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数理化小摸底过后,英语、语文、生物等别的科目摸底考试也接踵而来。
老师们迫切的想知道他们知识掌握状况。
接连几次考试,苏清络都是稳坐第一的宝座,稳得一批。
反倒是邱意琳,因为没有了系统给的答案,她成绩下滑的有些厉害,除了语文考了个还算不错的分数,生物和英语都勉强在及格线上徘徊。
但大家根本没有往她作弊那方面想,都以为她是偏科,数理化成绩比较好。
凌星也感觉自己的成绩有了明显的提升,就像英语,之前考试时那些题她明明都会,但她从来没有考过满分。
她也没有多想过,只以为是自己过于自负了。
而这两次的英语摸底几乎都是满分,她这才明白,有些事情因为邱意琳的穿书好像打破了固有设定的枷锁。
这事好坏还得另说。
周六下午第一节课,于姐给他们带来了个好消息:“为了增强同学们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学校将实施一次活动,这次的活动名是——抓住秋天的尾巴。”
这两年F高势头很猛,隐有超越市一中趋势,就拿去年来说,F高在物理竞赛比赛直接出了四个保送生,而市一中只出了一个保送生这点来说,今年F高的新生报名数量都比市一中好了许多。
这要是搁在往年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听说这段时间市一中又打出了什么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说不能让学生只会埋首刷题,还要有一双能发现美丽事物的眼睛。
所以市一中开学没多久就组织了一次秋游,美名其曰是写生,说白了就是带着同学们去附近是山头上溜达一圈,然后让他们回去写一篇观后感。
简直是又累又没啥好处。
二三班的同学们听闻这个消息后,只有少数爱玩的同学表现出兴奋神色,更多的同学是一个个脸上蔫了吧唧的,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曾知乐就属于没什么表情那一种,她这个人体力很差,根本原因就是不爱锻炼。
一般情况下,她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于姐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们这幅模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她拍了拍黑板擦:“瞧瞧你们,瞧瞧你们这幅样子,青春呢?活力呢?”
每天被各种试卷压的直不起来腰,还跟他们谈什么青春活力?
有人举手:“老师,不去行不?”
这话音刚落,稀稀落落的附和声响了一片:“老师,不想去啊。”
去倒是没什么,主要都不想写观后感。
于姐才不管那么多,她直接拍案:“不行,这次所有人必须得去。”
可能是校方下达了硬性指标。
课间休息时,夏念初跑过来找陆浅沫。
她也是属于运动细胞不咋发达那一卦的,对这次的安排怨气大着呢,她问陆浅沫:“还说什么一双善于发现美好事物的眼睛,难道我的眼睛不美吗?”
陆浅沫欲言又止。
曾知乐凑过去,闻言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还真别说,你的眼睛美不美我没发现,但我发现你黑眼圈挺严重。”
夏念初捂住脸:“我有什么办法?最近作业多到变态,加班加点都写不完了,经常熬夜,黑眼圈可不就出来了。”
她们这个年纪新陈代谢还比较快,一般有黑眼圈能好好睡上几天也就消了,可谁有时间好好睡呢?
哦。
不能说没有人有时间好好睡,苏清洛就比较有时间。
别说午休时间,有时候他感觉不怎么重要的课都会直接睡过去。
周六没有安排晚自习,江菀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接纪延。
快要放学时,纪延走到凌星座位旁,
他单方面开始冷战,这会又打算单方面宣布结束这长达一周的冷战,就像从前一样。
可是凭什么?
凌星已经不准备惯着他了。
她淡淡的拒绝:“不用了,放学我跟知乐一起回去。”
纪延的笑缓缓僵在脸上,他看了一眼坐在凌星后桌的苏清洛,没忍住反问了句:“是吗?怕是还另有其人吧?”
纪延性格温和,这样咄咄逼人的口气还是第一次,更何况针对的人还是凌星。
凌星张了张嘴,正准备反击,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少年声色清朗,带着冰碴那味:“自知之明是个好品德,可惜你半点也没有。”
这话已经是在明着说纪延没有自知之明了。
纪延刚沉下脸,曾知乐往外面看了一眼,提醒道:“快回去吧,老师来了。”
再是不甘,纪延也只得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过了五六分钟,老师才进教室。
他简约替班主任于姐转达了下明天要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并再三强调大家都不要迟到,车是不会等人的。
至于具体注意事项,于姐会发到他们的班级群里。
也是奇怪,这次一直到放学凌星都没听到邱意琳和系统的对话声。
直觉告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所有不合理的发展都是为了推动剧情,这次出游难道不是书里的剧情?
……
当天晚上,凌星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她在不知名的地方捡到一本书,书名是完全模糊的。
凌星翻开那本书,一页,两页,三页……五十页,五十一页,页页都是模糊的字迹。
就像个高度近视的人没有戴眼镜看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很模糊,越想看清就越是模糊。
凌星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同时她心里还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她知道,只要一直翻看下去,这本书后面有她想看到的东西,且一定是清晰的。
一页一页接着一页,模糊覆着模糊,凌星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冷汗打湿几层,直到她翻到第七十八页,终于有几行字迹清晰的映入眼帘——
三人错身而过,又走几步,青年回头看向纪延的背影,那眼神里似隐含着嫉妒……
也是,昔日人人仰望的大才子陨落,而今,他与纪延再见面,两人已是云泥之别,不由让人唏嘘。
但,这就是他的宿命,无从改变。
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