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
356.
其中一项‘理想职业’引发了我们私底下的广泛讨论。
“理想职业？就是咒术师吗？咒高毕业的，当咒术师还能干什么？”
“是指就业方向吧。”
硝闭眼睛，似乎为既定的未来感到困苦：“像我大概率还是干医生的活。一想到以后还值完的夜班, 就觉得自己一辈一眼都能望到头……”
“好歹铁饭碗呢。一生都用担心下岗。”
“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我哈哈笑了两声，想起自己还算擅的医疗忍术：“那好吧, 咒术大陆的人体细胞少, 氢气做的一样，容易被我治短命……杰打算做什么呢？”
“还没想好，悟呢？”
“五条家的人想要让我回去。”
“继承家产？”
悟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意道：“继承家主之位。虽然我父亲没死, 是剩下的人无论怎么样都迫及待了。尤其是在散云脱离禅院家以后。”
357.
因为我和小悟从小到大都是形影离的超级无敌好麻吉。
尤其是我们两个的友谊在六岁那年，因为小悟翘家而暴露在光化日之下，后来的每一我们两个几乎都在一起——可以说是他的地方就我，我的地方就他。
所以这件事就导致五条家的人非常满。
在他们眼里，小悟是独属于五条家的神, 而我只是一个名见经传的禅院家小。六眼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姓五条且说, 还些讲规矩和粗鲁。
——小悟翻墙翘家, 绝对是我教的。
——小悟把五条家给他的护卫甩到一边去, 绝对是我唆使的。
——小悟第一次骂人、第一次和人吵架、第一次自称‘老’……全都是我的功劳。
对五条家的偏见, 我仅照单全收, 还与荣焉。
过他们简直夸大了我对小悟的影响。
就像家里孩青春期叛逆便把锅甩到和他关系最好的朋友身，嘴嘟嘟哝哝说‘我家孩要只和好成绩一起玩会变成这样？’的家，从来都反省自己的所所为。
实际, 就像会抑郁的孩往往是家庭里最正常的那个人。
而御三家的氛围恐怕只禅院直哉这种家伙待在里才会如鱼得水。
因为他在烂人堆里也惶多让。
358.
这，听说我离开禅院家以后，五条家的人跟着怕极了，害怕小悟跟着我学样，跟着与五条家撇清关系。
359.
“当家主可以，是想到日后要成对着一堆老橘的脸，我就感觉自己一定会折寿。”
五条悟转着手里的笔：“所以我跟夜蛾提议，毕业以后我要报名当他的同事，夜蛾顿时流下了欣喜若狂的泪水。我想他大抵应该很感动吧，你们说，待会我告诉歌姬这件事，她会会喜极而泣呢？”
“包会的。”
夏油杰回答，他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叮嘱埋头在表格奋笔疾书的我。
“散云，你可要在志愿什么‘超级无敌咒术王’。要是这样，搞好夜蛾老师会拿一张让你重……”
“我像是这样稳重的人吗？”
我停下笔，拍拍胸脯，把表格递给小杰看：“理想是理想，职业是职业，这种东西我是分得清楚的。”
小杰接过来看了一眼，为我突然的正经感到稀奇：“法师，你是要出家了吗？虽然我们学校对宣称是宗教性的学校，是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过现在搞宗教好像确实很赚钱的样，只要做一场演讲就能筹备许多资金，还能帮当地议员拉选票，在社会的地位也低……”
“我记得你说你在读完高专以后，还想要去申请大学。本来以为你是说说而已，没想已经决定好攻读什么专业了……、法师，职业法师？”
自言自语到这里，夏油杰的眉头一皱，好似意识到了几分对劲，顿时警觉了起来：“你说的这个法师，会是中路法师吧？”
“当然是中路法师啦。”
听完这话，小杰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点点头，取疑惑的是蕴含在他眼底的欣慰之情。
然后我非常自豪地挺起胸膛，对着小杰说道：“我贼能抗压，走对抗路也行。”
560.
小杰彬彬礼地放下手里的表格，微笑着朝我伸出了手。
“兄弟，你知道暗无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
“妨闭你的眼睛。”
561.
我闭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根据我的经验，小杰下一秒大概会问我视野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在我回答‘一片漆黑’以后，他就会告诉我，这就是他眼中没我的世界……然后我们就会在一片喜极而泣的‘兄弟！’声中相拥。这都是千手散云当年玩剩下的套路，过，他既然诚心诚意地这么问了，我千手散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配合这个惊喜。
562.
果其然。
小杰又问：“那你看见了什么？”
“一片漆黑。”
我所设想的感人发言并没在第一时响起，反而一种巨大的压力瞬降临在了我的脖颈。
“那就是我眼中你的世界……能抗压是吧，我能抗吗？每当我觉得生无可恋的时候，都觉得该死的其实是你！……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犯到大家犯到的剑，愧是所人的偶像啊千手散云！”
这个举动仿佛用尽了小杰毕生所的力气。
导致我发现，他在掐我的时候恶狠狠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563.
能填中路法师就填中路法师呗。
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是小气。
你说得对，我其实更爱玩一款某公司研发的正在蒸蒸日的全新卡牌游戏，前忘了中忘了，反正我每必干的事情就是氪金抽阴卡池，然后去打匹配，只要人骂我无脑，我就去排行榜给该游戏刷好评。
564.
在小杰的高压之下，我最终将法师从职业栏里删掉，了一个‘职业咒术师’在。
夜蛾正道收走表格以后，放了我们一下午自由活动。
难得这时候整个四年级的人都空，大家都在商讨顺便出去聚一下。
谈到下午去哪里打发时，我顿时拿出宣传单倾情推荐：“好耶！小悟，小悟，我要去迪士尼！小杰，小杰，我要迪士尼！硝，硝，我要去迪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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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云你多大，还要迪士尼？”
在多年以来的挚友生涯中，小悟向来是由着我的，我的话他句句听——尽管会装成乐意的模样。
小杰一样，他是独生，又因为从小到大的凡之处，没几个正交心的朋友。导致他根本明白友谊谛就是妥协，所以每每都会站出来对我的意见嗤之以鼻。
“刚满十九岁。”
小杰毫无缘由地因为这个台词纠结了一下，然后才露出无奈的表情：
“原来你还知道你十九岁了啊，散云，你能能成熟一点？选一个大人该去的地方吧，游乐园你小时候难道没去过吗？”
我看着小杰的眼睛，非常坦诚道：“是啊。没去过。”
“……啊？”
“没去过。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爸爸妈妈。三岁的时候老妈死了，五岁的时候老爸死了，只能跟哥哥甚尔相依为命。是那个时候我们的手里都没钱，连我小时候的棉花娃娃都是他亲手给我逢的。出门的时候因为钱只够给我买冰淇淋，甚尔带我逃票搭地铁，然就只能走回去。”
小杰捂住嘴巴，看起来愧疚极了。
而我继续输出：“后来我做了咒术师，认识了小悟，禅院家终于重视我肯给我出门的经费了。是我害怕小悟看出我是个孤儿，也敢告诉他我从来没去过游乐园。”
566.
实际是小悟喜欢人多的地方，看到的信息多，脑袋和眼睛累。
可能是五条家的人出于传统的考虑，他小时候还没像现在这样经常戴墨镜。
而现在我的视线里，轮到小悟朝着夏油杰的背影缓缓摇头了，他朝我做了口型，我读出了小悟想要说的话——
“该说说，杰从来都没在这种事过记性。”
567.
是的，杰从来都没过记性。
所以现在小杰愧疚得要命，像是恨得给之前说那些话的自己一巴掌。
“哪，散云……”
他拉着我的手，自责地安慰我：“待会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要是还没玩够，以后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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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园挺意思的，是游乐园的游乐项目挺没意思的。
如果你是咒术师，那么刺激的项目能给你带来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如果你是能飞的咒术师，那么刺激的项目给你带来的刺激几乎可以说是没。
而我，小悟、小杰，可以说是两者兼具。
过山车的时候，我和小杰一排，硝和小悟又是一排。
过山车漫的路程几乎要让我们几个人打起了瞌睡。
好在我是个木遁使，瞬搓出了棋盘，架在我的座椅靠背，和小悟下起了国际象棋。
后排的人顿时对我们纷纷侧目。
硝把身体往座椅里缩了一点，小杰把身体往远离我们的方向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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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总觉得你们两个人早预谋。”
小悟说：“杰要来吗？规则很简单。”
“你们两个还是玩你们的去吧，这局下完过山车差多就到站了。”
我说：“快得很，同颜色的棋连成五个就赢了……啊！小悟，你能悔棋！”
“——搞半结果你们在用国际象棋下五棋啊！”
570.
五棋怎么了，五棋又没招惹你，五棋也是棋类游戏的一部分，爽你就去立法把五棋开除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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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谴责夏油杰歧视五棋的行为。
是下坡的时候，因为过山车过颠簸，将我刚放棋盘的棋颠飞到了杰的脚边。
我一朝着杰腿部的方向躬身，他立马察觉到了妙的因素：
“千手散云我告诉你前就是过山车拍照的地方了，这个关头许给我弯腰下去捡！本来跟你和五条悟两个神经拍照就让人觉得低人一了，快把头给我抬起来啊！许弯腰千手散云！”
571.
我在最后关头用了万象引捡起了棋，是小杰大惊失色的表情还是定格在了相片之。
这只是我们四个人合照中最普通的一张。
572.
青春就像是焰火。
在盛放在夜空中的焰火下。
我在合照的时候深情地表白：“我爱你们。谢谢你们和我做挚友。”
小悟却解风情地质问：“为什么是我们站仨一排，散云你站最后？”
小杰把头一偏，直接躲开了我打算放他头的手：“本来让你站这个位置就爽了……别乱碰啊。”
而硝被几个高大的男高中生夹在中，像是一块被压扁的仓鼠饼干，最终无表情地吐槽道：“人渣啊你们三个。”
573.
我对这张毕业纪念照非常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