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淮的忍耐是有限的,若是傅太医还不识好歹,那不好意思,傲娇王爷就不陪他玩了,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我说,我说,我这就说!”
傅太医捂着刚刚被司徒淮踹的位置,忍着痛说道。
这两位王爷一直说让他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但王爷们,你一句我一句,可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快说!”
司徒淮暴怒,恨不得再上前踹他一脚!
“皇后茶中有红花,和王妃药方中的川芎,丹参药效大致相同,故而导致药物过量,才会导致王妃吐血。”
瞧瞧,一句话的事,非得磨磨蹭蹭,浪费好些时间方说出来!
傅太医闭上眼睛,一边是王爷,一边是皇后,豁出去了,横竖都是死,那就给他一个痛快吧!
可等着傅太医的是死一般的沉静,司徒渊和司徒淮都沉默不语。
也是,皇后可是皇帝的妻子,晋安国的一国之母,他们名义上的母亲。母亲不仁,残害他们的妻子,他们追究母亲罪责,就是不仁不义不孝!
若不追究,对他们的王妃来说,他这个夫婿也是不仁不义!
夹在中间的他们,左右为难!
“皇后身边的侍女说是自己把皇后的茶搞混了,才导致王妃吐血的。如今,皇上已经责罚了那婢女。”
傅太医把皇帝的判决告诉了司徒渊和司徒淮。
皇后还没受到责罚!而且,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就是皇后。
知道又如何?皇帝也不会重罚皇后。皇后乃晋安国的国母,关系到晋安国的脸面,自然不可有损伤。
这事到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直到青黛拿着熬好的那两碗药走了进来,才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沉默。
“王爷,药好了,让两位王妃服药。”
青黛说道,她话音刚落,鸢尾和佟湘玉的侍女上前想从青黛手上接过药,佟湘玉的侍女顺利地接过来了。
到了鸢尾,鸢尾的手刚触碰到碗,就被司徒渊的话打断了:“本王来,你笨手笨脚的!”
于是,鸢尾听话的退到一旁,给司徒渊让了个位置。司徒渊从青黛手上接过药,轻轻地用勺子搅拌,用嘴吹凉,一勺一勺地喂进苏清晚嘴中。
嘴角处溢出来的药汁,也被司徒渊一点一点,用帕子给她擦干净。
“七弟,你干嘛? ”
司徒淮咋舌,司徒渊好歹堂堂一个王爷,就算再窝囊,也还没有沦落到伺候一个女人份上!
“这不明显吗?”
司徒渊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一门心思在苏清晚身上。很奇怪吗?身为相公,不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吗?
对于司徒淮来说就是奇怪!只有人伺候他的份,没有他伺候人!
“行,你继续!”
司徒渊明显是不把他的话听懂,既然司徒渊爱伺候人那就让他伺候呗!他自己自甘轻贱,那就让他为苏清晚做奴做婢吧!与他何干!
“傅太医,王妃何时能醒?”
突然被司徒淮问话的傅太医心中咯噔咯噔,这活阎王又来找他麻烦了!完了,完了!
“王妃她…她服药后,半个时辰应能醒来。”
这个因人而异,谁说得准?傅太医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若半个时辰后王妃还未醒来,那本王对你就不是踹一脚这么简单了!”
在司徒淮看来,那一脚是轻的,若佟湘玉不醒,傅太医就陪葬!
这样佟湘玉死得也不亏!夫妻一场,司徒淮也算是待她不薄了。
“老臣…老臣遵命!”
傅太医额头上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前些日,他家夫人到街上给他算了一卦,说是近日他有一道坎,他若是能迈过这个坎,他便能颐养天年。
傅太医还不信,说他夫人没事尽找事,信这些江湖骗子!
若有命活着出宫,那他一定到街上找那个算命先生,当面向算命先生致谢!
…
“两位王爷,宴席马上开始了,皇上让老奴来请两位王爷移步到宴席。”
路公公过来请司徒渊和司徒淮,有外国使者在,身为皇室中人,不出席宴席,怕是会落下把柄,让人说笑。
“好,本王这就随路公公一同前去。”
司徒淮全然不顾还未醒来的佟湘玉,甩袖快乐离开。
“路公公,本王能否晚些再过去?本王想等到苏清晚醒来再过去也不迟。”
苏清晚未醒来,司徒渊放心不下,怎会安心去宴席呢?
“这…”
路公公有些为难,这事可轮不到他这个内侍拿主意。
“王爷,莫要为难老奴,这是圣上的意思。”
皇帝的命令,谁敢违背?
“那好吧,本王不为难你,且随你走一趟。”
路公公也只是当差传达命令,司徒渊也不好让他为难。
听了司徒渊的话,路公公松了一口气,还好渊王爷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皇帝因中宫的事心情不好,若此时路公公不能把司徒渊和司徒淮带回宴席,恐怕皇帝这怒气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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