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注意着那方的动静,一边恢复灵力一边恢复伤势。
打败筑基初期哪有那么容易。
这会儿只松懈片刻,就感到全身各处无一不是疼痛。
腰间与手臂上有两处大的伤口,其余表面皮肤则是数不尽小伤,都是被剑气划伤。
这些只是明面上看得见的伤,内里的伤可比外面的严重很多,恢复所耗费的时间都要远胜于外面。
除此之外,丹田强行使用灵气,只怕这几天都不能这样再来一次。
涉及到身体内部,比如经脉、丹田与神识,一旦受伤不仅需要耗费灵石,最关键的是还不一定能买到治疗这类伤势的药物。
眉心还隐隐传来一丝阵痛,还预示着今日神识的过度使用。
现在还是先恢复灵力为首要。
小葵则从袖中出来,有些不知晓为何姐姐不趁此离开,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肩上,站在前方注视着前方的的战斗。
徐明看着对面炼魂幡的威力变大,整个人的实力也比最初强悍不少。
脑中想法快速转动,此时他奈何不了对方,对方也奈何不了他。
两方处于僵持的状态。
今日是万万不能放对方离开,最好的方法便是拖下去等沈师兄来。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前方的方向,掌心浮现一团灵力,大喝道:
“飞火术。”
一团团火球排列在对方周围,一窝蜂地朝着中间之人而去。
见对方朝上躲开也并无意外,双手在前快速结印。
就见那些集聚在一起的火球并未消失,反而在瞬间成为一头猛虎的形状,朝着上方之人一跃而上。
曲晶波眉头一皱,一旁的炼魂幡瞬间移动,朝着下方由火焰聚起的猛虎而去。
这人如此的实力,定不是凌云宗的普通筑基修士,加上还是一位火系法修,简直是克着他。
要是换做其他属性的同阶修士,早就将对方解决。
尤其是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还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神态。
心中也开始打些小算盘。
这次主要任务是取钟桓的性命,顺带取回门中丢失的宝物。
可他开始在灵船前方,催动对应的信物却并未有所反应。
要么对方已经死去,要么便是随着灵船离去。
也不知那边派的什么废物而来。
眼下那人已经逃离,钟桓也没了身影,留在此也奈何不了对方。
现在时辰也过去不久了,最近城的人若是赶来,只怕他指不定还会付出一番代价才能离开。
何况任务一个都未完成,门中什么奖赏都未有,显然不划算。
可想要尽快脱身。
两边心思各不相同,一个想将对方对方留下,一个想趁机离开。
徐明也察觉到对面的攻击变了,似是想要趁此离开。
可他会让对方离开。
想走,也得看看他同不同意。
他看着那炼魂幡,知晓对方靠的就是那邪器,否则早就是手下败将。
手掌一翻,一座模样如同山峰的石头出现在手中,操控着法器朝着前方而去。
那块小石头慢慢变大,最终变成一座小型的山峰飞去。
曲晶波见此,炼魂幡还应付着火虎,只能快速取出一道黄色的法器扔去。
金黄色的大钟与那化成的山峰撞在一起。
一道一道声音在此间天地响起,两者相撞的灵力波动朝着周围散去。
下方原本就因打斗而满目疮痍的树木,再经过此道攻击,以两者为中心所在,朝着四周快速倒去。
最终还是化成的山峰更胜一筹。
曲晶波察觉到这点,连忙将炼魂幡收回,挡在迎面而来的山峰。
而已经看不出来原来形状的大钟,重重地落在下方的山林中,砸出一个深坑。
与此同时,离去的灵船之上。
何薇看着前方出现前方的城池,连忙控制着灵船缓缓下降。
可第一次尝试,船身有些不稳,下降速度还有些过快。
使得后方一众弟子晃来晃去,连忙扶着旁边稳住身形,脸上隐隐带着些惊慌。
何薇就算注意到了也无可奈何,这已经是她最大努力的结果。
目光找着下方城池的空地,看了一番还是作罢,将落地之处放在城门之前。
而此刻更为重要的是,先将灵船安稳停下,再找驻守在此的师叔。
只是还离地面有些距离时,就见前方就出现一道站在飞行法器的身影,有些松了口气。
贺洪飞一探便知晓这是宗门凡俗界收徒归来的队伍,可随行的筑基修士呢?
心中知晓必定出了何事,否则怎么会让一位刚入练气后期的修士掌船。
身形一闪出现在甲板之上,控制着飞船朝着城中的一处空地而去。
何薇只感觉周身,压力被减轻,朝着身旁的的身影行礼,随即连忙道:“弟子见过师叔。”
“路上遇见两位筑基偷袭,杜维亮长老和陈最师姐在后方拖住,我们则先行一步,还请长老支援。”
贺洪飞并无先应下,而是快速问道:“那两位筑基实力如何?你们可认识?”
“筑基中期修士是曲晶波,筑基初期不知,二人与邪修有关联。”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贺洪飞有些皱眉,再次确认道:“你怎知是曲晶波?”
若是曲晶波,以对方筑基中期的修为,就算他去也无济于事。
可这人为何叛宗?
何薇解释道:“弟子和师傅苟昌洪曾驻守庆云城,见过对方一面。”
贺洪飞拿着灵符的手一抖,可还是很快将信息传回宗门。
这才看着对方道:“我不能去,你可知对方若是邪修,杜师兄若不敌,那这座城池将面临什么?”
若是此时离开,先不说能及时赶到,这座城中的人岂不是任由对方摆弄。
何薇被这句话问住,是啊,可陈最怎么办?
可邪修若来,那这座城中的人怎么办?
贺洪飞唤来一人朝着船上的人道:“这是我徒弟,让他护送你们回宗,开始之事已经传信回宗。”
何薇垂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在目送师叔离开后,起身走向角落中一言不发。
灵船则再次起航,朝着宗门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