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良宵也觉得自己喝多了, 不然怎么会干出引诱墨竹衍的事情来。
这跟肉包子追着狗跑有什么区别。
但这会儿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感觉到湿漉漉的吻落在颈侧，笑良宵下意识缩了缩。
他不吭声, 墨竹衍也很有默契的不吭声，只是动作越来越放肆。
衣带被扯开，一双修长的手搂上来, 那手的掌心还带着练剑练骑射弄出来的薄茧，摸上来的时候痒丝丝的。
笑良宵没忍住动了动, 后腰却被硌得更牢了, 烫得他几乎本能想要逃，可是被环住了腰，挣扎半天还是在墨竹衍怀里。
灵魂的香气弥漫在呼吸间，将那原本微薄的酒意催发, 笑良宵被追着亲了半天的耳朵, 意识又开始变得恍惚。
直到那缠绵的亲吻落在唇瓣上, 细细密密舔咬。
笑良宵闭着眼睛, 雪色的睫毛颤个不停。
意识被拖拽着一点点往下坠落。
夜晚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等到笑良宵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 仍旧是深夜，月色却明亮了不少，让屋内的一切变得清晰
他睁开眼，与压在他身上的墨竹衍对上视线。
对方面色红透，汗珠顺着滚动的喉结或是滴落，或是没入松散的衣襟。
笑良宵只要一低眼，就能看见大片紧实的白皙胸膛, 那上面还有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咬上去的牙印, 以及抓上去的爪印。
“老师......”
见到笑良宵睁眼, 墨竹衍显然很是激动。
“咿！”这人突然用力，笑良宵炸毛了，耳朵高高竖起，又在墨竹衍肩头留下一个牙印。
“滚、滚下去，可以停了......”笑良宵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但到了这种时候，墨竹衍平日再怎么乖顺，也是停不下来的。
他一下一下亲吻着笑良宵的面侧，柔声讨好撒娇，“快了，老师您再等等好不好？”
说着卑微询问的话，动作是一点没停，甚至越来越用力。
脖子也咬了一口，笑良宵一颤，下一刻又听到墨竹衍在他耳边轻声问：“老师，您更喜欢学生还是喜欢那条触手？”
原本攀在墨竹衍肩头的手被对方带着往下，摸在了腰侧。
是明晃晃的醋意。
笑良宵当时的确是想要逗逗墨竹衍，却没想到对方记到现在，还要专门拿出来说。
被撞得腰板都要断掉了，笑良宵只能喘了口气，“喜、喜欢你......”
这话就跟什么药一样，墨竹衍面上出现明显的兴奋与喜悦，抱着笑良宵亲个不停。
一边亲，那眼泪还因为兴奋而一边掉，眼眶红彤彤的，时不时抽噎一下，看上去一副被欺负了委屈样。
但视线只要往下，分明是他在欺负一只弱小无助的小包子。
魂都飞走了一半的笑良宵在又一次被捏了尾巴根之后终于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打算。
抬眼看着上方这张被涩气布满的俊逸面容，笑良宵喘了口气，恶劣地扬起一个笑容。
下一刻，光芒亮起，床上的少年不见了，转而是一只全身绒毛乱七八糟的小团子。
笑良宵一个打滚，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像个真正的雪球一样往旁边一滚。
墨竹衍已经愣住了。
怀里香香软软的老师突然就没有了，让快要到临界点的他一下僵在原处。
“老、老师......您先变回来啊。”
墨竹衍忍得嗓音沙哑，颈侧都浮现青筋。
笑良宵自然是不肯的，短短的爪子扶了扶自己原型的时候并不存在的腰，笑得坏兮兮，“就不。”
“小竹子你不是很喜欢自食其力吗，就跟之前一样，自己解决吧。”
嘴巴一个秃噜，笑良宵就把自己那时候醒着的事实给说漏了。
对上墨竹衍微妙的视线，他突然间意识到什么。
这个狗东西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那时候是在装睡吧？
所以才胆子越来越大啊。
床上的小团子炸成了一朵蒲公英，直接往枕头下面一拱，一副不想再搭理墨竹衍的样子。
他是一晚上已经交代过好几次，但墨竹衍可才一次，如今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加上在临界点附近，可谓是忍得眼泪又开始掉了。
笑良宵在枕头下面窝了好一会儿，听着外面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了。
又有点好奇墨竹衍在做什么，毕竟他没有感受到对方下床的动静，想来是还在床上的。
一对耳朵悄悄探出了枕头，试图探听一点动静。
什么都没听到。
这下子好奇心彻底上来了，笑良宵从枕头下面拱出来，露出一对圆溜溜的蓝眼睛，打量向墨竹衍在的地方。
这一下直接看愣了。
墨竹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坐在原本的地方，静静看着他窝着的地方。
那件里衣松垮，露出让笑良宵很喜欢的肌理线条。
发冠早就摘掉了，发丝凌乱披散，额前有几缕碎发搭在眉梢，底下是泛红的眼眶，还有泪珠挂在长而直的睫毛上面。
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哭包。
“老师......”见到笑良宵出来，墨竹衍轻轻唤了一声，眼泪跟着掉下来几颗。
笑良宵为数不多的良心又一次被狠狠击中，他好像把人给欺负狠了。
怀着愧疚的心情，视线不经意往下。
......比他现在还高。
一点一点挪到墨竹衍跟前，笑良宵依旧没有要变回人形的意思，但是开始顺着墨竹衍的腿往上爬。
一双手将他捧起来，墨竹衍泪汪汪望着笑良宵，用鼻尖蹭了蹭那毛绒绒的小肚子。
“老师......”
别的什么都没有说，但能够清晰感受到语气中的渴望。
笑良宵躺在墨竹衍掌心，抬爪拍了拍对方挺拔的鼻梁，声音脆生生的，“放我下去。”
墨竹衍委屈巴巴松了手。
他以为老师是要重新窝到枕头下面去了。
可是没有，笑良宵重新顺着爬到了他的大腿上，然后......
“老、老师！”墨竹衍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不行的，您现在太、太小了，不能——唔......”
他呆呆看着四爪并用抱上去，小肚子贴着，很努力张开嘴巴的小团子，红意一路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
纵使做出了冒犯逾距的事情，但墨竹衍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其实真的不多，更不会什么花样，只会老老实实按着笑良宵面对面。
结果这会儿陡然这样闻所未闻的花样，让他彻底愣住了。
尤其......现在给他做这样事情的人还是他的老师，是这世间最不可冒犯的仙人。
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住了被褥，手背上青筋道道绷起。
笑良宵没多久就下巴酸了，只能另辟蹊径，用尾巴跟爪子牢牢缠住抱住，耳朵也时不时去蹭一蹭。
就这样好一会儿，全身的绒毛被弄得黏黏糊糊，笑良宵仰天栽回床上。
一时间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分明是要捉弄人的，结果最后把自己累得够呛。
感觉到一双手将自己捧起来，向着沐浴的地方走去，笑良宵完全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洗就洗吧，反正他也不讨厌洗澡。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凭借着优秀的身体素质，已经完全不累了。
笑良宵被洗得白白净净，全身绒毛蓬松柔软，就跟堆在床上的一团雪似的。
翻了个身，爪子下意识按了按，突然感觉触感不太对。
不是软绵绵的床，要更有弹性。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墨竹衍胸膛上。对方早就已经醒了，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他。
里面的欢喜跟爱意实在是过于浓烈，叫笑良宵耳朵尖透出红意，尾巴尖也卷了卷。
有时候小狗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