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格玛出现的三千年前,一个文明在大明河沿岸兴起,五百年后,这个文明变成了尼赫喀拉。当世界上大多数人还只是野蛮人的时候,我们已经学会了耕种土地,放牧牛羊,我们建造了城市、船只和道路。当然……我们最伟大的成就是发展出一套复杂的书面语言,根据传说,这种语言最初是由行走在我们之间的众神传授给我们的。
骄傲而强大的我们征服了沙漠中流浪的部落,将我们的文化和信仰强加给我们遇到的所有人,将他们统一成一个伟大的国家,并将他们约束为伟大城邦的公民或附庸。我们把绿皮赶出了尼赫喀拉,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从西部沙漠到东部海洋的所有平原、沙漠和山脉都被我们所征服。
当我们到达巅峰的时候,我们的影响力从南地的热带雨林,沿着苦涩海的海岸线,沿着传说中的巨龙群岛,穿越黑暗之地,穿越世界边缘山脉,覆盖了所有的恶地和现在被称为边境亲王领的地区,并向北一直延伸到希尔瓦尼亚。
在西部,我们控制阿拉比,中心海是我们的内海,北面的南方城邦都是我们的边界,从来没有一个人类文明像古代尼赫哈拉文明那样广泛和辽阔,从未有过,我相信连那坐在翡翠皇座上的龙帝统治的遥远伟大帝国也不曾像古代尼赫哈拉文明那样辽阔。”
说着的弗拉德凝视着远处那个光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的寒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深刻的不安。凭空出现的光球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刺入他的心底,作为一名施法者,他深知光球所蕴含的力量和恐怖。他知道这个光球即将扩散,将黑暗驱散,白昼将会到来。
对于阿尔道夫的人类来讲,光球是希望和生机的象征,但对于弗拉德来讲,光球却意味着毁灭和结束。吸血鬼和亡者大军依赖黑夜的庇护和力量,而这个魔法太阳的出现将会剥夺所有的一切。他知道无法抵挡那强大的力量,来不及了,一切已经结束了。
同样看着光球的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知道大冥河,也就是死亡之河,不过在很早之前大冥河不叫大冥河,而是叫大明河,也就是生命之河。就像尼罗河一样,大明河让尼赫喀拉郁郁葱葱,富饶且强大,为尼赫喀拉的居民提供了世界上最肥沃的土地。大明河的河流沿着其水道提供了足够的贸易和来自肥沃土壤的食物,以维持并提升沙漠中的小型游牧民族,使他们摆脱了原始生存状态,成为第一个人类文明之一。
没有大明河就没有繁荣昌盛的尼赫喀拉,不过随着纳迦什的出现一切都变了,他对曾经的故土实施了报复,使用次元石和德哈污染了大明河的源头。污秽沿着大明河向尼赫喀拉的主要河流传播,很快,腐化的河水开始变得病态,变得如同鲜血一般红色,人们被瘟疫所感染,人们死于皮肤上出现的巨大脓疱,成千上万人死亡。
一季之间,死亡笼罩着尼赫喀拉,庄稼枯萎死亡,牲畜变得虚弱生病,似乎尼赫卡拉的每一个生物都在死去,直到死者的数量超过了活着的人。从那以后,生命之河成为了死亡之河,大明河变成了大冥河,到了现在,大冥河的源头就像一个开放性的伤口一样,所流出的水还是呈腐烂血液的颜色。
“大冥河。”达克乌斯感慨道,在他看来纳迦什不去当纳垢神选有点白瞎了。而且,无论以后征不征服尼赫喀拉都要修复大明河的源头,或许来宾之泉的净化装置会起到一些作用吧。再说,既然必须要净化大明河的源头,那为什么不征服尼赫喀拉呢,毕竟那里的土地是真的肥沃啊。
天地财宝,有德者据之,达克乌斯感觉自己就挺有德的。
“是的,大明河,一切的源头!塞特拉,一位伟大的暴君!他按任何正常标准来衡量都活得很长,但最终还是死在了病榻上,怨恨的他把这一切怪罪祭司们的失败。他死前曾说过,如果能找到从死亡的面纱之外再次回到世界上的方法,他就会来找祭司们问罪,这就是塞特拉对他人民的心灵和思想的可怕控制。
祭司们在恐惧中发誓要继续之前的工作,祭司们承诺有一天,塞特拉会从死亡中醒来,以不朽的身体统治他强大的王国。塞特拉命令祭司们要永远保持下去,他赠予了祭司们他的大部分凡世财富,用来确保复活的实现。”
“他成功了,不是吗?”达克乌斯突然笑了出来,他笑着说道。
正准备接着往下说的弗拉德听到达克乌斯的话语后愣住了,他认为达克乌斯的话,在某种逻辑上讲没有任何问题,塞特拉确实活过来了,只不过这种方式并不是塞特拉想要的,但终究是活过来了,毕竟纳迦什也曾是葬仪祭团的一员。想到这里,他也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喘下气,就像达克乌斯说了一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有因就有果,原因和结果让事物紧密的相连。
达克乌斯知道塞特拉作为尼赫喀拉的大帝,影响力是无论是在生前还是死后都是巨大的,在塞特拉死后,祭司们并没有解散,反而继续研究,并逐渐扩大。祭司们使用了各种办法,将自己的生命延长了几十年,超出了正常的人类寿命。
塞特拉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巨大到他曾经的封臣和国王都要求自己走上与他相同的命运,统治者们相信,总有一天,会和他一样,从死亡中苏醒,进入永恒的、不朽的、完美的生命。也正因为如此,葬仪祭团的影响力扩散到了整个尼赫喀拉,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统治者都以晦涩的治疗和神秘的仪式来寻求死亡和复活的希望。
江山代有才人出,葬仪祭团不停的迭代,实验越来越严格,知识也越来越丰富。到了最后,祭司们找到了一种避免死亡的方法,尽管他们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继续枯萎和破裂,让他们在无情的阳光下看起来如同晒干的尸体,但他们仍然还能走路和说话。
祭司们变得巫妖化,他们能够照料国王的尸体,主持永久保存仪式,在尼赫喀拉社会中,这个群体享有无上的地位。随着时间的推移,葬仪祭团的力量和影响力越来越大,尼赫喀拉社会变得渐渐扭曲,统治者们的目标变得集中,寻求长生和死后的重新归来。
古代尼赫加拉的统治者们被他们的骄傲所蒙蔽,被他们对死亡的恐惧所联合,他们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他们死后的生活上,甚至不惜牺牲他们忠诚臣民的生命。为了效仿塞特拉,统治者们下令建造宏伟的墓地和金字塔,以保留他们生前的财富,并作为他们灵魂的住所,直到他们重生,进入他们永恒的新生命。
通常情况下,统治者的亲人和仆人会被杀害并制成木乃伊,要么在他们死后与他们一起活埋。一些强大的统治者还会让最忠诚的士兵组成方阵喝下毒药,以便与他们一起死亡,并守护他,直到未来一起复活,古墓王的骷髅军团就是这么来的。
上层的风气影响着下层,制作木乃伊和建造坟墓的风气在整个尼赫喀拉社会流传,即使是平民在死前也会花费凡世的财富准备来世。葬仪祭团的祭司们默认了这种做法,并对此很高兴,因为这样能扩大他们在尼赫加拉社会中的重要性和权威。到了最后,每个城市旁的沙漠中,都会出现了大片的墓地,在某种角度上讲,墓地变成了亡者之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城市变得比生者的聚居地更加庞大。
然后,纳迦什出现了,千百年被种下的一切被引爆了,古墓王们出现了……
“我很好奇,你作为一个古尼赫喀拉人,是怎么看待塞特拉的?”笑了片刻后,达克乌斯的表情变得凝重,他问出了一个他比较好奇的问题。他感觉挺有意思的,让一个活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人去评价另一位相同的存在。
“只为人主,不为人臣!”弗拉德思考了片刻后,对塞特拉进行了评价。
“那……阿克汉就是只为人臣,不为人主了?”
弗拉德愣了一下,之前一直都是他在说,眼前的精灵很少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而且眼前的精灵远远要超出了他的预计。精灵居然还知道阿克汉,他还叫瓦沙尼什的时候可没少与阿克汉打交道,他了解阿克汉,在他看来精灵对阿克汉的评价是极其准确的,阿克汉就是纳迦什的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是。
片刻后,达克乌斯和弗拉德的笑声再次响彻在城墙上。
“在我看来,他们一直都是摹仿长辈吵架的孩子,双方都不能真正理解这场游戏的利害关系。”笑了片刻后,弗拉德用悲伤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利害关系?”达克乌斯的话语中带着讽刺的语气,在他看来弗拉德一直就挺奇怪的,一个古尼赫喀拉人想当帝国的皇帝,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居然能联系到一起,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其实……我们可以不为敌的,我们不应该走到这一步,你很神秘,强大,非常的优秀,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杰出领袖的潜质。事情上,我希望我们能成为盟友。”原地踱步的弗拉德用温和的语气回应达克乌斯的讽刺,说到最后他笑了出来,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要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之前的他就像一只野兽一样,径直的撞进了为他准备的陷阱中。
“我的朋友,你觉得你对我很重要?还是其他的什么?比如这个世界?”
弗拉德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该回应什么,尽管他没接触过精灵,但他知道精灵的生命非常的长,长生和变成吸血鬼对于精灵来讲没有丝毫的影响力,精灵这个种族根本不需要这些,更不需要葬仪祭团的存在。
达克乌斯看向近在咫尺的太阳,摇了摇头。弗拉德是有人格魅力,但也仅此而已,他的拼图中不需要弗拉德,也不需要什么亡者大军。精灵这么好的长生种不用,玩亡灵大军和吸血鬼,玩这些异端和邪门的东西,他脑袋有泡,他被奸奇诅咒下降头了。
“在我看来,我们这些统治者被赋予了权力和责任,我们的决策影响着整个国家的命运,我们的行为塑造着历史的走向。邪恶和正义对我们这些统治者来说是一个很抽象的话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邪恶或正义,一切都是相对的,取决于我们的选择和行动。
或许……你对精灵的社会不是那么的了解,我是一名杜鲁奇,我认同我的身份,在我的家乡充斥着混乱和无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这样,这一切的一切需要纠正,杜鲁奇的祖辈们拯救过世界啊,拯救世界是我们的骄傲和责任,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啊。
所谓的黑暗和光明?所谓的诱惑时刻围绕着我们,试图侵蚀我们的心灵。用邪恶和正义来划分的话,我很矛盾,我的行为介于两者之间,但我喜欢这样,就像我说的那样,邪恶和正义对我们这些统治者来说是一个很抽象的话题,就像追捕你们的猎巫人,他们是正义?还是邪恶?这些是由谁来定义?
尽管我很矛盾,但我坚守原则,我有为之奋斗的目标,我要建立法律和秩序,保证人民的利益,确保社会的稳定和繁荣。在这永恒的斗争中,我要保持勇敢和坚定,我会牢记我的使命和信念,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不谈什么邪恶和正义,不谈光明和黑暗,但我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起码比你的好。”
达克乌斯的话语充满了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他对于邪恶和正义的理解并不像外表所展现的那样简单,他做过不少邪恶的事情,同样,他也做过很多正义的事情。作为一名杜鲁奇,他认同自己的身份,但也深感责任重大,纳迦罗斯是混乱和无序的,这与他心中对于杜鲁奇的传统和骄傲是格格不入的,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是他不容动摇的信念。
“与其做弗拉德·冯·卡斯坦因这种怪物的奴隶,还不如自由地去死。”
弗拉德沉默了,他的心中涌现出一阵痛苦和无奈,他回想起征服席尔瓦尼尔的过程,回想起人类对抗他时说过的话语。他充满了野心和欲望,渴望着力量和统治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意识到,他所追求的力量并没有给他带来真正的满足,反而让他沦为了怪物。
“尽管我的家乡是混乱和无序的,但还有所谓的希望,只要我去做,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会扭转。
但弗拉德·冯·卡斯坦因,你呢?或许你会攻下阿尔道夫,你会在阿尔道夫的皇宫中加冕为皇帝?你的子嗣们会成为宫廷大臣?这样你们就会不在恐惧中行走?不再躲藏在阴影之中?让时代成为你们的?不提政权的合法性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人民呢?死而复生的尸体?还是像牲畜一样等死的人类?那是他们想要的吗?或者……这不重要?”
“这是纳迦什九卷书中的一页,这张纸上的血迹是由纳迦什书写的,由他亲手塑造。这只是他智慧的一小部分,暗示了他不朽的奥秘。这些字迹开启了亡灵的国度,这一页比黄金更珍贵,这一页里面的力量……
这些文字赋予了生命,使尸体复活……为所有已经逝去的人提供了一条归路,想象一下,有了它,就不会有死亡。不像我们所认知的那样,作为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活到生命的圆满结束。这样,死去的人就会复活站在我的身边,如果我愿意的话,当我跨向凡人帝国时,他们会和我并肩战斗。死亡将无统治权,我要用这些咒语命令尸体,我将在我认为合适的地方恢复他们的生命。
反对我,就将面对我的愤怒,我会杀死我的敌人,然后让他们在我征服世界的时候为我而战。用这寥寥几句咒语,将死者从他们的监狱中解脱。我将诉说,我,弗拉德·冯·卡斯坦因,希尔瓦尼亚的首位吸血鬼,将统治生与死的领域!”
弗拉德没有回应达克乌斯,回忆不停的涌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到了那个魔巫之夜,他想到了他对伊莎贝拉说过的话,他开始回想着他漫长一生中的一切,他感觉内心充斥着无尽的虚空和苦涩,他感到自己似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感觉有些讽刺,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股邪恶,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个。
一个暴君,但从来不是一名残忍过度的暴君。
弗拉德是这么定义自己的,对他来说,残暴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不是别的,血水滋养了力量和纪律,化作秩序的源泉。曾经的他认为人类呼唤领导力,需要一只坚定的手来指引,而他就是那只手,他要做的就是在旧世界动荡狂乱的土地上重建古尼赫喀拉,但就像达克乌斯说的那样,他太愚蠢了,太相信自己的同类了。他蔑视纳迦什,但他与纳迦什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我,对你很重要。”弗拉德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完他那没拿着血饮剑的手掏向盔甲下面的怀中,东西掏出来后,他接着说道,“我的朋友,现在谈论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或许我还会走上这条道路。我们或许应该早点认识,几百年前,几千年前,但没有如果。在我离开前,请允许我送你两份礼物,一种对朋友的表示。”
“幽冥之书。”弗拉德把从怀中掏出的东西放在了地上,起身后他解释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你肯定知道这本书是什么,当然,这是一个副本,一些傻瓜会认为这是……异端?但我认为你会发现书里的内容很有趣?压在幽冥之书下的是纳迦什九卷书中的一页,同样,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谢谢,尽管……我不太需要……而且,我也没兴趣。”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幽冥之书和纳迦什九卷书后点头说道,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首先他不是术士,尽管他会使用一些法术。
死而复生对精灵来说是邪恶的,是异端,是亵渎,无论是杜鲁奇、阿苏尔、艾尼尔和阿斯莱都是如此。死灵法术与黑魔法是互通的,女术士们也不是脑瘫,她们不是不会,只是不用而已。马鲁斯的姐姐曾经使用过,把考阿克据点的恐惧领主维尼尔·冰刃弄到了马雷基斯的面前。
在达克乌斯看来,放在地上的书册对女术士们会有些用处,就像科普读物和参考文献一样,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德哈能量的使用。
“或许,你不感兴趣,但你不会烧了,不是吗?这是我的礼物,作为朋友,我送给你的礼物,而不是战利品。或许就像你说的,我手中的剑是你们精灵的,但我现在不会送给你,因为它现在还属于我,不过……你可以在我死后,作为战利品拿走。总之……我很高兴,在我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认识你这样的一位朋友。”
“作为朋友,我会为你举办一场葬礼,你是要古尼赫喀拉那种吗?尽管我不太熟悉,但我会尽量去做……”达克乌斯抬了抬没眉毛,他明白弗拉德的意思,随后他又点了点头说道。
“不!我的朋友,我希望我的葬礼是帝国式的,如果可以,我希望由他来主持!而不是由莫尔牧师们主持。”弗拉德打断了达克乌斯的话语,他伸手指向一直站在那里的威廉三世,对着达克乌斯说道。
“在我看来……这有些讽刺?或者是说……黑色幽默?当然,这是你所希望的,作为朋友,我会满足你。”达克乌斯用着严肃的语气说道,说完对着弗拉德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我的朋友。现在,你可以让你的未婚妻放开我的妻子吗?很抱歉,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我希望我可以走的体面一些,我希望我可以与我的妻子说两句话,进行最后的道别。”弗拉德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说到最后,他也对达克乌斯深深鞠了一躬。
“几百年后,我会去一趟巨龙群岛,或许……会路过银顶峰?需要我帮你给涅芙瑞塔带句话吗?”
“她隔三差五地就会送给他们一些『定情信物』,比如一撮头发,一本我们相熟的某个哲学家的诗集,从她丈夫头上取下的莱弥亚王冠,从卡莉达·涅芙拉那偷来的阿萨芙护身符,以及……一把沾了血的剑?乌西里安的牙啊,不得不说,我的朋友,你有些败坏现在的气氛,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她。”
正在抬动脚步的弗拉德听到达克乌斯的话语愣住了,他站在那里,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
“抱歉。”
“不需要道歉,我的朋友,在本质上她与我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除了艾博赫拉什,我们这些从莱弥亚走出来的存在,莱弥亚最后的儿女,我们……我们所有存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如果可以……杀了她!没有她,同样对你很重要!看到她的时候,请帮我转达我的话语,我恨她!就像卡莉达那样恨她!”
“我会的,那天你也在?”答应下来的达克乌斯好奇地问道,他问的那天指的是卡莉达和涅芙瑞塔姐妹在宴会上打起来的那天。
“这你也知道?当然,我为什么不在呢?我没理由不在啊?那天所有的人都在,涅芙瑞塔、艾博赫拉什、乌索然、伍索兰,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瓦拉齐和卢图尔两兄弟侍立的位置,不得不说,乌索然在举办宴会上是有某种天赋,起码我就办不来,我没有他的那么多奇思妙想。对了……你应该知道乌索然在哪?如果可以,杀了他,多亏了他的好姐姐,他已经彻底疯了,请结束他的痛苦吧。”
达克乌斯愣住了,他是真不知道乌索然在哪,他也不能现在问弗拉德,乌索然在哪,那样他就破功了,不过无所谓,只要他想,他会找到乌索然的。他认同弗拉德的话语,在他看来西格玛时代的乌索然确实疯了。
“对了,我的朋友,记住,一位真正的统治者必须投身于比自私更伟大的信念,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只有暴君才只相信自己,但是记住,暴君没有好下场!”
“你的没错,我的朋友,暴君只相信自己,但是这样的统治者终将孤立无援,最终走向毁灭,纳迦什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达克乌斯默默地听着弗拉德的话语,他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沉重和深刻。在弗拉德的话语中,他听到了一种迷茫和内心的挣扎,也听到了一种对统治者角色的理解和思考。
“好在他还有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