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米尔浮出水面,大口得呼吸着,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从那种濒临崩溃的感觉恢复过来。她开始清点杜鲁奇头,发现少了一个。她不可置信得又反复得确认了一次,果然少了一个。
“奈卡呢?”
奈卡就是那名黑色方舟海盗队长。
其他的海盗也反应过来,发现他们的队长不见了,几名海盗开始下意识得深呼一口气开始下潜。
奈卡这时候又昏厥过去,失去了意识,但他的手里还紧紧得攥着那道蓝光。
“小姐,他在上浮。”很快一名海盗浮出水面禀报道,说完之后又潜下水面。
艾尔米尔暗骂一声,接下来的路途还长着呢,在这莫名其妙的折了一個算什么事?骂完之后她也潜下了水面查看情况。
很快,奈卡就在海盗们的帮助下缓慢得上浮,上浮太快会出事的,那样搞事太明显了,没有哪个海盗敢在艾尔米尔眼皮子底下这样搞。
奈卡浮出了水面,他的意识又稍微恢复了一点,看着眼前瞪着他的艾尔米尔,做了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把蓝光捧在双手上递了过去。
“你自己拿着,一会献给少爷。”艾尔米尔没有贸然去接,她最近也被搞的有点怕了,她一边看着发着蓝光的长剑,一边往后游了游,试图离它远点。她似乎可能忘记了如果出事,她也会被连带。
很快杜鲁奇和灵蜥们陆续得上岸了,几名海盗连拖带拽把又昏厥过去的奈卡拉上了岸。
“尊敬的乌玛克,这里的灵脉网络似乎被撕裂了,变得极不稳定。
亚卡丹和丘帕可可这会已经围在达克乌斯身边汇报情况了,达克乌斯认真的聆听着,不时的点着头。
“少爷。”艾尔米尔低着缓步得走到达克乌斯两剑外。
“我知道情况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继续出发!”这个没有被命名的湖泊里深度比达克乌斯预想的要深,这种情况下没有潜水的设备和饱和潜水技术是甭想勘探了,也就是杜鲁奇和灵蜥体质好能在无装备的情况潜那么深。
“少爷,还有一件事,奈卡带上来一件东西。”
“哦?他这是怎么了?溺水了?”
奈卡又昏厥过去了,此时正躺在岸滩上,时不时得剧烈咳动着,七窍也流出鲜血,但那把长剑还紧紧得握在他的手里。
“他有什么特殊天赋吗?比如说深潜?”达克乌斯开始好奇得问着艾尔米尔和冷眼家族的海盗们。
艾尔米尔和冷眼家族的海盗们对视了几眼,随后茫然得摇了摇头。
“那这把剑是哪来的?漂浮在水里的吗?具体讲讲在水里发生了什么?”达克乌斯一开始还没在意,但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要是是说这把剑是从地里刨出来的,他能理解,但要是突破自身极限从水里捞出来的算什么事?难道奈卡在这方面有天赋不成?
艾尔米尔从头开始讲,刚才下潜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奈卡在水下看到了什么,然后他没有选择上浮,而是脱离了队伍。”达克乌斯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是的,少爷。”
“你们看到了吗?”
“大人,没有。”冷眼家族的海盗们纷纷摇着头,此时的他们充满了困惑。
“那这就有点奇怪了,弗拉奈斯!去检查下他的欧甘石碎片还在不在。”达克乌斯不认为奈卡有那种鉴宝的能力,他就是名稍微年长经验相对丰富的老海狗。
丘帕可可被奈卡手上的剑吸引了,他感觉到一种亲切感,他走到了奈卡的旁边俯身试着把剑拽出来,但是他拽了半天也没拽动,奈卡仍然死死得握着那把剑。
“我的古圣啊!这里居然还有一把尊神宗奇之剑!”亚卡丹也走了过去,看到那把剑后惊呼了起来。
弗拉奈斯没有拽开两名灵蜥,而是选择绕了过去,他开始蹲下身在奈卡的身上摸索起来。摸了一圈无果的他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再次反复得摸索了几次,随后他有些惊恐得看着达克乌斯。
“奈卡下水前带欧甘石碎片了吗?都仔细回想下!”
“大人,奈卡队长自从获得那块石头之后就一直把那块石头挂在脖子上的,他平常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摘的!”一名海盗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个时候滑稽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刚刚跟着下水的灵蜥跑了过来,他一边兴奋得讲着,一边把一个东西献宝似的交给了丘帕可可。
“他说他在水里下潜的时候捡到的。”
丘帕可可把东西递给了达克乌斯,达克乌斯一脸黑线的把东西拿在手里,这东西不是别的玩意,正是欧甘石碎片。
弗拉奈斯戒备得提防着奈卡暴起,他饶了个圈,一只脚踩在了奈卡攥着剑的手上,俯下身再次检查了奈卡的脖子。
“大人,绳子还在!”
“都散了,留下几个看着他!给他带上,对了把那把剑取下来,沃特,雷恩你俩去挨个检查下。”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说完把欧甘石碎片掷了过去。
达克乌斯重新坐在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桌子上的这把剑。
丘帕可可同样现在趴在桌子上打量着,眼睛乱转着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把这把剑毛过来。
“看来斯皮卡祖玛重新启动的活整得有点大了,我已经被祂注视开始变着法开始整活了。没完了是吧?明牌刚我是吧?这特么的就非常那啥了!”
达克乌斯已经认定了,就这是奸奇在搞事,不是奸奇也是奸奇。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无穷的变化,比如奈卡获得武器后献给他,在他不知道是奸奇搞事的情况,会发生什么变化。或者在他知道是奸奇搞事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杀了奈卡?这怎么推测?反正怎么搞都是奸奇赢,因为事务已经发了变化,只要变化奸奇就赢,无非是大赢或是小赢,亦或赢麻了。
杜鲁齐权贵们都围了过来,单膝跪在达克乌斯的两剑外,他们在等着达克乌斯对他们说着什么。
“各位后悔吗?”
“大人,少爷,不后悔!”杜鲁齐权贵们想都想,直接齐声说道。
“嗯,别慌,再说想反悔也没退路了。你们应该都猜到了,我们在斯皮卡祖玛搞的事情有点大,其中的变化引起了祂的注视,今后还会不断得有各种奇怪的麻烦找上来。”达克乌斯不装了,摊牌了。这些杜鲁齐权贵都是聪明人,他们也应该都猜到了,再装也没什么意义了。
“大人,我们是杜鲁齐,我们是寒冷与黑暗的子民,由我们的恨意所支撑!我们不惧怕这些!”弗拉奈斯斩钉截铁得说道。
虽然这话是说给达克乌斯听的,算是一种另类宣誓,但达克乌斯感觉这话是说给弗拉奈斯说给自己和其他杜鲁齐权贵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