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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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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十四, 阅卷的第二天黄昏,皇帝萧敏突然带着左丞相萧汝平来了。他四十多岁,中年发福挺着个肚子,五官生得好, 是相师口中的五岳朝拱之相, 非常富贵。

萧汝平是个干瘦的老头子, 须发花白, 但面色红润,目中似有精光, 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二人的到访吓得礼部的读卷官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们已经挑出了殿试中较为优秀的十份卷子,就放在中间的桌子上。

皇帝萧敏也不说话,他随手拿起一份试卷翻了翻,又兴致缺缺地放下了。

左相萧汝平说道:“陛下,这是前十的试卷。”

皇帝的眉头皱起来:“年年都是这样,毫无新意, 你们拟定好名次给朕看一下就罢了。”

“陛下还是看看吧。”萧汝平开口劝道:“春闱的三鼎甲……”

皇帝:“你给朕读一读, 左不过是挑用词新一些吧了,这些士子尽学得八股文妙法,朕看得乏味。”

萧汝平只得拿过来十份卷子一一读给他听。

读第一份的时候皇帝还认真听着, 到了第二份他皱起眉头,叫萧汝平只读一半便罢, 如此这般到了第六份,当读到“……西南黔州府朱砂之矿藏……”一句的时候,他微微一顿:“左相。”

萧汝平以为他不耐烦了连忙放下朱卷, 但听皇帝说道:“拿来给朕看看。”

朱卷递到他手中。

皇帝翻着看起来, 一直翻到最末一页才抬起头说道:“这篇有点意思。”

众读卷官连忙把那篇策问文章夸了一番, 极尽溢美之词。

看来这份要被点为三鼎甲了, 只是不知是谁做的文章。

萧汝平趁机说道:“陛下既已看重这篇,不如再挑两篇,将三鼎甲给选出来。”

皇帝点点头,他打起精神来看了会儿,又从众挑出两篇:“这三份各有所长,分不出高下,等明日揭开墨卷糊名送到上书房来。”

读卷官道是。

次日,三份揭开了糊名的墨卷被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未看卷,先问丁吉:“新科贡士们,你都见过了?”

“回陛下,”丁吉一双三角眼微眨了下:“老奴都见过了。”

皇帝萧敏:“说说?”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丁吉跪在地上郑重施礼:“这次新科贡士都是极好的士子,老奴看到了薛相的孙子,还有宜兴徐家的子弟。各省高门世家代有人才出,是我朝之幸……”

“京兆府没有人考出头?”萧敏讶异。怎么没听他提京兆府。

京兆府每年考中的举子最多,难道一个贤才都没有。

丁吉:“陛下,京兆府解元林瑄因为母守孝未能参加今科春闱。”

萧敏:“哦。”

薛相的孙子薛溆,宜兴徐家的徐照真,他记住这两个名字了。

看来这二位是要占三鼎甲的两位了。一看御案上的墨卷,果真有薛、徐二人的。

而另一份墨卷,正是昨日他说“有点意思”的,贡士叫沈持,他没从丁吉口中听到沈家,看来沈持出身不高。

“去请萧相和曹相来。”皇帝萧敏说道。

丁吉退下。

过了片刻,萧汝平和曹慈来到上书房,看到御案上放的卷子,瞬间明白了,皇帝这是要和他们商议金殿传胪的时候点谁为状元,以谁为榜眼,谁是探花之意。

虽还未见着人,但在金殿传胪之前皇帝和大臣心里先要有个数的。

“萧爱卿,曹爱卿,”皇帝把三份墨卷拿给二人看:“单看墨卷,爱卿以为谁可点为状元,谁居榜眼,谁当探花郎?”

二人看过墨卷上的名姓,对视半天才缓缓开口:“臣以为薛溆无论出身还是文章皆无可挑剔,可为状元,徐照真家学渊源,可居其次。”

皇帝萧敏眼眸微不可见地深了深:“还有一位探花郎。”

曹慈说道:“这位沈会元年岁小又风姿瑰丽,正可为探花郎。”本朝的探花郎除学问好之外还主打一个年少俊美。

皇帝萧敏点点头:“二位爱卿说的是,朕再想想,你们退下吧。”

萧、曹二人跪安告退。

皇帝萧敏又拿起沈持的墨卷看了看,对端茶送到他手上的丁吉说道:“去传贺爱卿来见朕。”

丁吉拖长声音道:“是,老奴这就去召贺大人来。”

他心里纳闷:有什么事跟二位相爷都商议不好非得找姓贺的来呢。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贺俊之进宫了。

皇帝萧敏屏退于上书房候着的太监们,只留君臣二人在场:“贺爱卿,你看看这三份墨卷。”

贺俊之今日换了身崭新的绯色官袍,似是进宫之前才沐浴过,面皮干净无一点瑕疵,要不是眼下的乌青太重,他也是容华艳艳一美男子,他接过去看看浏览一遍:“回陛下,这三份策问文章皆有至味,耐人久咀,实是制义中之圣。”

“贺爱卿过誉了,”皇帝萧敏说道:“此次春闱,朕看重一人。”或许能帮他了却心头之事的一个人。

沈持。

贺俊之抽出沈持的墨卷:“陛下看重的是他?”

“知朕者贺爱卿也,”皇帝萧敏说道:“朕看重他的文章,想点他为新科状元。”

贺俊之想了想说道:“沈会元出身低微,只怕不能服众。”

论文章,三人旗鼓相当,论出身,沈持不如薛、徐,凭什么他是状元。

“如何说服朝臣,”皇帝说道:“那是朕的事。”

贺俊之:“……”他心道:那还找他来做什么。

皇帝萧敏眼睛微微眯起:“只是朕不知,沈持,他能不能担得起朕的看重。”

贺俊之:“……”

“贺爱卿,”皇帝又说道:“金殿传胪之前,你帮朕试试他,看此子胆识气度如何。”试试沈持堪不堪重用,值不值得他与大臣们作对一回。

这个容易。

贺俊之:“臣遵旨。”

……

晌午时分。

秦州会馆。

沈持这两日忧心殿试结果,睡得不怎么好,吃的也不怎么好。

赵蟾桂反向安慰他:“点状元有什么好,我听说考中状元的都是一把年纪的老人家,老爷年岁小长的好,点个探花郎最好了……”

“老爷听听那些及第诗,‘读尽诗书五六担,老来方得一青衫。佳人问我多少岁,五十年前二十三。①’,啧啧……”

“老爷勿要忧心,再不济的还有同进士兜底呢。”

沈持听得气笑了:“正经学问你不做,偏学这般歪诗。状元和探花,进士及第与进士出身,好处差很多呢。”

虽说当朝凡是进士都可做官,但在授官前,还得再经吏部朝考,择优录入翰林院做庶吉士,也就是民间所说的点翰林。没能点中翰林的,多半是同进士出身的,会被地方去任职。只有进士及第的三鼎甲,不必再经过朝考,立即享受官职,状元直接授翰林院编撰,榜眼和探花授翰林院编修。

状元的好处,怎么说都不为过。

他又想起话本的事:“拿出来我瞧瞧。”

赵蟾桂:“沈老爷饶了我吧,我就靠那书打发时间呢。”

沈持:“明儿问问林瑄他们,你去学个管账,你爹培养你可不是让你给我当小厮的,要当大管家。”

马上要租个宅子了,得有人张罗操持家里的一应事宜。

赵蟾桂:“沈老爷……好吧。”

这时候,忽然有人递进来一份名帖,说道:“沈会元在吗?我家大人有请。”

沈持一看那名帖——竟是大理寺卿贺俊之的!

这个大概是推辞不得的,可是,他与姓贺的不熟啊,怪了。

这是整的哪一出。

得罪不起贺俊之,他连忙穿戴齐整出门,来人叫翁泉,说道:“贺大人想请沈会元到大理寺吃个便饭,不知沈会元赏不赏脸。”

沈持听完有种不好的预感,哪有在大理寺中请人吃饭的,吃牢饭吗?也不像,他心中万分忐忑,面上风轻云淡:“既是贺大人相邀,岂敢不去。”

不知贺俊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为何找上他,沈持硬着头皮跟着瓮泉去了大理寺。

到了后被引到后院的厅中,只见早已摆好的餐桌上放着一盘切得如纸张般厚薄的雪花牛肉,旁边没有涮锅,看起来像是要生吃。

沈持心道:见过吃生鱼脍的,没见过吃生牛脍的,他蘸什么吃啊。

可看了半天,没有见蘸料上来。

沈持:难不成就这么生吃。

正想着呢,贺俊之从外面进来,他打量着沈持一拱手道:“本官冒昧了,沈会元快请坐。”

“多谢大人。”沈持大方地说道。

贺俊之也随之落座,鹰眼一瞥:“去提两个人来审。”属下:“大人,刑具?”

“都带过来。”

属下去了,片刻之后先提了两个犯人进来,接着搬进来各种各样的刑具,带着一层又一层陈年留下的血腥味儿。

两个犯人的看到刑具面上失去血色,瘫软在地上。

贺俊之:“他们,犯了什么事儿啊?”

属下说了一堆。

贺俊之淡淡道:“先审吧。”

“……”

沈持心中咯噔一声,他就知道来大理寺根本不是吃饭,他给自己做了好多心里准备,但是没想到贺俊之连口喘气的时间都不给他。

上来就给他这么大的“惊喜”,直接审问犯人。

一股冷气直直灌进他的后脊梁骨,沈持只觉得遍体冰冷。

贺俊之的属下上来就给那两个犯人的牙齿拔掉,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混着每一次呼吸搅进肺部,让浑身的都难受得想要吐点什么出来。

沈持不经意地微微垂首,嗅一口腰间悬挂的香囊,玉面微绷:“让大人见笑了,山林粗人,竟一时闻不得人气了。 ”

贺俊之哈哈大笑:“沈大人会说话,别人都说本官身上血腥味重,大人说‘人气’,好听,又实在。”

沈持在心中冷笑:呸,酷吏。

面上还得报之以冷静而疏离的笑意。

犯人的哀嚎声让人毛骨悚然,这时候有人来上菜了,一共六道菜。

饭菜的香气冲淡了些许入鼻的血沫子味儿,沈持得以稍稍喘息口气。

“沈会元请。”贺俊之提起筷子却未落到任何一道菜上:“今日沈会元能赏脸光顾,本官甚是欣慰啊。”

沈持抬眼与他对视一瞬,又微垂了视线,显出恭敬的姿态不卑不亢地说道:“能得贺大人相邀,是沈某之大幸。”

贺俊之莞尔一笑,吐出阴恻恻的气息:“沈会元来,吃饭。”

他夹起一筷子薄如蝉翼的牛肉要往嘴里送:“沈会元尝尝这道菜,从活牛身上切下来的,这是活肉,好吃。”

不等沈持开口,他又一字一字轻飘飘地说道:“还缺了一味蘸料。”

他的心腹在听了这句话之后,上前鞠躬道:“大人稍等,蘸料马上送上来。”

周遭的人又是一悚,面色大变,如死灰,又惊恐又绝望,却又要克制住不能失了仪态。

“啊……”两声更比之前更凄厉的叫声之后,有人端了个托盘上来,血沫子味儿又淹没了鼻腔。

细腻的白瓷盘上放着两颗血淋淋的刚挖出来的眼球,沈持看过去的一眼,死灰的眼球正对上他的眼。

他感觉是三九天用冰水从头浇下来,血气在一瞬间凝结住了。他头晕目眩之下,他想撞墙自残,又想把整个胃都吐出来,又无法呼吸,大脑窒息而空白,像溺水了不能动又喊叫不出来。

贺俊之的筷子落在白瓷盘中,将生牛脍裹上人眼血后缓缓送进口中嚼着,享受般咽下去之后才道:“本官试过了,这牛肉,这蘸料,极好,沈会元,请?”

沈持又不失礼节地抬眼看了看贺俊之,笑了笑:“不瞒贺大人,”他提起筷子夹了一几根蕨菜放到面前的盘子里:“在下早年师从道家习武,道爷不吃牛肉,在下从小也不吃牛肉,扫了大人的兴致,还请大人恕罪。”

青牛是道家祖师爷老子的坐骑,是以道家不吃牛肉。

乖乖,幸亏搬出邱道长来救了个急,此时非常思念他。

贺俊之放在筷子上的手微扣了下,也笑:“哦?原来沈会元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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