了,正是七夕那日兰嫔娘娘带回来的朝颜花,此花只有桐花台有。”
叶冰裳和甄嬛齐齐松了一口气,胤禛安慰了她们几句,便和皇后前后脚离开了,华妃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还一派耀武扬威地斜眼瞪了她们一眼。
刚一离开清凉殿,甄嬛神情低落,冲叶冰裳委屈道:“多亏眉姐姐和陵容了,否则定然无法洗脱嫌疑。”
叶冰裳摇摇头,右手将手帕揪成一团捏在手中,“今日之事纯属侥幸,当日只觉得宫中朝颜少有,故此才摘了几朵带了回来,若是……”
甄嬛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看向一边,竟是养病避世的端妃。
二人及时停下话头,向端妃行礼,“请端妃娘娘安。”
“咳咳。”端妃未语先咳,虚弱地抬抬手,“兰嫔,莞贵人,快请起。”
她们和端妃没什么交情,甚至今日才第二次见面,只能慰问关心端妃的病情客套几句。
端妃好像病的很重,但仍强撑着和她们闲聊,说话时总是盯着甄嬛看,使甄嬛略有些不自在,寻了原因便告退了。
端妃依依不舍地盯着甄嬛离去的背影,语气幽幽,似是在遗憾,“没想到,她们竟然能凭自己全身而退,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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