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州,休斯敦。
市中心西部,Memorial区Piney Point Vilge,松林大道19号。
阿姆斯特朗·巴特莱教授,手里拿着几张照片,表情怪异的看着学生大卫,强忍住笑意问道。
“这些,都是你在情人节那天拍的。。?”
“嗯。。”大卫狠狠瞪了一眼抱在一起大笑的莱斯利和丽芙琳,表情僵硬的解释道。
“那天,我们在酒店里。。”
“好了。。”巴特莱教授用手捂着胸口,努力平复着想要大笑出来的冲动,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保罗这几天打来几次电话,跟我讨论了你提出的那个公式和米元指数。。”
“情人节,也过完了。”
“你是不是该按照计划继续撰写书稿了?”
“当然!”
大卫起身走到教授旁边,拿回自己的“女装大佬”照片,想了想问道。
“保罗·萨缪尔森教授和您在电话里讨论最多的问题,是什么?”
“汇率!”巴特莱教授立刻就给出了答案。
大卫笑着耸耸肩,把照片都揣进兜里,笑道:“如今执行的浮动汇率制度,其分类多种多样~”
“比如:按照银行买卖外汇的价格不同,可分为买入汇率、卖出汇率和中间汇率。”
“按照外汇期货合约交割的期限不同,可分为即期汇率和远期汇率。”
“按照制定汇率的方法不同,可分为基础汇率和套算汇率。”
“按照各国对汇率管制情况的不同,还可分为官方汇率和市场汇率。”
“按照衡量货币价值的角度不同,也可分为名义汇率和实际汇率。”
“另外,随着加入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的会员银行,越来越多~”
“按照外汇交易的支付工具和方式来划分,还有电汇汇率、信汇汇率和票汇汇率。”
“其中,以电报或电传将付款委托书传递给其国外分支机构或代理银行的电汇支付方式,由于其速度快、效率高,让银行无法占用客户资金头寸。。”
“所以,银行在采用电汇方式跨国转移大笔资金的时候,一般都会执行较高的汇率作为手续费。。”
“信汇,是以信函通过邮局将付款委托书寄给付款地银行,再转付给收款人的支付方式。”
“由于付款委托书的邮递需要一定时间,银行就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占用客户的资金临时调拨使用。。”
“因此,相对应的信汇汇率要比电汇汇率低一些。”
“至于汇票汇率。。”大卫向导师摊开手笑道。
“我重新修改的书稿目录里面,前四大章分别为:导论篇、金融市场篇、银行篇、宏观调控篇。”
“最后还没有完成的一个大章节里面,我想着重概述一下开放金融市场。”
“因为随着世界经济和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世界经济一体化趋势也将会越来越明显~”
“国与国之间的商品、技术和服务交流日益增加,各国的主权货币在国际商品贸易交流中,必然会涉及到以何种货币进行支付结算和采用哪种方式进行结算的问题。”
“这也是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人们普遍需要了解的基础金融知识。。”
“嗯~”巴特莱教授认真听完了大卫的想法,转头看了一眼莱斯利两人,笑道。
“既然你已经有了具体的内容构想,那还等什么?”
“OK~”大卫故意向“最佳损友”莱斯利挤了挤眼睛,又对“无良损友”丽芙琳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转头大步走进了书房。
莱斯利拍了一下丽芙琳的手臂,准备向巴特莱教授告辞。
可是丽芙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直接摆手示意让他先走,自己要留下来,这让巴特莱教授和莱斯利都有些意外。
丽芙琳向两人轻轻摇摇头:“我想跟教授单独聊聊。”
“额。。好吧。”莱斯利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向教授道别后,转身走了。
巴特莱教授略带好奇的看向她。听到身后传来大门的关闭声音,笑问道。
“你有事情要问我?”
“嗯。。”丽芙琳此刻完全没有了刚才逗弄大卫无比开心的样子,神情中带着些许无奈的低声说起了。。
。。。
书房里。
大卫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对托比·欧尔佳调侃道:“你是不是刚才躲在门后看热闹了?”
“没有~”托比可不会承认自己偷听,忍着笑扬起手里的文件夹,解释道。
“您在书稿里面,提到了很多经济学和金融学专业名词。”
“可它们有一部分我从来都不知道,只能向从前在伦敦金融城工作的同事们求助。。”
“您看,比如这个米元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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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临近中午~
曼哈顿,53街上的一栋公寓内。
齐娜领着从玛丽苏·B·崔恩,在自己曾经居住了十多年的公寓里,转了一圈。
顺便,她还介绍了另一位暂住在这里的女孩儿米歇尔·菲佛。
“米歇尔·菲佛,参加过加州橘郡的选美比赛,获得了橘郡小姐的称号~”
“她加入我们CAA公司之后,我帮她介绍进入了DA影视公司正在制作的一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里面,分别客串了一个小角色。”
齐娜邀请玛丽苏进入自己的卧室,两人坐在床边。
她眼含深意的打量着玛丽苏,轻笑道:“哦,对了!”
“那部正在拍摄的电视剧,就是要在HBO晚间档播出的剧集。”
“这几天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野火酒吧看看,大卫原来就是在那间酒吧里面做了三年酒保工作。。”
“好的!”玛丽苏向四周看了一圈四周的各种摆设,表情没有太多变化,貌似随意的问道。
“你来纽约这么多年,家人或亲人都没找过你吗?”
“有啊。。”齐娜起身走向窗边的柜子,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把它放在床上笑道。
“你看~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瑟丽思。”
“十几年前,我刚买了这栋公寓的时候,她就曾跟着男友过来看我~”
玛丽苏坐在齐娜身边,看着相册里面的照片,感叹道:“她好美啊!”
“是啊。。”齐娜同样叹了一声。
“她父亲有一部分东方人的血统,而她继承了妈妈和爸爸外貌上的几乎所有优点~高挺的鼻子、大大的海蓝色眼睛、白皙精致的皮肤,身高也超过了175。。”
“那次她来纽约看我的时候,他的男友就像防贼一样整天看着身边的男人们,总是害怕瑟丽思被他们占便宜。。”
“哈哈哈~”玛丽苏立刻就“脑补”想象出这对小情侣走在街上的有趣画面,笑着摇头道。
“你妹妹瑟丽思,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小心眼的男人呢?”
“呵呵~”齐娜手上翻动着相册,眼中闪过回忆之色。
“那次瑟丽思从我这里走后,没多久就一个人回来了。。”
“她回来的手,还给我带了一封妈妈的信。。”
“妈妈在信上说,瑟丽思的那位男友从五年级就一直追着她,想甩都甩不掉。。”
“所以,瑟丽思借着来纽约看我的机会,彻底向那个小伙子摊牌了~”
“额。。后来呢?”玛丽苏没想到,瑟丽思的故事居然会这么快就有了巨大转折,追问道。
“后来~”
齐娜指着相册里面的一张照片,继续回忆道:“瑟丽思在家乡的学习成绩很不好,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
“我就先帮她找了一份工作,建议她半工半读拿到自考大学文凭,再做打算~”
“瑟丽思听从了我的建议,两年左右就拿到了公共关系课的全优毕业证书。。”
“我让她辞掉了工作,把她介绍给一位在海关工作的朋友,做她的工作助理。。”
“瑟丽思,非常聪明!”
“她学会了化妆,学会了跟随时尚潮流打扮自己。。”
“她与第一次来纽约的时候相比,整个人就如脱胎换骨一样~”
“在海关工作的几年里,她不仅拓宽了眼界和人脉关系网,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无论怎么喝都喝不醉。。”
“于是,我那位朋友就把她的临时工作身份想办法转正了,每天带着她出入各种社交酒会,利用她千杯不醉的天赋+异域风情的娇媚容颜,解决了许多棘手难题。。”
“瑟丽思经过几年时间的蜕变,身边总是不乏疯狂追求她的人~”
“有华尔街的精英,有身价千万的富翁,有百老汇知名歌唱家和艺术家,还有一位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留校任教的博士。。”
“她能非常从容的周旋在这些男人身边,却没有令任何人觉得受到冷落或轻视。。”
玛丽苏目光落在相册中的一张照片上,面带疑惑的又问道:“这张是。。?”
齐娜忽然似是有意的瞥了一眼玛丽苏,笑道。
“这张照片,是几年前瑟丽思与丈夫带着孩子来纽约看我的时候,我们在哈德逊河边的合影。。”
“她最终没有选择那些人们眼中的最佳伴侣,而是嫁给了一名西班牙贸易商,离开纽约搬去了马德里。。”
“额。。Why?”玛丽苏不解的偏着头,有些想不通。。
齐娜用指尖抚摸着照片,声音温柔的笑道:“我也曾悄悄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说~虽然身边一直都不缺少各种各样的优秀男人,可她并没有从他们当中的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那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我又问他~那你能从现在的丈夫身上,感受到足够的安全感了?”
“她笑着摇摇头,告诉我~安全感,从来都不是他人能给予的。。”
“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和自信,安全感这种东西也就可有可无了~”
“额。。”玛丽苏惊讶的眨着眼,思考着这个令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齐娜慢慢把相册翻到最后,指着其中几张照片,笑道:“你看~”
“这是她在马德里市郊的庄园别墅。”
“这是她与家人开车去海边度假时,拍到的美景~”
“这是她的儿子和女儿,还有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
“我在她第三个孩子降生之后,应邀去了马德里参加她给孩子举办的庆祝会。”
“当晚我们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她丈夫和追逐嬉戏的孩子们,又聊了很多。”
“她说~她见过的男人都差不多,她也不愿意费尽心思的去分辨哪个是真心实意,哪个是虚情假意。。”
“所以,她可能这一生都无法真正全心全意的爱上某个男人~”
“她只爱她自己!”
“。。”玛丽苏,沉默了。
齐娜慢慢合上相册,起身把它重新放回抽屉里,拿起一张自己十多年前拍摄的照片,想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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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
午餐时刻~
东62街,一间西班牙风味餐厅里。
马拉特·波耶日涅夫,放下手里的餐具,看着老友叶夫西·鲍里索维奇·阿格隆,声音低沉的问道。
“你把东西带来了吗?”
“嗯。。”
布鲁克林区布莱顿滩熊大国移民帮派大佬阿格隆,从内侧头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桌上,慢慢推到马拉特面前。
“我没有留存任何备份。”
“这次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马拉特把手按在信封上,盯着阿格隆看了一会儿,没有当面打开它,点头道。
“晚上六点,你把人带来这里。”
“他们都是你需要的人,我就不来了。”阿格隆笑着重新拿起餐具。
马拉特收好了信封,长出一口气,也跟着拿起餐具,微笑低声道。
“最近,埃米尔怎么样?”
“他又给你惹麻烦了吗?”
“F!”
“能别提那个混蛋吗?”
阿格隆感觉瞬间没了胃口,满脸嫌弃的吐槽道:“满脑子都是肌肉和暴力的埃米尔,前几天又差点弄死两个人。。”
“呵呵~卡沃瓦呢?”马拉特感觉心情转好了一些,又问道。
阿格隆无奈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叹道:“他比埃米尔更让我头疼。”
“自从他去了一次巴尔的摩之后,就彻底染上了毒瘾,现在每天早起都要先吸上一次才能保持脑子清醒。。”
“哦?”马拉特忍着要笑出来的冲动,皱眉说道。
“你要盯住他,否则他肯定会给你惹出大麻烦!”
“我知道~”阿格隆颇感赞同的点点头。
“对了!”
“几天后,有几位老朋友要从哥本哈根过来。”
“你要见他们吗?”
“哥本哈根?偷渡?”
“嗯。。”
“算了~”马拉特思索了几秒,摇头道。
“我已经订了明晚的机票,要飞往岛国东京。”
“等我这次忙完了之后,再见他们吧。”
说着,马拉特从兜里掏出钱包,把一沓百元米元放在阿格隆面前。
“你替我把这些钱,给他们吧。”
“好~”
“这顿,我请了!”阿格隆飞快的收好钱,举起酒杯向马拉特示意道。
“祝你一路顺风,我的朋友!”
“谢谢!”
。。。
半个小时后,餐厅门外。
马拉特看着消失在远处街角的轿车,右手从怀里掏出信封打开仔细检查了下。
随后,他举目四望,快步走到远处小巷里,掏出打火机蹲下身,点燃了信封。
黄色牛皮纸信封裹着里面的东西,很快燃起了小火苗。
跳跃的火苗映照在马拉特脸上,预示着这道套在他脖颈上最后的枷锁,终于。。
“呼~”马拉特静静看着信封完全燃烧殆尽,留下的纸灰随风飘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了几句。
这是对过去最后的告别吗?
呵呵~
不!
这是属于他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