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何止是今夜承受太多呢?
惠妃走后,他就接过惠妃身上的担子,承受着许多许多!
“若我是苏清晚,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怎敢妄想苏清晚原谅他呢?
司徒渊把盖在胸口的被子往上扯,该盖了自己的脸,“帮本王熄灯,本王要睡了。”
只有在黑暗中,司徒渊才能肆意放纵自己的情绪。
…
孟舒找到了,在宫门口找到的。
“姑姑…”
找到孟舒时,孟舒还不肯跟随前来寻找她的人离开。嘴里一直呢喃着“姑姑”。
“可是见到了和姑姑相似的人?”
青黛的长嫂李氏一边帮孟舒擦洗不知怎弄脏了的脸一边询问道。
那天,孟舒坐在家门口,瞧见了一个和青黛之前来看她时穿着相似衣裳的女子。孟舒就追了上去,谁知,越走越远,女子追不上,倒是把自己给弄丢了。
孟舒一个人在皇城晃荡,最终走着走着,便来到了皇宫门口。
“李嫂嫂日后可要看好孟舒了,今日是幸运没碰上皇后的人,若是他日再出走,碰上皇后,皇后把你们如今所在的院子告诉赵家人,你们这日子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孟家为何愿意跟随苏泽的人离开赵家回到皇城,这里面的事,苏清沐不知,但以孟家对赵家的恐惧,想必他们在赵崇明那过得也不好。
“还请王妃放心,贱妇定会看好舒儿,定不会让她再走丢的!”
他们孟家就孟舒一个孩子,原本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孟舒身上,谁知,天道不公,毁了他们孟家所有的希望。
尽管如此,孟家哥哥青松说了,不管孟舒变成什么样,孟舒始终是他们的女儿。
不管孟舒是傻还是疯,他们孟家都会善待孟舒。
李氏也是个心地善良没主见的女子,孟青松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曾有过一句怨言。
“李嫂嫂,这是这个月的银两,马上年关了,你若孟大哥给你们一家三口置办些新衣裳,过年嘛,穿新衣裳应应景。”
苏清沐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塞到李氏手中。
李氏慌忙塞回苏清沐手中,惶恐万分,跪在地上说道:“王妃和苏丞相的恩情,我们孟家铭记在心,他日若能用得上我们孟家,我们孟家必定万死不辞。王妃给的已经太多了,日后就不必再给了!”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个道理,李氏清楚。
李氏曾经也是赵家的婢女,跟在赵三小姐身边。赵三小姐乃是皇后和赵崇明之妹。
赵三小姐对李氏也好,教李氏识字写字,为人处事。可惜,这样好的人,命不长。
在赵三小姐身故后,李氏便嫁给了孟青松,在家相夫教子。可惜,天道不公,可怜她那小儿子是早夭之象,早早去转世投胎了。
“并非本王妃给你们的,是姑姑。她在深宫出行不便,便托本王妃过来送这些东西的,嫂嫂还是快些起来,把这银两收好,他日姑姑来了,你向姑姑道谢。”
苏清沐把银两放下便走了。
马车上,银杏不解地问道:“王妃为何对孟家这么好?”
孟舒不见了,苏丞相派人去找,这苏清沐更是每个月都来送银两。
这非亲非故的,对孟家如此好,说无所图,银杏反正是不信的!
“是啊,本王妃为何要对孟家这么好呢?本王妃也不知道!”
这是苏泽的意思,让她和孟家处理好关系,莫要端王妃的架子。
孟家这日后还能飞黄腾达不可?苏清沐也纳闷。
不过,她对孟家好,对青黛好,对自己的前途还是有好处的。
有青黛在,她就相当于在皇后宫中埋下一个内线,中宫有什么,苏清沐也能知晓。
或许关键时刻还保命,苏清沐心想。
…
秋冬把司徒渊遇刺的消息告诉苏清晚后,看苏清晚兴致缺缺,根本不想知晓司徒渊的情况,有些沮丧地离开了。
就在秋冬离开之际,苏清晚便掀开被子,起床穿鞋,快步走到门口处。手触碰到门,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折返回床上。
司徒渊那边多得是人照顾,她去那作甚?苏清晚心想。
皓月阁的人是很多,刘全和鸢尾甚至整宿整宿不睡觉地守着司徒渊。
可这些人都不是苏清晚,怎么会一样呢?
…
皇后穿着待里衣在中宫中对镜梳妆,她问身边的青黛,“这离冬至有几日了?”
锁在深宫中,不知日子是几何?
“回娘娘,已经六日了。”
青黛放下手中的胭脂,恭敬地回道。
六日,已经六日了,可还是没有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那逍遥黄泉散兄长明明说断药五日便一命呜呼的,这是错了吗?还是,根本就是唬人的?
“皇上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隐瞒?不然怎会没事呢?
“皇上那没有什么特别消息,不过渊王府倒是有一事。听闻,今日皇上上早朝,渊王府的人来报,说昨晚渊王遇刺,身负重伤,不能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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