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许探头往隔壁瞅了一眼,院子里屋子里都没动静。 他说:“江师妹大约累了,睡着了。” 赵可欣撇嘴,“怪不得本事这么废,原来大好的时间,都被她浪费了。” 她不看见江离声最好,所以,说了两句后,便仰着脸欢喜地问安如许,“安师兄,我与师姐陪你一起练剑吧?” 安如许其实不太想答应,但又想着常年与灵兽打交道的灵兽峰师妹,有一定的本事,去秘境试炼,也会遇到妖兽的,灵兽与妖兽都是兽,有相通之处,他可以趁机跟两位师妹取取经,便点头,“好。” 于是,三人在安如许的院子里,各显神通,比试起来。 江离声被吵醒,用神识窥探,不过一瞬,不等人察觉,便收回神识,继续睡了。 隔壁打的昏天暗地,她睡的香喷深沉。 第二日,安如许准时喊江离声去上早课。 江离声饱足睡眠,神清气爽,拿了剑就冲到了门口,她今儿绝不迟到了。 安如许打着哈欠,“好困啊。” 江离声看他,“安师兄昨儿没休息好?” “与灵兽峰的两位师妹比试到半夜,困。”他拿出剑,“走吧江师妹。” 隔壁的两处院门打开,赵可欣与祝文茵一起走了出来,跟安如许打招呼,“安师兄早。” “两位师妹早。”安如许十分有礼。 赵可欣看向江离声,“江师妹,你这剑,结实吗?别御剑走到半途,碎了。” 江离声回答,“赵师姐放心,碎了我还有。” 短暂地打了招呼,四人一起御剑前往学堂。 半途,江离声的剑突然断裂,她整个人一个不防备,从剑上栽了下去。 安如许心惊,瞬间掠过去接人,“江师妹!” 江离声在快栽倒地面上时,不等安如许出手相接,她便反应及时,堪堪用灵力稳住,让自己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安如许已到近前,心悸地说:“江师妹,你这剑,当真被赵师妹说准了啊,也太不结实了吧?” 江离声看了一眼也停住的赵可欣和祝文茵,心里叹气,这女人对付起女人来,真没男人什么事儿的,安师兄显然没发现,她也不想迟到,便重新拿出一把剑,“没事儿,我剑多,安师兄,赶紧走吧,我可不想迟到被罚了。” 安如许见她没事儿,连连点头,重新御剑,“那快走。” 这回顺利地来到了课堂,时间赶的正正好。 安如许先进门,祝文茵随后,赵可欣扭头对最后面的江离声用气音说:“江师妹,识趣点儿,主动离安师兄远点儿,否则你就不是断剑挨栽了。” 她聪明,知道暗中出手,已被江离声察觉是她,否则也不会在落地后看她了。 江离声还是那句话,真心劝告,“赵师姐,别在女人身上使劲,真没用的。” 赵可欣瞬间黑了脸,“你想找死,真是拦不住,你等着。” 江离声无语。 四人进入课堂,贺贞棠也随后到了。 江离声看着贺贞棠的脸,心道好险,就差那么一点儿,她就又迟到了。 她正想着,贺贞棠忽然喊她,“江离声。” 江离声立即站起身,十分乖巧,“先生。” “背昆仑戒律,第一经义,一百条。” 江离声:“……” 她昨儿就怕先生今儿考,在课堂上,一边头疼一边暗暗背,但后来回去没温习,把这事儿忘了,直接睡了,如今她能背得下来吗? “背不下来?那拿着你那把破剑过来。”贺贞棠见她脸都白了,绷着脸不客气地说。 江离声一吓,立马说:“先生,我会背。” 她硬着头皮,在贺贞棠眼皮子底下,磕磕绊绊地背,好在她即便背的文墨不通,但贺贞棠也没打断,直到她全部磕磕绊绊背完,贺贞棠才评价一句,“背的狗屁不通。” 江离声惭愧地垂下头。 “坐吧,念你总算背出来了,不是无可救药,今儿饶过你了。”贺贞棠摆手。 江离声惊喜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坐下。 安如许敬佩地看着江离声,“江师妹,你好厉害啊,竟然都背下来了。” 他就不行,还没背下来。 “安如许,起来背,第二经义,一百条。” 安如许整个人都不好了,站起来,“先、先生,我、我还不会背。” “那你过来。”贺贞棠冷眼瞅着他,“拿着你那把剑。” 安如许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他昨儿接了贺贞棠五招,但显然不知道贺贞棠手下留情了,今儿却丝毫不留情,他刚站在他面前,被他劈头就打,一道剑光,如山雨砸来,安如许连忙挥剑抵挡,但这一招,他并没有接下,整个人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到了墙上,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砸碎了一般,“噗”地喷出了一大口血。 “安师兄!”赵可欣立马奔了过去。 祝文茵也立即起身,跟着跑了过去。 二人一左一右伸手去扶安如许,面上是同样的心痛。 江离声看的分明,想着不怎么说话的祝文茵,原来也对安如许藏了很深的心思。这金峰主的唯二两个亲传弟子,都被安师兄给勾了魂,男人原来也真是祸害。 她看着安如许起不来的模样,心里暗暗地道了一声好险,幸好昨儿她在课上背了,否则怕也是他这个下场。 她见他有人关心,便没凑上前,只是暗暗牢记,一定要好好学,就为了不挨打,也得学,这里是昆仑,可没人会护着她不挨罚挨打。 赵可欣慌忙掏出一颗丹药,塞进安如许嘴里,“安师兄,快吃。” 安如许还没来得及拒绝,已被强行喂了丹药,他白着脸困难地说:“谢、谢谢赵师妹,你这丹药是天香丹?我回头还你。” 赵可欣小声说:“我师傅昨儿给我与师姐一人一瓶天香丹,就是为了应对贺师傅惩罚的。他的剑伤,只有天香丹能治。” 安如许点头,由二人扶着站起身,调息混乱的灵府。 赵可欣又问:“安师兄,管用吗?用不用去医堂?” 安如许摇头,“谢谢赵师妹,管用,不用去医堂。” 二人扶着他落座,安如许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向江离声,眼神控诉,本以为她是个学渣,谁能想到,他才是那个学渣。这师兄妹短时间建立起的友情,真是随着今儿没一起挨罚,碎了一地。 江离声摸摸鼻子,她也没想到,他一条都不会背,她只是怀疑今儿会考,怕被踢出昆仑,不敢不学而已。也没想还能躲过这场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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