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把气全撒在我身上!
司徒渊红了眼眶,苏清晚就应该把气全撒在他的身上!打他,骂他,拿刀捅他,或者去孙医士那拿毒药来毒他都可以的。
只要别这么折磨自己就行!
苏清晚的那张脸依旧平静如水,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好,我答应你,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就放你走,海阔天高,任你翱翔。”
司徒渊终于妥协了。比起看着苏清晚一日一日消瘦,毫无生气,司徒渊宁愿她好好的活着。
如果,离开他,苏清晚就能活得鲜活,那就放她走吧!
前路茫茫,他还未知生死,何必囚禁着苏清晚呢?
苏清晚倏然睁开双眸,“当真?”
她的声音,沙哑无力。
“当真!”
司徒渊郑重地点头,然后倒了一盏茶给了苏清晚,“喝下。”
“司徒渊,我最后信你一次!”
于是,苏清晚挣扎着起身,想要接过司徒渊递过来的那一盏茶,但许久未进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是司徒渊把她扶起来的。
喂苏清晚喝下那盏茶之后,鸢尾就把粥送来了。
“喂王妃喝粥,本王有公务要忙!”
自那之后,司徒渊就再也不踏足于苏清晚的揽月阁,只是依旧若鸢尾守着她。
苏清晚也开始进食,好好睡觉,只是还是话很少。
司徒渊在忙什么,苏清晚不得而知,她也不想知道。
大蒙国的皇子,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日日来渊王府找昭阳。
“公主,那大蒙国的皇子又来了!”
这天晨起,昭阳刚梳洗打扮,丫鬟竹菊便走进来通报了。
“不是,他脸皮怎生得如此之厚?昨日不是同他说了让他别来了吗?怎的还来?”
昭阳把手中的银梳“啪”一声放在梳妆台上,成叙这是故意的吧?他就是想让她清誉扫地!
“公主!成叙来带你去城外垂钓了!”
屋外,听到成叙在院子里喧哗。
是了,昨日临走前成叙说过要带她出去垂钓的。
这大雪天,也就他有这个雅兴,昭阳才不想去呢!
“疯子!不知天寒地冻!”
昭阳摇了摇头,自成叙第一次来渊王府时昭阳对他充满警惕和提防到如今,有什么话就直接脱口而出。
这全仰仗于成叙死皮赖脸地在渊王府蹭吃蹭喝。
这样的无赖就没人管吗?昭阳每次赶不走成叙时,总会说上这么一句。
成叙也不恼,还贱兮兮地来一句:“公主,咱们这是征求长辈同意的在谈情说爱,不犯法,不违背道德。”
好一个不犯法,不违背道德!
无赖就无赖,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司徒渊也不喜成叙来府中,但每次成叙都拿皇帝来说事,拿和亲来说事,司徒渊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成叙嘴上虽贱,但对昭阳确实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没有对昭阳做出逾越之举。
“瞎嚷嚷什么?这大冷天的,要去你去!本公主还未用膳!”
昭阳梳妆打扮好了之后,站在门口,冲成叙喊道,还不忘扔了个汤婆子给成叙。
“公主,你这是在关心成叙吗?”
成叙扬了扬,刚接到手的汤婆子,龇牙咧嘴地笑着问道。
真傻!就这货,还是大蒙国的皇子,大蒙国未来的君主!
看着成叙的傻样,昭阳不得不为大蒙国的百姓担忧!
“想多了,本公主只是怕皇子细皮嫩肉的,冻坏了,死在我晋安国,我父皇无法和大蒙国的皇帝交代!”
好傻,昭阳真不想让人知道,这傻子和她相识!
“公主,垂钓去!”
成叙上前牵起昭阳的手,不顾礼节,拉着昭阳就往外跑。
风中凌乱的昭阳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刚刚还说什么止乎于礼,这是什么鬼?
昭阳看着成叙紧握着自己的手,她收回之前的话,成叙就是个没分寸的无赖!
两个在雪地里奔跑,后面的侍女追赶着,“公主,…放手!”
这要传出去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成叙把昭阳抱上了马车,吓得昭阳惊呼,“你作甚!”
成叙才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自己化身为马车,驾驶着马车往城外跑,还不忘对后面追赶而来的婢女说道:“告诉你们家王爷,本王带公主去垂钓,天黑前把昭阳公主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公主…”
一声声心急如焚地叫喊声也喊不停飞驰的马车。
“你这疯子,要带本公主去哪?”
昭阳惊魂未定地惊呼着。
“公主莫怕,成叙不会对公主心怀不轨的,成叙瞧着公主这些时日,心情不好,成叙只是想带公主去散散心!”
成叙这傻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这可是晋安国,成叙若敢心怀不轨,那迎接他的必定是万箭穿心!
“量你也不敢!”
不知是对成叙的信任还是出于对自己身后的晋安国的自信,此时此刻,昭阳并没有被歹人劫持的害怕,反而,有一种她也不知怎么形容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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