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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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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食堂大厅门口, 迟雪洱对着垃圾桶吐了快有十几分钟,每次稍稍好一些,下一阵更强烈的恶心感就再度袭来, 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吐的时候好像整个胃都在跟着痉挛, 剧烈的抽痛挤压感似乎想让他把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通通都吐出来。

但迟雪洱从早上到现在压根就没吃什么东西, 吐不出来就只能呕酸水, 酸水也没了就只剩下干呕,呕到眼前甚至一度发黑失明, 耳蜗后的神经胀疼得快要爆开。

到后来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虚脱, 扶着垃圾桶的手再也撑不住, 虚软的往下掉, 要不是后面有颜清帮他撑着,可能早就跪到了地上。

颜清完全被他这个阵仗吓蒙了, 见过迟雪洱那么多次生病难受的症状, 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严重的情况。

要不是刚才在食堂还没来得及吃饭,他甚至都要怀疑这小少爷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又吐了一会,情况才总算慢慢有了好转,迟雪洱似乎能直起身体了, 只是脸色吓人的苍白, 挂满了刚才被刺激出来的眼泪, 紧紧闭着眼睛, 感觉这一通折腾让他整个人的生气都被抽掉了一半。

食堂人流量大,有路过的好心同学递给他们一瓶没拆过的水,颜清说了句谢谢,扶着迟雪洱慢慢走到旁边的小凉亭里。

好在今天温度还算高, 外面并不冷, 下午的阳光也好, 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颜清让他靠着栏柱坐下,掏出纸巾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又把水瓶拧开,小心喂到他嘴边:“雪洱,能听到我说话吗,先喝口水漱漱嘴。”

迟雪洱脸色依然雪白,在阳光下像是要透明了一样,张开嘴小心含住一口水,这小小的动作差点又惹起刚压下去的干呕欲。

吓得颜清也不敢再随便动他了,让他安安静静靠着。

就这么又缓了几分钟,迟雪洱才恢复了一些生气,掀开濡湿的睫毛,眼眶一圈通红,沙哑着嗓子虚弱开口:“小清。”

颜清立刻坐下来,怕柱子太硬他靠着难受,便小心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你好点了吗,怎么回事啊,是胃病又犯了?”

迟雪洱摇摇头,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气若游丝:“不太像是胃病,我也说不清,好难受啊。”

能不难受吗,吐成那样,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惊,握住他冰凉的手:“你这样下午也上不了课了,我送你回去吧。”

迟雪洱仰起脸看着他:“会耽误你上课的。”

颜清听完翻个白眼,差点就要伸手去敲他,可一低头又看到他眼神湿漉漉,虚弱可怜的那张小脸,又实在下不去手,轻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再跟我客气我就不理你了。”

迟雪洱嘿嘿笑笑,钻到他怀里:“谢谢哥哥。”

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哥哥的话,可能也就是颜清这样吧。

但现实却是,他们两个还是把迟雪洱的身体情况预估的太好,叫的车到了校门口,还没等坐进去,迟雪洱就因为闻到了一丝汽油味,便又受不了地跑到旁边的绿化带吐了起来。

颜清只好跟司机说了抱歉,取消了订单。

“这样不行。”

颜清拍着他的后背,紧皱着眉头:“你情况不太对,雪洱,我现在就得送你去医院。”

迟雪洱吐的耳鸣,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手指抓着他的衣角,指骨苍白紧绷。

看他这样,颜清哪里还敢再耽误,当机立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边快速翻通讯录边说:“还好离咱们学校最近的医院只有一公里左右,我一个表哥就在那家医院工作,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事后再联系陆先生吧。”

虽然知道他现在可能没办法坐车,但这一公里也不能走着过去,颜清只好又叫了辆车,吐就吐吧,也比一直难受着要强。

在车上时颜清就提前给他表哥打了电话,跟他说了大概情况,所以到医院后便立刻有人带他们去了楼上做检查。

迟雪洱也不知是体力消耗太大,还是太久没进食有些低血糖的原因,被送进化验室抽血时就已经算是失去意识了。

后来又被推进病房,暂时挂上了点滴,颜清在旁边陪护,顺便等检查结果出来。

报告比他想象中出来的要快,可能也是他表哥帮忙的原因,没多久,病房门就被敲了两下,表哥曲司宴站在门口,示意颜清跟他出去一趟。

颜清看一眼还在昏睡的迟雪洱,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跟出去。

“你确定你这个朋友他不是女生吗?”

刚进到曲司宴的办公室,就听他问了这么一个堪称炸裂的问题,颜清一脸无语,瞅着他亲表哥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表哥,我朋友还在病床上昏睡呢,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尊重人了。”

曲司宴不跟他废话,用手指抬抬镜腿,把报告扔到桌上:“我哪有闲工夫跟你开这种没品的玩笑,你自己看,这检查报告上指标清清楚楚,你那位朋友怀孕了。”

颜清在他扔报告时就要去拿了,结果听到他后面那些话时,手又立刻停下,抬起头,像看怪物似的瞅着他:“啊?你在说什么鬼话?”

曲司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揉揉眉心,虽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也看得出他此刻心境的复杂:“是不是鬼话都不重要,反正报告骗不了人。”

颜清:“……”

如果刚才他还因为曲司宴不礼貌的发言而想发火,此刻他这个表现就突然让颜清心里开始有些没底了。

他很了解自己这个表哥,可能是因为搞学术研究的原因,年纪轻轻就一身的古板老学究味,这种性格也导致他不会轻易说些不着边际,又没有事实支撑的无聊谎话。

他既然这样一而再的强调,那就代表事实可能就是他说的那样。

颜清把情况捋了一遍,脑瓜子霎时嗡嗡的。

什么情况啊。

怀孕?男人还能怀孕?迟雪洱怀孕了?

这什么超级无敌霹雳震惊古外惊世骇俗的事啊。

更关键的是,查出这个结果的曲司宴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他到底是个什么魔鬼。

颜清开口就是一口冷气,震惊到声音都有些变调:“表哥,会不会是,拿错报告了?”

曲司宴不想理他这种浪费自己口水解释的发言,又拿起报告看了看,摸着下巴分析说:“男孕,这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从我以前看过的一些资料文献来讲,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或许这会是一次很有研究意义的案例……”

什么研究?什么案例?颜清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又被他的发言给吓到,当即冲过去一拍桌子:“你休想打这个主意,不准你动我朋友一根汗毛!”

曲司宴把桌上的咖啡挪开一些,防止他发疯给碰洒了,撩起眼皮看着他,淡淡道:“一个假设而已,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顿了两秒,又继续说:“你今天把人送到我这里,还不算傻,报告结果现在只有我跟你两个人知道,我会把信息暂时封锁的,这一点你放心,当务之急是先想想怎么告诉你那位朋友,我看他身体不太好,估计不太能承受得了这个打击,还有也要通知他的家人才行。”

颜清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一脸cpu□□烧的表情。

曲司宴起身走到他旁边,手掌握住他的肩膀摁摁:“先别想这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吧,我还有别的病人要去看,有事及时叫我。”

曲司宴离开后有一会,颜清才恍惚着回神,捋好思绪回到病房,没想到迟雪洱竟然已经醒了,半靠着床对着窗外发呆,病号服在他身上松垮垂落,侧脸又瘦又小,睫毛纤长像漂亮精致的水晶娃娃。

听到开门的动静后回过头来,苍白的面颊对着颜清露出笑容。

“小清。”

颜清没忍住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发热,撇过脸缓了会,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身边。

迟雪洱看出他的不自然,微坐起身:“你怎么了?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你放心,我这幅身子我自己最明白,出现什么症状我都不奇怪,你不要替我害怕。”

都这样了这小少爷还想着安慰他,颜清终于再也忍不住,坐下来用力握住他的手,表情郑重地看向他:“雪洱,我接下来跟你说的没有一句是玩笑话,你听了不要害怕,我们一起想办法慢慢解决。”

迟雪洱点点头,有些紧张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颜清轻吸一口气,把刚才在曲司宴那听到的内容慢慢跟迟雪洱复述了一遍。

内容不长,迟雪洱听完后却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颜清有些害怕他是不是受得刺激太大,有些后悔这么快告诉他时,迟雪洱却突然甩开他的手,趴到床边再次干呕了起来。

这次的反应比前面两次还要强烈许多,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清瘦的脊背像是一张绷紧的弓弦,颤抖着摇摇欲坠,随时快要崩断掉。

动作过于激烈,手背上的吊针也被拽出来一些,涌出许多血珠,很快那一小片医用胶带就全被染成扎眼的鲜红色。

吓得颜清再不敢说什么了,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冷静,一个劲的哄他。

迟雪洱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但就是这种吐不出东西的恶心感才最让人难受,体力消耗过大,果然没一会身体就虚脱地软倒了下去。

颜清抱住他,让他靠着自己慢慢恢复。

“雪洱,雪洱,你别吓我,咱们好好商量,退一步讲,这又不是癌症绝症什么的,还是能好好解决的对不对。”

颜清也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语无伦次的胡乱安慰。

迟雪洱倚着他,浑身毫无生气,脸色惨淡得像是一瓣枯萎的花瓣,睫毛落一下,就会眨掉一大颗眼泪,砸在没有血色的唇瓣上,温热腥苦。

窗外天色逐渐变暗,夕阳挂在天边像圆圆的鸭蛋,明明一点热度都没有,却还是刺得他全身都疼。

没有人会拿这么无聊恶趣味的话骗人,更何况是他最好的朋友颜清。

怪不得他最近总是这么累,怎么睡都觉得不够,还经常时不时的晕眩,胃口也不好,明明每天都在努力吃东西,体重却还是一斤一斤往下掉。

还有今天开始的这种不寻常的呕吐,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症状都在此刻有了解释。

“小清。”

迟雪洱突然开口叫他,声音气若游丝:“我是不是个怪物啊。”

颜清身体猛地一震,想都没想就用力死死抱住他:“你不是你不是!雪洱你不是,我表哥说这只是低概率事件,但并不代表不会发生,你只是恰巧被选中罢了。”

能感觉出颜清是真的被他这句话吓到了,像是怕他会因此想不开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一样,迟雪洱被他失控的力气勒得身体发疼,也因为这种疼痛逐渐对此刻的现实有了些实感。

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嘴角扯出一丝微弱苍白的笑:“我知道了,你放松点,好疼呀。”

颜清愣了愣,慢慢松开手,低头看向他。

比起迟雪洱的苍白平静,眼睛鼻子都通红的颜清显然过于激动了,他有些难为情,伸手把迟雪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些不明显的抖意:“雪洱,这不是小事,我们得告诉陆先生才行。”

谁知话音才落,就被一把用力抓住手腕,刚才还异常平静的迟雪洱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眼底流露出真实的恐惧之色,嘴唇发白:“不要,先不要告诉他。”

颜清被他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拍他的后背安抚:“好好好,我们慢慢说,你先冷静点,别一会又想吐了。”

迟雪洱果然被刚才突然的情绪起伏刺激得有些难受,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轻轻喘.息,眉眼憔悴得让人揪心。

等他好像缓和了一点,颜清才低头试探着重新问:“雪洱,你是怕被陆先生知道吗。”

再次听到“陆先生”这三个字,迟雪洱低垂的睫毛狠狠颤了颤,脸上的血色也像被抽干了一样愈发惨白。

颜清叹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担心什么,但会尊重你的想法,只是有一点雪洱你要明白,这件事,最有知情权的就是陆先生,你要好好考虑清楚。”

没人说话的房间重新变得安静下来,夕阳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被切割成一片一片,均匀洒在地板上。

整个病房被黄昏的凄凉和孤寂感填满。

颜清把他放回病床上,盖好被子:“你先休息会,我还有事要再问问表哥,最好是能再做一次细致检查,万一是搞错了呢。”

虽然他也知道搞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种时候也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他。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忙完的曲司宴才来到这个病房,在颜清强烈的要求下,又重新帮迟雪洱做了一遍检查,当然还是同样的结果。

迟雪洱这时已经平静许多了,坐在病床上被曲司宴问了各种问题,他都没有保留的一一回答了,像被老师上课提问的小学生,乖的不像话。

最后曲司宴用水性笔敲敲病例本,语气严肃地说:“从检查的各项指标来看,胎儿一切都正常,已经两个月了,现在正是妊娠反应最严重的时候,呕吐还算是比较常见的情况,你要多注意休息,还有,近期千万不要再跟伴侣同床了,虽然都是怀孕,跟女性应该不会有太大区别,但男孕毕竟还是头一次,很多事情我也需要结合过往经验和实际情况来判断,你定期来做检查,有什么问题一定不要隐瞒,及时跟医生说,我们一起解决。”

颜清在一旁听他这么一通长篇大论,他听得都开始紧张了,更何况是迟雪洱,他有些怕小少爷接受不了,忍不住说:“表哥,你别这么严肃,可以一点点慢慢让雪洱接受啊。”

“事关两条生命要怎么不严肃,怎么慢慢接受。”

曲司宴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起身理理身上的白大褂,又看向床上的迟雪洱,清瘦苍白,双眸乌黑纯然,明明也还是个孩子模样,语气便又不自禁的放柔:“你叫雪洱是吧,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迟雪洱起先的确像颜清说的那样有些手足无措,但在听到曲司宴那句“事关两条生命”时,大脑便像被什么钉了一下,突然就变得冷静清晰下来,握紧拳头,抬头看向曲司宴。

“医生,才两个月的话,打掉他是不是也不会有太大风险。”

曲司宴微垂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会听到这样的提问,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金丝边眼镜下的英俊面容上有种近乎冰冷的淡漠:“对,风险较小,临床上来讲,是人工流产的最佳时间,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趁此好好考虑一下。”

曲司宴说完,又交代一遍其他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

等他一走,颜清就立刻走到病床前着急问道:“雪洱你刚才那样问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迟雪洱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我只是想先了解下,还没有具体的想法。”

颜清舒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那就好,这可不是小事,我听说流产可是很伤身子的,不过我怎么想都觉得还是应该先让你家陆先生知晓这件事,总不能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把孩子给流了,他好歹也是孩子另一个爸,这对他是不是有一点不公平。”

迟雪洱没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低头望向自己的肚子,伸手轻轻放上去。

薄薄的,很平坦,这里真的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吗。

因为除了有些严重的害喜反应外,迟雪洱身体的其他情况都还算稳定,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住院,办完手续后,两人一起从医院离开。

颜清本来以为要先送迟雪洱回去,没想到这小少爷直接来了一句:“小清,你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帮我开间房吧。”

颜清停下要叫车的手,转身看着他:“啊?”

迟雪洱站在路灯下,穿着夹克的身体清瘦单薄,眉眼乌黑清澈,却仍有种淡淡的,好像怎么也化不开的忧伤和疲倦笼在上面:“我想先一个人冷静两天,等想好了再回去。”

颜清咽下要追问的话,知道这种时候劝他也没有用,这种事毕竟是发生在他身上,只有迟雪洱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他这个好朋友就算再怎么担心,也不可能做到跟迟雪洱全然共情。

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好,那就定在离学校最近的一家,方便我随时过来看你。”

两人顺着林荫道走,颜清还忍不住问:“那你想好怎么跟你老公说了吗,你不回去他肯定要问的吧。”

迟雪洱双手插着外套口袋,下巴陷进竖起的领子里,闷声说:“我刚才在医院跟他讲这两天参加一个写生春令营,要在外面封闭性住两天,他自己最近本来也就忙,估计也不会太在意,他如果给你打电话确认,你也这样说就行了。”

颜清点点头:“但我觉得这事根本瞒不了几天,纸包不住火,你还是尽快下决定比较好。”

“……嗯。”

颜清把他送到酒店,又给他买了晚餐,换洗的衣物,还有些怀孕的人适合用的日用品什么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位,最后在迟雪洱的半催半赶下才勉强把他送了出去。

吵闹折腾了一整天,总算是可以清净下来,迟雪洱坐在床上,刚打开颜清给他买的外卖盒子,还没看清里面的食物是什么,就又是一阵恶心涌上来,跑到卫生间吐了好久。

好难受。

迟雪洱蜷缩在马桶边,满后背都是冷汗,两手紧紧抵着肚子,怀孕原来是如此痛苦的事情,当年他妈妈怀他时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吗。

这之后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又这么吐了两三次,后来完全是浑身虚脱,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拖着疲惫虚软的四肢倒在床上。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力气去拿,但又怕是陆熵打来的,不接怕他怀疑,只好忍着眩晕从床上起来,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果然是陆熵。

迟雪洱现在已经难受到一丝情绪起伏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看到陆熵的名字时,心里却还是会止不住有一点委屈。

“喂。”

“宝宝。”男人熟悉的嗓音透过电流声传到耳边,低醇好听。

“春令营好玩吗,还没有睡觉?”

“睡觉了还怎么接你的电话。”

陆熵笑笑:“本来今天要回家的,但听你说要参加春令营,索性就又留在公司了,洱洱,好想你。”

迟雪洱翻个身,看着上方陌生的天花板,咬住苍白的嘴唇:“我也想你。”

这之后好像又说了些没什么营养的枕间蜜话,迟雪洱消耗了太多体力,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

陆熵可能是听出他的疲倦,以为他是写生玩得太累了,低声说:“早点睡吧,宝贝。”

迟雪洱眼皮微弱动了动,混沌的大脑稍稍变得清晰一些,突然问:“陆熵。”

“嗯?”

迟雪洱已经困到判断不出自己该不该说这些话了,但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一只手轻摁在肚子上:“如果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对面的陆熵微微顿住,沉默须臾:“只要不是伤害你身体的事,洱洱无论做错什么我都不会跟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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