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被新BOSS画的大饼迷住了双眼。
直接通过BOSS直聘跳槽去了凤鸣阁, 一跃从库房管理员成为了凤鸣阁的掌事女官,原BOSS身边的大管家金姑姑还需要对她进行紧急培训,以保证她跳槽后不能出纰漏。
随着孩子越来越多, 阿沅身边得用的人越来越少。
自从双胞胎出生后, 阿沅便将司棋派去了他们身边, 当初初入宫时的四大贴身宫女, 如今只剩下一个侍书,依靠梳头技能留在了阿沅的身边。
“这次永寿宫得进些人了。”金姑姑坐在小杌子上, 轻轻为阿沅捶腿:“娘娘是打算等小选过后, 还是趁着小选结果没出来前, 就将人手给补齐了?”
阿沅手抵着额角, 歪着身子靠在小几上闭目养神:“先选一些好苗子养着,等小选了, 再选几个进来贴身伺候, 小选选的都是女官,做本宫的贴身宫女,也不算辱没了她们的身份。”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也是有品阶的。
“娘娘的意思是……选一些年岁小的回来养着,留作日后使用?”
“嗯, 若这一批女官做的好, 留在身边也无妨, 若做的不合心意, 日后给个恩典放出去嫁人便可,这种半途进来的,到底不如自己养大的用着放心,更何况, 圣儿和庆阳以及那两个小的年岁越来越大, 日后身边伺候的也要不少, 好歹调教出来了,可信了,才敢放到他们身边去。”
毕竟那几个是货真价实的小孩子,便是再怎么聪慧,也有错漏的时候。
处于他们俩如今这个位置,一旦错信了人,不仅是对自己,还对跟随他们的那些人,都是一场灾难。
“娘娘说的是,那奴婢稍后便去要了这一届小选的名册回来,咱们且先看着,若有看中的便先勾了名字,先叫紫衣暗中调查一下她们家中的情况与姻亲关系。”
阿沅点了点头:“此事交予你去办。”
金姑姑在这些事上向来稳妥,尤其如今宫中紫卡嬷嬷也有好几个了,先叫紫衣打听着,后期再由紫弍派人盯着,如此筛选下来,能走到阿沅身边的女官,不说多伶俐,忠心却是没问题的。
只是如今小选未结束,名册上的这一批能留下几个都不知晓。
金姑姑先去了一趟内务府,要来了名册看了一遍,指着最后一张空白的纸问道:“这是留着作甚的?”
“啊这……”
内务府总管眼睛转了转,心里边打起鼓来。
一时间也不知晓该实话实说,还是糊弄过去,按理说糊弄过去也无妨,毕竟现在宫权在皇后手中,可是位珍贵妃当真是积威甚重,当年三板斧砸下来,内务府死了一片人,还全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
比起不得宠的皇后,这个珍贵妃对他们来说更可怕。
金姑姑似笑非笑:“有话实说便可,毕竟咱们娘娘可是已经生下了二皇子与三皇子,等养好了身子,难保日后没有再共事的时候,更何况……”她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一年来,你们也吃的够饱了。”
只这一句话,总管的背脊冷汗就冒了一层。
“还是说,你们也被勋贵身上那层皮迷住了眼睛?”
总管心里一慌,比起那些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勋贵妃嫔,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宫人,反倒是最看得清的那一批人,所有女人在走入宫门的那一刹那,宫外那些助力对她们来说便成了锦上添花的光环。
在这后宫里,最重要的不是父兄多么能干,也不是娘家多么显赫,而是皇帝的恩宠和亲生的皇子。
他不知晓珍贵妃的未来会是什么下场。
可当下……
却是不能得罪。
“瞧姑姑您说的什么话,奴婢便是瞒着旁人,也不敢瞒着您呐,这一页呐,是特意留下的,这宫里的主子们胆子可都不大,咱们送过去的人呐,人家不敢放心用,这不留下这一页来,好叫那些主子们的娘家,将她们用惯了的宫人送进来。”
总管说完便捏着帕子掩嘴笑了,笑声都有些阴柔。
金姑姑听着感觉有点儿磨耳朵,便是没了根,也没必要变成这副矫揉造作的死样子吧。
不过嘛:“当真只是送贴身丫鬟进宫用?”
这句话她是一点儿都不信。
“嗝~”
总管被金姑姑那眼神一瞥,顿时不敢笑了,缩了脖子,声音也正常了:“姑姑,奴婢给您说实话吧,明年大选取消了,外头有青云志的又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咱们也只是……捎带手而已,至于她们进了宫会被分到什么脏的臭的地方去,可跟咱们无关。”
金姑姑眯了眯眼,这倒是之前没考虑过。
毕竟那群勋贵之女一个个走出来头昂的高高的,恨不得下巴朝着天,谁能想到人家能屈能伸,为了进宫宁可小选做女官呢?
“这事儿……你不能瞒着。”
金姑姑沉吟片刻,见上面空白一片,可见还没有人登记名字,但距离最后一场小选还有小半个月,可见那些人也在斟酌,所以她得提前打预防针:“今年要为公主的凤鸣阁送一批女官进去,你瞒着这些人,万一分去了凤鸣阁,又犯了事,到时候就不只是死你一个人那么简单,怕是整个内务府都要陪葬。”
皇帝跟公主身边的宫人有了首尾……这可是大忌讳。
当年太上皇的事虽然知道的人少,但内务府总管也是多年的老人了,皇家阴私不知接触过多少,能活着坐上总管的位置,怎么可能心里没有半点儿成算。
总管脸色煞白,笑容也僵住了。
“姑姑就别吓奴婢了。”
金姑姑冷笑:“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
“你也配。”
总管不吱声,心里打鼓的更是厉害,金姑姑的态度他不喜欢,自从做了总管后,下头那些人谁不喊一声‘爷爷’,结果现在却被人这般打脸。
可他也知道,眼前这个以前是御前的姑姑,伺候陛下多年,品阶比他还高呢。
他好男不跟女斗,能屈能伸的很。
“还请姑姑提点。”
“提点算不上,只是提醒一句,陛下想要哪个妃嫔,不该由你来决定,你将这些有心思的名册往陛下跟前一送,她们的前程可就与你无关了,若陛下看中了,你便是送她们一程的登云梯,若陛下看不中,你也仁至义尽,人家也不能怪罪你不是?”
总管愣住。
难不成这珍贵妃当真就一点儿私心都没有?
许是他的表情过于直白,惹得金姑姑嗤笑一声,说了声‘傻帽’,扔下一句:“等名册全了,我再来取。”后,便直接离去了。
总管回去自己的房间坐了半天,才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傻帽’。
人家珍贵妃膝下三子一女,地位稳如泰山,这些经过小选入宫的小妃嫔,人家确实没必要看在眼里。
况且,能走小选入宫的路子,也证明这些人不大聪明。
宫女出身难不成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么?
甭管身后站着怎样煊赫的势力,只一个宫女出身,身份上就天然有了瑕疵,若真是穷苦孩子努力上位也就罢了,偏背后还有势力,这是将旁人都当成了傻子么?
便是日后有了皇子,也给了别人攻讦的把柄。
这么一想,总管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他甚至都等不及那些人来报名了,立即便去求见了长安大总管,将京城有些勋贵不老实,想要通过小选往宫里送人的事情给上报了。
长安一听就有些麻爪。
自从镇国公府事发,皇后被斥责后,皇帝对勋贵的不耐烦就更多了几分,如今也不过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苦苦压抑罢了。
一旦太上皇驾崩,勋贵肯定要死一批的。
当即不敢隐瞒,趁着皇帝休息的时候,将此事告知了皇帝。
“哦?”
水琮来了兴趣:“竟有此事?”
“是。”长安心里有些忐忑,怎么瞧着陛下还有点儿高兴?
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水琮立即站起身来,语气有些激动:“去宣史鼏和邹文林觐见。”
史鼏花花肠子多,邹文林嘴炮能力强。
一个出身保龄侯府,一个出身南安王府,将此事叫给他们,定会办的漂漂亮亮。
长安立即派人出宫去请了这两位大人进宫,二人一个是礼部的,一个是大理寺的,八竿子打不着,却偏偏在宫门口给碰上了。
虽都出身勋贵,但一人是病秧子,一人是老纨绔,碰了头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闷头赶路。
等到了乾清宫,两个人一起在门外等候的时候,表情就有些严肃了,主要也是想不通,有什么事情是同时需要礼部和大理寺的。
“两位大人,陛下有请。”
里面水琮忙完了,长安立即出来请了两个人进去。
一如往常那般君臣相见,水琮也依旧是稳重的皇帝形象,直到他们站起身来,才将名册递给了他们:“两位爱卿且看看这份名册,看完了说一说为何这名册的最后一页要留下一张空白的纸张?”
名册先递给了邹文林,邹文林也没急着翻看,而是先问道:“不知这名册……是什么名册?”
“此次小选秀女的名册。”
额……
邹文林额头冷汗冒出:“回禀陛下,臣不敢逾距。”
甭管大选小选,日后都是要入宫的,名义上都是皇帝的女人,这名册又岂是他们能看的?
史鼏也是没看,却直接给出了答案:“回禀陛下,想来那空白的纸张是为了给某些人家行一些方便的吧。”
“哦?爱卿知晓此事?”
史鼏赶忙跪下:“此事微臣也是偶然听说,具体如何操作,微臣却是不知晓的。”他赶忙将自己知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那酒楼包间清幽,因此说话的声音便大了些,叫微臣听了个正着,只听闻那人劝说早些年的小选都是这般操作,陛下日理万机,定不会理会这些‘小’事,只需五千两银子,便能帮着运作一番……”
”混账!“
水琮一听顿时摔掉了手边的镇纸,他指着史鼏大声质问:“既早几日便听说了这件事,为何不往宫里禀告?”
史鼏满脸都是惭愧。
“微臣有愧圣恩,着实微臣家中无有适龄女子,便也不会想这些歪心思,这才一时不察,未曾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人都有私心,只有自己动了心思,才会去关注,既然自己没需求,那么不关注也是正常。
只是叫水琮听了生气。
旁边邹文林倒是舒了口气,猜对了就好啊,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名册。
不过……这事儿跟他有关系么?
总不能要他按照名册挨家挨户去抓人,将那些有青云志的姑娘们全都塞进大理寺监牢里去吧。
就在邹文林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时候,皇帝想起了他,并且交给了他一个任务:“……但凡求上门来的全都收下。”
当然,用来运作的‘五千两’银子也不能少。
邹文林有些听不懂了。
陛下这是想做什么?
水琮当然不会跟他解释,只是给他们俩分配了任务,史鼏负责将人引到邹文林那边去,然后由邹文林将名单与银子给送进宫来,至于后续……
水琮自然有大用。
两个人晕晕乎乎地出了宫,站在宫门口,两个依旧不怎么熟悉的勋贵子弟对视一眼,然后互相拱了拱手,就各回各家去了。
史鼏负责的项目很简单,只需要派遣一些人出去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便可。
邹文林就有些难了。
最后还是请出了疼爱自己的老祖母——南安老太妃。
于是在家等了好几日,终于等来了第一桩生意,荣国府的史老太君,她想将她的孙女儿贾元春塞进小选的名册里面去。
只是,这老太太也是精明,送了三万两银子,想叫贾元春去坤宁宫伺候。
南安老太妃哪里敢打这个包票。
最后还是邹文林佯装刚回家来请安,与贾母碰了个当面,装成孝子贤孙的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见自家老祖母神色都有些慌了,这才开了口:“老太太,晚辈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母看看南安老太妃,又看看邹文林,自然认出眼前这个是南安郡王的庶子,也是南安老太妃的心头肉,虽觉得长辈说话,晚辈不该插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干笑一声:“不妨说说看。”
“皇后年轻,与陛下刚刚成婚不过一年,正是新婚燕尔之时,又怎会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自己宫里?依晚辈来看,倒不如另寻一个好去处,反而更容易成事。”
贾母闻言抿嘴。
邹文林说的话也有道理,任哪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往自己丈夫身边推人。
她原本只是想着皇后体弱,需要有人固宠,便想着送了元春去坤宁宫,她当然也想过永寿宫,只是她的好女儿贾敏与她离了心,恐怕如今已经往宫里通风报信了,她不敢冒这个险,万一珍贵妃不记当年恩德,故意将元春给落了选,到时候才真叫有苦难言。
“那你说……该送去哪里呢?”
贾母对宫里的情况知晓的不多,顶多知道乾清宫,坤宁宫,还有贾敏念叨过的永寿宫,至于其他的宫室,她知晓的便不是很清楚了。
她能想到的最富贵的地方,便是坤宁宫了。
总不能是送进乾清宫吧。
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很看得清自己,贾元春便是再有大造化,也不至于大造化到一入宫就能到御前伺候,御前的女官,比外面的四品官还要风光呢。
“您不若想个法子,去求一求太妃娘娘。”
邹文林一脸高深莫测,偏姿势又随性的很,叫人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先送到太妃娘娘身边,再叫太妃娘娘求一求老圣人,叫老圣人将人送给陛下,毕竟……”
邹文林笑的奸诈。
“长者赐,不敢辞嘛。”
这话……贾母听在了耳里,也听在了心里。
甄太妃确实被太上皇宠爱了许多年,如今太上皇身子虽然不好,可依旧对甄太妃宠爱有加,哪怕人到了行宫,也是一刻都离不开甄太妃,反倒是前两年据说很得宠爱的储太嫔,如今已经回了宫里,住进了寿康宫,显然已经失了宠。
若是元春真能到甄太妃身边去,甄太妃再吹一下枕头风,太上皇将元春赐给陛下。
想来看在太上皇的颜面,位份也不会太低。
至少是个嫔位。
可不比跟在皇后身边伏低做小来的更好?
想到这里,贾母的心里顿时火热了起来,不过,她到底还有些理智,趁着事情没定下来前,又将贾敏喊来荣国府,问她最后一次,愿不愿意帮助贾元春入宫。
在得到否定答案后,贾母的心里既失望又有些放松。
原本还想着若是这个女儿愿意帮忙,日后元春入了宫成了娘娘,就叫玉儿嫁回荣国府来,毕竟她那样的身子骨,也难以嫁去好人家,现如今看来,这个女儿也是个一心向着林家的,日后她也没必要为玉儿考虑了。
既然想明白了,贾母就又去南安王府递了拜帖。
虽说荣国府与甄家也是姻亲,但显然南安王府与甄太妃更亲近,毕竟如今的南安郡王妃,正是出身甄氏。
等阿沅收到消息的时候,贾元春去赤水行宫甄太妃身边伺候的事情已经定下了。
阿沅瞠目结舌:“你是说,这件事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是。”
金姑姑也是没想到,这一次陛下竟如此雷厉风行,手段果决地就将人送去了赤水行宫。
旁人不知晓,她们却是知晓的,甄太妃如今虽还算受宠,但太上皇性情多变,他的宠爱早已变了味。
当年他宠爱一个人,是赏赐珍品,是与她浓情蜜意,是与她生下两个儿子,如今他宠爱甄太妃,却是疑神疑鬼,总用阴恻恻的视线盯着她,只要她哪里做的不对,便朝着她砸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动手。
偏他是皇帝,还是太上皇。
整个国家,哪怕是皇帝,都不会,也不敢忤逆他。
“这可真是……”
阿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皇帝亲自下场,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折磨甄太妃,定还有自己的目的。
阿沅跟在水琮身边好几年了,早些年水琮还有些软弱,自从独揽大权后,性情也开始变得坚毅自信起来,再加上他被太上皇带在身边教了十几年,帝王心术早已深入骨髓。
当初一块玉牌就扳倒了镇国公府。
虽然有她从中引导的缘故,但更多的,却是对他手段狠辣果决地心惊。
史鼏虽然得了镇国公府不少产业,但镇国公府里那些看不见的政治遗产,该是全部被水琮收入囊中了。
“继续盯着赤水行宫。”
阿沅声音冷了下来。
“是,娘娘。”
金姑姑也知晓事关重大,立即点头,很快便出去安排事务去了。
随着小选落幕,阿沅将金姑姑筛选出来的十几个女官,留了两个在永寿宫贴身伺候,其余的尽数送去了凤鸣阁,交给了入画安排,另外又从内务府选了十几个才留头的新进小宫女,将她们养在了永寿宫佛堂,由巧燕照顾。
巧燕的眼睛虽然没办法治好,但她的规矩却学的极好。
这一年来,她的姐姐莲雨跟着甄太妃去了赤水行宫。
也是恰好,阿沅在赤水行宫里没有人,她打开系统面板看了很久,最终将那一张金卡拿了出来,又喊来了巧燕:“巧燕,你可还记得你有一个姐姐?”
巧燕一愣,随即整张脸就红了。
她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此时蓄满了泪水,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娘娘……”
阿沅也不着急,只等着她平复了情绪。
却不想巧燕猛地屈膝跪下,重重对着地下一叩首,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地面:“求娘娘告知奴婢,奴婢的姐姐如今还好么?”
她不用问,便知晓自己的姐姐已经找到了。
自从来了永寿宫,她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姐姐,可她也知道,能进来永寿宫的宫人,出身姻亲之类的,早已被金姑姑尽数调查清楚了,自己能进得了永寿宫来,娘娘肯定也早就知道她有一个姐姐。
可是她没想到,好几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听到‘姐姐’二字。
“你姐姐以前是太妃娘娘宫中的,如今正跟着太妃娘娘在赤水行宫呢。”说着阿沅幽幽叹了口气,旁边的金姑姑上前将巧燕给扶了起来。
赤水行宫……
那岂不是这辈子都难以见到了?
巧燕虽然入宫时间短,却也知道,一个太妃身边伺候的,一个宠妃身边伺候的,无非必要,这两个妃嫔这辈子可能都碰不上面了。
巧燕原本收住的眼泪,这会儿又流了下来。
“可姐姐她还不知晓奴婢已经入了宫,说不定这几年还将体己银子送回家去,姐姐年岁不小了,若再不为自己打算,日后出了宫可怎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