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师,你可千万别误会,是王重哥见秦姐家生活困难,为了照顾他们家,才特意请了秦姐帮忙收拾屋子,洗洗衣服,一个月给秦姐五块钱。”
“原来是这样!”冉秋叶恍然大悟:“王重同志是个好人。”
“我们这也算是等价交换!”王重道:“不只是我,还有柱哥呢,柱哥不是在食堂工作吗,每次厂里搞接待,都是柱哥掌勺,每次都会剩下不少油水不错的剩饭剩菜,柱哥不也经常把那些没人要的剩饭剩菜打包回来,接济贾家!”
“要说这秦淮茹也是個知道感恩的,见柱哥接济她家,就经常帮着柱哥收拾屋子,洗洗衣裳,起初柱哥还不乐意呢,说他一个还没成家的大小伙子,怎么能让妇女同志帮着收拾屋子洗衣裳,可那秦淮茹说了,柱哥要是不乐意,以后她就不拿柱哥接济她家的饭菜了。
你别看柱哥长得五大三粗的,可其实是个热心肠,跟贾家又挨着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看着那么大的孩子挨饿受冻,柱哥怎么看的下去,就只能答应秦淮茹让他帮着收拾屋子洗衣服了。”
雨水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秦姐虽然是个女人,但骨子里还是蛮要强的!”
冉秋叶也颇为深以为然的微微颔首道:“想不到棒梗妈妈竟然这么有原则。”
“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些个不明就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宵小乱嚼舌根,说错了一句就说上对不起,可说出去的话却再也收不回来的,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挽回。”
“是这么个道理!”
冉秋叶这姑娘说实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虽出身书香门第,归国华侨,家境优渥,但却并不自持清高,说起来,比起秦淮茹,王重倒是觉得,冉秋叶更加适合何雨柱。
冉老师就在旁边,傻柱有意卖弄,切起菜来,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光看刀工,就能看出其厨艺之精湛。
三人话没说多久,傻柱就把菜给炒好了,主食是屋里炉子上蒸着的白面馒头。
傻柱的手艺自然没的说,虽说比起王重还有一定差距,可放在北平城,那也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一批。
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女人的胃,这话放在以前人们肯定不屑一顾,可这么做对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后世已经证明了。
冉秋叶实在没有想到,傻柱的手艺竟然这么好,虽然只是几道平平无奇的家常小菜,可对于厨师而言,越是寻常的菜肴,才越是考验厨艺。
又有何雨水这个女生在旁陪伴,有王重这个极善言辞的僚机在旁辅助,至少冉秋叶的这顿饭吃的是非常满意。
对傻柱的印象自然也越来越好,好感度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四人正吃着饭呢,秦淮茹便过来了。
“冉老师?”秦淮茹看到冉秋叶也在王重屋里,很是意外。
“棒梗妈妈?”冉秋叶倒是并不意外,因为刚才王重已经把这事儿给她解释了,如今见秦淮茹过来,冉秋叶自然知道秦淮茹这是过来帮王重收拾屋子的。
“秦姐来了,今儿回来晚了,还得等上一会儿。”
秦淮茹道:“不碍事儿,姐先帮你收拾收拾里屋和厨房!”
“秦姐要不要坐下来一块儿吃点?”王重客气道。
“不用不用,姐吃过晚饭了,你们吃,你们吃!”
“秦姐,那就不跟你客气了哈!”
“跟姐还客气啥,吃你们的!”秦淮茹笑着提着鸡毛掸子和抹布推门进了里屋。
冉秋叶见状,心中若有所思。
吃过饭,冉秋叶提出告辞,王重道:“冉老师,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安全,不如让柱哥送你一程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冉秋叶有些迟疑。
旁边的雨水见状赶忙挽着冉秋叶的手道:“冉老师,你就别拒绝了,你可是受咱们邀请才来吃饭的,这天黑路远的,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那我们岂不是要自责死,还是让我哥送送你吧,反正他骑王重哥的自行车回来也方便。”
“是啊冉老师,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傻柱也忙献上殷勤。
“那好吧!那就麻烦你了,何雨柱同志!”
“嗨,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咱们今儿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何雨柱本身就是个人精,就算没有王重和雨水在旁边帮衬,他也能跟冉秋叶聊起来。
目送着傻柱推着自行车跟着冉秋叶一道出了门,雨水的眼中不免带上几分期待,虽然只接触了一顿饭的功夫,但出身书香门第,饱读诗书的冉秋叶给雨水的印象却极好。
说话彬彬有礼,性格也很和善,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海归华侨,出身书香门第,家里条件好,就瞧不上他们兄妹,心地也很善良。
“王重哥,你说我哥跟冉老师能有戏吗?”何雨水却有些忐忑,不是因为冉秋叶不好,而是因为冉秋叶太好了,反之再看看自己那傻哥哥,除了一手好厨艺之外,几乎没什么优点,一张破嘴还到处得罪人,就连院里,除了一大爷跟王重哥之外,余下的大多都跟自家哥哥不怎么对付。
雨水为了何雨柱的终身大事,可没少操心,前阵子还给何雨柱介绍了自己的同学,奈何何雨柱虽然年纪老大不小了,眼光却蛮高,嫌弃雨水那同学长得不好看。
“应该有戏!”王重点头道。
雨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可我怎么觉得,我哥有些配不上冉老师!毕竟冉老师的条件摆在那里。”
王重道:“傻丫头,你哥的条件也不差啊,谭家菜传人,还炒的一手地道的京式川菜,厨艺就算放在整个北平城,那也是排的上号的。”
雨水却担心的说:“可我哥到底是个厨子,冉老师出身书香门第,又是老师,还是海归华侨,我是怕她瞧不上我哥。”
倒也不怪雨水这么想,门当户对这观念,从古至今就根植在国人的骨子里。
王重道:“你觉得许大茂跟娄晓娥般配吗?”
雨水被王重问的一愣,虽然不解,但还是摇了摇头。
王重道:“既然门不当,户不对,那为什么娄晓娥的父母还会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难道是觉得许大茂一个放映员前途无量?”
“那是因为什么?”雨水不解的问道。
王重道:“因为门当户对这个观念,并不适合现在······”
王重一席话说完,雨水听得若有所思。
“所以啊,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哥配不上冉老师,相反,冉老师要是嫁给了你哥,那才是帮了她。”
现在大环境就是如此,什么大宅大院,什么书香门第,王公贵族,都不如工人和农民。
秦淮茹在厨房里忙活着,听着二人的对话,并没有插嘴的意思,只是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翌日,早上,王重一如往常一般,载着何雨水去厂里。
路上,王重说道:“雨水,你觉得秦淮茹这人怎么样?”
“秦姐是个好人!”雨水道:“坚强勇敢,比我可强多了。”
“要是秦淮茹想嫁给你哥,当你嫂子,你会同意吗?”王重的问题实在是太过突兀,雨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之后才道:“王重哥,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秦姐怎么会喜欢我哥呢。”
“假设,如何她想呢?”王重道。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雨水非常不解。
王重道:“假设吗!你说说你的想法。”
要是旁人问了,雨水估计都懒得理会,可问这话的是王重。
何雨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其实我还是蛮喜欢秦姐的,要是她能当我嫂子的话,我应该会同意。”
王重问道:“可她带着一个婆婆还有三个孩子,要是她嫁给了你哥,你哥就得帮着她养孩子养婆婆,你也不介意?”
雨水想了想之后说道:“我应该不会介意!棒梗这孩子还不错,小当跟槐花也很可爱,至于贾大妈······”
说起贾张氏,雨水却忽然顿住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你哥怎么生活?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光是生活花销就是一大笔钱,以后三个孩子上学读书,衣食住行,长大以后还要娶媳妇嫁人,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
“你哥肯定还要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家里的负担肯定就更重了,这些你考虑了吗?”
雨水却道:“只要是我哥他自己喜欢,我都支持。”
王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倒是雨水,似是从王重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过了片刻后,忍不住问道:“王重哥,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就是想看看咱们俩在这件事情上的观点一不一样而已!”王重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却把坐在后座上的雨水听得心中一震:“王重哥,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没有不对!”王重道。
可雨水还是忍不住心中忐忑,再度问道:“王大哥,那你是怎么看的?”
王重也没藏着掖着,径直说道:“如果是我哥哥的话,莪是绝不会同意他娶一个带着这么多累赘的寡妇的。”
“为什么?”何雨水不解的问。
“也没什么,只是要是我哥哥的话,我单纯只希望他往后的日子过得简单轻松一些而已。”
王重也没有说太多,因为就算说多了,何雨水也未必能够理解,这是从根子上三观的问题。
雨水没再说什么,低着头,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重也没问,骑着车,径直奔着轧钢厂而去。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拿着鞭炮四处疯玩的娃娃,家家户户也都贴上了对联,早早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外头正下着雪,北风呼啸着,可也阻挡不了孩子们在外疯玩的心。
王重一大清早就去朝阳菜市场买了两只鸡,割了两斤五花肉,又从空间里取出分好的五斤牛肉,还有不少配料配菜。
回到家就先把鸡杀了一只,把牛肉切成馅儿,又切上大葱、芹菜,分开和匀乎了,一小半牛肉大葱馅用来做包子,余下的都包成饺子,夜里往外头一放,过了一夜,这饺子自然就冻好了,都用不着冰箱。
其实早在昨天何雨水就过来邀请了,说是今年的年夜饭,他们打算几家人聚在一块儿过,还是一大爷一家,加上后院的聋老太太,老何家跟贾家,毕竟王重只一个人,老家隔得太远,雨水就特意过来邀请王重跟他们一道。
不过这回王重却没有答应。
天还没黑,家家户户就都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在街上疯玩的孩子们也被这味道吸引回家。
王重家的晚饭应该是整个院里吃的最晚的,眼瞅着天都快黑了,王重才把砂锅里野蘑菇炖鸡端上饭桌,一盘牛肉大葱馅的饺子,一大碗蒸熟的大米饭,一碗刚从坛子里取出来的泡菜,还有一小碗牛肉酱加上蒜末辣椒热油做成的蘸料。
桌上还摆着一盘洗净的白菜心、豆芽还有芥菜。
王重又从空间里取出两瓶汾酒,摆上酒杯,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牛肉酱和泡菜站上米饭,蔬菜在翻滚的砂锅里涮上一涮,再蘸上牛肉酱调配而成的蘸水,那滋味绝了。
大过年的,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把平日里舍不得吃攒着的肉票给用了,买上几斤肉,或炒或炖,或是包饺子,一家人好好开开。
可似王重这般奢侈的,整个四合院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就算是一向自诩家里条件最好的许大茂,顶天了也就是炖只鸡,包个饺子,哪里像王重这样,这么好的五花肉不拿来榨油,全都炖成红烧肉了,这不是浪费吗。
王重正喝着小酒,吃的正起劲儿呢,忽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王重兄弟,是我,秦姐!”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