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让陆轻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瘦猴咧开大嘴就朝女人的唇角吻了上去,陆轻筠闭着眼都能听到那暧昧的吮吸声。
她脏了!
“放心吧,他不应也不成,刀疤死了,王霸天可就要往他身上下手了,这一年我让弟兄们弄了不少五石散去扬州卖,弄来一批武器。
只要大哥敢反,到时候王霸天绝对毫无招架之力!再者,就算他不成,办事儿的又不是我,王霸天只会找他的麻烦。
嫂子安心,等王霸天一成,我那一味药下上去,日后再无人敢阻拦你我!”
“哼,你们男人都冷漠无情,谁知道事成之后,你会不会被狐媚子勾了去,听说王凤娇可是带回来了两个官家小姐呢~”
“官家小姐怎会有你在床上懂得多,嫂子~你就放心吧!”
后面的话陆轻筠再没听下去,她人已经麻了,实在是想不通这女人是图啥呢?要看外表,那国字脸也比瘦猴强多了啊!
可两人就是那么黏糊糊的,若非女子怀孕七月,她甚至怀疑两人会就地野战!
不过还好天色渐黑,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瘦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过了一会儿,那女人也扭着腰离开。
只是离开前,陆轻筠总觉得这人好像若有似无的往她这个方向看了几眼。
会是错觉吗?
罢了,管他呢!
此时夕阳西下,要说不说的,在这儿看风景可是美滋滋的,但此时可不是欣赏美景的好时候,陆轻筠起身晃了晃两条酸麻的腿,趁着夕阳离开。
“你腿怎么瘸了?难不成被人打了?”小孩儿等的心焦,差点就要回去喊人了。
陆轻筠摇摇头:“我没事,就是蹲的腿麻,天快黑了,咱快回去吧。”
两人紧赶慢赶的回到小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可算回来了,你这丫头,作甚耽搁了这么久,让老娘好生担心!”王氏戳了戳陆轻筠的额头。
陆轻筠帮着小孩儿把土垛子安置好,才撒娇抱着王氏的胳膊:“这不是碰上了个冤大头么?奶,快走!我可是捡了不少好东西呢!”
“我可不要你冒险去找什么好东西!这黑风寨本就危险重重,再有下次,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王氏假意愠怒,陆轻筠嘿嘿一笑点头应是,但心里却想着下次还敢。
回到前头,陆恒跟陆子修两人已经搭了个简易的灶。
“这破地方连个厨房都没有,不过好在有些土坯砖,轻筠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爹我都快渴死了,快快快我弄了点野菜,加点水弄个菜汤出来!”
不得不说陆恒这人虽然有缺点,但忘性还是挺大的,明明下午被王霸天吓得要死,但扭头就忘,心大的要命!
换做旁人,恐怕这会儿早就吓死了,还喝汤呢!喝孟婆汤吗?
不过陆轻筠倒是挺欣赏的。
从包袱里掏出全家人的水囊,陆恒忙不迭的打开就猛喝了一口,那小孩儿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水喝着甜滋滋的,可是山泉水不成?”
“可不是么!毕竟农家山泉有点甜!”她倒的可是上辈子的物资!
小孩儿闻言一脸便秘,陆轻筠想到原因,笑了:“对了,你这小娃有名字么?”
总叫小孩儿好像也不是个事儿!
那小孩儿忐忑了几秒,才开口:“我叫方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个方圆。”
“哦?你还知道这个,难道你以前你念过书?”陆子修大喇喇的拿过水囊喝了一口,手很不老实的揽住了方圆的肩膀。
哪知方圆反应很大,竟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这让本来只是想跟对方套套近乎的陆子修很没面子,他恼羞成怒:“不就是碰了你一下?我不嫌你脏,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哼!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竟敢跟小爷这么说话!”
方圆也是个自尊心强的,从兜里掏出两个馍馍就砸到他脸上:“还给你!水我没喝,馍馍我也没吃!”
这小孩气性还挺大,陆轻筠瞧人要走,赶忙给拉了回来:“你说你惹他干嘛?就这一点小事儿,子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不对?陆轻筠,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你亲弟弟!”
陆轻筠头大,怎么这弄得跟争宠似的!
苏曼如那边刚点好炉子,赶忙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一句,轻筠,你不是说捡到好东西了么?快拿出来瞧瞧吧。”
“哼,什么好东西小爷我没见过,我才不稀罕!”陆子修自觉没脸,一溜烟往内室去了。
“这孩子——”陆轻筠无语,脸色也不大好看,方圆赶忙捡起地上两个馍馍,有些小心翼翼:“对不住,方才我不是有意的。”
陆轻筠瞧着他手里头两个沾了灰的馍馍,正了正色:“子修这孩子无法无天惯了,你若不喜下次跟他直说便是,但万万不能再拿馍馍开玩笑了。”
粮食的金贵,她要说多少句!
方圆自然点头称是,乖巧的将馍馍放进兜里:“那我去帮忙烧火,我知道哪里有柴火!”
这孩子倒也懂事,让人生不起苛责的意思,于是柴火的事儿就交给他了。
一家子此时都在院子里席地而坐,陆轻筠展开包袱:“今儿个去后山捡了些吃食,应该够咱们吃两三天的。奶、于大夫,这两个鸡腿你们吃。
剩下这些咱们分一分。”
她倒想每个人都带个鸡腿,但那就有点假了,况且这包袱又不是蛇皮袋,容量不够啊!
“还有鸡腿?轻筠你这是上哪儿去了?”陆恒怀疑的盯着闺女,于是陆轻筠就将后山的情况说了一遍,但隐去了绿帽事件。
“没想到这后山竟是悬崖,怪不得此处易守难攻,朝廷无人能镇压得下来。”王氏哀叹一句。
“也不知多少人葬身于此。”于大夫唏嘘不已:“不过既然此处是山,那应当会有些药草,不如明日我前去找找,金创药就快用完了。”
陆轻筠一听连忙就要阻拦,可话还没说出口,那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我家相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