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请您在此稍候,图老大稍后就到。”
道陀将江黛带到一装修华丽的会客厅,奉茶后退下。
整个会客厅颇有异域风格,以大地色系为主,深棕色的地板,墙壁米色为主,用赭石红与灿金色所装点,色调温暖而奢华。
缅南惯用木质家具,阳台旁的木沙发上放着几何花纹的抱枕坐垫,纹理精致。
会客厅中央则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质茶几,精致的陶瓷在其上陈列,茶几旁放着几个异域风格的坐垫。
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缅南地图,上面有些圈圈点点的痕迹。
这里的气温比华夏要高,所以此时头顶的吊扇灯还在悠悠转着,送来些清凉,室内摆放的花卉也都是些热带植物,枝叶被风扇吹得轻摆。
窗边摆着一个足有一米多高的鱼缸,水质清澈,缸内灯光微亮映出内里的斑斓。
江黛站在鱼缸前,静静观望着里面无数游鱼摆尾,往来反复。
没过多久,她便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
图伦拉踏入会客厅。
在看到鱼缸前那泠然而立的少女时,本来阴霾的心情一下驱散点亮,露出些笑容。
“图老大,”江黛随意打了声招呼,“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显然,她丝毫没有寒暄的想法。
直接单刀直入此次前来缅南的主题。
“你看看这个。”
图伦拉走到鱼缸前,将装着厚厚一叠文件的文件袋递给江黛。
后者接过拆开。
昨夜得知谢星绫失踪,图伦拉气江黛冷漠归气,却还是立刻派人去催动手下全部势力倾巢而出,将谢星绫失踪前的所有机场监控调出。
江黛手上那一叠纸张上都是打印出来的监控画面,左上角是时间日期,精确到秒。
图伦拉貌不在意地将视线投向游鱼,却总忍不住透过鱼缸的反光偷瞟对面的女孩。
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一些……
个头也好像高了点……
江黛蹙眉凝视手中的纸张,不停地翻动,“他似乎是在机场收到了什么讯息,随后放弃回国,转头又出了机场。”
手中画面是机场的高处监控。
纵使机场人流匆匆,谢星绫仍孤狼独行,江黛依旧一眼就看到了他。
只是看不清他的神色,仅能看到他忽然低头掏出手机,随后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后,便果断折返离开机场。
并未坐上那班回国的航班。
“不错。”
“紧接着他的痕迹就消失了,我派人彻查一夜,刚刚查到,他最后出现在缅南的监控里……是在凌泊。”
图伦拉随手拿起半袋鱼食,丢入鱼缸中,鱼儿们一拥而上,急切又疯狂。
“凌泊又是哪儿?”
江黛问。
“进入蒲光的必经之地。”
图伦拉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鱼缸,心里有点发虚。
方才他未去迎接江黛,就是查到了这事。
他把凌泊的手下全都揪过来问话,问这些人为什么不把谢星绫又入境蒲光的消息上报?
手下却委屈地说谢星绫这几个月频繁出入蒲光,他们以为自己很清楚,就没报告。
图伦拉气得当场砸了杯子。
敷衍!
荒谬!
一句“以为他知道”,就让图伦拉失去了信息掌握权,还是江黛远在华夏发现不对知会过来,他才发现不对劲。
图伦拉顿觉脸上无光,勃然大怒下直接罚这些不靠谱的手下去领了八十鞭子。
如果不是道陀在一旁极力劝说,依他的往常手段,至少要断他们一根手指头以示警告!
这并非全因谢星绫。
而是对于他们这种武装势力来说,信息网就是耳朵眼睛,这群不靠谱的自大疏忽,何尝不是因为【图】现在没有外敌,失去了警惕?
再说,图伦拉一向把兄弟义气看得比天大。
谢星绫帮他拿下缅南一战的最终胜利,感谢都还来不及,却让人在自己的地盘失踪。
这和当众扇他嘴巴子骂他无能有什么区别?!
这些阴差阳错的小失误,他都没脸和江黛提!
眼下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唯有尽早找到小谢,方能弥补过失!
“果然是去了蒲光。”
江黛将文件塞回文件袋中,靠在鱼缸旁看向图伦拉,“图老大,你在蒲光有没有人能帮忙寻找他的下落?”
“【图】在那边,就两三个据点的人能用,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秘密搜寻小谢踪迹,现在在等消息。”
图伦拉说着,脸色一沉,十分不爽。
“蒲光的那些家族对老子防备心重得很,千方百计防着【图】的人进去,好像老子多稀罕他们那些脏生意似的!”
他在缅南做土皇帝爽翻天,不用拼死砍杀,又背靠翡翠原产地,每年光是旅游生意就足够他赚到数钱数的手抽筋,才没兴趣去那乱成一锅粥的蒲光插一脚!
偏偏昆沙家和卓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他对蒲光那些烧杀掠夺的生意感兴趣,防他比防贼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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