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点值得本王喜欢的?
是啊,苏清月这样唯唯诺诺的女子,怎么能与他比肩而立呢?
他司徒楠可是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俯视众人的人,苏清月有这能力陪他站在高处吗?
司徒楠的答案是,不能。
若想被爱,那就应该有被爱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等的,步伐不一致的人,站不到一块。
“可你娶了她,你就应该对她好!”
霍山河不敢苟同司徒楠看法。就算不喜欢,娶了,至少要相敬如宾。而不是把嫌弃都写到脸上。
“本王不曾亏欠于她。”
楠王好吃好喝供着苏清月,给了她王妃的份例和尊重,这些,是在苏府没有的。
这就是司徒楠认为的不亏欠。
霍山河摇了摇头,对司徒楠大为失望。
“君子当以铭记仁义道德,善待他人!”
为君之道,为人之道!
“在下还有事,先行退下。”
霍山河不想与这样的人为伍,不仁不义不孝,这天下落到这样的人手中,恐怕天要亡晋安国!
话毕,不等司徒楠准许,霍山河便抬腿走了。
“读书人的洁癖!”
为了一件与霍山河毫无关系的事,不相干的人,霍山河居然敢不把他司徒楠放眼里!
“你同本王谈君子之道?谈论礼义廉耻?读书不也是贪图权力地位吗?若不能考取功名,最后便沦为时代洪流里的灰尘,随风飞散去!”
司徒楠冲霍山河的后背大喊,若不是他有求于霍山河,霍山河敢给他甩脸色?那霍山河是嫌命长了!
如今还不能动霍山河,只能忍着!
读书人在追求功名利禄的同时,也不妨碍谨记礼义廉耻!就算是人上人,难道就不讲仁义道德了吗?
若对那人无情无意,那就放手,放了她,让她自寻一片天空。
…
马车上,苏清晚依旧装睡。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司徒渊也不言语,就这么一路安静地坐在苏清晚的身旁。
直到进了揽月阁,屋内就司徒渊和苏清晚。
苏清晚侧身背对着司徒渊躺在床上,“是你吗?”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沙哑,低沉。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刺耳。
“对不起!”
良久,换来了司徒渊的一句对不起。
“所以,事先,你是知道的!”
这是肯定,并非询问。苏清晚思来想去,司徒渊就是事先知道的!不然,他怎会莫名其妙地给她那碗?鸢尾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她喝皇后的那盏茶?
在她吐血的那一刻,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是,我知皇后茶中有红花。”
他怎会不知呢?在他母妃撒手人寰的那一刻,他便知皇后茶中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那时,皇帝根基不稳,急需赵崇明的军力助他稳坐江山,所以皇后有恃无恐,皇帝不敢治皇后的罪,还把此事压下来。
这一压,便是这么多年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怎能…怎能对我下药?你难道不知道这会要了我的命吗?”
苏清晚捂着自己的胸口,胸口的位置疼得她快要晕厥!昔日对她的好,现在就变成了一把把刀,扎她的心窝。
司徒渊啊司徒渊,如果一开始就想要我的命,你何必要对我虚情假意的?
这些话苏清晚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质问司徒渊。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已经让孙医士配好解药了,只要父皇给皇后定了罪,鸢尾就会给你喂解药了!”
司徒渊情绪激动,声音提高了不少。
他怎么会让苏清晚死呢?他已经策划好了,不会失策的!
“原来,你…你真的…真的计划好了…一切!”
难道会让鸢尾跟在她左右,原来,一早就计划好拿她的命来定皇后的罪!
她就说嘛,替嫁这么大的欺君之罪皇帝说豁免就豁免,还让苏清沐如愿以偿地进了景王府,让她将错就错,留在了渊王府。
原来,不是不追究罪责,而是别有用处!就等着今日拿她的小命,想要扳倒皇后!
如今看来,司徒渊似乎失策了,皇后依旧安然无恙地坐在高堂之上,司徒渊输了!
而她苏清晚落到这样的下场,就是罪有应得!
“司徒渊,我欠你的,我苏府欠你的,是不是该还清了?”
司徒渊斗不过皇后是他自己能力不足。那拿她的命去做这场局,是不是就能抵消她替嫁的罪责?
如果是,那她和司徒渊两清了。
“这个给你,我想,应该对你有用。”
苏清晚把佟湘玉给她的荷包给了司徒渊,这本就是佟湘玉想要给司徒渊的东西。既然是司徒渊的东西,那她就不要替司徒渊保管了,她终归是要离开渊王府的。
“烦请王爷放妾自由,给妾一份休书,让妾离开渊王府。”
既然,她欠司徒渊的已经还了,既然,从一开始,司徒渊对她只有利用,如今已经利用完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待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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