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皇后也加入了训斥的侍女的行列。
侍女被两个最尊贵的人呵斥,她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奴婢知错!”
“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可联合外人来诬陷本宫?这是想要把本宫置于死地吗?”
趁在场的人都还未作出反应时,皇后便先行把自己身上的罪责撇清,把脏水全丢给了那婢女了。
“奴…奴婢没有!”
侍女咬着嘴唇矢口否认,她怎么会做这种卖主求荣之事呢?
“还说没有?那你倒是说说裙摆上的红花是从何处得来的?春桃啊春桃!本宫待你如何你问扪心自问,你娘去岁生病,本宫是不是特意给了你银两让你娘医治?你就这么回报本宫的?”
皇后这里面的话,也只有皇后和婢女知道。
婢女低头,“是,是奴婢自己放的藏红花!”
“何人指使?就你一个小小侍女,王妃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狠毒?”
皇帝横眉怒目,但他心中明了,这只是个替死鬼。皇后这棋技确实是不错!本想借此替惠妃讨回公道,如今看来,是他这个皇帝把事想得太简单了!
“无人指使!皇后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敢陷害皇后呢?皇后向来有气血瘀的症状,中宫中向来都备有藏红花。”
不知怎的,这侍女不抖了,很是淡定地说着。
“此事,老臣可以做证。皇后确实是有气血的病症,每日用藏红花泡脚,故而,中宫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到太医院领取藏红花,这些都有记录在册的。”
傅太医对个人没任何意见,他只是就事论事。
“朕就不明白了,泡脚的东西怎就到了喝的茶这了?”
皇帝就想不明白了,既然皇后每日都在用的药物,中宫上下的人自然都知晓,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与其说犯低级错误,倒不如说是故意而为之!
“皇上有所不知,皇后每月来月事前几天小腹皆会痛,故而皇后会在来月事之前几日便会喝藏红花茶,想来是奴婢把皇后要喝的茶搞混了,给了两位王妃,才会铸成此等大错,求皇上责罚奴婢,一切与皇后无关,是奴婢的错!”
皇后仅凭一句话便让刚刚还矢口否认的侍女,反口就改了口供!
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难怪青黛会安排这女子到她的跟前伺候着,皇后心想。
“好!好得很!来人把这奴才,拉下去打死!”
再审下去结果也是一样,何必浪费宝贵的救人时间来做这无谓的挣扎?
既然有人想死,那便成全她便是了!
侍卫把婢女拉下去了,但还有罪责还是要追究的!
“皇后,此女有罪,但也是皇后宫中之人,皇后管教不严,理应一同责罚。”
伤不了皇后的筋骨,也要伤及她的皮毛!
“臣妾有罪,臣妾认罚。”
最重的罪责已经被婢女春桃顶下了,她顶多就是落个管教不严之罪。
若她不认罚,这事也说不过去,毕竟出在她的中宫。
“你的罚,得等两位王妃醒来再定罪!”
若两位王妃有个三长两短,那此事就不是管教不严之罪了!
“傅太医,你快去救治二位王妃。”
“是,老臣这就去!”
皇帝终于舍得放傅太医去救人了,傅太医如得大赦,提腿便往外跑。
能不跑快些吗?两位王妃的命若救不回来,那他这一屋子同僚,背后这大十几个家族可都得陪葬啊!
…
苏清晚和佟湘玉被放在了偏殿,如今一大群太医围着,一筹莫展。
司徒渊和司徒淮黑着张脸坐在各自的王妃床头。
“你们不会医治,难道翻医书也不会吗?”
司徒渊手握着苏清晚的手,这群昏庸太医,诊不出病症却还围在这,让人呼吸都不畅了!
“苏清晚,再等等,我马上来救你了!”
司徒渊亲吻着苏清晚的手!这群庸医怎还没走呢?还有,鸢尾去了这么久怎还没回来呢?那救命的药可是在鸢尾身上啊!
司徒渊的心脏“突突突…”不停地跳,感觉都要跳出胸膛了,苏清晚,你坚持住,你一定不能有事!司徒渊在心中祈祷着。
苏清晚一定不能有事,若有个三长两短,司徒渊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司徒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鸢尾回来,他与鸢尾对视一眼,鸢尾便悄然走到床头,拿起帕子给苏清晚擦嘴角。
司徒渊身子一侧挡住众人视线,鸢尾便捏开苏清晚的嘴,正准备给苏清晚塞东西时,傅太医跑过来了,大喊:“各位,老朽可能找到症结了!”
于是乎,围在床前的太医蜂拥而至,把傅太医围起来。
趁着众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傅太医身上,鸢尾压低声音问道:“喂还是不喂?”
司徒渊闭目,思索片刻,再睁开眼睛,眼神笃定地摇了摇头。
鸢尾看了看苏清晚的脸色,再用手搭在苏清晚颈动脉处,确认她身上的脉搏还在跳动,鸢尾方敢把手上的黑色药丸塞回瓷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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