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了苏清晚,他更是不惜与大蒙国为敌,杀了成静。但还是换不来苏清晚的芳心。
如果,他比司徒渊早些,再早些遇见苏清晚,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司徒楠时常会这样想。
只是,不管他如何想,眼下一切都没有改变,苏清晚根本就没有多看他一眼!
哪怕就一眼,司徒楠相信自己肯定会开心许久。
“公主,王爷让我带您回去。”
人群散去之后,司徒渊特意把鸢尾留给了昭阳。
“你且到外面等等。”
成静的死对成叙来说,无疑是一种沉重的悲痛。昭阳若走了,那就剩下成叙和成静的尸首了。
昭阳想再待一会,至少,看到成叙从沉痛中走出来,处理好成静的尸首。
“好,有事你就叫属下!”
鸢尾不会走远,毕竟她得保证昭阳的人身安全。
众人散去,成叙一步一步走到成静的身边,蹲下,用手一抚,成静闭上了眼。
随后成叙席地而坐,拿着帕子,把成静脸上,手上的血擦干净。成静走了,成叙想让她走得干干净净,莫带得一身血腥味赴黄泉。
“静儿你为何干这样的傻事呢?丢了自己的性命?若是我没有出门就好了,一直在驿馆里陪着你就好了,你就不会出事了!”
成叙内疚,他明知成静性子顽劣不堪,当初他出门时就应该把她带在身边,或者直接不出门,在驿馆看着成静。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呢?若有,成静绝对不会一眼相中司徒渊,若有,她绝对不会去绑苏清晚,若有,她宁死不来晋安国!
昭阳就站在成叙的不远处,她想上前去安慰成叙的,可成静也伤了她的皇兄皇嫂,是成静错在先,总不能因为死的人是成静,就不去计较她犯下的错吧?
再说了,若此时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成静,就会是苏清晚,是司徒渊,这些人是昭阳的至亲!所以,昭阳不会可怜成静,但她会共情成叙。
这件事的结果不会有改变,自始至终,有人要死,有人要伤心。
“成叙,事已至此,你节哀!”
想了良久,昭阳也不知如何安慰成叙,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节哀?你让我节哀?我如何节哀?死的人是我妹妹,不是你哥哥,你自然会说节哀顺变!你哥哥杀了我妹妹,你让我怎么节哀?”
成静死了他悲痛,他和昭阳之间横着一条人命,成静的命,他更是悲痛,你让他成叙日后如何是好?
如何和昭阳相处?
这样的自责与愧疚,让他无法像之前那样和昭阳相处,他和昭阳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我六皇兄是杀了你妹妹,可也是你妹妹先动的手,成叙不能不讲理!”
昭阳了,凭什么成叙要这么大声同她说话?错的人又不是她昭阳!他要追究谁对谁错,那就让他妹妹成静入他的梦好好同他捋一捋!
“死的人是我妹妹,你让我讲理?昭阳,你才不讲理!”
成叙悲痛,自然没了往昔的理智,意气用事了!
“别总能死人来说事!咱们说事实,在这件事上,是你妹妹先挑起的,你可看到我皇兄胸口的伤?你可看到我皇嫂腿上的伤?若我六皇兄不来,死的就是我皇兄皇嫂!”
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这样!成叙也知这个事实,但,他不愿意接受!
“你走吧!我不想同你争辩了,我累了!”
成叙无心与昭阳争辩谁对谁错。
“哼,好心当驴肝肺!往后咱们就莫要往来了!”
昭阳一跺脚,转身离开!
既然争论不休,那就离开,让各自冷静冷静,免得再争吵下来,说出更伤人的话。
…
“司徒渊,你可还好?”
马儿飞奔,可苏清晚觉得自己身后的人有些摇摇欲坠,她便出言询问道。
“无碍!”
司徒渊有气无力的应答着。
“吁!”
马儿跑了一段路之后,司徒渊突然把马喊停了。马停稳之后,“砰”的一声,司徒渊从马上摔了下来。
“司徒渊!”
苏清晚也从马背上下来了,她早就意识到司徒渊不妥了!可司徒渊就是嘴硬,得亏他在支撑不住前停下了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可还好?”
苏清晚把司徒渊扶了起来,查看着司徒渊可有摔伤。然而,天色已晚,什么也看不清。司徒渊又一言不发,也听不到他喘息。
“司徒渊,你回答我!”
苏清晚带着哭腔高声说道。
“别哭,我无碍,就是伤口有些痛!”
黑暗中,司徒渊开口了。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这样,听到司徒渊的声音让苏清晚无比的安心!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
苏清晚“哇”地哭了出来。她捅了司徒渊一刀,她清楚地记得。司徒渊手上的血,玄色衣襟上失的那一片,她都记得,清楚地记得!
但司徒渊怎舍得死?怎舍得丢下她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