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中计,出现意外。
云清渺在给静和解开束缚前,特地去敲了云衍之所在房间的门。
待云衍之睡眼惺忪地来开门后,她便将事情大致给对方讲了一遍。
对此,云衍之自然是十分震惊的,也惊讶云清渺会相信静和。
但,这毕竟是云清渺做的决定,云衍之就没有过多的置喙。
只拿过云清渺的手机,快速安装了一个可实时定位的软件。
“如果你遇到急事,又不方便联系我,可以按侧键三下,手机会自动给我发送附带你当前位置的短信。”
云清渺点点头,接下手机打字。
【好,那就麻烦哥哥熬夜等我回来了。主要是静和耽误不得,她说自己是趁师父夜晚闭关时偷溜来的,等到天亮时分她的师父就会带走姜玉珠。到那时,姜玉珠身在何处又是生是死便不好说了。】
【稍后我会把三三给你,它能感知到我身上的四四。万一我的手机被抢,或者是定位不够准确,只要我在六点前没回来,你都可以驱使三三带路找我。】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我能果断答应跟她去,也是因为我有一定的准备。所以哥哥你不用太担心我了,你就乖乖在酒店等着我吧。还有,切记我是不会向你求救、卖惨的。你待在房间里,别出去,也别随便开门,我就能保你平安的。】
看着云清渺后面的交代,云衍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云清渺的脑袋,轻声道:“好了,到底你是妹妹还是我是妹妹?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毕竟,我不是云清晖那样的笨蛋。你快去快回吧,我知道一家粥店,味道也是极好的。等你回来,正好去吃。”
一听完事儿回来还能吃美食,云清渺顿时弯着眼睛笑起来。
她点了点头以示答应,紧接着就走回了房间。
先前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想事情的静和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
“净霄道长,能解开我的束缚出发了吗?我的时间很紧张。好不容易才盼到那人今夜闭关,不然我来找你,早被他发现了。而且我不止要把姜玉珠给你当作交易,我还要......我还要带着静月的骨灰离开。”
说到后面,静和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眼中也有浓到化不开的哀伤。
见状,云清渺并未回话,只是抬手一挥。
眨眼之间,束缚着静和的银光就全部消散而尽。
重获自由的静和也没耽搁,走上前来,一只手拉着云清渺一只手掐诀,迅速施展起了位移的法术。
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房间内忽地亮起白光,两人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见。
同时,三三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间,并准确找到了云衍之。
看着这灵活无比行动自如的小纸人,云衍之多少有些惊讶。
他蹲下来,试着伸手戳了戳三三。
只见三三后退一步,还举起手挥动一番,像是在表达不行的意思。
这般似人一般的表现,更让云衍之感到惊讶。
其实他早就看云清晖炫耀过了,对方特地给他拍了一个小视频,说云清渺送了比智能机器人还聪明伶俐的小纸人。
他隔着屏幕看云清晖发的视频,只是觉得难以置信。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术法,能够让纸变得具有生命力。
眼下亲眼见了,他才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惊讶与欣喜。
当然,多多少少还有一抹对于云清晖的嫉妒之情。
他并不难过也不怨恨云清渺没送他小纸人,他只是嫉妒云清晖竟有这般可爱的小纸人。
但转念一想,好歹他现在有三三陪伴,也算不错了。
于是他没再去想云清晖的小纸人,转身去房间拿了些本给云清渺准备的零食,打算试试喂给三三看看。
与此同时。
云清渺被白光晃得不行,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待她再睁开的时候,就见自己已不在房间里了,而是身处在一片树林之中。
周围,还有蝉鸣虫叫的细碎声音。
偶有微风吹过来,让树叶沙沙作响。
一旁的静和扫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轻呼一声,“还好,他仍在闭关,没发现我离开。那我们赶紧走吧,你尽量跟在我后面沿着我走的路走,不然触发了阵法我可保不了你,我不会阵法的。还有,我提醒你一句,这阵法是必杀的,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想死。”
云清渺顺着静和的视线看过去,正好有月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映照出了石头上不易被普通人察觉的灵气浮动。
很显然,这块石头就是阵眼之一。
对于静和的话,云清渺仍是只信一半。
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必与静和对着干,就点了点头答应。
随即,静和三两步走到云清渺的前面,然后开始在茂密的树林中穿梭。
云清渺紧紧跟着静和,她一边走一边观察,以免一时大意中了计。
估摸着二十分钟过去,才见静和在一处湖泊旁停下。
“等等,我要解除一下迷阵才能带你继续走。”
说完之后,静和就准备进行操作。
她虽不精通阵法,但还是略知一二。
简单来说,就是照虎画猫没问题。
可静和刚捡起一枚小石子,却见眼前闪过了淡淡白光,不远处的景象瞬间变化。
原本一片无比繁茂的树林,忽地减少了些,还多出了一间破旧的木屋。
静和愣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啧,你确实厉害。行了,走吧,姜玉珠就在木屋里了。”
她快步朝着小木屋走去,本想解开门上设的禁制,结果又被云清渺轻轻松松三秒解除。
这样一来,她当真是只起了个带路的作用。
哦,还有掏钥匙。
静和用钥匙打开门锁,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又趁着云清渺出手前,甩出一张符纸燃起墙壁上的火把。
借着这点光亮,站在后面的云清渺看清了小木屋内的景象。
破旧无比,没有家具,只有一张比木屋还要破烂的肮脏地毯。
而姜玉珠,正害怕地缩在地毯上,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