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江黛小姐对吧?如果是的话就是送给您的了!”
侍者也怕把这巨型花束送错人,再次确认道。
“但愿你们酒店没有第二个同名的客人。”
少女接过侍者递来的东西。
确切地说,这是一封极漂亮的信封。
翻开满是古龙香水味的华丽信封,便只有两行字,一行外语:“玫瑰赠佳人”。
后面跟着行文飞逸的楷体汉字,写着明日十一点会有专车来接她去某高级餐厅。
落款一个潇洒的“晁”字。
晁。
江黛目光微眯,神色晦涩。
难道是晁嘉那货送来的?
除了她,自己似乎也不认识其他姓晁的人了。
可如果是他送的,以晁嘉的性格一定会打扮得十分骚包,亲自上门来一个壁咚,炫耀一般展示出整束花。
不得不说,江黛很了解晁嘉的行事习惯。
“小黛,这,这怎么回事?”
陈翠芬惊讶地问江黛,后者直接将卡片递给了陈翠芬。
她的文化水平不高,识字也不多,但理解这封信上的汉字还是不难的。
“哟……是小嘉送的!太好了!好久没见那孩子了,我都想他了!”
陈翠芬顿时开心极了,随后又有点诧异。
“不过他怎么不现在自己来呢?”
江山撸着袖子左看右看。
可惜让他失望了。
那人的身影并没有在酒店出现。
“江黛小姐,请您签收一下这束红玫瑰。”
侍者还在等待着江黛的签名。
“好。”
等江黛潇洒签完名,侍者才得以交差,朝着江黛鞠了个躬退到一旁。
忽然,陈翠芬咂摸出点不对劲。
小嘉他……
陈翠芬迟疑了。
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红玫瑰是送给爱人或者喜欢的人的,小嘉他——
一瞬间,陈翠芬忽然想明白了晁嘉这么个富二代为什么又送她裙子又经常上门拜访,将他们家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做,还把他的房子拿出来给他们住……
她抓住江黛的手,小声道:“闺女啊,你可不能早恋啊!真要谈也得上大学之后……”
江黛哭笑不得。
放心吧!
她哪里敢!
陈翠芬瞅着那一束十几万的鲜花,默默想着,回江城之后必须更努力赚钱,不然闺女跟有钱人谈恋爱都有压力。
童飞鸣盯着那束鲜艳的玫瑰,眼里冒出的火焰好像要把这一大束玫瑰给当场燃烧起来,燃烧殆尽,连渣渣都不剩。
他抿唇,扭头大步离开。
“童飞鸣!”
看到他离开,童年着急想追,被徐容钧拽回来,摇摇头。
“让他自己待会吧。”
江黛放下信封,随手塞进兜里。
侍者看江黛就要离开,连忙再次上前问道:“江小姐,您看这花需要怎么处理呢?”
“送你们了,”江黛懒懒抱着后脑勺,“摆这里装饰可以,扔了也可以。”
她的随意让侍者都愣住了。
怎么说也是十几万呢,就这么丢了?
……
颐人酒店顶楼。
这座颐人酒店总高超过三百米,在俯瞰京城夜景最好观景的顶楼设置了一个露天的循环泳池,在某些角度看过去,水波似乎无边无际。
泳池不远处,是个小型酒吧,调酒师正摇晃着酒杯,酒吧里播放着悠扬的古典曲,颇有情致。
夜已深,三三两两的人们早已离去,连酒吧都准备休息。
冰凉的池水中,童飞鸣只穿着一条泳裤,冷着脸在水里游了个十几个来回。
燥热的身体无法靠水池降温。
游到力竭,他喘着粗气趴到池水边,两条长腿走过,一条毛巾递到了他面前。
童飞鸣抬头,看到童年穿着连体泳衣,披着一条毯子一般的大浴巾。
“喏,擦擦脑袋,别感冒了。”
他随意地接过毛巾在脑门上揉搓几下,头发不滴答水了便从水里站起身来,少年修长漂亮的身材展露无遗。
走到童年躺着的太阳椅旁边,童飞鸣在另一个太阳椅上一屁股坐下。
毫不客气地拿过童年新取来的可乐,拔开狠灌一口。
碳酸入喉,刺激得他眯起眼睛,短暂地把他从郁闷中拉了出来。
“这又不是酒,喝这么着急也不会醉的。”
亲妈丝毫不在意儿子的面子。
“你是亲妈吗?”
儿子也丝毫不客气地怼亲妈。
“干嘛这么颓废,”童年托着腮打量儿子,“看见其他男孩给江黛送花至于气成这样么?”
“我没生气。”
童飞鸣绷着脸,嘴挺硬。
亲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是是是,没生气,那你干什么这大半夜跑到这里游个痛快?”
“我就是喜欢半夜游泳不行吗!”
童飞鸣提高音量,却挨了童年的一个暴栗,“怎么个语气跟你妈说话呢!”
抱着肿起来的脑门,童飞鸣的一肚子气宛如被针扎,泄了出来。
郁闷地将浴巾搭在脸上,什么话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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