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圈子里的未婚男性,换女朋友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些年谢执砚的风评一直是“不近女色”,又是同龄人中唯一手握实权的人,他的感情状况才备受关注。当初传出谢执砚和宁芋萱的关系时,圈子里议论纷纷,除了惊讶也有不少人眼红。
谢执砚是家中独子,如今又手握整个衡江集团,这些年多少人想把女儿嫁进谢家
以前大家觉得可能是谢执砚年纪尚轻,尚未考虑成家生子。
可如今竟然真有人成功了,而且这个人的条件看起来还没什么特别之处,就不免有人捶胸顿足一一自家的家底比宁家厚多了,女儿也不比宁芋萱差在哪里,若是当初再努力一点,说不定自家女儿这时候已经嫁进谢家了。卖好宁芋萱只是谢构砜的女朋友,一切尚未成定局
不少人动了心思,想要取而代之
北城的某个太太群,大晚上突然活跃了起来
吴太太:[@李太太,@刘太太,你们听说没?果然像你们预料的那样,谢总和那个宁家小姑娘只是玩玩而已]刘太太:[怎么回事吴太太?你这是又有什么新闻了,快给我们大家讲讲!)
吴太太:[我有个朋友的朋友,他今天去商场吃完晚饭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谢总的那辆古铜色宾利。]刘太太:[然后呢?]
吴太太:[我那个朋友的朋友他就好奇跟了五分钟,结果发现那辆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从里面下来一个小姑娘!)刘太太:[谢总交了个女朋友这事大家不都知道了吗?送女朋友回家,这有什么稀奇的?)
吴太太:[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嘛,你还记得那张照片吧?宁家那个小姑娘身材高挑留着长头发,这次这个却是个学生模样的短发小姑娘,看着个子也不高!而且那个小区就是一普通住宅区,有些年头了]刘太太:[不是宁家那个小姑娘啊?]
吴太太:[可不是,换人了!)
吴太太:[咱们都以为这些年谢总不找女朋友是因为眼光太高,谁能想到是咱们没摸准人家谢总的口味呢!就喜欢这种普普通通的年轻小姑娘,单纯可爱!]李太太:[刚才在做面部SPA,来晚了]
吴太太:[哎呦李太太你可算来了,你自己看看聊天记录吧]
李太太:[我看过了,我就说嘛......话说刘太太,你家小女儿不也才刚满二十岁,正在读书呢吗?要不....]刘太太:[哈哈李太太你说笑了,我那个小女儿每天就知道玩,哪懂这些?还是李太太你家的女儿又聪明又漂亮!)群里李太太和刘太太互相推诿着,看似在恭维对方。
实际上心底里早已有了盘算,准备想尽办法在之后的饭局和晚宴上,让自家女儿和谢执砚见上一面,说不定就运气好,能和谢家成了亲家呢。
只有吴太太暗自可惜,自家只有两个儿子没有闺女,否则肯定也要找机会把女儿引见给谢总。
谢执砚的车从陶悠家的小区门口出来,向别墅区驶去
宁菲几分钟前给宁芋萱发来信息,说是已经准备睡了,给她留了灯。
大约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到达
宁芋萱百无聊赖地打开了手机里的塔防游戏,玩了起来。
她故意开了声音外放,车里响起各种炮塔发射的声音,听起来倒是热闹
谢执砚不找她说话,她也不主动说话
直到车子终于驶入了别墅区的大门,拐了几个弯后停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宁芋萱说着推开车门
下了车往家门口走,身前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宁芋萱仰起脑袋:“你干嘛?
谢执砚看着她,缓缓开口:“是不是生气了?
宁芋萱眨了眨睫毛:“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谢执砚无声地看了她几秒,骨节分明的长指突然点了点她的额头。
“眉毛,眼睛。”谢执砚不紧不慢道,“哪里都能看出来。
宁芋萱看着他,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谢执硼地没步步紧逼,只是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生气?”谢执砚问,“是怪我不该问你朋友你读书时候的事情?
宁芋萱不说话,
谢执砚轻叹了口气,面色无奈:“你的学生生活我没怎么参与过,所以想多了解一些。
宁芋曹的眼珠子转了转
他是在和她解释吗?
在最初决定和谢执砚结婚的时候,宁芋萱设想过许多种两人相处的方式,唯独没想过会出现今天这一幕其实宁芋萱也没有多生气,只是心里有些郁闷
上次她就发现,他对她太了解了,她对他却所知甚少
今天晚上谢执砚问起陶悠那些事情,把她大学的恋爱经历摸得一清二楚,她却还是对他的情史一无所知。宁芊萱看了一眼谢执砚,终干开口:“不是因为你问陶悠的那些事情。
夜色下,谢执砚的眉眼柔和:“那是因为什么?‘
宁芋萱想了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宁芋萱轻抿唇角:“在你说要和我结婚之前,你有过几个女朋友?
问完这句话,宁芋萱很想错开和男人对视的目光,免得被他看穿她心里所想。
但是她忍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谢执砚,
就算看不清他的眼神,气势不能输
闻言,谢执砚的神色似是有些错愕
过了几秒后他开口:“那天晚上你给我发的信息,是不是就是想问这个?
宁芋萱:“......
她没想到她才问了一句,男人立刻就联想到了那天晚上。
宁芋萱拨弄了一下碎花:“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谢执现看着她的小动作,手指微动。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语气沉静地开口:“没有过女朋友。
宁芋萱的心跳错了一拍。
“真的?”她问。
谢执砚“嗯”了一声
“抱歉。”他说,“我以为这些情况你都知道,所以没有刻意和你说过。
宁芋萱撇了撇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谢执砚温声道:“是我的疏忽。
宁芋萱看着他,再次确认:“你真的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暧昧的那种也没有吗?
谢执砚不动声色地反问:“什么叫暖昧?陪我上课,给我送早督的那种吗?
宁芋萱没好气地瞪他。
又趁机奚落她
谢执砚轻笑了一声,旋即正色:“没有,不论是哪种都没有。
“如果你不信。”他缓声道,“可以随意和熟悉我的人打听,他们都知道这一点,或者.....
谢执砚注视着宁芊萱的眼睛,语气温柔;“明天下午去见我母亲的时候,你可以亲自问她。
宁芋萱轻哼了一声:“谁知道回去之前,你会不会找你妈妈串供。
不过嘴上这么么说,其实她心里已经其本上相信了
回想起这些年来旁人提起谢执砜。好像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过什么女朋友
他地没什么必要骗她
谢执砜“还生气吗?
宁芋萱:“......
她说:“我也不全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就是觉得.....
宁芋萱迟疑了一下
谢执砚没催她,只是静静地等她开口
宁芋萱下定决心,既然都要互相见家长了,有些话说清楚也好
“我就是觉得。”她说,“你都对我那么了解了,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
安静片刻,谢执砚忽然笑了一声
宁芋萱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谢执砚:“这样说来,不是应该我不高兴才是吗?
宁芋萱瞪他:“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和我说。
谢执砚忽然道:“今天累不累?
宁芋萱微怔:“还行,怎么了?
谢执砚抬起手臂指向路边:“我记得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个小亭子,我们边走边说?’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耳边传来谢执砚低沉的嗓音:“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现在都可以问我。
宁芋萱嘟嗦道:“也没那么多想问你的,只不过是明天要见你妈妈,提前准备一下免得露馅,就和考前复习差不多。谢执砚:“那用不用记在备忘录上?
宁芋萱:“不用!我的脑子虽然没你那么好使,但好歹也是考进A大的,我记得住。
谢执砚:”好。
之前嫌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真有了机会问,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宁芋萱思索道:“之前我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和你说了,不然你也说说看?你喜欢什么食物,讨厌的呢?谢执砚沉吟片刻。
宁芋萱不满地看他一眼:“你看,说好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都可以告诉我,结果我问起来,你还不是什么都不愿意说。谢执砚的语气平缓:“不是不愿意说,是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宁芋萱撇嘴:“那还不是不愿意说。
话音未落,靠近谢执砚的那只手突然被他的大掌包住
宁芋萱的身子微顿,没挣开,由着他牵
这样走着,倒真有种情侣约会压马路的感觉
谢执砚看着气场很冷,实际上体温还是比她高上一些。
感受着男人手心传来的温度,宁芋萱莫名地觉得很踏实,有种安全感。
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声音:“我想想看,除了应酬之外我平常吃的都是助理替我准备的工作餐,对于食物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恶。宁芋萱琢磨了一遍他的话:“没有特别的喜恶每天都吃工作餐.....那得多无聊啊。
”是有点无聊。”谢执砚云淡风轻道,“所以上天派你来拯救我。
明知道他是随口一说,宁芋萱还是被他逗笑
“得了吧。”宁芋萱和他唱反调,“郑阿姨做蒸明明那么好吃,你居然还说这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都怀疑是你小时候在家里吃得太好了,物极必反,现在才对食物这么没有要求。谢执砚淡笑道:“我母亲的确常和我抱怨,说她练了一手好厨艺却无处施展。所以她很想念你,说是你在的时候,她做饭才最有成就感。从前宁芋萱去谢家,每次吃郑心玫做的落都一脸满足赞不绝口,给足了情绪价值
宁芋曹轻咬了下唇角:“我是有点想念郑阿姨做的装了,这么一说,好像都有五年没吃过了。
谢执砚:“明天想吃什么?我让母亲做。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不太好吧。
虽然小时候她经常缠着郑阿姨说想吃这个想吃那个,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谢执砚:“不说是你要求的,就说是我想吃。
宁芊萱看着谢执砚:“你平常回家看你妈妈的时候,也会和她说你想吃什么吗?
谢执砚:“不会。
宁芋萱翻了个白眼:“那你这次带我回去的时候,突然告诉她你有想吃的菜,你妈妈不是一猜就猜到是因为我了!“谢执砚忍俊不禁:“有道理。
宁芋萱哼了一声:“是你就会出馊主意。
两人走到旁边的小亭子,绕了一圈又回来。
宁芋萱发现谢执砚这个人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恶,不像她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数出来一大串。两个人走了十几分钟,她也没能问出什么来
绕了一圈回到家门口,时间也不早了
宁芋萱开口:“我要回家了。
谢执砚微微颔首,轻轻松开握着她的那只手
宁芋萱这才意识到,他被男人牵了一路。
她打开家里的门,进去之前,又转身看了一眼谢执砚
玄关的灯光照亮男人的脸,宁芋萱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指。
察觉到谢执砚有要靠近的意思,宁芋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想的,竟然脱口而出:“每次都是额头,这次要不要换个地方亲?话音刚落,男人的眸光陡然深了几分
宁芋萱心下一慌,赶忙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我是说这里。
谢执砚:“.....
宁芋萱咬了咬唇:“不亲就算了,我要回一一
下一刻,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气息将她包围,薄唇轻贴在她的耳后,落下一吻。
宁芋萱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男人的呼吸灼热,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可在她的身体反应过来之前,谢执砚已经先一步直起身,缓缓松开了揽住她后背的手掌
“晚安。”谢执砚哑声道
关上门许久,宁芋萱才仿佛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后。
不是说好了亲脸颊的吗?
他怎么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