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军和叶知意都不想结婚, 但是无奈杨爱玲说的太多,这俩人又被周立新的不结婚就是耍流氓,乱搞男女关系的话拿捏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但两人还想要借口现在在下雪, 说再过段时间, 不过却又被周立新说:“这往后下雪的日子还多着呢, 越往后拖越不好使, 我等下回去后就给你们把证明写好,你们明天一早先去我那儿拿证明, 然后就去公社把结婚证给领了, 至于婚礼, 你俩想啥时候办啥时候办, 这个我不管。”
何卫军和叶知意也没办法,毕竟他们面前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结婚, 要么进农场劳改。
他们只能再次答应了下来。
周立新该说的都说完了,实在不愿意再掺和他们这群人的事儿,摆摆手,走了。
但还没走到知青点门口, 他又调转了身影再一次敲响了祝成蹊的房门。
程玉颜也回来了, 这会儿正在整理今天记下的知识点, 听到周立新说的话后, 眼睛瞪的溜圆,“什么?叶知意要和何卫军结婚了?那程知同呢,她不要了?”
周立新:“……”
“我这不就是怕她再裹乱子,这才压着她和何卫军结婚的吗?”周立新一脸嫌弃, 又觉得不能在祝成蹊她们这种年轻的小姑娘面前说出叶知意和何卫军都睡了的事实, 就道:“再说了, 程知同不管咋说还和她当了二十年的亲兄妹,他俩咋能结婚,那不是□□了。”
程玉颜撇嘴,心想人上辈子还不是在一起了。
但想起这两辈子的不同,她又觉得解气。
笑容实在遮掩不住地说:“那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一定要去参加,好好欣赏一下程知同那倒霉样子。”
“你可别跟着添乱了。”周立新说她一句,“再说了,程知同有啥好倒霉了,真正倒霉的我看是何卫军才对吧?碰上了叶知意这么个黑心眼子的,也是没招儿。”
程玉颜就说:“何卫军能和叶知意处一块就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什么好倒霉的。”
周立新不赞同了,“何卫军至少干活啥的不错,来了这么久也没闹什么事儿出来啊!”
祝成蹊插话,提醒周立新说:“越是这样不越是奇怪吗?他本人表面上看着不错,但是偏偏又一直和叶知意、魏迎光这样的纠缠不清,他图什么?”
“图他们能惹事儿,图他们带累他的名声?哪个正常人遇见这种不是躲得远远的。”
平日里,村里面的人提起来知青的时候总会有个固定的印象和评语。
虽然村里面也有一部分人也因为不喜欢叶知意、魏迎光等而不喜何卫军,但是大多数人对何卫军的评价就是挺好的一人,就是倒霉遇上了叶知意他们。
周立新也因为村里面的这种普遍说法影响了,形成了固定的印象。
现在被祝成蹊这么一提醒,他才惊觉不对劲。
“对啊。”周立新拍着大腿,“就算何卫军不知道叶知意害杨爱玲的事儿,那她之前想要陷害你,还有偷摸搞草编可是实打实的。就算这次没找到证据,但她也被关了这么久,大部分的正常人也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了吧?”
“而且程知同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不好说,就算两人真的没什么,但是那么多人说他们俩有问题,何卫军一个男人竟然还能忍着?确实有点奇怪了。”
不想不知道,一想,周立新简直吓一跳。
何卫军的表现确实不太像正常人会做出来的。
还是说何卫军就喜欢叶知意喜欢到啥都不顾了。
“……可是不对啊,我一开始问的时候,他还想要推脱拒绝来着,明显就是不想结婚的啊。”
“这就是问题最核心的所在了。”祝成蹊开口。
她之前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叫周立新除了防备叶知意、魏迎光这些人外,还要注意何卫军、赵延军等人。
可不管是何卫军还是赵延军的问题都不太好找。
尤其是后者。
至于何卫军的问题,最多也只能尽可能地围绕着叶知意等人做文章。
但这些都没办法治本,甚至真说起来还有些牵强。
所以她才没开口,而是想着把他们都弄进草编厂线监视着。
可没想到周立新这送了草编后又去看杨爱玲一趟,就搞出了让他和叶知意结婚这么大的惊喜。
甚至可以说是及时雨了。
以至于祝成蹊甚至都有些懊恼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也是她之前太过于惯性思维了,觉得这俩人各有目的,现在又有了很大的裂缝,肯定不会结婚,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但现在不是她继续胡思乱想的时候,所以祝成蹊很快收敛思绪,继续道:“他们不想结婚,但因为你一句不结婚就是耍流氓,要把他们送农场就直接改口,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反抗,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虽然他们俩确实处过对象,但真要不想结婚,说分手了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要真因为这种处过对象后又分手的事儿就抓人劳改,那全国上下得抓多少人才够?”
“而且我相信叔你一定知道魏迎光和孟昭昭处过对象的事儿,毕竟他们之前负责知青点,平时也没少和你接触,你肯定能看出来,对吧?”
周立新点头,“对,我确实知道,但后来见他们没承认,就猜到是谈崩了,我也就没开口,反正这些知青今天谈明天崩的也是常有的事儿。”
祝成蹊摊手,“而且他们俩中间还掺和了个张映雪,也算在村里面闹起了点风声,但他们几个当时都没在怕的,何卫军还有叶知意却因为你轻飘飘一句话,甚至都没怎么反抗就应了,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周立新不解。
要说这俩人睡了这件事,那也不算抓奸在床,毕竟这也只是杨爱玲这么上下嘴皮子一合说的话。
更别说他们之间还是有仇的,所以这个理由的跟脚就没那么大稳定。
但这俩人就是答应了。
之前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奏效了,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些别的。
祝成蹊继续引导着说:“叶知意还很好理解,毕竟她现在都处境确实不太好,又说自己想要改邪归正,不想要去农场也算情有可原,所以稍微吓唬一下就立马改口了,但何卫军呢?他到底为什么?”
“要说他害怕去农场吧,但与和叶知意结婚相比,还真不好说这两者到底哪个更严重。”祝成蹊盯着周立新的眼睛,“况且咱们刚才也讨论了,他和叶知意的这一段还真不至于一定能到进农场的地步。”
“叔你见多识广,你说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周立新也在顺着祝成蹊的思路想为什么。
并且何卫军身上种种矛盾的地方让他不自觉地带入了另一种可能,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不能吧?”周立新喃喃自语。
要是说没解放前,他们这片被小鬼子占据着,确实有不少汉[jian]走狗,但这都解放二十多年了,小鬼子也被赶走快三十年了,这些年的运动也没少抓这些人,他不敢说都抓完了,但是肯定没了大半了。
更何况他们这是乡下,也没啥好东西值得这种人千里迢迢弄了个知青身份过来惦记的吧?
可即便这样安慰自己,周立新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有害怕,也有气的。
如果何卫军的不对劲真是他大胆猜想的那样,那他来他们迎胜村一定是为了什么。
可他在迎胜村多年,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迎胜村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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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抓间【die 】特【wu】算是普遍的一种现象,也确实有很多都是被普通人辨别出来的。
所以祝成蹊见周立新面色变了又变后,就知道他肯定自发联想到这上面了。
但她还是装作不知道,一脸担心地问道:“叔,你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周立新回过神,摇了摇头,“没啥。”
要不是他猜测到那样,把一个好好的知青误会成间【die】,那影响也不好。
要真是他想的那样,这些事儿也不好和祝成蹊这样的小姑娘说。
吓到她还是小事儿,要是万一她们没斗争经验,被何卫军发现了什么,那才真叫完蛋。
周立新一时间也没有继续和她们说下去念头了,摆摆手站起来说:“算了,我先回家再想想。”
“别啊叔!”祝成蹊一把拽住了周立新的胳膊,“你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就告诉我吧,我们集思广益,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分析分析,出出主意呢!”
周立新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猜测和祝成蹊说,“没啥,你一个小姑娘就别管这些了,你就干好你的事情就够了。”
祝成蹊还是不愿意放周立新走。
开玩笑,她搞了这么多事情,也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哪能让周立新给撇下。
她必须要参与进去。
就是程玉颜……
想了想,祝成蹊还是没再瞒着她,毕竟周立新都怀疑了,再瞒着她也不好。
祝成蹊就当着她的面,拽着周立新,小声问道:“叔,你是不是想到了敌[特]?要不然你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你怎么知道?”周立新才下意识反问完,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愁苦地问:“真那么明显到你都猜到了?”
祝成蹊摇摇头,按着周立新的肩膀让他坐下,又看了看边上也已然捂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程玉颜,朝着她“嘘”了一声。
程玉颜这才咽了口唾沫下去,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那么一点点。
她放下手,张嘴,“喜宝,你说何卫军是……”
“嘘!”祝成蹊又打断程玉颜,然后还打开门往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后,才松了口气。
以往这些事儿都是她一个人在心里面盘算,这还是第一回和人面对面沟通,说实话,她也有些紧张和害怕。
不过好在目之所及的白色又让她跳的有点快的心脏渐渐平缓下来。
祝成蹊就拉着程玉颜一起围在周立新的边上,再一次压低声音说:“叔,你真怀疑他是那种人啊?”
周立新本来就有些担心,现在也跟着紧张起来,放低声音道:“我也是猜的,但这也说不准的,万一我们想多了,猜错了呢?”
“毕竟我们这乡下,也没啥值得他们这样的惦记的吧?”周立新还是想不通这一点。
祝成蹊再一次引导他,“那可说不准,当年这里说是满洲国,但实际就是小鬼子在控制,谁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说不定咱们这儿就有什么小鬼子的秘密呢?”
“嘶!”
周立新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他上半辈子也是战火里面趟过来的,见识过那些人到底有多恶毒,也知道小鬼子曾经在这里做过不少实验,顿时更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这里有那群狗东西多实验基地?”
祝成蹊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要是真像咱们猜测的那样,你打算怎么办啊?”
“还能咋办?当然是上报上去啊!”
祝成蹊却还是不敢把握林川的身份,而且这里面还隐藏着赵延军他们,一旦动了何卫军就等于打草惊蛇了。
谁知道这群人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来。
祝成蹊就说:“可是叔,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这里真有所谓的基地,那你说小鬼子会不会留人看守啊?”
周立新再一次倒吸一口气。
他甚至觉得屋里面实在太热了,浑身上下开始汩汩冒汗。
没多会儿,里面的衣服就湿了。
“不……不能吧?”好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祝成蹊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是往最坏的方向猜测的。”
周立新连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让口腔湿润一些,但说出来的话音依然干涩,“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村或者附近的村子甚至公社可能就……一直有人监视着,我说的对吧?”
祝成蹊点头,“很有可能,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直白的报上去,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公社里面有……”
意思到了就行,话也没说完,祝成蹊就转了向,又道:“哪怕公社没事儿,他们一旦得知就要调查,而我们又没有实际的证据,没办法一网打尽,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那倒也是。”周立新皱着眉叹息。
“最可怕的是万一这里真像你猜测的有实验基地的话,那搞不好里面还有化学武器呢,那些人一看被发现了,搞不好再弄了那些武器出来,到时候别说咱们村了,附近几个公社恐怕都要倒霉,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私底下再观察观察,确认以后,再报上去比较好。”
周立新又被祝成蹊的话说的头皮发麻。
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发愁,“可这大雪天的,他也不经常出门,这咋观察啊?”
祝成蹊道:“不是观察他现在,是观察他之前的行为轨迹。”
“我记得我们知青每年都要评估吧,正好现在也快过年了,叔你要不借着这个理由让每一个知青详细写一份今年这一年具体做过的事情以及感想还有明年的展望之类的,然后也用这里理由和村里面的人打听一下,着重研究一下何卫军之前都干了什么。”
“这……有用吗?”
祝成蹊说:“按照我们刚才的猜测,要是何卫军真的有问题,那他之前表现那么好一定是为了迷惑人,方便他做事情,我们就算不知道他做什么,但只要我们能大致理清楚他之前除了上工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哪一片活动,就能大致推断出他的目的地,这样我们也才能有目标啊。”
周立新思考了一会儿,点头,“好像有道理。”
“那我现在就去说。”他几乎等不了了。
祝成蹊再一次拽住他,“叔,你先冷静冷静,我们也要冷静冷静,毕竟这个猜想实在太吓人了,所以我们必须要保持和平常一样,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你这样过去太突然了,还是再等等。”
周立新闭上眼,长长地出了口气。
祝成蹊见状,就去冲了三杯麦乳精过来,三个人一人一杯,“我们喝点甜的压压惊,刚才说的这些话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除非我们真的找出来问题,否则,这件事打死也不能再说出去了。”
程玉颜抿着嘴乖乖点头,小脑袋还晕乎乎的,毕竟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
周立新先抿了口麦乳精,才再次长叹一声,摇头说:“我有分寸,肯定不会说的,但是喜宝啊,我们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想太多了?”
祝成蹊说:“我也希望是的,但不管怎么说,多想点也没什么,左右就是我们私底下耽搁点时间,要真什么都查不到,那更是皆大欢喜,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吧?”
“也对,要真有小鬼子,那不管怎么往坏处想都是应该的。”周立新又点点头,不停地抚着胸口顺气。
等一碗甜滋滋的麦乳精喝完了,他整个人才缓过来。
也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该压一下他和叶知意的婚事啊?”
“毕竟叶知意就算再有问题,但不至于和这样身份的人绑在一起,对吧?”
一说起这个,之前小脑袋瓜子都快转冒烟的程玉颜来劲了。
“叶知意之前卖草编的手段还没找出来呢,谁知道她私下里有什么渠道,说不定他俩就是一伙的呢!”
“那倒不至于,毕竟这俩人之前不认识。”祝成蹊摇了摇头,但是也赞同程玉颜的话说:“不过我也不建议再压他们的婚事,毕竟你才强硬逼着他们结婚,要是又立马反悔,保不准又会让他们捕捉到什么信号。”
程玉颜狠狠点头,“对!而且叶知意又不是什么好人,她的把柄一直没抓到,这一次后,说不定能顺利抓住她的把柄呢!”
周立新此前光想着对那些狗东西的恨,倒是淡化了叶知意的另一面。
这会儿被提醒,又跟着点点头,“行,那就算了,就还是让他们赶紧结婚。”
正上方吊着的灯泡散着黄晕晕的光,将周立新脸上的沟壑照的更深邃许多。
好一会儿后,他才又深呼吸一下,双手往大腿上狠狠一拍,“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走了,今天这事儿我们都烂在心里面。”
祝成蹊还是留周立新一起吃了晚饭。
前段时间她回来,程玉颜就说她在山上偷摸打了头大野猪,并且腌制处理好熏成了腊肉。
祝成蹊就当这事儿是真的,没多追问。
现在又天冷了,她们就一直吊着野猪骨头汤,时不时喝一碗。
今天因为这一耽搁也没烧别的,就用这汤烩了点土豆白菜,一起吃了。
当然吃的时候又讨论了下村里面还有谁可疑。
等饭后,彻底出了一身汗的周立新和程玉颜的脸色才算好转。
等到身上的汗干了,周立新材离开。
路过前面一些知青住的房子的时候,他还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争吵声,好像是因为杨爱玲开口要的那一千块钱。
摇摇头,周立新也懒得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
到了家,杨花自然问过来,“你干啥去了,都等你吃饭呢,现在才回来?”
周立新摆摆手,“我吃过了,你们别管我。”
然后进屋,把自己的铺盖卷吧卷吧,搬到了家里几个小孩儿原来住着,但现在空着的屋子里面。
屋里的一众纷纷愣住。
杨花示意其他人吃自己的,她放下碗筷追过去,不大明白地问道:“你这是干啥呢?你要来这屋睡?”
周立新“嗯”了下,眉头依旧紧锁着,“有点事儿,我最近就住这儿了。”
“啥事儿啊?”
周立新是怕自己半夜说梦话被听见,所以才想自己住,但嘴上道:“这你不用管,我也不能说。”
“神神叨叨……”杨花才开口,就又被周立新打断,“很重要的事儿,你别问了。”
周立新很少露出这么凝重的样子,杨花顿时不说了。
另一边,程玉颜也在问祝成蹊,“你之前紧张那个广播信号,还问了何卫军,是早就怀疑他有问题了吗?”
一旦这件事将来进入公家视线,祝成蹊就需要一个特别顺且合理的理由。
她就把对信号的怀疑说了下,然后道:“也不能说早就怀疑他了,就是觉得他多少有点奇怪,而这时候又出现了这样的信号,就觉得更奇怪了。今天他这么容易答应结婚这个事儿就更加重了我对他的一点怀疑,结果没想到队长叔竟然和我想的差不多,所以我才敢这么大胆的猜想下去。”
程玉颜“哦”了一声,“那你怎么没把信号的事儿告诉大队长啊?”
“因为不确定,等我哥过来后帮我确定一下后再说吧。”
程玉颜就不再问了。
但没多会儿,她忽然双手握拳,“我决定了,我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不学习了!”
祝成蹊:“啊?为什么?”
程玉颜说:“我要开始锻炼,保护你。”
祝成蹊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抱着程玉颜的脸就是一顿揉,“呜呜呜……美宝,你怎么这么好,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我~”
“也没有啦。”程玉颜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我脑子笨,想不出来这些弯弯绕的东西,帮不了你什么,就只能出点力气啦。”
“谁说我们美宝脑子笨的,我可是听说了,你是这一批学医术的学生里面学的最好的一个,所以你怎么可能笨,你明明超棒!”
“人美又心善!不过保护我就不用了,我不会有事的。”祝成蹊摇摇头,“他们来这里是秘密,只要不暴露,不会随便动手的。”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