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的手掌扶在青年后腰。他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轻轻抚了抚青的后背,因为不想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醉了酒的影山步虽然也算见几回,但口风都一直很严, 哪怕是一开始的那一次,事透露给“无辜”的朋友“诸星影山步刚被组织盯上时, 没有将此 大”,因为不愿将他牵扯进去。 ……在影山步身陷囹圄的时候, 于异地意外在湖 , 只字未提自身处境。 自始至终, 影山步都在刻意保护他,起因 只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文的善意。 赤井秀一心底倏忽间十分柔软,化作春水一般温和地将他的理智包裹起来, 浸润每一处缝隙。 有一种克制不住的冲动从胸腔诞生,令他抬起按在影山步后背的手掌,轻轻罩在青搭在自己肩的脑袋上。偏去, 低将一个吻落在自己罩在青顶的指背。 隔着自己的手,亲吻青的发丝。 青似乎是没什么意识遗留了,醉醺醺地将脸颊贴在他肩,颅的重量完全倚靠了上去,在赤井秀一的视角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蹭在颈窝里有些痒。 如果步将发留长,手感应该会不错。 宽大手掌将乱发捋顺, 指尖插入发丝, 纠缠着黑色的发,似有留恋, 但很快随着顺发的动作抽了出来。整个程里青只是安静地靠着他,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是, 毕竟步喝多了之后站着睡觉是有前科的。 赤井秀一心里微叹一声,轻声唤道:“步?” 了一会,才传来一声咕哝。 于是男人虽然有些不舍,不犹豫,而是弯下腰直接把手抄到青腿弯下方,将人打横抱起。 结果这一下双脚离地反而让影山步回了神,虽然仍旧醉醺醺的,但是挣扎着说道:“要洗漱……” 赤井秀一怔了一下,低看他,无奈道:“。” 但仍没有把人放下,而是脚步稳稳地走向卧室。 结果用肩膀顶开门之后,影山步已经睡熟了,倚靠在他胸前,眼皮紧闭。 脚步在门口停了几秒,然后转向床边,将人放进被里。 - 从索菲娅那里得到的身份信息由当时在酒吧兼职的调酒师趁工作时间掩人耳目地转交给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潜入计划中没有其他人,不如说,因为那圣诞晚宴属于私人家宴,所以看守森严,连假扮服务生之类的计划实现起来都很困难。 不是因为像白宫一样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保镖,而是这些侍者都经了层层审核,长期服务于威尔逊家族。他们选择合适的人选易容代替是一种选项,但需要进行长期调查,除非能够与本人事前串通。 所以经仔细推敲,最终的方案是由贝尔摩德独自收集资料,而组织里另有擅长黑客技术的成员会在当时控制监控画面,避免她的身份暴露。 只是贝尔摩德的目的地,那间书房门口的锁在进行人脸识的时候,会进行摄像,而这个系统是脱机存在的。是说贝尔摩德必须易容成索菲娅的模样才能够骗验证,但同样的,她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消除录像记录。 但组织里的黑客把这栋庄园的监控来回检查了几遍,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说,这庄园里对于反骇入的意识很低,虽然监控的确严密,不依赖于安保量。 不同豪宅对于安防的认知不同,这才造成了许多骇人听闻的盗窃案发生,因为劫匪找到了能够插手的疏漏或弱点。 贝尔摩德没有料到影山步他们完成任务的速度这么快,本来她以为在晚宴之前他们都很难得手,甚至已经安排了后备计划,准备在晚宴之前的那天安排个男模团请她喝酒,实际上是把她绑架了,到时候用点小手段让人断片,告诉她是自己喝多了。 不那样的风险其实很大,还影山步这边效率高,而且看样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自他们来纽约之后,贝尔摩德还没有单独与影山步交流,主要是碍于赤井秀一这个多余的存在。 阶段性的任务暂时完成后,之后与他们无关了。赤井秀一说自己有事暂时离开一天,念及对方的确是美国人,所以没有人提出异议。 而影山步看到沙发上的人影时,第一印象是赤井秀一怎么回来得这么快,第眼才意识到这分明是位女性。 “小步,久没见了,有没有想?” 女人没有站起身,而是向后仰看他,秀发顺着沙发靠背垂落半空,纤细修长的手臂在空中扬了扬,朝他勾勾手。 “你怎么来了。” “这里可是的房,不受欢迎吗。”女人轻哼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见影山步坐在一人开外,毫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臂拉了去。 影山步无奈:“上次易容成琴酒做什么?他不在美国吧。” 贝尔摩德笑得花枝乱颤,手臂揽住青的肩膀,将靠了上去,亲昵地贴了贴:“因为想到你一定会被吓一跳,不是么。演得像吧?” 身边的美艳魔女从十前是一模一样的轻貌美,曾经影山步还是个被大姐姐轻易揉搓的小豆丁,现在已经成,甚至长得比对方还高一点了。 而这代表着贝尔摩德与琴酒相处的时间远比其他人要长,至少这世界上影山步还想象不出第个比贝尔摩德了解那个男人的人了。 “很像,可以在模仿琴酒比赛中取得第一名。” 女人歪:“第名是谁?” “当然是琴酒。” 于是贝尔摩德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直接笑倒在影山步肩。 “久没见了。你的事情听他讲了,还挺有意思的。”女人笑意未收,从茶几上端起来盛了半杯的酒杯,里边是透明的液体,不知给自己倒了什么,“从你去卧底开始没有你的消息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是这样……”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影山步没有揣测她的想法,这个女人一向走神秘风格,想弄明白她的思路跟试图搞清楚都路久司的话语一样困难且毫无意义。于是他简单直接地说道:“是的,不知道会在组织里停留多久回到警察队伍中。” “你怎么想?” 影山步听到这句话有点迷惑地转看向对方,只见女人朝他弯了弯红唇,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你愿意留在组织里,在琴酒身边做事,还是在警察局上班?” “现在很难在琴酒身边做事。”影山步纠正了一下,然后才摇摇,“对来说都一样,都是工作而已。”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笑道:“是么……” 没有多说什么。 言归正传。影山步问了问贝尔摩德的任务计划,替她模拟了一下届时可能会出现的重重情况,以及不同情况下可以执行的三种备选方案。 “由你一个人去行动还是有点困难,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让混进去。” “然后被抓住让捞你吗。”贝尔摩德叹了口气,显然这样棘手的情况不是她希望的,“何况不是一个人,到时候会有人远程指挥。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易容成女仆对来说难度会低一点,但男性有点麻烦了。” “安全为主。”影山步爱莫能助。 贝尔摩德优雅而不失俏皮地翻了个白眼:“当然。还是莎朗的身份重要,如果为了这种任务失去的人脉太愚蠢了。” 所以她的计划需要在瞒天海的情况下从书房拷贝出来一份资料,悄无声息地将芯片贴身带出,自始至终不留一点痕迹。难吗,其实倒不难,只是需要远程指挥,完美无缺的演技,加上一些运气。 聊完正事之后,贝尔摩德低给自己点上火,吞云吐雾起来。 “你的那个搭档人去哪了?” “他说有点事出去了,没问。他是美国人。”言外之意是许人家只是回家了呢。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美国人啊……混血是这点不,看不出人种征。不他给人的感觉很,连都有些看不透,你可被他骗了。” 影山步直接干脆道:“你是。” 他心想这可是银色弹,对贝尔摩德估计不会怜香惜玉,只不在赤井秀一完成任务之前都不会打草惊蛇,但一旦到了对方失败潜逃的时间点,估计不会担心什么,只可能利用所有掌握的情报来收网。 到时候恐怕贝尔摩德还要换个身份未可知。 贝尔摩德听他的答复愣了一下,随后“扑哧”一声笑起来:“跟有什么关系?是说你作为他的搭档完全不设防,明白吗?” “……很早认识他了。”青似乎有点固执,眼神坦然又信任,“在他刚来日本的时候,们是一班飞机。” 贝尔摩德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但仍然道:“人心是最容易改变的东西。” “算了,随你吧。骗的算了,丢了性命。”女人悠悠吐出一口白烟,“被自己人捅刀的事情见了不少,琴酒应该明白这一点。” 她没有多言,像陷入回忆似的,倚在沙发里吞云吐雾。而一旁的影山步不出声。 待一支烟结束,她才站起身,低大大方方地亲了一下影山步的脸颊,叮嘱道:“几天会去参加晚宴,为了避免最差的情况发生,是要易容跑路,你们做接应离开美国的准备。当然,希望走不到那一步。” “明白。”青仰看她,点了点。 于是美艳的魔女垂眼含笑地揉了揉他的。 “辛苦了,等任务结束之后给你放假,趁回去之前正在纽约个圣诞,想去哪玩给你安排。” “……不用了,能休息几天行。”影山步无奈地把她作乱的手挡开,起身送她出门。 待贝尔摩德离开后,室内只留下一室烟味,于是他开窗通了会风。 从高层的窗口涌入了室外凛冽的空气,还有远方传来的,纽约市内仿佛永不停歇的警笛声。 在这样的气氛中,几天之后的午夜,他得到了贝尔摩德的急讯:“资料拿到了,但跟想象中完全不同。需要新的计划,而且要快,否则任务目标要离开美国了。” 原来威尔逊家虽然以能源产业起家,但后来因为联姻,与掌握了医疗财团的阿什福德家族有了合作,而他们的实验室内部因为一项计划案产生了分歧。 原本组织以为这个项目没有任何意外,是从资料中得知有一个相当有话语权的人从中作梗,试图将这个实验项目关停。 而一旦真正停下,集团的资源会倾注到下一个项目上,届时想要重启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游说利诱?那个人正是为了下一个项目而产生的私心。 所以能用上的手段只有威胁。 这个新任务目标的家人一直被他严密保护在欧洲,所以交给赤井秀一的任务是在目标与其他医药公司成员一同参加圣诞聚餐时,用狙击枪给他一点小小的警告。 很疯狂的想法,但是很见效。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除生死外无大事,是说除了死亡之外的问题都能够用钱解决。 而没有什么比幽灵一般如影随形的杀手令人寝食难安了。 赤井秀一得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没什么心理波动,很平静地打开衣帽间,在里边挑选了一把最趁手的狙,对影山步眨了一下眼: “准备了吗,的安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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