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晗之,你故意找茬是吧!”云清晖听见这话,瞬间火冒三丈,指着云晗之大骂,“我看你是吃多了盐,闲得慌!难怪你莫名其妙要看风水,为的就是唱这出戏吧?你真是鼻子上插葱,装象!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懂了,原来精神病真的会传染!”
看云清晖气成这样,云晗之半是得意半是不满。
他本就一直看不惯云清晖,每次吵架还都是占据下风。
难得能见着云清晖气急败坏成这样,他当然得意又高兴。
可挨了骂,他心里自然不舒服,多少会觉得有点愤恨。
他好歹是云清晖的亲哥哥,对方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把他骂成这般狗血淋头。
于是他冷下脸,继续故意挑衅,“我不过是为让爷爷早日康复罢了,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请那位清渺小姐,也是因为你觉得她厉害。不然的话,我就只请虚黄道长一人了。”
“再说了,虚黄道长是玉真观的现任观主,你的朋友清渺小姐还是个普通道士。把两人放在一起,都是高抬后者了。所以你别这么生气,我请那位清渺小姐来,还算是给她个历练学习的机会呢。”
“你发这般大的火,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会以为你的朋友其实没什么真本事,你怕她来了后被戳穿丢脸面才大发雷霆。哎,虽然你我平日里不和睦,但哥哥我还是尊重你的。如果你不想清渺小姐受到打击,就赶紧给她发个消息让她别来。”
听到这儿,云清晖反倒不生气了。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姜清渺有多厉害。
上能召鬼王,下能叫无常,一张符就能送一只鬼灰飞烟灭。
八煞将军来了,也得对姜清渺服服帖帖。
所以云清晖听出云晗之话中的意思,是想让姜清渺和这位虚黄道长斗法,就半点怒气都没有了。
甚至还,有一丢丢想笑。
请斗啊请斗,他等着看云晗之被狠狠打脸。
“怎么了?不说话了?”云晗之见云清晖半天不回怼,面上还浮现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不禁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以前他每次被云清晖整,云清晖都是这副表情。
但,转念一想。
就算是姜清渺在修道上有几分能耐,也终究比不过身为观主的虚黄道长。
要知道虚黄道长,是在道教界德高望重的存在。
有着寻常道士无法相比的天赋,还真正会使用各种各样的术法。
并不像寻常道士那般,简单算个卦看个相。
真论起来,虚黄道长都可以称得上是半仙了。
也是因为这样,云晗之请虚黄道长前来,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
想想他咬牙给的珍贵藏品,再想想虚黄道长的神通广大。
一时间,他便放松了警惕,只等姜清渺出现。
看上一场好戏,替云翩翩出气。
“行了,晗之你也别闹了,”宋竹君见云清晖消停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教育起云晗之,“既然你将虚黄道长请来了,那就由你陪虚黄道长逛一逛吧。正好今天厨房多备了菜,还请虚黄道长赏脸尝尝。”
看云晗之似乎想说点什么,宋竹君直接甩了个眼刀过去,“看看风水可以,见你爷爷不行。他现下在外地的疗养院,医生说了必须得静养。连我们都不能时常去看望,更何况......”
有些事,点到为止。
虚黄道长能成为观主,靠的不止是修为高深,还有他懂得如何为人处世。
他行了个抱拳礼,乐呵呵地笑着道:“二太太的意思,本道自然明白。您放心,本道行事只讲究一个缘字,从不强求。那待会儿,本道就先四处转转,看看此处风水如何。至于别的,之后再聊。”
“嗯,那我先失陪了,”宋竹君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又简单解释,“我家大哥大嫂今日远行回来,我得迎接一番。”
虚黄道长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远行而归,作为亲人,是该相迎。不过,本道掐指一算,您大哥一家似乎还带了外人回来。不,不对,沾染了亲缘线,应当是自家人。”
这番话听得宋竹君云里雾里,她刚想要发问,就见佣人来报。
于是她不好再多留,只能笑着道了句失陪,便去正门口迎接了。
云清晖原是想跟着一起去的,毕竟相比起云晗之,他更喜欢与云衍之待在一块。
可,他又担心自己这么一走。
万一云晗之和虚黄道长合计起来使坏,之后打姜清渺一个措手不及就糟糕了。
所以,云清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往嘴里塞蜜枣糕。
略带邪气的上挑狐狸眼中,满是防备。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只认云衍之是你哥吗?他回来了,你不去接?”云晗之被盯得有点不舒服,想把云清晖给赶走。
听见这话,云清晖故作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阴气森森,“我会一直偷偷地监视你...永远永远...永无天日地监视着你...我会一直偷偷地监视你...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