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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慈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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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耶律金有恃无恐:“怎么?我说的不对?她死得不好?!当年要不是她勾引父王,就不会有你这么个扫把星,草场就不会失火,漠北不会损失近半的精锐!最后一战输得那样惨!要不是她把你藏起来五年,让你长这么大,我和哥哥也不至于背井离乡——”

耶律金越说越激动,指着耶律尧破口大骂:“这次她想叛敌,该不该杀她?只是凌迟,便宜她了!”

宣榕完全看呆了。

她自幼聪敏,甚至被人叹过“小心慧极必伤”。

这个瞬间,数不清的念头划过脑海——

当着她这个“敌国”郡主的面,耶律金毫无逻辑地痛陈不满也就罢了。最多让人觉得脑子不好。

但离家万里,还敢对弟弟这般倾泻恶意,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乃至肆无忌惮。

只能说,耶律尧定是一直隐忍让步的。

那为何今天……不忍了?他方才,是真的想杀了耶律佶和耶律金。

宣榕下意识开口:“他们以前会拿你娘……威胁你吗?”

耶律尧长睫一颤,没答,但轻而又轻冷笑一声。

紧接着,那只修长手里攥着的刀锋一转,手腕回拉,弯刀锐芒对准耶律佶的眼睛,就是狠狠刺下!

“叮——!!!”

匕首横飞而来,别开了那柄即将夺人眼珠的妖刀。

数不清的侍卫鱼贯而入,将宣榕和一切危险隔开,指挥使扫了眼狼藉院落,走来,微微俯身,轻甲铿锵:“郡主,您先请回吧,这里交给微臣即可。太子殿下在院外等您。”

宣榕向外看去,果见谢旻在院门外负手而立。

见她望来,露出个眉眼弯弯的笑:“走了榕姐姐。”

宣榕却摆了摆手,示意侍卫让开。复又问了那个问题:“耶律,他们以前……会拿你娘威胁你吗?”

耶律尧长睫微垂,默不作声。

于是,宣榕只能转向耶律佶:“耶律佶,你来说。为何说他母亲叛逃?她做什么了?”

耶律佶维持跪地姿势有了片刻,腿脚略麻,勉强稳住身形,愤懑道:“她总在筹谋着离开北疆,这次居然偷了地形图,不是投敌叛逃是做什么?!”

宣榕哑然,半晌才道:“她想逃离北疆,难道不是因为,她本就是被抢来的吗?”

耶律尧容貌妖野昳丽,也有不少望都贵女青睐,但他身份低微,又让所有人望而却步。这种人注定只能成为饭后闲谈。

在这些闲谈里,宣榕知道了他母亲是西域而来的奴隶,手艺出众,仅凭藏月的图纸,竟然轻松仿制出了弯刀,也因此被老王看上,强要了去,成为无名无分的仆妾。

或许她一辈子都想逃离北疆。

但终究只能死在那片外乡。

“什么抢来的,是她迫不及待凑上去的。更何况,被父王看上,是她的福气。”耶律金却道,“不比她当粗使奴隶好多了?要不是救了这扫把

星,她也本可以……”()

刺骨的痛让耶律金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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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血迹顺着指缝蔓延。若非躲得快,现在绝非唇上划了道口子这么简单。

耶律尧冷然收刀:“我说了,舌头不想要可以不要。”

场面再度混乱,这次,就连指挥使也目瞪口呆。

宣榕听到背后有侍卫极小声地“嘶”道:“够狠也够大胆啊,当着咱面也敢这样。”

“刀使得确实可以,唔,这刀制式怎么这么眼熟……?”

“怪不得戚将军扼腕痛惜好几天,据说做梦都在把人招入麾下。”

“……”她本想开口说句什么,就在这时,谢旻跨进了门里。

他生得骄矜漂亮,目不斜视走来,在宣榕面前站定,把她挡在身后,轻飘飘说道:“别闹出人命,不好看。而且,会弄脏望都。之前没和你们说清楚,现在,孤说得清楚了吗?”

一阵沉默。

谢旻笑道:“说话。”

耶律佶和耶律金均是艰涩开口道:“明白了,太子殿下。”

唯有耶律尧仍旧薄唇紧抿,谢旻笑得似乎更开心了:“你……”

只不过这句话未启,就被宣榕抬手按住肩膀,她远山般的长眉轻蹙,道:“……走吧阿旻。”

谢旻稍一犹豫,还是乖乖闭了嘴。

两人被侍卫一路护送回到礼极殿,等到晚间到家,宣榕仍旧是闷闷不乐。

没看书没摹字,独自坐在锦鲤池边发呆,她母亲那只玄鹰屁颠颠叼着线球过来,想和她玩你扔我捡,宣榕都没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晚上凉,给你带了件小氅。”

说着,有外衣披在她身上,宣榕拢了拢氅衣茸角,头也不回叫了声:“爹爹。”

宣珏抬手摸摸她脑袋:“听说宫里今儿闹得鸡飞狗跳的?”

夜色渐凉,有侍从将四周灯柱点燃。

亭台楼阁,一时被暖灯烛火烘得色调熏暖。

“嗯。”宣榕应了声,很小声问,“爹爹,凌迟是什么?”

宣珏没听清:“什么?”

宣榕便又稍微大声问了遍。

宣珏动作一顿,神色如常:“一种刑罚。”

“……可怕吗?”

“有点。”宣榕听到父亲温和解释,“一般对于恶贯满盈的罪人,才会动此刑罚。怎么,从哪本书上看到的么?”

宣榕顿了顿,控诉:“爹爹你都猜到了我从哪里听到的,还在装作不知!”

宣珏失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说呢。别怕,晚上怕的话,让你娘陪你睡。”

宣榕摇头:“不……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她似乎在想着怎么表述困惑:“一个认识的人,遭受这种刑罚,他们不会痛惜也就罢了,毕竟不喜欢这人。但,为什么不会觉得害怕或者厌恶呢?他们在赌有朝一日不会遭此酷刑吗?可是,

() 只要我想,我就能让他们立刻被凌迟啊。还有阿旻,今天……”

父亲便问:“太子怎么了?”

“他说话的语气,我不太喜欢。我很难受。”宣榕闷声不乐,“可是,他也是在维护我,怕他们争执吓到我。我不能驳了他好意,即使我不喜欢这种语气。”

那种居高临下的轻描淡写。可偏偏,她又生来与谢旻并无不同——她似乎也理当如此高高在上,视人如草荠。

但她并不想这样,所以,愈发迷茫。

父亲沉吟片刻,似乎终于弄懂她在说什么:“阿旻今儿告诫那三位的话?”

“嗯。”

父亲斟酌着温声道:“作为长辈,绒花儿,娘亲和爹爹希望你能像阿旻,不必优柔寡断,因为慈不掌兵。可作为臣民,我想会有很多人,希望当权者里,出现更多像你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

父亲就道:“仁慈是一种难得的能力,很多门生登科入仕,问我,日后如何自处。我都告诉过他们一句话,‘勿失怜悯之心’。很多人一旦拥有权力,会变得铁石心肠。会忘记也曾头悬梁锥刺股,想有朝一日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会变成他们年少时憎恶的贪官污吏。若能仁慈,是好事,不过,需要比心狠来的更不易一点。”

宣榕被他这话说得更困惑迷茫了:“所以……?”

宣珏轻笑起来,嗓音温润:“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探索你的路。你不用着急。你可以选择保持温良,也可以选择断绝犹豫。但不管你怎么做,我相信,都会是最好的选择。”

这话宣榕懂了:“就我还可以继续觉得奇怪是吧?”

“……”宣珏摸了摸她脑袋,笑道,“算是吧。”

*

从这天之后。

宣榕再未在礼极殿见到耶律佶和耶律金。

想来那些好脾气的夫子们,也众口一致,抨击了不学无术的兄弟俩。最后负责外交事宜的官员一琢磨,干脆大笔一挥,免了这哥俩的课业,省得两厢折磨。

但耶律尧还是每日必来的。

他似乎对兵法犹为感兴趣,有次夫子讲到《纵横》之章时,宣榕因为听父亲讲过三遍,备觉无聊,难得开了小差,扭头望向窗外玉兰花时,余光看见他听得专心致志。

春色如许,玉兰斜吹落如雨。

少年向前挪了两个位置,坐在了耶律佶之前位置上,刚好挡住了那片窗。

漫天花雨在他身侧缤纷而落,偶有一两片入室,他便拿修长的手指拂去。

宣榕收回目光。

因为去年谢旻居高临下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腆着脸去借“藏月”。

只能暗自和开不了的弯刀较劲,这一较劲,就较到了八月。

十五那日大团圆留给臣子自家,临近中秋的八月十三,便是帝王宫中设宴了。

十三这日,宣榕打扮得清贵华丽。红绸裙、雪蓝褂,双环髻佩玲珑明月珰,父亲新雕刻的一只玉兔又被她挂

在大氅上,穿得比别人厚实不少,但仍显灵动。

这让帝王都眼前一亮,捏捏抱抱好一会儿,方道:“好像没重多少,你看看今儿宴席有没有合口味的,若有,那道菜的厨子给绒花儿带回去。”

宣榕点了点头,落了座。酒宴半进,又被同伴们唤去玩耍。

谢旻坐在她身边,笑眯眯的。

不知是否错觉,宣榕总觉得,今夜谢旻心情犹佳。不由问道:“阿旻怎么这么开心?你都连输好几把了。”

谢旻将投壶的箭一扔,立刻就有侍从接过,他笑道:“哎呀,比不过表姐准头高。不过,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有。”

谢旻卖关子:“对,有件让我可开心的事,马上要发生。姐姐猜猜是什么事儿?”

宣榕问道:“皇后娘娘终于同意给你订亲如舒公的女儿了?”

谢旻:“……不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宣榕想了想:“舅舅的年轻时候写的话本、折子戏,被你找到了完全版本?”

谢旻:“……还缺四五本,父皇也不晓得用什么名字著的,死活找不全……也不是这件。”

宣榕认输:“那是什么?”

谢旻附耳过来:“耶律佶他们俩,要找耶律尧麻烦。”

宣榕微微一愣:“你不是说,不要闹出人命,不好看吗?”

谢旻弯眸:“那是吓唬他们的。就算闹出人命,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不喜欢耶律尧很久了,略微借刀杀人一下罢。”

宣榕皱眉问道:“他们打算干什么?这是宫宴,闹大不好收场。”

谢旻想了想道:“不会闹大吧,他们找我借了个水性不错的宫人。可能想把人推下湖里,再救上来,吓吓人?”

这两个哥哥会命人相救?

宣榕眉心一跳,半晌,厉声道:“你在这给我不要动!”

谢旻从未见她如此严厉,呆了呆:“好——等等姐你要去哪?!”

见她转身要跑,刚想抬步跟上,又不敢,只能呵斥宫人道:“愣着干什么?追啊!”

没想到宣榕却道:“一个都别来!”

宫人们进退维谷,在他们犹豫之间,宣榕趁机向揽月池跑去。

宫里人人都能接近的池子就这么一个。时值夜晚,远处灯宴辉煌,更趁得这片水面静若明镜,几近浑圆的月亮落入池中,与星星一起,碾碎在潋滟破碎的水波里——

当真有人落了池。

天道似乎非得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人命贵贱也不尽相同。

至少在谢旻看来,她的命就是比三个质子,甚至整个北疆都要贵重——

宣榕在水池前顿住脚步。

她早该想明白,谢旻那浑然不当一回事的态度,若不让他怕上一次,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不懂得何为感同身受。

于是,宣榕一咬牙,不假思索跳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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