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显然没想到她随口一句,竟然会惹得弘历发这么大火,顿时心中更加不服气和委屈,没想到如懿都被禁足几年了,在弘历心中还这么有地位。
“她给自己下药肯定控制好份量的,哪那么容易死啊,当初纯妃和嘉贵人不都还活蹦乱跳的。”高曦月小声的对宜修嘟囔,但她不知道后宫从来不缺耳聪目明的人。
恰好,她提到的人中都听见了,包括躺在里间床上装晕的如懿。
宜修:“……”孩子不懂事。
纯妃和嘉贵人:“……”你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如懿:“……”贵妃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弘历:“!!!”放肆!
宜修见这出戏要没法唱了,赶忙踢了高曦月一脚,高曦月不负众望惊叫出声,满脸疑惑的看向宜修。
宜修抢在她狗言狗语之前说道:“贵妃身子不适,先回宫休息吧,本宫和皇上处理完娴贵人的事再去看你家。”
边说边瞪向高曦月身后的茉心和星璇,用眼神示意,赶紧拉走。高曦月看看宜修,又看看弘历,见弘历凶狠的瞪着她,只能悻悻收回目光回承乾宫了。
被这么一打岔,弘历也演不下去了,“李玉,把人带进来。”
进来的是几个奴才,有曾经伺候娴妃的,也有伺候慎答应的,还有索绰罗府上的。
这些奴才一齐指认是阿箬想要成为皇上的嫔妃,嫉妒那些家世不如她的嫔妃能为皇上生儿育女,所以才买通了人用朱砂喂养鱼虾,害了玫贵人、嘉贵人的孩子。而纯妃,阿箬则是利用纯妃常来找如懿,她在香囊中添加了麝香,导致纯妃孕期不适。
后来被嘉贵人发现了端倪,所以才赖在娴妃身上,娴妃一直念着从小服侍的情分,对阿箬很是信任,才被阿箬有机可乘。
阿箬:“你们胡说,你们栽赃本小主!皇上,您不能相信他们啊,是乌拉那拉氏做的,他们是乌拉那拉氏的人!”
弘历冷漠的看着阿箬,见阿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写满了厌恶,“当初朱砂是你拿出来的,你和娴妃本就都有嫌疑,如今人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传旨,答应索绰罗氏残害皇嗣,陷害旧主,贬为庶人押入慎刑司审问,稍后由娴妃处置。”
看来弘历打算让阿箬彻底背下这口黑锅了,事实究竟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慎刑司自然是‘问不出’什么,阿箬被灌了哑药送到如懿面前,给如懿消气用。如懿对其一顿言语羞辱后,赐了阿箬猫刑,整个人如同一个血葫芦一般渗人。
如懿大有凭借此举震慑六宫的意思。
如懿解禁复位娴妃后,重新搬入翊坤宫主殿。有道是小别胜新婚,禁足期间又有书信暗通款曲,独宠了一月有余,最终太后出面劝诫,弘历才踏入其他嫔妃处。
同住翊坤宫的意欢理所当然的和如懿交好,说出那句只有娘娘和我看皇上的眼神是一样的名言,还搞得六宫皆知。
宜修知道后只说了一句两个人凑不出一个脑子。
高曦月又拉着海兰来宜修的永和宫开会议,“皇后娘娘,如今娴妃恩宠更盛从前,又和舒贵人交好,嚣张得很,您可要想想办法压下她们的威风才是。”
宜修并不接话,转而问海兰:“海贵人,你也这么认为?”
海兰看了一眼高曦月,思索片刻道:“嫔妾以为,不足为惧。”
“怎么不足为惧!”高曦月很不爽的看向海兰,“皇上本来就偏心娴妃,这样下去说不定都要晋她为贵妃,和本宫平起平坐了,她一个四品闲职的女儿怎么配!”
宜修抚了抚旗服上刺的凤凰纹样,语气漫不经心:“你也说了她阿玛只是个四品闲职,而舒贵人是太后举荐的人,皇上对她必有芥蒂,本宫巴不得她们更得宠些,也好过旁人得宠。”
“就怕那两个贱人有孕,母凭子贵。”高曦月说着瞟向海兰的肚子,“你也是,又不像本宫似的身体不好,之前那么得宠,这么多年竟也没福气生个一儿半女。”
海兰心照不宣的看了宜修一眼,回道:“嫔妾哪有皇后娘娘儿女双全的好福气,能有幸得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照拂,已是此生最大的福气了。”
宜修别有深意道:“皇上子嗣不多,若她们有幸怀上龙胎,最着急的也该是皇上和太后,而不是我们。”
舒贵人那一碗接一碗的坐胎药喝着,肯定是不会有身孕的,而如懿,在富察琅嬅死前一直都没有身孕。
这辈子宜修虽然早就换掉了藏有零陵香的镯子,但可能因为如懿一直没有发现,也可能是给她医治的齐汝一直瞒着,导致她没有调理身体,所以也至今未有身孕。
高曦月不明就里,海兰听了则是眼神闪了闪。
如懿和意欢两个宠妃同住翊坤宫,分去了弘历不少宠爱,普通嫔妃又不像宜修有固定侍寝日,有的可能两三个月都见不到一次,导致六宫怨声载道。
但宜修是不会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她有子有权,首要任务是搞垮弘历的身体,每次请安时嫔妃提起,她都表现出很为难很没有办法的样子,说几句场面话敷衍了事。
意欢也是受益方,所以这次太后没有出面劝诫,所以平日里也只有贵妃敢去弘历面前闹一闹小脾气,分得一两日的宠爱。
而最着急的当属急着往上爬的金玉妍和魏嬿婉,尤其是魏嬿婉,无家世无根基,还因为之前截过恪贵人的宠而得罪了蒙古嫔妃,在宫中生存全靠弘历的宠爱。
现在如懿解禁复位了,她一个替代品自然被抛之脑后了。
宜修不仅没有管她,反而暗中激化蒙古嫔妃对她的厌恶,导致她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终于,在魏嬿婉被恪贵人当众打了一巴掌,又被宫女太监嘲讽后,她找上了宜修。
魏嬿婉:“皇后娘娘,您可要帮帮嫔妾啊,嫔妾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嫔妃,怎能让她们如此欺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