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披着精致的斗篷的“女孩”皱起好看的眉毛。
她看起来不过十几岁,蓝灰色的长发被粉红色的发带扎成了双马尾的样式,脖子上系了一条与发带同色、带着白色蕾丝花边约么有两指宽的颈饰。白色的披风下是一条粉色的裙子,似乎是为了方便行动,那条裙子看起来并不繁琐,只在胸口裙摆处装饰了几只黑色的蝴蝶结,裙子的腰部收的很紧,下摆则微微蓬起,勒出一截细细的腰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纤细又瘦弱。
她的皮肤很白,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珍珠一般的光泽,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一般轻轻颤抖着,脸上的表情高傲又冷淡,一举一动却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明显是贵族家娇养出来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与这个热闹又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似乎更加适合出现在上流社会奢华颓靡的晚宴上。
“我为什么一定要打扮成这样?”夏尔的额角崩起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哦呀,当然是为了隐藏您的身份啊。”塞巴斯蒂安笑眯眯地回答道。
“那个团长代理似乎认识文森特老爷,要是暴露了您凡多姆海恩的身份不就糟糕了吗?”
“而且,从资料上看,可爱的女孩子似乎更受“欢迎”哦。”
“如果只是要隐藏身份的话,用复方汤剂不就行了?”夏尔的目光转移到正乐呵呵地看热闹的白胡子巫师身上。
“据说喝下复方汤剂后会感觉非常痛苦,我身为您的执事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您受苦。”刘海向上梳起,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的恶魔义正言辞地说道。
重新接受女性仪态训练和穿束胸的苦你是半点也不提啊......
“......算了,”夏尔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抬起手背捂了捂自己的额头,“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好好的调查一下吧。”
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夏尔和塞巴斯蒂安朝着相对昏暗的驻扎地进发——那几座塞巴斯蒂安之前没有探查过的帐篷就在那个方向。
然后,他们很快被拦下来了。
“那里,禁止进入。”有着一头银发色短发,周身被毒蛇盘绕着的青年挡在了他们面前。
一条背部深灰色腹部是黄色蛇对着塞巴斯蒂安张开了嘴巴,夏尔听到那个青年用一种又细又尖的嗓音说道。“啊,你是上次的那个.......之前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
紧接着,他用冷冷清清的声音补充道:“怀特是这么说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尖锐的獠牙,夏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突然,他听到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夏尔连忙低头看去,就见到自己的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通体青色的蛇,注意到夏尔的目光后,那条蛇扭曲地撑起身体,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模样。
“他一定是想要干坏事!把他抓起来!”耳边是粗粝低沉的声音,下一秒,那个声音再次变得冰冷无情。
“王德尔是这么说的。”
所以......这个脸上长着鳞片的青年,是在翻译那些蛇说的话?
意识到这一点的夏尔愣了一下。
会蛇佬腔的话,他会不会也是个巫师呢?拥有这种本事在斯莱特林应该会很受重视吧?
这个想法在夏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真的非常抱歉,”塞巴斯蒂安单手抚胸微微鞠躬。“我服侍的主人太过任性了。”
“我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夏尔努力夹着嗓子说道。
塞巴斯蒂安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姐,您的探险游戏到此为止怎么样?马戏表演就快要开始了,您不是一直很期待吗?”
“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期待了?”女孩微微抬着下巴斜了SNAKE一眼,然后转身就走,做足了骄矜傲慢的模样:“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只能再找其他的办法了。
他听说波特家好像有一件祖传的隐身衣来着,实在不行让塞巴斯蒂安“借过来”用一下?
“那么,失礼了。”塞巴斯蒂安再次朝着SNAKE鞠了一躬。
“塞巴斯蒂安,你在干什么?”远远地传来女孩颐指气使的声音。
SNAKE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几步跑了过去,主仆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人群里。
“嘶嘶......”冰冷的蛇信舔上他的脸颊,SNAKE抬手摸了摸三角形的蛇头。
“确实应该去准备接下来的表演了。”
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在马戏团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孩子的踪迹。
独自行动的邓布利多那边同样一无所获,他尝试着对几个落单的马戏团成员使用了摄神取念,可或许是因为那几个人是马戏团的边缘人物,所以邓布利多并没有从他们的记忆里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邓布利多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夏尔想多了。
或许那些的失踪案和这个马戏团真的没有关系呢?
他对自己的魔法非常有信心,普通的麻瓜是不可能避开他的咒语的,麻瓜的记忆也不会说谎。
夏尔多少也有怀疑,直到台上的表演进行到一半。
“那个人是......”夏尔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舞台中央穿着白衬衣绿马甲搭配红白波点领带以及满是金色亮片西装的男人。
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一副方框眼镜,过分冷淡的表情和身上夸张的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双黄绿色的眼睛。
“啊,是死神,”塞巴斯蒂安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再见到他们,他们一旦出现,就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
“附近必将有人死去。”夏尔喃喃道。
“凡多姆海恩先生,你刚才有说什么吗?”被观众们的欢呼声影响了的邓布利多低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对上台上的那个演员的目光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