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是天上的炽阳,拥有无尽的可能,凭什么要做胯下玩物?
他忍了又忍,开始恼怒自己的无能,如若在之前,自己就已经得到了掌事的重视,何至于现在无计可施?
“一呼百应?”妙天赐揶揄的念叨了遍,沉声道:“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如若得到强者关注,你以为就凭我的能力能玩弄他们与股掌之间?前有金圣劫虏,后有突破无望的大能、修炼桎梏的强者,到时候真看上我了,还能愿意同他人分享炉鼎?你当所有人都玩得那么花吗?”
老海一噎,默了默跪下,“是属下疏忽,低估了炉鼎的诱惑,也是这几百年再未听说阴灵根出现,一时想岔了。”
“没出现?”老怀这时抓着机会了,赶忙沉声道:“无自保能力的炉鼎不过是蜉蝣,弹指间便销声匿迹,更不要说极品炉鼎,能扬名的几千年来又有几名?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心思动到小主子身上,小心万劫不复。”
老海赶忙请罪,邵珂心下大定,明白少主心里有数,他安心的看向妙天赐,却见她笑盈盈的摸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
“把上宗的名单列出来,日后或许有需要。”
妙天赐见老怀咄咄逼人懒得再听,她本来就不准备进入什么上宗扬名再尔去绞杀金圣,实力对他们重要,但对自己,其实还不如一副生化配方来的有用。
修炼个百年蛰伏,再重拳出击?
真要到那时候,也只能说自己是真的懈怠了。
见妙天赐有了想法,老怀神色闪烁,老海倒是觉得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立马呈上一份早就备着的通货,上面的上宗内容十分详尽。
妙天赐又道:“把金圣势力中的宗门也整理好送来。”
见老海又快速的拿出一份,妙天赐这才正眼看他,赞道:“老海胆大心细不错。”
老怀快要气死了,赶忙也掏出自己手里的一份,妙天赐拿过对比,老海那份大多是关于宗派和产业的,而老怀这份大多是关于暗处上不得明面的,内容虽不多,但想来还是靠着他们本就是金圣人才能挖的如此深,要换他人,能寻得一处便是阿弥陀佛了。
莞尔一笑,两人看小主子并不特别在意的模样心中揣测着,谁都没想过,拥有了这份资料的妙天赐已经可以无所顾忌的灭了他们。
愉悦的收起放进了冯鹤送的纳袋内,她兴趣道:“什么时候去老海的据点瞧瞧啊?”
老海对妙天赐的温声询问再也不敢大意了,这小人压根不好拿捏,要不是自己有用,寻着错处定是要狠狠责罚的。
他赶忙歉意道:“属下是想自荐,但确如老怀所说,这事得等主子回来后才能办。”至于冯鹤肯不肯,就不关他的事了。
妙天赐了然点头,又道:“最近各国可有发生趣事?”
见小主子不为难,老海庆幸的低下头,捡了些能说的趣事,但没一句是提到盛京国的,想来该是得到过冯鹤的嘱咐。
妙天赐认真听完,见老海不再说了,也不为难,吩咐道:“老怀的罚你来动手吧。”
老怀不敢置信的抬头,却见妙天赐神色淡淡,好似闲聊,“剔去一指骨,细细打磨成粉,让老怀品尝下自己的无知是何滋味。”
老海一听,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喜悦,担忧道:“这主子知道后……”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她这一问气势骇人,老海听得心尖都颤了颤,再推辞下去,估计自己的指骨也要没了,而且主子回来,定当是不会处罚小主子的。
在受刑和断指间,老海选了前者,下了决定,老海心头又欢喜起来,竟不顾老怀的警告,不再为他求情,“不知这打磨是卸下后还是……”
老怀整个暴怒,他浑身怒气翻涌,但到底没有当着妙天赐的面发作,要自己异动被判定为噬主,就凭老海一人就能杀他。
这罚,他受定了。
妙天赐无语望向老海,吧砸了下嘴,才无奈道:“当然是生磨,不然怎得让他长记性?”
“是是是,小主子最是英明。”老海高兴了,站起后比了个手势,揶揄道:“请吧,怀管事。”
老怀咬了咬牙,求情定是没用的,便磕头感恩赐罚要跟着老海走。
邵珂悄无声息的瞥向妙天赐,见她含笑望着,该是早就在等了。
邵珂深吸口气,好似在做极为有难度的决定,忐忑开口道:“娘,怀管事与珂儿有恩,可否…可否让其将功补过?”
“什么恩?”妙天赐薄怒,“你不过是我养的狗,还妄想替他人求情?你可还分得清谁才是养你的主?”
邵珂惶恐跪下,跪行至她脚旁,匍匐在地道:“娘,儿子知错,您莫气伤自个儿的贵体。”
老海瞧着邵珂情真意切的,心底多了几分佩服,这要演便是要全情投入,显然,邵珂把握的很好,到现在这时候,还把自己安在亲儿子的角色上,说是惶恐自己的小命,但更像是少年同母亲撒娇。
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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