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非焦急道:“那可找到了掳走公主之人的线索?”
墨轻竹摇摇头,表情很难看:“他们的动作很干净,眼下……我们这边一无所获。”
闻非皱着眉,果断道:“找凤冬凌。”
这里毕竟是夏国的地界。
“或许他能有些办法。”
而众人担忧不已的君九凝在云内司的总部好吃好喝了两天,深觉自己像只待宰的猪。
慕云对她充满了怀疑,但君九凝不肯说实话,真言丹对她又没有用,只好把她撂在一边,想其他办法。
君九凝被困在房里,除了有人进来送饭,其余时候只能干瞪着眼发呆,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确实没想到自己穿书之后能尝到这种可以堪比“坐牢”的滋味。
又这样过了一日,君九凝实在要憋疯了,深夜失眠,爬起来在空无一人的房内转了两圈。
在暗室中监视君九凝的严十八打起精神,坐直了腰,盯着君九凝:“?”
大人说得没错,这楚国公主行事必有古怪之处,这种时候只要能弄清楚她会做什么,说不定就能知道她身上隐藏的真相。
但君九凝只是觉得好几天没溜达,除了吃就是睡,而且这房里也没本书能看,实在太无聊了,而且这样还容易长肉。
这张脸这么好看,怎么能变胖呢?!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所受过的训练中最能减脂瘦身、消耗最大的运动,便撸起宽大的袖子,一下趴到了地上。
君九凝做起了平板支撑——现代人的减肥噩梦。
看着君九凝怪异的动作,古代人严十八瞳孔骤缩。
之间君九凝两个手肘撑着地面,身子略微离地,一动不动。
严十八眼神迷惑地盯着那道身影许久,本来以为对方是要施展什么古怪妖术逃遁,但君九凝身形凝滞许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以这个姿势睡着了。
对平板支撑一无所知的严十八又惶恐又疑惑,他觉得这事儿必须得告诉慕云,让对方来看看君九凝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传话的下属刚刚走出暗室,远处便传来一道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严十八脸色一变:“有人偷袭!”
他连忙冲出暗室,只见云内司大门方向已经传来了滚滚浓烟。
潜伏在宅子里的暗卫都冲过去救火御敌,黑夜中熊熊火光映照出一道道黑色的身影,速度如电。
云内司总部并不像其他分部一般藏在驿站内,而是暗中打通了两座宅子,建了一个规模不大的镖局。
外人看去,只会以为一家小小镖局挨着一户普通人家,但其实内里别有洞天。
这里一共有四个宅门,而且个个都不起眼,十分低调。
但最大的那道门离严十八现在所处的地方最远,是云内司众人日常出入的地方,亦是“镖局”的大门。
此时那道门受到袭击,阵仗还如此之大,恐怕那些人是来救君九凝的。
严十八冲到君九凝房间的门口,却听得里面君九凝突然大喝了一声:“你是谁?”
与此同时,屋里还传来了些呯呯砰砰的打斗声。
他慌忙地从腰间找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入目却是一片狼藉的室内,君九凝已然不见了!
严十八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目光又在房梁上扫射一圈:没人!
不应该啊!门是锁死的,窗户是钉死的,屋顶完好如初,那些人是怎么进去找到君九凝的?
严十八闯进房间,想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他刚走到掀翻的桌子面前,便发现了不对劲:“这凳子……”
不对!这里原本不是有四个凳子么,怎么如今只剩三个了?
严十八眼神一凛,身后突然传来破风之声,他瞬间拔刀朝后方劈去,一把沉重的木头凳子被生生劈成两半。
“你!”严十八话还没说完,君九凝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上握着的大花瓶砸上对方的后脑勺,瓶子倒是没碎,但严十八也是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君九凝:“你……”
君九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你?偷窥狂!”
方才一声令人难以忽视的爆炸声响过后,她紧接着就听见了房中隐隐有一处地方曾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直觉非常准,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那个暗窗,也透过那道暗窗发现了应该有人透过这个窗户偷窥了她两日。
但君九凝也反应过来,方才那个人着急忙慌地离开应该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且刚才的响声实在太过耳熟了。
君九凝猜到了应该是墨轻竹等人来救她了。
毕竟是她给墨轻竹的火药方子,对那玩意儿的威力,她再清楚不过。
所以君九凝演了一出将计就计,成功骗过严十八。
看着逐渐昏迷过去的严十八,君九凝蹲下来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一下他脖颈处的脉搏,心里还算轻松:她有好好地把握力道,不至于这一瓶子过去就把严十八人给砸没了,至多就是脑震荡,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就行了。
她把那个质量很好的花瓶摆在严十八旁边,抢走对方手里的一串钥匙,心道说不定等下还能够派上用场。
君九凝偷偷摸摸地跑出院子,看了看外面的情况,云内司的人应该都过去迎敌了,此时到处流窜的倒是没什么人。
君九凝看了看那个不断往天上冒烟的方向,果断地朝反方向逃去:这时候慕云肯定带着人到前门去对付墨轻竹他们了,她如果直接跑过去,最大的可能便是被慕云擒住用来要挟墨轻竹,所以这种时候最正确的做法是反其道而行之。
她偷偷摸摸地逃出这个院子,却又在经过了一道拱门后,发现自己又跑进了另外一个院子里面。
而这个院子的另一个出口有人影跑过,君九凝必定不能光明正大地从院子处跑出去。而且君九凝也不清楚地形,只能硬着头皮从亮着灯火的屋子门口摸过去。
就在她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候,她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呼救声。
那是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