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莹?叶知瑾疑惑。
“有件事昨天就想告诉你,谁知你醉得不醒人事。”赵渐石嘲讽道。
“是吗?”叶知瑾尴尬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昨日醉酒,只是想不起昨日和赵渐石说过什么。常听人说醉酒忘事,看来并未说错。
想到赵渐石带陈莹莹同行,叶知瑾问:“王爷,是不是陈猛那里来消息了?”
赵渐石点头:“是。你刚走,陈猛的信差就到了。陈猛信里说,他已经拿到了浮光锦,想用浮光锦换回陈莹莹。”
“太好了!”叶知瑾大喜过望,“加上陈猛那一块,我们已经有了六块浮光锦,现在只差最后一块了。”
赵渐石微一挑眉,“我们?你终于肯和本王成我们了?”
“王……王爷,此话何意?”叶知瑾低低道。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隐隐感觉赵渐石这话另有深意。
然而赵渐石并未解释,挑开车帘看向车外。
“王……王爷,我昨日喝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叶知瑾小心问道。思来想去,也只有昨日和赵渐石说过什么,赵渐石才会如此说话。
赵渐石放下车帘看着叶知瑾,眼里闪着意味不明。叶知瑾更加紧张,心想:莫非昨日喝酒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了赵渐石?
“你没做什么,只是说成王府令牌很好用,以后不还了。”叶知瑾正要继续再问,赵渐石忽然说道。
令牌?叶知瑾面露纠结。她有些懵,好端端地,她特意提成王府令牌做什么?
又一想,自从赵渐石将令牌给了她,令牌就一直放在她这里,看来成王府令牌很多,并不缺她这一块。不还就不还吧,只要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没说出格的话就好。
想到这里,叶知瑾心下稍安。
赵渐石又重新看向车外,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越往北方走,天气愈冷。眼下虽未入冬,官道旁树上的枝叶已经由青变黄,逐渐凋零。无人问津的枯草,已奄奄一息倒在官道两旁。
马车飞快驶过,卷起地面的枯叶飘向半空,马车走后,落叶又天女散花般落回地面。
马车里,许临增笑着说道:“连日奔波,明天终于能进代州城了。”
“大哥,代州城虽无守军,却还有官差衙役和守城门的士兵。”许清茹有些担心。
“不必多虑,大哥已有安排。”许临增胸有成竹。
许清茹仍旧不放心,又问:“大哥,我们来的路上曾遇到青州军,他们要去北尧关,必定会路经代州。如果他们来了,我们怎么办?”
“放心,他们去不了北尧关,因为他们根本过不了代州城。”许临增道。
“大哥安排好就行。如今除了你我,妹妹可还有了嫂子。”
“哈哈……”许临增笑得爽朗,伸手拉过张静瑶一只手,安慰道:“不必担心,咱们只是在代州住上几月,很快就能回京城。”
“但凭夫君做主。”张静瑶微笑回应。
手脚被绑的冬儿坐在几人对面,她嘴里未被塞布,此刻却一言不发。
代州城越来越近,冬儿心中着急,她知道叶知瑾一定会来救她,但正如许临增所说,如果连青州军都进不了代州城,叶知瑾来了又该怎么办?
许临增放开张静瑶:“冬儿,你也不必着急,没见到叶知瑾,我不会对你怎样。等叶知瑾来了,我一定会让你们相见,只希望你到时别哭。”许临增笑的得意。
“哼!”冬儿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对面三人。
许临增的马车一刻不停朝代州方向飞奔,他身后远处,赵炫业和樊鹏走进了青州军军营。
副总兵万松林见赵炫业和樊鹏进了军帐,连忙迎前给二人行礼:“末将参见四皇子殿下,参见樊将军。”
赵炫业还未开口说免礼,樊鹏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托住万松林胳膊,热情道:“你我弟兄,不必多礼……”
万松林仍旧恭敬道:“殿下在此,末将不敢失礼。”
赵炫业摆手,和颜悦色道:“万将军不必见外。”
三人寒喧落坐,万松林问:“不知殿下和将军为何来此?”
赵炫业看了眼樊鹏,樊鹏对万松林笑道:“松林,你何时率军出的青州?”
“不瞒将军,去年秋末圣旨就己到了青州,命末将率军前往北尧关。但青州离北尧关路途遥远,若那时行军,途中定会遇到大雪封山。末将上报兵部,希望能等到今年开春后再动身,兵部奏请了皇上,皇上也允了。今年开春后,末将率军从青州出发,路上本一切顺利,谁知几个月前,先行的粮草兵器竟被人所劫,不得已,末将只能命所有人停下,又派人回京向兵部禀报。上个月,豫州终于送来了粮草,末将这才率军重新上路。只是这一路耽搁得实在太久,末将有负皇上所托。”
万松林一口气把话说完,说完摇了摇头。
“松林,就因为皇上知道青州军粮草被劫。所以才命我和四皇子殿下前来助你。”樊鹏说道。
“原来如此,”万松林忙朝二人抱拳,“那末将就多谢皇上,多谢殿下和将军。”
“万将军,本宫出来前,皇上有口喻,命青州军驻守代州,不必再去北尧关。”赵炫业开口道。
万松林一愣,忙道:“殿下,并非末将不相信殿下和将军,皇上有旨,命末将率军前往北尧关,末将不敢擅自作主。倘若皇上另有安排,那请殿下拿出皇上圣旨,否则末将会担上抗旨之罪,还请殿下体恤。”
赵炫业闻言面露不悦,刚要开口,樊鹏连忙打起圆场,“松林,殿下又岂能骗你。殿下刚才也说了,是皇上口喻,又哪来的圣旨。”
“可是……”万松林面露为难。
“这样吧,反正青州军要往北,咱们先到了代州城再说。”樊鹏劝道。
“是,将军。”万松林拱手,又道,“殿下和将军一路劳顿,请先歇息,末将这让人就去安排膳食。”
“那就辛苦你了。”樊鹏笑着拍了拍万松林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