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神符再一次祭出一招,恐怖的圣座之力蕴含无尚向魔淤青席卷而去。
被击中的魔淤青飞了出去,一瞬间便筋骨丹田破碎,一下便要了半条命,已经是快要站不住了。
魔淤青想要反击,可圣座的力量在不断吞噬着自己本源,让他寸步难行,根本调用不了一丝神通。
魔淤青奄奄一息,此时摆在他面前只有两个抉择,挨上洛丹一击死亡,要么飞速的逃离这里,只是刚才已然和洛丹商量生死一战,若是自己就这么一逃了之,肯定是会被耻笑。
关键自己逃得掉吗?如今别说洛丹动用神符力量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圆满王座恐怕自己也打不过了,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大多数宗门掌门,希望他们能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些掌门被目光对视,连忙把头撇向一边,尽管之前他们选择加入魔天门,但此时谁敢上去和洛丹打?万一落的和魔淤青一样的下场?洛丹有此神符在,背后一定有圣座强者当仪仗,没有人愿意招惹。
洛丹向前一步,嘴角带着一抹鄙夷之色:“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悲哀,生死攸关时刻无一人出手?自以为魔天门找到了不少助力,其实这些宗门不入流,也是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魔淤青并没有回话,的确这些宗门掌门真让人气愤,既然加入魔天门了,为何还要选择在一边袖手旁观?一旦自己若有机会逃离,他一定不要这些掌门,因为他们不配加入魔天门。
“放我一条生路,我毕竟是魔天门的副掌门,代表着整个魔天门的门面,你杀了我一定会引起一身麻烦,就算你大有来头,背后有一位圣座师傅之类的,可真愿意和魔天门的圣座对上?”
自知不敌并且生命危在旦夕,魔淤青也顾不得脸面之类的了,此时只想低下头让洛丹放自己一马,毕竟活着比面子之类的重要多了,好不容易当上魔天门副掌门,一旦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
魔天门是魔道的宗门,所以宗门上下下是冷酷无情的,不会有人怜悯你,更不会有人为你报仇,就像之前被洛丹斩杀的大长老血刀一样,只是记了一笔仇,但是并不会直接派高手来追杀。
洛丹玩味一笑,不屑道:“你把自己想的太高看了,更高看了魔天门,即便真的我一刀斩了你,我也不怕招惹麻烦,有本事让魔天门的那一位圣座来便是,我正好想要一较高低。”
“你一个人来去匆匆,天下之大魔天门是找不到,甚至找到背后之人庇佑,那你考虑一下西荒这些宗门,一旦你走了,这些宗门便是案板之上的鱼肉了,任由魔天门挥下屠刀。”
魔淤青神色变换,企图用这一点当做自己的筹码,如果洛丹不想司空凌雷等于出事,就必须放自己安然离开,否则魔天门看自己没有回去,便知道和他们谈崩了,定会立马动兵。
即便洛丹一人强大,可也保不住整个西荒,再说只要洛丹背后的人不出手,凭洛丹的实力挡不住魔天门的圣座强者,洛丹的神符可以对付准圣,然而对付真正的圣座很难。
洛丹更是觉得好笑,看了一眼这些掌门道:“我想你弄错了,我和西荒的这些势力没有一点瓜葛,也不过是一个过路人,看一眼你们之间的争锋罢了,他们生死和我有关?”
“你开个条件,怎么能让我走?”魔淤青一点脾气没有,的确洛丹不属于西荒势力,自己的威胁一点意义没有,洛丹大可以不管这些宗门的死活,而自己,不该用西荒的规则框架。
再说了洛丹还是一名阵法师,就算是有心想要保住几大领主,只需要再构造如聚灵阵一样的阵法便是,魔天门的圣座长老也一定不敢去,毕竟诸葛一族比肩圣座的护城大阵都不敌。
洛丹摇了摇头,一把拽起魔淤青:“你能开什么筹码?我都瞧不上眼,就像刚才你招揽我一样,就算把魔天门的掌门让给我也不行,再说你一个副掌门,又能许诺我什么?”
“我毕竟当了一百年的副掌门,手中的底蕴不少,五百万灵石以及一千万的修炼资源怎么样?能买我一条命吗?”
魔淤青深呼一口气,整个身体已经被洛丹悬空:“这是我多年积攒,我相信修炼者一定拒绝不了,而且阵法师需要大量的灵石消耗,有了这么多灵石,你才可以随心所欲布置阵法。”
“才五百万灵石?”洛丹一听觉得可笑,就像自己帮助诸葛一族一样,一开口就问对方要一千万灵石,如今魔淤青想要保住自己一命,竟然只给五百万灵石,这是心存侥幸还是在忽悠人?
眼看着呼吸不了了,魔淤青更加着急出声:“一千万灵石,全部身家了,魔天门虽然是超一流的宗门,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身处于荒芜之地,我即便是副掌门也没有多少灵石。”
洛丹不为所动,首先已经攥着对方的呼咙,只需要再这么一用力,恐怕对方的脖子就会直接断,此时的魔淤青已经是陷入万念俱灰,无尽的恐惧环绕身心,难道今天自己真难逃一死?
在场的大多数宗门掌门,此时也都在看着这一幕,一千万灵石都不要,洛丹当真要下死手吗?一旦若是魔天门的副掌门死在这里,魔天门一定大发雷霆,洛丹可是招惹了不得了的麻烦。
可相比于那样的结果,众多掌门又害怕产生其他的局面,如魔天门忌惮于洛丹的势力而不敢报复,反而把一切牵连在西荒所有势力呢?众人都不敢去想,可想而知魔天门的怒火得有多可怕。
“求你了!”魔淤青挣扎着说不出话,但求生的意志无比的强烈,修行一辈子才达到准圣境界,还指望着有一天能达到圣座,并不想就这么狼狈死亡,唯一能做的便是恳求洛丹。
洛丹神色从容,原本自己和魔淤青之间也没有瓜葛,只是对方在招揽自己加入魔天门失败之后产生了杀念,这一点算是拉上仇恨了,若是洛丹本身实力不强,是否死的便是自己?
眼看着魔淤青就要身死道消,这时司空凌雷突然出声了:“放魔淤青一命,一切的确是魔淤青之过错,只是教训也有了,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我为何不能下死手?至于听你的?”洛丹颇感意外,因为出声的并不是之前想加入魔天门的大多数掌门,竟然是三大领主之一的司空凌雷,他们领主之间和魔天门可是水深火..热仇恨。
不过不管怎么样,洛丹不喜欢别人来指教自己,自己一路上历练和修行,都是出于本心而为,魔淤青既然刚才对自己起了杀念,留着也是一个祸害,洛丹不打算给自己留下祸患。
“魔淤青是魔天门副掌门,一旦他死亡的消息传回去,魔天门会瞬间带着三万多人来攻打,就算西荒各大势力已经分崩离析了,也没有时间带着人撤,到时一定是血流成河。”
司空凌雷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而且你想一想,若是放了魔淤青,既给了教训又让对方忌惮,你和魔天门之间的仇恨也不至于更上一层楼,这才是好局面,而不是彻底撕破脸皮。”
“你认为我在乎这些?”司空凌雷说的言之有理,可一切也是以西荒角度罢了,但洛丹只是一个过路人,无非面对的是魔天门的追杀而已,再说也只有魔天门的圣座能奈何自己。
血流成河又咋了?刚才这些人可都是争着抢着要加入魔天门,生灵涂炭也是他们遭殃罢了,既然选择了和魔天门为伍,也应当承受惨重后果,司空凌雷这一番话就是妇人之仁。
司空凌雷哑口无言,一边的西门霆又站了出来:“就算不为西荒想一想,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圣天门的那一位圣座若来,你一定不是对手,而你背后的圣座也不可能及时赶来。”
“一切你自己定夺,不管做出怎样的抉择,诸葛一族都不会说三道四。”看着两大领主都出声了,诸葛云震这时也站了出来道,不过他和两人的劝阻不一样,而是全力支持洛丹自己想法。
就算这会惹恼了魔天门,甚至让整个诸葛一族都付出惨重代价,可毕竟他们能活到这一天,也是多亏了洛丹接二连三的帮助不是?此时若和其他两人一样,肯定会让洛丹寒心。
“放了魔淤青吧!”在场大多数掌门都出声了,刚才他们是不敢,但现在已经有了两位领主出声,也不用害怕个顾忌什么了,他们清楚只有魔淤青活着,之前加入魔天门的话才做数。
这时洛丹放开了魔淤青,正当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同时,洛丹淡淡一笑:“可惜你们说晚了一步,因为魔淤青已经下了地狱。”
果不其然就在松开的那一刹那,魔淤青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许久都没有一丝动静脸色煞白,有人壮着胆子上去试探了一番,发现魔淤青已经没了生息,颤颤巍巍的向众人道。
所有人脸色一变,有人更是哀嚎出声:“这下是真惨了,魔天门得罪死了,整个西荒都将迎来一场灾难。”
有人想上去指责洛丹几声,可一想到洛丹连魔淤青都抹杀,万一惹恼了自己再遭殃怎么办?洛丹是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人,这一场闹剧众人彻底乱了,不知道该怪罪到谁身上。
“我们这么多掌门去加入魔天门,对方还要吗?”很多人哭丧着一张脸,原本有了魔淤青的引荐,加入魔天门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可发生了这一变故后,所有掌门都站在了魔天门的对立面。
可以肯定的是,魔天门一定会把怒火迁怒在他们身上,这一战在所难免,甚至肯定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悲惨,若是一开始对方便动用圣座强者,试问在场的人有谁可以阻拦?
就算是三大领主也一样,此时都纷纷摇了摇头,明白事态到了不可挽回局面,伴随着魔淤青一死,魔天门不可能不进攻,就算其掌门心有顾忌,魔天门的那些弟子能答应吗?
当然他们也清楚,不管魔淤青死没死,该来的一定要来,无非是魔天门提前了对西荒势力下手而已,若在之前魔天门一定顾及伤亡而各种阴谋诡计来一番,削弱一番他们势力。
在场只有一人开心,那便是来自于圣天门的圣沧鹤了,原本他就一直担忧整个西荒不和魔天门打,因为一大半的宗门都选择和魔淤青为伍,而三大领主也选择躺平准备回自己城池。
可现在不一样了,伴随着洛丹强势斩杀魔淤青之后,这一切都成了定局,整个西荒势力没有一个跑得掉,只得和魔天门拼死一战,关键洛丹也不可能置身事外,魔天门也不会放过洛丹。
洛丹淡然一笑,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与其在这哀伤愤怒,不如想一想怎么应对魔天门,魔淤青在魔天门的命魂灯肯定已经灭了,魔天门得知了消息,一天之内必然会进攻。”
“各位掌门,现在能同仇敌忾了吧?”司空凌雷第一个率先开口道,已经把刚才的情绪都抛之脑后,魔淤青的死亡已经成了定局,现在去想其他的一点意义没有,还是正事要紧。
“怎么打,谁去对付圣座?”原本这些中小宗门的掌门懦弱,所以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敢得罪去得罪,甚至都不敢发言,然现在在极度恐惧之下,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大声嚷嚷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却明白这是重中之重:“若是对付不了圣座,逃怎么对付魔天门就是一纸空谈,我们宁愿回到自己宗门多苟且偷生几天,也不愿意明天便死在魔天门手中。”
“当然是洛丹出手,他不是表现的很强势吗?不会这时候当懦夫吧?”人群之中不知道谁阴阳怪气了一句,让在场不少人都眉头紧皱,却也不自觉看向了洛丹,因为洛丹的确是唯一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