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傍晚。
曼哈顿，42街，野火酒吧楼上。
大卫站在门口，送走了赶过来和他“汇报工作”的伯纳德·麦道夫。
“这个家伙。。”
“呵呵～”
“嗯。。怎么了？”
“没什么～”
大卫关好了门，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的苏珊，笑问道。
“我怎么下午都没看见阿克莱德？他出去了吗？”
“是啊～”
苏珊用围裙擦了擦手，一脸神秘的拉着大卫在餐桌边坐下来，小声道：“前两天，齐娜介绍过来的那位考克斯教授，你还记得吗？”
“额。。啊～记得！”
“她喜欢阿克莱德！”
“。。”
大卫脸上表情非常精彩的咧咧嘴，把手按在苏珊的头顶：“你这是。。哪儿听来的八卦啊？”
“阿克莱德才来几天？”
“他和吉拉·考克斯教授，一共也就见过两、三次吧？”
“怎么可能就。。？”
苏珊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扭头对厨房里喊道：“莹莹！”
“你看！我又猜对了！”
“他果然是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
“。。我怎么不懂？我什么都懂！”
“哈哈哈～”苏珊对从厨房里探出身子的崔莹莹，大笑道。
“你看～他这个呆瓜又在犯傻了！”
“呵呵～”崔莹莹笑容灿烂的对大卫挤了挤眼睛，说道。
“你们那天下午在楼上录歌的时候，我和苏珊、露比，都看到了考克斯教授一直都在偷偷观察阿克莱德～”
“我们三个旁观者都能看到。。阿克莱德当然也能感觉到了～”
“。。所以，他们俩出去约会了？”
“对啊！”
苏珊满脸都是“理所应当”的点点头，笑道：“今天是周末，阿克莱德来纽约的时间很短，正好也需要一名向导带他四处转转～”
“你说～还有比吉拉·考克斯教授，更好的人选吗？”
“额。。”
大卫抬手挠了挠头，脑袋里浮现出了阿克莱德与吉拉·考克斯并肩走在街头的画面。。
崔莹莹此时又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对大卫笑道：“莉莉丝说，她今晚约了一位纽约大学的副校长共进晚餐，不会来吃了～”
“哦。。好的！”
“我也来帮你们吧～正好和我说说。。阿克莱德他们的事情。。”
“哈哈哈～好啊！”
大卫拉着苏珊的小手，两人走进了厨房，一起和崔莹莹八卦起来。。
－－－
曼哈顿，下城区。
辅警办公室的法尔·波奇维诺，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发现厨房的灯亮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十几分钟后。
法尔·波奇维诺坐在餐桌旁，对穿着围裙为他送上美味晚餐的女孩儿查西达，笑道。
“这些菜，都是你自己出去买的？”
“嗯！”
梳着一条马尾辫，令人看起来非常清爽的查西达，坐在了法尔对面，微笑道：“你快尝尝吧～”
“好！”
法尔笑着拿起餐具品尝了一下，很满足的点点头：“非常棒！”
“你的厨艺是和谁学的啊？”
“我妈妈～”
“哦。。”
“你妈妈是法国人？”
“嗯！”
“那你一定会很多法国家常菜吧？”
查西达嘴角的微笑凝固了几秒，轻轻摇头道：“我今天出去买了几份报纸，上面有一些招工的广告。。”
法尔拿着餐具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直视着查西达的眼睛：“你的暂住证，我已经拿回来了。”
“不过。。现在报纸上的那些招工广告，很多都不适合你！”
“为什么？”
“。。”
法尔把口中的食物咀嚼干净，咽下去后，说道：“你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没有学历证明，也没有长期居留权。。”
“我帮你拿回来的暂住证，只有半年有效期。。”
“所以，以你现在的这种情况出去找工作，只有几个最坏的选择。。”
查西达伸出右手，按在了法尔的左手上，眼神很平静的微笑道。
“谢谢你！”
“可我，需要工作！”
“。。”
“呼～”
法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只比那些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偷渡者、黑工。。强一点点而已。”
“我。。等会儿就去找几个朋友，看他们能不能。。”
“嗯！”
“我们先吃饭吧！”
“。。好的！”
法尔看着查西达脸上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甜美笑容，抿了抿嘴，重新拿起了餐具，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些不安的情绪。。
－－－
曼哈顿。
42街，野火酒吧楼上。
晚餐后，大卫从书房里找了一本书，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悠闲的看了起来。
“铛铛铛～”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让大卫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大门口。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走到门口打开门，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奥迪斯·帕克和马格·路德维斯，笑着对视了一眼，伸出了右手道：“拿来吧～我赢了！”
“。。”
马格从外套的内侧兜里掏出了钱包，抽出一张十米元递给了奥迪斯。
“额。。嘿！你们俩又在拿我打什么赌？”
“哈哈哈～”
“你不请我们进去吗？”
“。。想进来？可以啊！”
“拿十米元出来！”
“哈哈哈～”马格·路德维斯幸灾乐祸的向后退了半步，大笑了起来。
奥迪斯·帕克惊讶的眨了眨眼，低头看着手里的十米元，故作感叹的说道：“原来我赢的钱，都是给你准备的。。？”
“哈哈哈～拿来把你！”
大卫伸手夺过了十米元，举着它向两人晃了晃，笑道：“进来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
“。。哈哈哈～”
。。。
客厅里。
马格和奥迪斯坐下后，大卫从厨房里端着两杯果汁，放在了两人面前，笑问道。
“说吧～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马格望了一眼奥迪斯·帕克，举起手示意了下，先开口对大卫说道。
“阿斯泰尔·Ｋ·伍德，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我们两个、伍德，还有那位从岛国来的安田枫一郎几人，在一起共进过午餐啊～”
“呵呵～没错！”
“他想邀请詹妮特，加入竞选团队做顾问。”
“哦。。”
大卫双手张开扶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仰头想了想，问道：“你和詹妮特商量过了？”
“是的！我们都觉得这是一次很不错的机会～”
马格芦苇调整了一下坐姿，解释道：“伍德和菲尔·Ｊ·克雷恩，是大象党内部最有竞争力的两人。”
“伍德，你已经见面聊过了～”
“他在加州担任了八年州长，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很不错，取得了一定的政绩，也积累了很广泛的人脉资源～”
“菲尔·Ｊ·克雷恩，近些年在大象党内部获得了很多的支持。”
“他在芝加哥，有很强大的人脉关系支持着他～”
“但要说起为人的口碑和政绩。。却没什么可以令人称道的地方～”
“所以，我想让詹妮特接受伍德的邀请，加入他的竞选团队。”
“我，会作为她背后的支援和后手～”
“如果，克雷恩在大象党内部成功击败了伍德，获得了提名。。我就可以从詹妮特背后走出来，站在克雷恩的一边。”
“嗯。。”
大卫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的皮面，转头看了一眼奥迪斯·帕克，对马格问道。
“等到克雷恩赢得了党内竞选，你再站在他的一边。。会不会晚了些？”
“呵呵～”
“一点都不晚！”
马格非常自信的微笑道：“就算克雷恩赢得了党内选举，他也只是具备了竞选总统的资格而已。。”
“我和伍德一起去拜访尼克松先生的时候，他就曾说过：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好吧～”
“他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大卫歪着头说出的这句话，引得马格和奥迪斯都笑了起来。
马格把身体向后靠了靠，笑道：“后来，我又和尼克松先生联系过～他在电话里评价了伍德。”
“他说，伍德如果能赢得党内的竞选，那个米国总统的宝座，几乎就是为量身他准备的一样～”
“哦？”
“尼克松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吗？”
“是的！”
“尼克松先生说，伍德的形象、气质、谈吐和政治资本等，都能为他在电视上，赢得公众的喜爱～”
“而反观我们现任的沃乐恩·怀特总统。。他简直太倒霉了！”
“哈哈哈～”
大卫双手拍了几下沙发，指着马格笑道：“你知道吗？我觉得。。他还没到最倒霉的时候呢！”
“哦？呵呵～”
马格跟着大卫笑了两声，眼睛里带着好奇的问道：“你收到了什么新消息吗？”
“不～我没什么新消息～”
“只是。。”
大卫转头看了一眼奥迪斯·帕克，见他面带微笑的摇摇头，沉吟了几秒，对马格说道。
“最迟。。下个月！”
“伊朗那边的局势，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届时，伊朗的石油出口。。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下个月？这么快吗？”
马格皱紧了眉头，嘴里嘀咕了两句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对大卫问道。
“你是说。。伊朗会停止石油出口。。”
“中东各国会借机，再次弄出一场石油危机？！”
“对啊～”
“你这个消息从哪儿来的？”
“额。。是我猜的！”
“。。猜？”
“嘶～呼～”
马格表情十分精彩的盯着大卫看了一会儿，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大卫看到他这副模样，表示很无辜的耸了耸肩，摊手道：“我记得。。好像和你说过关于石油危机的事情吧？”
“。。你没有！”
“我没说吗？”
“嗯。。”
“好吧～抱歉，伙计！”
“可能是我忘了～真的很抱歉！”
“。。”
大卫感觉自己的面皮有些微热，抬起手挠了挠头，对奥迪斯·帕克问道。
“你呢？来找我有事儿？”
“当然！”
奥迪斯·帕克瞥了一眼马格·路德维斯，对着大卫挑了挑眉毛。。
“额。。说吧～”
“马格又不是外人～”
“ＯＫ～”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呵呵～”
奥迪斯·帕克唯恐天下不乱的耸了耸肩，说道。
“伯纳德·麦道夫给我来了电话，讲了你的安排。”
“我今天就安排人，把那笔卡鲁送来的钱，分批打入了麦道夫名下基金公司的账户内。”
“哦～这事儿我知道。”
“还有吗？”
“还有，卡鲁前两天又送过来了一笔钱～”
“这前后两次加起来，全部漂白之后，总额已经超过了三亿米元！”
“三亿！！？？”
大卫有些被惊到了的瞪大眼睛，追问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他是抢银行了？还是杀毒贩了？”
“。。他没说，我也没问～”
“你不知道吗？”
奥迪斯·帕克摊摊手，很无辜的笑道：“你又没交代我派人盯着他，我当然不知道啊～”
“额。。”
大卫用力的掐了几下自己脸颊，感觉到了很疼之后。。才拍着额头，低声道。
“你。。等会儿就试着联系一下卡鲁，让他方便的时候，过来找我～”
“好的！”
奥迪斯·帕克应了一声，看到了马格·路德维斯投来的疑惑眼神，笑道。
“老板，需要我给马格解释一下吗？”
“。。嗯！”
“ＯＫ～”
奥迪斯·帕克笑，神情轻松且愉悦的对马格解释道：“1968年，还是胡佛局长掌控ＦＢＩ的时代～”
“他在ＦＢＩ内部，秘密挑选了一批年轻人。。”
。。。
十几分钟后。
客厅里。
马格·路德维斯用右手狠狠的揉着脸颊，对大卫问道：“这个卡鲁，还在你这里存了。。布朗克斯区前帮派大佬辛尼的犯罪证据？”
“。。嗯！”
“那你准备怎么办？”
“干掉他吗？”
“Ｆ！”
“我为什么要干掉他？”
“他。。可是给你送来了三亿米元啊！”
“你不干掉他。。留着做什么？？”
大卫有些不解的看向了马格·路德维斯，皱着眉问道：“他原本是个好人！是个ＦＢＩ特工！”
“我知道～”
“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了。。对吗？”
“没人可以给他证明，也没人愿意相信他的身份。。”
马格双肘支在了膝盖上，身体前倾，盯着大卫的眼睛，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的犹豫和挣扎～”
“那是三亿啊！大卫！”
“在巴尔的摩，有的人只是为了区区的三十米元，就愿意去杀人！”
“三亿！”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大卫愣怔的盯着马格，张开嘴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犹豫过～”
“我承认！”
“三亿米元。。是一笔足可以把我砸死的巨款～”
“我现在的银行账户里面，如果把所有的外债都还完了，我也只是一个负翁而已。”
“但我不是爱心泛滥的圣母，更不是嘴边滴血的魔鬼～”
“什么事儿可以做，什么事儿不能做。。”
“我心中一直都存在着底线！”
“卡鲁，在我看来，是个好人！”
“他的钱，我不要！更不会产生任何的坏念头～”
“马格，你懂了吗？”
“。。你确定？？！”马格似乎仍旧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
“嗯！”大卫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唔～呼～”
马格看着大卫坦然的眼神，嘴角慢慢挂上了微笑，摇头叹道。
“奥迪斯在去找我之前，我也只是一个险些死在冬夜里的。。混蛋、可怜虫而已～”
“三亿。。卡鲁？！”
“这都不是他的真名吧？？”
“你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计划，就能把这笔巨款放进钱包里面。。”
“可你却偏偏不愿意这样做。。”
“呵呵～”
“你知道吗？”
“我爸爸曾对我说过两句话，我至今仍然记得！”
“要努力的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
“不要让做出令自己在死之前，仍在后悔的事儿～”
马格，身体向后靠坐在了沙发里，眼神有些飘忽的看向了窗口，幽幽的道。
“他从未告诉我。。做人的底线是什么～”
“但他告诉了我，永远不要后悔！”
“额。。你对这两句话，是不是有误解啊？”
大卫用手指揉着眉心，对马格说出的“老爸教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
“你爸爸说的第二句话，我觉得。。他应该是想告诉你～当你在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如果心中产生了强烈的预感，自己一定会后悔。。”
“那就不要去做～”
“它，就是我所说的底线！”
马格在嘴里把这几句话反复咀嚼了一会儿，对大卫笑着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抱歉～”
“刚刚。。我不该对你产生了质疑和不信任～”
“我向你道歉！”
“呵呵～”
大卫笑容古怪的瞥了一眼奥迪斯·帕克，挑了挑眉毛说道：“你们这群整天脑子里都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的。。混蛋！”
“反反复复的对我试探。。很好玩儿吗？”
“哈哈哈～”
“这可不能怪我们！”
“谁叫你这么年轻呢？”
“我年轻。。还是理由了？”
“当然！”
“你可以自己走出去随便看看～”
“全纽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哪个是和你一样的。。？？”
“我。。”
大卫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奥迪斯，咬着牙说道：“我特么真想揍你！”
“哈哈哈～行啊！”
“你可以把四大保镖都喊来，我让你们五个人一起上～”
“额。。你练过？？”
“是的！我练过！”
“。。算了～”
“骂你两句，出出气就好，打打杀杀的。。不符合我的气质～”
“哈哈哈哈～”
奥迪斯·帕克和马格·路德维斯，都指着大卫笑了起来。
能有如此厚脸皮的年轻老板，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快乐～
。。。
三人笑过之后。
奥迪斯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问道：“苏珊她们。。都没在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她们去看苏珊的妈妈了～”
“哦。。呵呵～”
奥迪斯对着马格挤了挤眼睛，收起了一些笑容，对大卫聊起了正事。
“你认为伯纳德·麦道夫，可以信任？”
“当然～”
“为什么？”
“额。。直觉！”
“。。行吧～”
“那这三亿，都给他吗？”
大卫有些好奇的看向奥斯迪，问道：“它的具体数字是多少？”
“减去所有的手续费和零头，一共是：三亿零四百九十万。”
“哦。。”
“你确定，他什么都没说？”
“没有！”
“好吧～”
大卫用手指搓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把三亿，打给麦道夫的基金公司。”
“四百万，给马格！”
“让他手头可以宽裕一些做事情。”
“剩下的九十万。。你自己留着～用这笔钱，找人盯着点卡鲁和麦道夫。”
奥迪斯挑了挑眉毛，点头道：“ＯＫ～”
“人手，我那边不缺～”
“只是这些钱，有些多了～可能会花不完。”
“没关系～”
大卫向奥迪斯挥了挥手，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麦道夫去参加了米哈伊尔·弗兰德李曼的聚会，你知道吗？”
“嗯！”
“你对米哈伊尔，了解多少？”
“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呵呵～”
大卫看到奥迪斯眼睛放光的模样，没来由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僵硬的笑道。
“我对他的私生活，没兴趣！”
“我是说，你对他来找我进行合作投资的目的。。了解吗？”
“哦。。你想问的是这个啊～”
奥迪斯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也在麦道夫那里，投了一笔钱。”
“但他跟那群追着伯纳德·麦道夫退钱的人，不是一伙的～”
“他有自己的犹太裔富人朋友圈子～”
“他的那些朋友，可没有这么短视、无耻！”
大卫缓缓点头，目光看向了马格，问道：“你呢？对米哈伊尔有了解吗？”
“没有～”
“我之前在华盛顿，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好吧～”
“也许，我可以再试着和他接触一下？”
“奥迪斯？”
“呵呵～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Ｆ！”
“你怎么又来了？！”
“哈哈哈～”
。。。
奥迪斯·帕克一边很开心的大笑着，一边向马格·路德维斯，丢过去了一个眼神。
马格收到了他的“信号”之后，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他站起身，对大卫笑道：“你们继续聊，我就先回去了～”
“。。ＯＫ～”
大卫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来回扫看了几圈，说道。
“你要记得找这个混蛋要钱啊！”
“400万，应该能搞定很多事情了吧？”
“哈哈哈～当然！”
马格用手整理着外套，向大卫用力的点头，笑道：“它，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我，也是！”
“哈哈哈～”
“你回去了，帮我向詹妮特问候一声！”
“ＯＫ！”
。。。
马格·路德维斯，走了。
奥迪斯·帕克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说道：“艾莲娜·梅萨，在西班牙的马德里。”
“她离开是因为。。”
“你等一下！”
大卫皱起眉，紧盯着奥迪斯问道：“你单独留下来，就是想说这个？”
“是啊～”
“呼～”
“算了！”
“你不用说她的事儿给我听～”
“她既然选择了离开，我想她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奥迪斯放下了手里的果汁杯子，目光里带着探询的问道：“你就没想过要把她留在身边吗？”
“留她。。干嘛？”
“呵呵～”
大卫抱着双臂，头向后，躺在沙发靠背上说道：“她不是苏珊，不是波丽，更不是崔莹莹！”
“我自认，可以清楚的知道。。她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可我却看不透，艾莲娜的心思！”
“我看不懂她，自然也就无法对她完全敞开自己的内心，更无法完全的接受她了～”
“这一点，她自己在心里也是很明白的。。”
“。。哦～”
奥迪斯带着一丝遗憾的点点头，沉吟了几秒，说道：“有一个对艾莲娜很重要的人，被布罗特尼·梅西亚和赫里丝·舒尔茨，给杀了！”
“真是。。她们干的？”
“没错！”
“可。。你不是安排赫里丝·舒尔茨，跟纽约ＦＢＩ主管哈罗德·斯通，结婚了吗？”
“。。是啊！”
奥迪斯无奈的苦笑了下：“这件事，艾莲娜暂时还不知道。”
“我打算把她喊回来之后，再告诉她。”
“至于她会怎样选择。。”
奥迪斯这句话没说完，把后面的留白，交给了大卫来做决定。
大卫仰头闭上了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奥迪斯问道。
“你还有事儿吗？”
“暂时，没了。”
“你打算让艾莲娜什么时候回来？”
“听你的！”
“嗯。。让我再想想。”
“等我有了决定，再告诉你！”
“ＯＫ～”
奥迪斯·帕克站起身，向闭着眼睛的大卫点点头，迈步走向了大门口。
－－－
曼哈顿。
36街的一间酒吧里。
辅警办公室负责人奥斯顿，在酒吧的角落找到了手下法尔·波奇维诺。
他走到法尔的对面，坐下来，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啤酒，说道。
“今天，可是周末啊。。”
“嗯！”
法尔闷头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迟疑了下，说道。
“那个住在我家，被解救出来的查西达，想要找一份工作。”
“我。。没什么朋友～只能来找你了！”
“查西达？”
“就是那个。。巴西姑娘？”
“对！”
奥斯顿在脑海里回忆着那群，从地下室铁笼里被解救出来年轻女孩儿，缓缓点头道。
“她。。已经十九岁了吧？”
“不！”
“她在铁笼里，刚刚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好吧～我会帮你留意一下。。”
“额。。你能快一些吗？”
奥斯顿眨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法尔·波奇维诺。
法尔瞥了一眼四周，舔了舔嘴唇，低声道：“我感觉。。她有些不对劲！”
“我怕她一时会想不开。。”
“。。呵呵～”
奥迪斯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你爱上她了？”
“没有！”
“我只是。。”法尔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情，话只说了个开头，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ＯＫ！我懂了！
奥迪斯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零钱，递给了给他送来酒水的服务员，问道。
“查西达，她暂住证拿了吗？”
“拿了！”
“她会什么。。她想干什么工作？”
“她没说～只是问了我几次找工作的事情。”
“哦。。”
奥斯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我们辅警办公室，没有适合她的工作。”
“也许，可以让她去。。对面的野火酒吧试试。。”
法尔感觉眼前一亮，兴奋的刚想说些什么，却猛然反应了过来，问道。
“这。。合适吗？”
“呵呵～”
“可以去试试啊！为什么不呢？”
“。。好吧～”
“我只是害怕，他们会觉得查西达。。是个麻烦～”
奥斯顿看着自己的这名得力手下，点点头道：“谁，又不是麻烦呢？”
“我是纽约警局历史上，第一名黑人警监。。”
“你呢？是全纽约警局，所有分局都不愿意要的刺头便衣探员～”
“现在，我们俩还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喝酒吗？”
“呵呵～”
奥斯顿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自嘲的笑道：“我刚刚升职成为便衣探员的时候，也从没去幻想过。。自己能创造了历史～”
“麻烦。。”
“正因为查西达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麻烦，她才如此心急的想。。依靠自己独立生活吧？”
“法尔，你确定自己已经想好了吗？”
“。。嗯！”
法尔·波奇维诺用力的点点头，拿起酒杯仰脖干掉了～
在今晚的餐桌上，查西达的笑容和眼神，让他明白了。。
她的眼睛里满是感激，和迫切想要获得新生的光芒～
查西达对他，对两人之间，从未抱有任何与爱情沾边的情感～
他们，不可能。。也从未有过可能的一点点机会～
任谁在经历了查西达同样的不幸之后，都不会再去幻想所谓的爱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