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庭压力和成长环境, 宴寻这二十多年几乎都可以说是为了家人而活。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工作,赚钱上面, 虽然也曾有过几位追求者, 但他在遇见楚停云之前从没考虑过个人问题。
因为没时间没精力没条件, 所以也没想法。
于是就导致宴寻二十一岁的时候,在爱和性这两方面仍旧是一张白纸。
他看过的小黄.片仅限于网页弹窗出来的广告, 以及大学宿舍里某些男同学不小心的突然外放。
不怎么好看, 宴寻觉得还很恶心。
但他也很清楚这种事情很普遍也很正常,一般男生电脑里都会有些带颜色的小电影。
只是把自己和伴侣的隐私视频录下来,然后截掉对方, 再看着自己被搞得浑身发抖的画面,去回忆当初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事情还是太超出宴寻的认知和想象。
“楚停云, 你这人真的,真的是......”
“是什么?”
男人伸手去捏宴寻的耳垂, 指腹轻轻地摩挲, 感受着那一小点软肉逐渐发红发热,最后近乎发烫。
酥麻的痒意瞬间从耳垂弥蹿开来,宴寻觉得半边肩膀都有点麻。他撇过头, 一下抓住楚停云乱摸的手,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对方说——
“变态?色*狂?”
楚总帮他想了两个词。
宴寻:“......”
竟然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他还是不理解。
虽然当初是强迫性的结婚,但是碍于婚前协议, 宴寻还是做好了一切伴侣应尽的义务。
给亲给抱,楚停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结束后宴寻还要负责后续的清理, 抱着人去洗澡。
有时候楚停云不想用小雨伞, 宴寻还得把东西弄出来免得对方第二天发烧拉肚子。如果过火了他还得给对方上药。
而每次他们吵架,楚停云还要“霸王硬上弓”。
宴寻一直觉得对方跟自己结婚,纯粹就是满足身体的欲.望,以及心理的征服欲和报复欲。
就算前提如此,可他们都做到这样了,楚停云还要去看一个模糊又残缺的录像带,靠想象纾解欲.望。
宴寻不是很懂,甚至有一种极其古怪的错觉,例如自己在某方面没把人喂饱导致这男人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
“楚停云,我们不是已经都结婚了吗?你怎么还看......看这种东西?”
“嗯?这两者冲突吗?”
楚停云偏头轻嗅着宴寻颈侧的气息,温暖又干净,带着一点点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闻着闻着,莫名有点上头。
于是楚总没忍住舔了舔,然后咬住一块软肉,标记一颗浅粉色的小草莓。
“唔......”
这个动作实在来得猝不及防,宴寻低哼一声。
他刚才还在捋楚停云的行为逻辑,结果对方直接就发起了偷袭。
啪——
宴寻一下拍在男人的屁股上,语气有点恼,
“楚停云,你又故意......”
明明都说了让这人不要弄得他满脖子都是印子,不好遮掩,但偏偏楚停云一身反骨,每次都非要这样干。
好在现在是初冬,宴寻还能穿高领的衣服或者用围巾遮一遮。
“亲一个印子让你打一下屁股,很公平是不是?”
楚停云没半点羞.耻心,甚至对此跃跃欲试。
他在宴寻的喉结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紧接着就迫不及待来亲小老公的嘴。
“唔......”
丰富的经验令楚总深谙“强吻”之道。
他的手在宴寻的下颚轻轻一捏,再让对方被迫仰一点头,于是小老公的嘴巴就会自然而然地张开,甚至这样的姿势还有点像是在仰头索吻。
宴寻还沉浸在那个所谓的“公平交易”里,毫无防备之下就被男人压在椅子上亲了个遍。
楚停云的接吻风格一向如此,没什么温柔缱绻的氛围感,强硬,炙热,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达到侵占,蹂/躏,享受的目的。
那些声音通过骨传导进入听觉神经,宴寻甚至有一种颅内共鸣的错觉,连带着舌根都有些微微发麻,却仍下意识地给予了回应。
楚停云最喜欢宴寻这个样子,最喜欢对方被自己突然的袭击亲懵却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的模样。
“寻寻,你真好亲,真甜......”
炙热的亲吻间,他还要来调.戏两句。同时还要伸手去摸小老公结实的胸肌。
家里一直都是恒温的,所以即便是初冬,两人在家也穿得单薄,宴寻这时候就穿了件黑色的半高领紧身打底。
这件衣服当然也是楚停云买的。他对穿搭很在行,像卫衣外套那些就得宽松,显得有氛围感。西服衬衫一类需要量体裁衣,合身且修身,才显得挺拔有气质。
至于打底,那就得紧一点。
最好是贴身又不勒的,能够把每一块肌肉的走势纹理隐约都印出来,做到哪里都遮了,但又哪里都能看得清的的效果。尤其是小老公这种胸腹肌肉特别漂亮的,穿起来就尤其性感。
宴寻完全没有察觉到楚停云的意图,现在基本上是衣柜里有什么他就穿什么,干净保暖得体就好。
此时这一层薄薄的布料似乎只起到个装饰作用,总之短短几秒,楚总就把宴寻的上身摸了个遍。
“怎么取名......叫叶澄意,该叫叶甜心才对。”
宴·甜心·寻:“.......”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楚停云,你一天天真的是......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东西。”
宴寻真的有时候想楚停云是个哑巴,不过假设真是如此,大概对方靠比划也是要说那些骚话的。
他把男人的手拽下来,反绞在背后,紧接着就听见对方来了句——
“寻寻,你好像也有点变态。”
楚停云贴上他的胸口,背在身后的手指还去轻轻勾了勾宴寻的掌心。
“好多次了,你要么喜欢把我反绑起来,要么就是这样捏着我的手。”
“要不你去桌子下面那个抽屉里找找,我们今晚可以用手铐.....”
这两周里两个人都很忙,宴寻在警局配合调查,又去见了李戎的律师和私人侦探,同时还跑了好几趟鸿远地产现在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现场做调查。
楚停云就更忙。要搞两位董事可实在不容易,而且他还要顺带布局联手陈家的对头公司,为此每天忙得连轴转,还熬了三四个通宵。
所以他们已经睡了两周多的素觉了。
楚总今天实在忍不了,一定要睡个荤的!
宴寻:“........”
原本当初刚从俄罗斯回来的时候,他还对手铐有点PTSD,结果跟楚停云结婚三年,硬生生脱敏了。
“我哪有你变态,还把手铐放家里。”
他似乎很介意楚停云给自己也贴上变态的标签,于是果断拒绝,
“——不用!”
“不用也行。”
楚总喜欢的是小老公,又不是手铐。
他完全不在意宴寻的拒绝,直接顺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还黏黏糊糊地贴过来继续亲。
亲嘴巴,亲小梨涡,亲喉结。
宴寻偏头躲,可如此近的距离也躲不到哪儿去。楚停云就不依不饶追着过来继续亲他,从耳根亲到侧颈,小心避开了青年结痂的伤口,轻舔着周围的皮肤。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原因,那片区域近日变得格外敏感,宴寻的喉结无意识滑动两下,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嗯?”
楚停云瞬间就察觉到了宴寻的变化,他坐在青年的大腿上轻轻扭了两下,结果下一秒,就被宴寻猛地抱起摁在了书桌上。
这个动作让两人贴合的距离顺势拉开,宴寻站了起来,于是双方高低位的视角也同时对换。
楚总坐在自己的书桌上,仰头盯着宴寻的同时,随手就把桌上的东西一扫,任由它们哗啦啦落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去掀宴寻的衣服,从下往上撩,把手伸进去摸。同时还很得意地说了句:
“还好我有远见,当初挑桌子的时候选了个大的。”
宴寻:“......”
所以当时买桌子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层了吗?
他发现自己对楚停云那方面的了解还是太浅薄。
“嗯......”
思索间,胸口突然急促的痛痒感让宴寻闷哼了一声,他立刻捏着男人的后颈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黑色的衣料落了一圈微微濡湿的印子,显得格外色/情。
摸就算了,这人还咬。
楚停云勾着他的脖子,在宴寻开口前先发制人,
“小老公,你怎么回事,今天好像不太行啊?”
宴寻失忆后,除了第一次有点扭捏非要问喜不喜欢的问题,后面开了荤,那简直只要楚停云随便勾两下就是干柴烈火地烧。
今天亲了好半天,怎么还害羞。
“唔......不过也没事。”
楚总很善解“寻”意,
“毕竟失忆的十八岁和真正的十八岁还是有区别的。就是你这青春太短暂,要不我明天给你泡点枸杞......唔!”
话还没说完,宴寻就实在忍不了。
“哈唔——”
青年粗粝的手指插入口腔,在里面搅了搅,然后惩罚性地捏了几下楚停云的舌头。接着,宴寻直接把楚停云的领带拽下来,就地取材把这人的嘴巴缠着绑起来。
“闭嘴。”
“嗯......”
楚总顿时就乖了,很配合。平日里光鲜亮丽的领带被当作了绳子用,男人喘出的热气在上面洇湿出了一团很明显的深色。
氧气含量的降低加上神经的兴奋,让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开始微微发红,眼底湿了一片,就保持着这样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宴寻看。
后者此时已经利落地脱了那件黑色打底。抬手间侧肋的鲨鱼肌格外明显,胸前还有一圈牙印。
楚停云发现自己勾引人每次都得使尽浑身解数,但宴寻偏偏就做得很轻松,比如现在他就恨不得再扑上去舔两口,只可惜这时候宴寻已经压着他翻了个身,看不见了。
楚停云的上身平压在书桌上,只是这桌子还不够宽,所以他的双脚还站在地毯上
咔哒——
皮带在锁扣间滑动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接着,他听见宴寻拉开了旁边最下面的抽屉,从最里面找出了小雨伞。这时候楚停云已经无暇去考虑宴寻为什么知道那里有,因为他被对方抬起了一条腿的腿弯,放在了桌上。
“嗯......”
嘴巴被领带缠着,楚停云说不出话。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宴寻的手指。细碎的吻蜿蜒着落在脊背,像是一个个特殊的,表示独占的印记。
“唔!你......”
楚停云的身体开始发抖,他很想说宴寻才是变态,或者对方纯粹就是报复他当初给猫做了绝育。只是很快他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满脑子只想着这人怎么光是用手就这样厉害。
楚停云发现宴寻这个人的确是学什么都很快,在这方面似乎更是进步神速。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宴寻再害羞一点,今晚要不要试试反攻。
但这个念头没持续到五分钟就碎了。
碎得很彻底。
他刚有点要摸宴寻屁股的意思就被对方发现,作案未遂的手被小老公拉过去在腕骨内侧留下一道牙印。连带着屁股也被打了好几下。楚总瞬间就老实了,安安分分为爱做受。
不过还是要皮一下,比如去把视频点开。
“楚停云你......!”
宴寻没想到还能这样。
只是现在他无暇去关,又或者被楚停云那句“唔唔唔”刺激到了。
他在说:“放点背景音。”
宴寻:“........”
羞恼之下,他很用力。以至于即便是厚重的实木书桌也开始有些极小幅度的摇晃。领带没有绑的很紧,在桌上蹭了没多久就松了,在楚停云的脸上磨出一道明显的红痕。
“等,宴寻你等一下.......”
宴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趴得不舒服了。于是又把人抱起来继续。楚停云隐隐约约察觉到这次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但他这时根本空没去细想,而是扯掉领带急切地来索吻。
只是配合没多久就不行了,楚停云觉得自己需要枸杞。
但宴寻不需要。
即便不是十八岁,小老公依旧很行。
他把楚停云从书桌上弄到沙发上,再到浴室去,最后才回了卧室。等到楚停云睡了,宴寻就去收拾书房,清理桌面,把之前被楚停云扫到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逐一摆好。
当然最后的重点是把对方电脑里的录像全删了,彻底粉碎,再不留任何后患。
第二天果不其然,楚总旷了上午的班。
如果不是因为最近事忙,楚停云下午的班也想翘了。
他实在很烦。
烦死陈家那群人了,一天天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然下午他就能在家趴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但不管如何,吃过饭后,宴寻还是开车送他去了公司。
因为之前的车祸和花盆事件,宴寻最近这段时间都亲自开车送楚停云上下班。甚至还提议过要不要让楚停云雇个保镖什么的。
楚总觉得没必要。
找个大电灯泡杵在身边多烦人?
本来上班就烦,有小老公天天来接送他总算觉得还有点慰藉。
今天坐车,宴寻专门在副驾放了个软垫子。
至于为什么放,两人都心知肚明。
楚停云毫不客气但又动作小心地坐了上去。因为昨晚这人被刺激狠了,不仅打他屁股,还咬了好几口。楚停云觉得今天他只能站着上班。
“啧......”
楚总忽然有点怀念起没失忆之前但结婚之后的小老公。
当然,仅限于在床上。
因为对方把那个度拿捏得特别好,既让楚停云爽到,又有还天天想着,最重要的是对方不会把他搞到天天喝枸杞茶,还要随时注意坐姿的地步。
于是后面几天楚总都很安分。亲亲抱抱可以,但觉暂时还是睡素的好。
他又把精力放在了正事上。
果然正如楚停云预料的那样,陈家危机重重,却还没倒。
这两天又找了另外一家银行,用了些手段过桥,拿一个科技公司贷款套了一笔现金周转,同时似乎背地里还借了高利贷。
与此同时,美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说魏圳被几个当地的黑皮兄弟骚扰了好几天,同时运气也不好,他住的街区附近刚好发生了枪击案。
魏圳吓得不行,又偷偷跑回国了。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方特助跟楚停云说魏圳这个人似乎对女人很有一套,刚去美国不久就勾搭上了两个滚了床单。
“嗯,那两个女人都有点小钱。”
方特助说得很委婉,但也很明显,这个叫魏圳的男人根本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楚停云眉毛一挑,忽然觉得老头子脑袋上可能有点绿。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笑,赶紧给宴寻发了条消息带着小老公一起吃瓜。
彼时宴寻正跟母亲在医院,他想要调当初车祸后自己的各项报告。
既然车子查了那么多遍都没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可能不是主观的,因为宴寻记得当时他接电话的时候头有点晕。
除开报告之外,宴寻打算一会儿带着妈妈去那辆事故车里面采样做化验。
收到楚停云的消息时,宴寻已经能够想象出对方此刻笑得有多灿烂了。
宴寻:“那就查查陈婉清跟这个魏圳什么时候认识的,就像你说的,就算他们和张幸州一起策划了花盆坠落事件,也不应该是陈婉清来做这件事。”
雪山:“查了,美容院的成立是在十七年前,而在这之前魏圳不过是个酒吧里的酒保,他们俩具体有没有苟合还不太肯定。”
话虽如此,但楚停云已经认定了。
宴寻沉吟片刻,问:“不过,我去的那家鉴定机构负责人刚好是张幸州,又刚好通过魏圳跟陈婉清有联系,是不是太巧了?”
楚停云:“........”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里有一瞬间闪过了什么。
“不巧。”
因为楚停云之所以带宴寻去那家机构,是因为当初江晟海带着江宇珩去过。
如果背后的负责人跟陈婉清有利益关系,那么当初的鉴定结果是不是也存疑?
宴寻:“什么不巧?”
雪山:“嗯,可能又有一件开心的事了。”
雪山:猫猫邪恶微笑jpg.
宴寻:“?”
雪山:“你先忙,我确认一下今晚回来跟你说。”
结束聊天,楚停云立刻去翻了翻照片。
他当然没存江晟海跟江宇珩的照片,于是就去公司官网上找。
很快,楚停云就把江家所有人的照片放在了桌上。
当然,除了陈婉清。
江晟海身高一米八二,身形高大,五官冷峻,轮廓线条如刀刻般利落,英俊又很有威严。
确实是一副好皮囊,否则当初也不会让他母亲心甘情愿留在中国结婚生子。
楚停云的脸和亲爹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但身形骨架方面倒是完美继承了父亲的基因,身高腿长,脱鞋一米八。
江静姝的鼻子和嘴巴和江父有些相似,不过更偏女性的柔美一些。她也生的高挑,足足有一米七。
只有江宇珩身上完全找不到江父的影子,他的五官轮廓都很柔和,单眼皮,面容有偏韩系的俊秀,身高也只有一米七五左右。
乍一看三个孩子都不太像父亲,所以仅凭外貌很难让人直接怀疑江宇珩不是江家的血脉。
但楚停云把魏圳跟江宇珩的脸一对比,发现两人还真有三分像,主要是气质都属于那种无害又秀气的,很惹女人怜爱。
“啧啧啧.......”
傻.逼弟弟有可能不是他亲弟弟,老狐狸狡猾精明了一辈子,却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头上绿得简直都发光了。
这样的事情要是真的,楚停云半夜做梦都能笑醒了。
而且如果是真的,那他这段时间还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直接让江晟海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不用楚停云出手,他那个渣爹自己就恨不得把陈家所有人撕碎吃了!
楚停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很真。
他也不拐弯抹角,非要拿到什么实证才去说,而是直接就拿起座机给江晟海办公室打电话。
老狐狸聪明又多疑,只要楚停云把那三个人的关系一点,对方自己就会去查。
就算江宇珩是亲生的,这样恶心恶心对方楚停云也觉得痛快。
“嘟......嘟......”
没人接。
奇怪。
楚停云看了眼时间,他记得江晟海今天来了公司的,这个点儿应该在工作。
于是又用手机打,也没人接。
没等他再转接到江晟海的秘书,办公室的门就被苏窈猛地推开,声音急切到有点破音——
“楚停云!!!”
“快!你家老头子刚送医院抢救了!”
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
楚停云一愣:“........”
接着他就猛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