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怀的职位不低,要是他上头也有人,那得到了怎样的地步?该是不可能的,金圣是怎样的存在,和那群人粘上,盛京还得这般安稳吗?
鹤团团适时的压住白老的颤抖,笑呵呵问向王苏怀:“叔叔,您说呢?”
王苏怀脸一沉,站了起来,挣扎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不受罚不是应该高兴的事吗?所有人都高兴,但现在小人这么一说,难免老哥不多想点,他不想待了,再聊下去,这讨厌小孩定是还能问出一针见血的问题来。
王苏怀:小孩就是讨厌,十分讨厌,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叔叔怎么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
越是不想听,她越要说,王苏怀整个人都无语了,他尬笑道:“这婆子借个菜怎得出去这么久?”
“原来是这事啊,团团还以为叔叔是不高兴了。”
白老抽了抽嘴角,掩下笑意:还用说吗?就是不高兴了啊。
鹤团团见人没有耐心,再惹该是要走了,但现在可不能让他回去,便打了个哈欠,软软道:“团团困了,不想听故事了。”
她直接爬上了白老的腿,借着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睡下了。
王苏怀看了看她,提议道:“既然孩子困了就先散了吧。”
“哎,可使不得,这么好的酒,过了今日可就喝不到了,一定要尽兴啊。”
不得不说,酒是真的不错,看那讨人厌的小人睡了,他忍了忍又坐下,开始同白老推杯换盏,两人的谈话碰杯声没影响到小人,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而婆子也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几道菜,虽不美味,但也能接受,他们俩边喝边聊,没了鹤团团加入,王苏怀舒服了许多,待天边翻了鱼肚,窗户被照得透亮,王苏怀才借口离开。
王苏怀一走,鹤团团醒了。
“困了困了,快回家睡觉。”
白老一听,喜笑颜开,“好,回家去。”
路上见鹤团团还精神,便问道:“看出什么了?”
“嗯,叔叔人不行啊。”
“哪儿不行?”
“自己捧着的姑娘被人竞拍,他无动于衷就罢了,到头到尾都没想多吃把豆腐,太亏了。”
白老:啊这?重点是这个吗?
“我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他却好像失去味觉似的,居然把酒让了大半给您,幸亏您机灵,要喝醉了不把我俩都卖了。”
“爷爷,他防着您呢。”
白老:……这关注点确实出奇。
“这么谦让顺从的人,怎么会拦着您断大坏人逃生之路呢?哪儿来的勇气?”
“我觉得!”鹤团团自信道:“一定是有人给了他勇气,您说对不对爷爷。”
鹤团团推论的和他一样,虽然怀疑点进入的怪异了些,但也是这个理。
“那你让人跟着那商户是为何?”
白老本来是觉得知道理由的,现在,他不确定了。
提到这个,鹤团团忽得两颊鼓起,气呼呼的,“敢抢我女人,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啊——原来——是这个啊!
“爷爷,您怎么这个表情?难道昨夜您不是想让我一雪前耻才提议去跟的吗?”
白老:……
待两人回家,白起双目通红的坐在院中,人已经冻的快僵硬了。
“你怎么回事?”白老一进门就见徒弟这样,心疼坏了,赶忙脱了大氅给他披上,“快进去,怎得了?查出什么了?”
白起松了口气,使不上力便直接靠在了自家师父身上,鹤团团身子一抖,叹了口气,“你是想陪葬是吧?”
白起: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他气的用了内里暖了身子,直接把鹤团团给扯出了白老的怀抱丢在地上。
“臭小子,你干什么!”
白老心疼坏了,上前就抱起鹤团团,狠狠的打了白起一巴掌,白起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你说,昨儿带我师父做什么去了?”
白起快气死了,就知道,他就知道,绝对是调虎离山,瞧师父这样,还没品出味来呢。
鹤团团委屈的噘嘴,看向白老,忍了又忍,而后扑在他怀里大哭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止哭不出来反倒有些想笑。】
【给弟弟逼成那样,也是实在没想到。】
“胡诌什么,滚回去!”白老连打带踹,可心疼坏了,“团团是立功去了,你跟个孩子醋什么?”
立功?这是要把师父算计的团团转啊,白起更气了,“糊弄谁呢?她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师父您别信她,她指定是来利用您的。”
鹤团团:说吧,那么多实话你说吧,大声点,请哭着说。
仿佛是真听到鹤团团的要求,白起说着说着就开始酸鼻子,“我担心了一夜,您知道徒儿多害怕吗?”
“滚进去!”见徒弟哭了,白老的语气软了些,真真头疼,小的哭大的也哭,正巧他还从未见两人哭过,真的谢了。
白起利落的滚了进去,白老关上了门,吩咐道:“把金丝炭给加上。”
白起:……他还哭着呢好吧?
鹤团团真的忍不住了,大笑出声,嘲笑道:“哭归哭,但是不能冷着我。”
白起瞧她的眸子,只觉得要撕了她。
“说,你是怎么糊弄我师父的?”
鹤团团无奈的摊手,“白起哥哥,您不能因为我聪明就这么嫉妒我。”
“确实难看了,师父不都说了,办正事去了。”
白起:……“什么正事您让个孩子跟着?”
白老:“团团聪慧,也不是大事。”
“有她参与的事,怎么可能不是大事,定是大事。”白起压根不准备添炭火,拉开凳子一坐,沉着脸道:“说吧,干什么去了。”
他白起今日,就要揭穿鹤团团邪恶的嘴脸。
白老一噎,不得不说,虽然是歪打正着,但事确实是有点大的。
但瞧着白起小孩心性的做派,都不用费事思虑,“你别管了,让你查的事安排下去了吗?”
“师父!”白起苦口婆心道:“她是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了?她都能知道的事我却不能?她是不是同您说是你俩的秘密了?”
白老嫌弃的很,丢人,真真是丢人,捂了半张脸不说话,徒弟小时候挺乖巧的,怎么才少年的年纪就返少还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