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澄的话后,小蓝花嘴中的叽叽喳喳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看着苏澄,问:“你说什么?”
苏澄一脸认真:“我说,你愿不愿意嫁给小白?”
“你若愿意,我就立马找个良辰吉日给你俩把婚事给办了。”
小白也愣了,话题来得太突然,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小蓝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尖叫一声跑了出去,边跑边喊:“苏澄你胡说什么?!”
“我和小白都还是孩子!”
苏澄:……
算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婚姻大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只盼两人别分开就行了。
小白挠挠头:“阿澄哥哥,你为什么这样问小蓝花?”
苏澄道:“因为小蓝花喜欢你,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她看着小白那一脸茫然的表情,觉得这个话题对他而言或许有些复杂。
于是又道:“算了,你不懂,滚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小白摇摇头,“不,我要和阿澄哥哥一起睡。”
苏澄立即道:“不行,你已经是个两百岁的大人了,咱们男男有别,不能睡一块。”
小白想了想:“那我就在阿澄哥哥房间外面睡。”
苏澄不解:“为何?”
小白道:“小蓝花说大长老和李真净是妖怪,我要保护阿澄哥哥。”
苏澄一愣,这么听媳妇儿的话,不得原地结个婚?
她跟小白解释了半天,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小蓝花说的那种妖怪。
她可是看过剧本的人,那种东西存不存在,她能不清楚?
不过她说的有一点倒是对的,大长老和那小胖子对他们有些热情过头了。
所以她决定等夜深了,出去溜达溜达,看看那两人到底什么情况。
如果那两人真的有问题,那么就该恭喜自己,作死机缘又来了。
苏澄好说歹说,小白愣是不听,最后还是靠骂才把他赶走了。
夜深,苏澄将神识放出去,看了一下沈清风他们。
确定他们都安然睡下了,然后轻手轻脚出了门。
她跳上小壶,飞上高空,敛去气息,在黑夜之中俯瞰整个长白宗。
长白宗的规模很大,但人气是真的稀薄。
她在长白宗的上空飞来飞去,除了沈清风小白他们,其他地方愣是找不到一个活人的气息。
是真的寂静得有些可怕。
她不断扩大搜寻范围,一直找到了长白宗深处的几座高峰。
最后终于在一座山峰上,发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透过房间窗户,她看到房中四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打麻将!
四胞胎,打麻将?
苏澄悄悄离开,又去了另外一座山峰。
山峰的半山腰上住了人,这个就更恐怖了。
两个身着青色衣袍的冷面女子,正一脸严肃地在月光下举着刀互砍。
仔细一看,这俩也长得一模一样。
苏澄再往上飞了飞,然后就发现峰顶住了位披头散发的老头。
老头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子里翻来翻去的,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跟拆家的二哈一样,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
看上去像是疯了。
这时,老头突然举起一本书,仰天长笑:“终于找到了!”
他扒开挡住脸的头发,苏澄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疯癫老头竟是张岳松!
这长白宗果然不正常!
苏澄飞行的意念动摇,小壶跟着一歪,差点把她摔下去。
离开的路上,她又经过一座山峰,这上面住的人要稍微正常一点。
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正斜靠在一棵桃花树上,月下独酌,看上去很是悠闲。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那男子似乎喝醉了,突然抛了酒杯,两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而树下那张古琴,就在这时发出了乐声。
任谁见了这画面都要直呼闹鬼。
住在峰脚下的李真净应该是这里最正常的一个人了。
因为他和小白他们一样,已经呼呼大睡了。
苏澄接着还搜寻了一会儿,没再找到其他人,于是骑着小壶飞回去了。
她有些茫然,其实吧,这里的人虽然有点怪,但具体也没做什么害人的事情。
光凭这个,就判断人家有坏心思也不太好。
于是她决定先回去,明天再见机行事。
在她离开之后,山峰之间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大师兄,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苗子?”
张岳松笑呵呵道:“是啊,溪柔,我的眼光不错吧?”
溪柔哼了一声,“还行吧,是个机灵的。”
她又问:“二师兄,你觉得如何?”
展风流的回应中夹杂着纷乱的琴声,他道:“长得不错。”
溪柔对此话极为认同,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别弹了!弹得难听死了。”
展风流哼了一声:“不懂欣赏。”
溪柔没搭理他,又问:“小师妹,你说呢?”
月影在和自己的分身练刀,被提问了,就停了下来。
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适不适合练刀。”
张岳松道:“好了好了,别议论了!”
“这孩子是我的,你们都别跟我抢。”
溪柔哼了一声:“什么就是你的了,那也得人家愿意呀。”
“不是说,要拜师的是另一个人,他只是随行的吗?”
张岳松道:“无妨,先留他住几天,等他发现了长白宗的好,自然就愿意留下了。”
展风流不禁嗤笑:“大师兄,你说说,长白宗有什么好的?”
张岳松不悦道:“你给我闭嘴!”
溪柔大笑起来,“大师兄,别生气嘛,二师兄说的也没错啊。”
“小七前段时间下山招来的几个弟子,不就是看不到长白宗的好,所以待了不到一个月就跑了吗?”
“大师兄,你这个策略行不通的。”
张岳松有些犯愁:“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溪柔冷笑:“要我说,他若不愿,咱们就将他打一顿。”
“打到愿意为止。”
张岳松怒道:“胡闹!”
“睡觉睡觉!”
溪柔突然道:“咱们峰外设有结界,骑葫芦那小子听不见咱们说话情有可原。”
“真真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们聊了半天,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死了吧?”
张岳松真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你胡说什么?”
展风流道:“三师妹,别瞎说。”
“长白宗如此安宁,狗都不理,真真能出什么事?”
“他只是睡眠好而已。”
张岳松怒道:“都给我闭嘴!”
长白宗几个长老的群聊之中,李真净睡得香甜,一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