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天赐看向他身侧的人,见人都愕然的观察他们,多了几分兴趣,挑眉道:“我怕你听了,不好面对他们。”
那表情,不可谓不揶揄。
明显是想看尘不染的笑话。
但尘不染是谁?
怎么可能有面红耳赤的窘迫。
景冉见两人遥遥相望,本让他们先走的,现在落在后头赶忙快步上前,生怕两人看对了眼,又怕妙天赐惹怒了对方,轻声问道:“天赐这是怎么了?”
妙天赐看向景冉,余光却瞥着尘不染,含笑道:“师兄这是醋了?”
尘不染能肯定,这话绝对是说给自己听得,这暗示的也太明显了吧?
还是当着他自家师兄的面,真是极为乖张。
不由失笑,看向了大囧的景冉,见人孤松独立一看就是体修,又眉目清冽面庞如凿,却被少年一句话调戏的不知所措,实在好笑。
察觉到尘不染对小师弟好奇,又想着师弟喜欢美男,这要让两人聊上了,指不定师弟怎么变本加厉的调戏呢,他不由伸手去牵妙天赐,却被她十指交扣住,当即又是傻住了。
他是来帮忙的。
不是来承受这些的……
尘不染身侧人群古怪的望着天赐两人,两人容貌都偏昳丽,寻常难见,此时紧扣十指,视觉冲击极大,又见景冉喉结来回翻滚,明显心态不稳,众人更是往歪了想去。
又去瞧尘不染,其实吧,这三人站一块真是养眼,也不是不行,但凡是这种样貌的男子,其实也行。
见众人都在看他们的好戏,又见景冉师兄如此做派,妙天赐想了想,果然还是景冉师兄更有意思,便牵着他朝画室里头走。
见人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尘不染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容貌了,莫名摇头领着众人继续往上。
景冉疑惑道:“怎得他顿足看你?”
“看我不行吗?”妙天赐嘟囔着,显然心情甚好。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男人如果对样貌好的男子有兴趣,第一个不该看自己吗?总觉得怪怪的,难道是天赐特别吸引男子?
他忍不住看了又看,惹得妙天赐失笑,却未打趣他,待人走远,景冉这才想起抽出手来,却听妙天赐幽幽道了句,“师兄要不愿意,我可就去牵刚才那美男咯。”
景冉沉默了,这不是胡闹吗?
也不知道为何,小师弟总是能掐中自己的要穴,明明就可以武力镇压的,但想来想去,好像小师弟也错不至此,要让他误会自己看不惯他喜好男风伤了心也不好。
看了眼交织的双手,叹了口气,牵就牵呗,两大男人怕什么。
妙天赐很喜欢画,每一幅都细细品一番,而画室中也有人作画比画,他拉着景冉在外侧看热闹,偷偷的同景冉押宝,景冉不懂画,见妙天赐每一次都答对,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师弟可学过鉴画?”
妙天赐笑答:“不过是想让师兄觉得我厉害罢了。”
景冉便又沉默了。
这师弟每一句,都极为灼心。
不由想到了严苛的大师兄,要日后他们俩相处,也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打死天赐,还是……会像自己这般不知所措、慌了心神呢?
尘不染领着人上了顶楼,妙天赐并未关注那群人,但所有人都记住了妙天赐同景冉,实在是一幕难忘。
要不是有要事,他们中也是有人愿意同两人攀谈,甚至于交个朋友。
——
到了时辰,妙天赐先去四楼寻回了四分,又带上老二老三朝着小倌楼而去,几人本想尝下主城的特色菜,但妙天赐说可以让人去定,王子文不由佩服,不愧是老大,是懂怎么享受的。
主城的花楼颇多,但男风并不盛行,毕竟逛楼的都是男子,对名声极为不好,所以打听到的小倌楼同旁出的花楼比较,不过是方寸之地。
花楼对街,小倌楼对巷,花楼外妖娆女子立牌,小倌楼外一副绝句对联,几株翠竹遮掩,匾上赏竹两字清新寡淡,谁能想到这是主城最为有名的小倌楼。
妙天赐先一步进门,一副逛自家后院的做派,门侧有几名门人候着,见是生面孔,含笑询问:“这位公子是来赏竹的?”
“慕名而来。”妙天赐摆出副风度翩翩,却已笑成了翘嘴,“不止想赏,还想……”
那门人立刻一副了然的姨母笑,“那公子是来对地方了,这处的竹,可分开来写。”
身后几人顿时把字拆分,但却没理解到含义。
而妙天赐却是秒懂的加深了笑容,“过了过了,点到为止即可。”
两人笑的暧昧,那门人看向天赐身后几人,一眼就明白这四人是被妙天赐带着来的,至于喜好什么的,他也懒得问,师父带进门修行靠个人,自然伸手道:“公子里边请。”
妙天赐跟着在小径中穿梭,小倌楼里的拱门只容两人并行,羊肠小道九转,闲适舒心,这要不是问过,谁来都得说别有洞天的洞,绝对高雅。
门人带路时报着厢房的价位等,身后几人不询问也不吭声,只是埋头跟着妙天赐走,但还是记着门人的介绍,想着毕竟是出门见世面来的,不参与但也不能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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