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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山洞的第一天安然无事。
第二天、第三天……
到了第五天, 雪依然没停,而他们在山洞里的干柴快要用完了,带的干粮也快要吃完了, 到这天夜里, 燃烧的火堆终于熄灭了最后一点星子。
朱九真和张无忌紧紧拥抱在一起,身下铺的是他穿的狐裘, 盖着的则是她那件猩红貂皮斗篷, 两个人之前几夜都是这样互相取暖。
但这天晚上,这样的程度已经不够了。
张无忌的寒毒发作了,而更糟糕的是朱九真也发起了高热,他们一个冷地浑身发抖,一个热的冒冷汗。
朱九真强撑着给他点上了一阳指,让他缓和了一些。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朱九真坐在狐裘上, 裹在貂皮斗篷里, 没有了轻佻的笑意冷静地说道, 张无忌冷地有些神志不清依靠在她身上, 闻言迷迷糊糊地发问,
“那怎么办?”
明明之前的小事都是靠张无忌来照顾她, 但当这种重大的决断,他却不自觉地依赖着朱九真的决定。
而很快他就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了。
少女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腰带上,干脆利落地抽了出来,很快一件外衣就被她脱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件、第三件, 最后只剩里衣。
张无忌几乎是才眼前这一幕吓得清醒过来,少年瞳孔巨震。
但朱九真冷酷地看着他, “把你的衣服也脱了。”
之后的事情张无忌几乎是浑浑噩噩的, 反正最后他们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有剩下, 全部脱下来和狐裘、貂皮一起堆成了一个厚实的窝。
而两个少年和少女完全赤/裸相对地抱在一起。
宛如鸳鸯交颈。
脸贴着脸,肉贴着肉,双手拥抱在对方□□的身体上,大腿交叠在一起,他们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几乎每一寸肌肤。
但这样的方法无疑是有效的。
张无忌闭着眼完全不敢看,但脑海里却完全控制不住画面。
他是抱过她的。
他知道她抱起来就像云一样柔软、像花一样馨香,但不知道那层层叠叠的衣物下是一具那样雪白光滑如凝脂美玉的曼妙胴/体。
白地晃眼,像是散发着莹润的光辉。
张无忌想起自己在来到红梅山庄后在朱九真的房间里曾见到的一尊瓷器娃娃,指腹抚摸上去是非常细腻的触感,娃娃身上穿的丝绸贴在肌肤上是光滑的。
少年第一次亲身体会到男女躯体的差异。
她是有弧度的。
纤侬合度,身姿玲珑,原来就是这样的弧度。
张无忌以前觉得朱九真是很瘦的,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她的确很纤瘦,但该有弧度的地方都是充盈、绵柔的肉感。
朱九真发着高热,她很需要什么东西来降温。
寒毒逐渐平复下去但是仍然身体很冰凉的张无忌实在很适合,她抱着他就像在炎炎夏日抱住了一块冷玉,舒服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这声娇媚的喟叹让张无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却不再是因为寒冷。
事实上现在张无忌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块烧红的火炭,烫得他每一寸肌肤都像要灼烧起来。
可他半点不想推开,反而有种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但他必须克制,他冒犯了她已经是逼不得已,不能再趁人之危。就算是才回到中原四年的张无忌也是懂得女子贞洁的重要性的。
然而他为朱九真在乎,朱九真自己却一点不在乎这鬼贞洁。
她只把这当成取悦自己的乐子。
她能感受到紧贴着的那具少年血气方刚的青涩躯体的冲动和克制着微微缩紧的力道,她也并不在乎这种程度或者更深的肌肤之亲。
朱九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而现在这种境况已经让她感到无聊,而眼前唯一能让她找到乐趣消遣的只有……
“呼~”
温热的气流轻轻吐息在少年紧闭着颤抖着的眼睫,张无忌感觉很痒,身体乃至肌肤的每一寸都随之蔓延开这种酥酥麻麻的痒意。
但他仍然没有睁眼,可是眼睫、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在寒毒缓过来后越来越热的身体在躁动在出汗,原本苍白的脸上弥漫上一片潮湿红晕,呼吸越来越粗重,像在压抑着什么难耐的冲动。
他听到了一声了然的轻笑。
紧接着上方的身体动了,不着寸缕的瓷器娃娃就像光滑的丝绸摩挲着他的肌肤,温热的吐息出现在耳畔,少女用甜蜜又戏谑的嗓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一句话,下一瞬张无忌猛然睁大了眼睛。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对上了上方少女那双含着笑意的狐狸眼,这笑意里有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和毫不掩饰地令人荡魂失魄的魅惑春情。
她的眼是迷离的,雪白的脸庞似晚霞晕染,樱唇红润地娇艳欲滴,就连眉心那点朱砂痣都好像灼烧起来。
往下是一片雪白得流光浮动的莹润肌肤。
朱九真却比他想象地革更加大胆,因为她把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上支着脸好整以暇地笑吟吟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放在寻常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但现在绝然不是。
鸦青发丝光滑地披洒下来,垂在了张无忌脸上,透过这纷纷扬扬的青丝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她宛如高傲的天鹅般昂起的纤细修长的脖颈。
以及再往下她毫不避讳地向他展示地饱满挺立又柔软美好的弧度。
宛如白雪红梅。
张无忌痴痴呆呆地望着她,望着这美地能颠倒众生的一幕。
他浑身僵硬地一动都不敢动。
但其中的原因要更加深层了,那句到现在还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的震耳欲聋的话,因为她当时说的是——
“无忌不敢看我,小无忌却敢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包裹着他们的狐裘、貂皮以及两人所有衣物的这个温暖小窝里自身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紧贴着他的她当然也察觉到了。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被她挟持住了。
并且越来越用力。
这像是奖赏又像是折磨,但无论是哪样都让人觉得远远还不够,不上不下磨地人难受。
越来越滚烫,越来越难耐。
但张无忌看着那张艳色绝世、粉白娇媚的面庞上看着他的狐狸眼里满是恶劣的笑意。
他知道,她是绝不肯轻易放过他的。
从前在张无忌的眼里她像艳光四射、妩媚动人的荆棘玫瑰,但现在才知道她那时有多收敛自己的魅力,或者说她根本没在他身上用多少心思。
不然他不会直到如今才知道她竟然能够化身成为妖精。
一只勾魂摄魄,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迷得他神魂颠倒,晕晕乎乎,身体和灵魂都在叫嚣着对她欲求不满的的渴望,毫无理智可言得受她操控,只要能得到她的奖励。
“我上次问你愿不愿做我的小宠物,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我愿意。”
“现在已经晚了,过时不候,你不能再做小宠物了。”
朱九真撑着脸把他当垫子趴在他的身体上方,狐狸眼含笑含俏含妖,慵懒美艳的眉梢眼角都是风情万种,媚态横生。
她纤长凝白的玉指挑了一缕青丝像是在逗弄小狗一样扫过下方少年的眼、鼻尖、唇以及一路往下的下巴、脖颈、胸膛。
每到一处,抓心挠肺的痒意便让那一小块肌肤刺激得微微颤动。
张无忌忍不住动了动身体,想要再深入一些,他并不知道什么技巧和方法,只是凭借本能笨拙得行动,想要获取自己想要的纾解。
但朱九真很快就加大了力道,紧锁住了他的动作。
没有得到允许,就绝不能够擅动。
于是少年燥热得额头、脸颊、脖颈和身体都是大颗大颗的汗水,全身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通红,他大口大口得发出喘息声。
尤其这时少女娇娇柔柔得伏身在他身上躺了下来,毫无疑问这在少年本已备受折磨的境况里更是雪上加霜,但她也带来了解脱的方法。
少女伸出了一双雪白的藕臂揽住了他的脖颈,丰润的朱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唇角、脸颊和耳垂,然后再次留下了一句娇嗔的呢喃话语。
少年的眼尾被这句话刺激地湿润发红,看起来像要哭了出来,他原本就是十分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更加可怜可爱,几乎是带着哭腔喘息道,
“姊姊,我,我是你的……A small toy……”
美艳霸道的大小姐朱唇翘起,终于满意地笑了,“好乖,好乖~”
少年终于得到了他该有的奖励。
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虽然说出的话十分刻薄难堪,她会让他哭出来,让他一遍又一遍叫她姊姊。
但他尝起来的时候却是极为甜蜜的滋味,雪白贝齿咬在他身上时有点疼但酥酥麻麻地感觉又舒服极了,柔软的丁香小舌勾得他一起难舍难分。
最后,在那双纤白、修长的柔荑里。
少年在意乱情迷,脑海一片空白里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释放,小狗狗舒服地、呜咽着深深埋首在那饱满绵软的雪白兔子怀里。
***
昏暗的山洞里散发着某种淫/靡、暧昧的气息。
衣物堆积成的温暖巢穴里的两个少年少女大汗淋漓地脖颈交叠,双手、双腿纠缠着抱在一起。
张无忌一点也不觉得冷了,朱九真发汗之后也退了高热。
活动一场果然是最好的治疗。
朱九真现在的心情非常好,这种事对她而言就是找乐子,所以她现在当然很快乐,她惬意地、百无聊赖地想着什么,突然道,
“你说,倘若我们今天真的死在这里,来日把我们从这个山洞里挖出来的人会不会说我们是一对私奔的野鸳鸯。”
“不过最好是变成白骨再挖出来好,不然一滩烂肉可太难看了。”
她不着边际地幻想着,不仅不觉得这种未来很恐怖,反而感到有趣地笑了起来,笑地花枝乱颤,千娇百媚,动人心魄。
张无忌就紧紧抱着她,紧紧盯着她。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乖乖听从的,不管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顺从地去做的,就是她现在叫他去死,他都会心甘情愿,了无遗憾。
单纯的少年已认定了她就是他一生的挚爱。
这神魂俱销的一幕,在这山洞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死死地刻印在了脑海里,再也无法磨灭。
他以前就知道她肆意横行,胆大妄为,而现在又看到了她堪称放荡的一面,他并不觉得讨厌,反而只有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烈的狂热和迷恋。
如果她是一团火焰,那他已经在爱与欲的火焰里焚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