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都市言情 > 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 上京(一)

上京(一)(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国子监留级生 请出示营业执照[娱乐圈] 金玉难养 我怎么成了死对头的遗孀? 我,污染值爆表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太子梦我 万人迷竹马保护指南 仙君今乘幻电来 恐怖游戏里的怪物男友

乐无涯到底是乐无涯。

经过半个晚上的调理, 他便不再忧愁了。

自己确实是好。

本事一流,讨人喜欢,天经地义。

对这一点, 乐无涯从无质疑。

但这种好里, 透着一股邪性。

一旦旁人沾染了他, 便是吉凶难料。

他把小六、小七、闻人约放在心上天平,轮番衡量一番,只觉各有千秋,个个都有无量前途,锦绣未来。

正因如此,还是别让他们沾染自己这片不祥的风尘为妙。

打定主意后,乐无涯打算继续如常对待他们。

二十几岁的人, 一时糊涂,辨不明自己的心意, 也是有的。

就像小凤凰, 年少时与他如此相得情笃, 后来不也娶了妻房?

……

不过, 无论乐无涯如何考量这三段关系, 上京他都是非去不可。

鉴于天威难测, 是以归期难定。

闻人约一面陪他打点行装, 一面沉默不言。

乐无涯絮絮地嘱咐他:“我不在家, 好好念书。明秀才那件事风头过去得差不多了, 你可以去南亭书院走动走动。我在名单上圈了几个学生,他们极有可能和你同科中举, 你要多同他们交往。既是同乡, 又是同科, 情谊非比寻常, 结下点善缘,将来官场上好歹不至于形单影只。记住没有?”

此话堪称功利至极,若放在未入仕途的闻人约身上,他定会不以为然。

可此时,他知道,乐无涯给他的,都是最实用的金玉之言。

勿图虚名,勿忧结党。

只要持身以正,无愧于心便是了。

见闻人约点头应下,乐无涯继续道:“我和衙役们说了,我走后,你仍是可以随便进来。别忘了,帮我教着华容识文断字,我看他这两天老爱跟着如风转,仰慕得很,八成是想做他那样的人。他既是跟了我,成了我的人,我自是不能亏着他的……还有,帮我盯着孙汝,这人心眼子多得很,叫他别把咱们的南亭给搞乱了。要是有什么乱子,去找小秦,别看他吊儿郎当的,他挺靠得住。”

闻人约替他折着衣服,听着“咱们”二字,嘴角微微上翘。

乐无涯一无所觉,又道:“对了,别忘了时常去看看咱们的地。”

入夏前,乐无涯叫里老人们修筑的塘坝已陆续完工,待时日渐长,容水流淤,必会形成大片墒好、地平、肥沃的坝地。

乐无涯当初故意瞒了一手,赌的就是南亭重商轻农,先前南亭又没有塘坝,这些里老人并不知道修建塘坝后,会因冲积形成新的田地。

新的坝地,乐无涯自然是要老实不客气地收入官府囊中了。

到时候,田要种什么、地要怎么分配,乐无涯可要好好斟酌一番。

……争取把这帮人的嘴都钓翘。

面对他种种要求,闻人约只回他两个字:“放心。”

得他二字承诺,如得千金。

乐无涯彻底地放下了心来,继续筹备上京要带的东西。

但他的随身之物,委实是太多了。

当看到乐无涯把一盆精心培育的茶花搬上马车时,一直在旁观望的项知是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你进进出出的,搬家呢?”

乐无涯兴致勃勃地介绍:“回七皇子。这是我们南亭的核雕,那是我们培育的新品茶花。这是……哦,这是我自己要吃的零嘴。”

七皇子:“……你难道认为,此次你去上京是立功受赏?”

乐无涯理直气壮地装傻:“下官破获如此大案,即使无功,总不至于有罪吧。”

至少在明面上,他抓到了兴台灭门案的土匪,查抄出了大批的阿芙蓉,并揪出恶官一名,可称居功甚伟。

至于隔空扇了皇帝老脸一耳刮子这事儿,乐无涯自认不是故意的。

皇上若是想要让人觉得他心胸坦荡,也只会施恩、而不会施威于他。

这样想象,他有何惧呢?

七皇子幸灾乐祸:“对。你破大案,吕德曜倒霉;你立功受奖,吕德曜入京听训。你呀,等着被穿小鞋吧。”

他被乐无涯骗着调查过南亭流丐之事,知晓这姓吕的最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将来,等他折返益州,有的是乐无涯的好果子吃。

乐无涯却笑嘻嘻道:“我从不怕小鞋。七皇子当初惠赠下官十数双好鞋,够我渡浅滩、涉激流,从夏穿到冬了。”

七皇子:“……”

他生平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没想到,乐无涯还有后招等着他:“不过,鞋子实在是容易损耗,若是七皇子肯再惠赠个几十双,多续几个春秋,那下官真真是感激不尽了。”

……项知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先前也通过重金送礼,收买过许多年轻官吏的心,且样样能送到他们心坎里。

他们无有不对自己感恩戴德、顶礼膜拜的。

但凡遇事,他们都要十倍、百倍地回馈于他。

没想到这回,他碰上一个不要脸的,半点回馈没有不说,他竟敢主动索礼,还敢点名要鞋穿!

七皇子一转身,怒气冲冲地向后院走去。

恰在此时,六皇子披衣从屋内而出。

他日日锻炼不辍,练得身强体健,是而伤口也愈合得极好,不到半月,已恢复了昔日神采飞扬的面貌。

他眼看着七皇子奋衣而走,不由诧异:“这是……”

乐无涯:“哦,没事。被我气跑了。”

七皇子还没走远,把这句混账话尽收耳中,愈发气得磨牙。

他要在他那满满一匣子的零嘴里下巴豆!

六皇子自然也察觉到了他那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带了这么多东西?”

“穷家富路嘛。”乐无涯献宝似的捧出了他的零嘴匣子,“南亭近来城门税减了,商业兴旺发达得很,好东西也多啦。喏,我特意备了三人份的,路上可以分着吃。”

说着,他从琳琅满目的食物里选了一包小酥糖,比较一番后,给小六的嘴里塞了根最漂亮的,随后给自己选了根最大的,甜滋滋地叼在嘴里。

七皇子眨了眨眼。

……三人份?

尽管吕德曜也要和他们一起上京,但那个不能算是人。

……那么,他也有份。

思及此,小七迅速地心平气和了,背着手,步态尽量不那么雀跃地离开了院落。

……

皇上还在上京等候,他们也不好太过迁延时日。

待到项知节臂伤稍痊,他们便启程去了趟益州,接上了几乎已经要忐忑而死的吕知州,一齐向上京而去。

兄弟两人感情淡漠,当然是各乘一车。

吕德曜心底里早把惹是生非的乐无涯腻歪透了,又成日里忙着长吁短叹,独占了一辆马车,凄风苦雨地随在两位皇子之后。

乐无涯也独占了一辆马车,里面除了他的南亭特产外,今日多一方冰鉴,明日多一本话本,也不知道是那两个中的哪个送来的。

但不知是不是有吕知州这个外人在旁,乐无涯难得地内秀了起来。

离上京愈近,他愈沉默,几乎不出马车,只在车中摆棋。

这日清晨,四辆马车通过城门检验,入上京而来。

上京之声色犬马,以“声”最有特色。

答答的马蹄声落在地上,清脆悦耳,溅起湿热的土腥气。

叫卖糕点的吆喝声悠扬而来:“蜂糕来哎,艾窝窝!”

水榭楼台上的名伶婉转高歌,是鸢啼凤鸣,是风动杨柳,余音袅袅,迟迟不散。

乐无涯将种种声音纳入耳中,想,又回来这里了。

可是,许是上京感应到又有妖孽降临,要给他找点不痛快,马车行到一半,便缓缓停了下来。

乐无涯并不掀帘观视,只手执一黑子,眼望棋盘,企图破解自己的白子棋路。

但车外很快传来了轻微且有礼的敲击声。

是如风:“闻人县令,无甚大事。是前方有人争执,暂时将路堵住了。”

为着不惹人瞩目,他们此来所乘马车,虽然奢华,却并无皇室标记,看着就像是一行入京走亲戚的富贵人家。

因此,前方争路的两家,也认不得他们,兀自争他们的。

乐无涯注视着棋盘,玩笑道:“知道了。两位爷要不亲自出马,去调停调停?”

“非是什么要紧事。”如风口齿清晰,三言两语就将前因后果道了个分明,“是国子监博士乐珩,和龙虎将军元将军家的次子元子晋。两家乘坐的马车擦碰上了,元将军家的车轭掉了,险些惊了马,好在没伤到人。两家人正在理论。路上的磕磕碰碰,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两位爷也用不着出面。”

马车内静了下来。

片刻后,乐无涯“哦”了一声,将指尖黑子落在一处。

黑子潜龙翻身,发出一声无声的怒吼,将白子的攻势径直掀翻。

他问:“谁的错?”

问是这样问,但乐无涯心中已有计议。

大哥为人稳重守礼,从小便教导他不可于街市上放马快行,以免伤及行人。

如风向来是个办事妥帖的,不把事情打听清楚,是不会轻易来回话的。

他娓娓道来:“听两方所言,是乐博士要去国子监坐班,走在大街上,元家的马车自小巷快行而出,两边才撞上了。”

说到此处,如风稍稍压低了声音:“叫小的来看,那元二公子身带酒气,大概是宿醉之故,才失了分寸。”

乐无涯:“知道了。有劳。”

如风微微一躬身,便向回走去。

当他路过吕知州的马车时,吕德曜马上探出头来。

这段时日,因着忧思劳顿,他清瘦了不少,如今更像一头尖脸山羊了。

他知道此人是六皇子近侍,便带着十万分的恭谨,赔着笑脸道:“如风小哥,前头出了什么事啦?”

如风温和地一颔首:“回吕知州,不大清楚。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您安心便是。”

吕知州懊丧地哦了一声,刚想抻着羊头再进行一番打探,就见乐无涯衣袂飘飘地从他的车驾边经过。

他愕然地目送他一路往前,不由得伸手指向他的背影:“他……这是……”

如风也诧异地一扬眉,但还是马上伸手,挡住了吕知州指向乐无涯的手:“闻人县令许是想去看个究竟。吕知州也要去吗?”

闻言,吕知州顿时一缩头。

天子脚下,礼仪之地,他活了这一把年纪,统共也没来过几次,自得处处小心。

此处高官武将、公孙子弟,多如过江之鲫,万一行差踏错,开罪了一两个,那可是要影响仕途的啊。

乐无涯还未走到近旁,便听到了带着醉意的讥诮冷语:“乐博士,你饱读……嗝……饱读诗书,你自己说说,你们乐家,教养出了那等样的人,还、还配走在大道上吗?啊?”

乐无涯隔着车帘,遥遥望向那辆挂着乐家族徽的车。

他眼底微微发热:

……车帘子怎么这么旧了啊。

为什么不换一换?

乐珩并未露面。

他坐在那朴素的车帘之后,平静道:“皇上恩典,准我为国子监博士,我乐家便自有大道可行,何谈配与不配?”

“况且……”

后面的话,被他强自咽了下去。

在耳目遍布的京城大街上,这句话绝不可说。

……可他的阿狸,不是坏人。

元子晋冷哼一声:“皇上之恩,可谓有天之高,地之厚,饶你们乐家全家不死,要你们做个富贵闲人也就罢了,你们还不缩着脖子做人,是要作死吗?”

乐珩在上京被人议论惯了,不知听了几箩筐的闲言风语,早习惯了泰然处之。

他不愿再在此地公然提起阿狸:“元公子,你家车轭损坏而已,何必要阻了行道?请到道旁去,我留马夫慢慢与你计议,我还有国子监教务在身,不可耽……”

元子晋蛮横地打断了他:“少废话,你想跑,没——”

乐珩无奈地握紧了手中书卷。

……流·氓。

忽的,车外响起一个年轻又清越的声音:

“《大虞律》民律有言,借官物而私相为用,且有所毀失,应笞五十,并参奏都察院,察知之后,借、用之人均受惩处。”

乐珩微微一蹙眉:是谁?

元子晋也见了鬼似的,将目光投向那年轻轻轻的白衣素服之人,正欲开骂,看清他的面容后,不由得哽了一下。

鉴于此人容姿甚美,英姿朗朗,元子晋省却了骂人的话,不客气道:“干你什么事?走远些!这是我家的车驾,哪里来的私借官物?”

乐无涯不仅不滚,还坦然地前迈一步:“本朝龙虎将军元唯严,乃一品大员。敢问元公子现居何职,可用得了这一品武将专用的红呢车轿?”

乐无涯最擅听话听音。

如风来把事态报知于他时,称呼乐珩为“国子监博士”。

提及元子晋时,却只称呼其父官职。

这说明元子晋除了仗着他爹的势,就是个毫无作为的白身,连个举人都没混上。

且他是次子。

乐无涯活着时,耳闻龙虎将军元唯严的长子颇具将才,如无意外,这龙虎将军的职位,也落不到这位白日饮酒的纨绔身上。

元子晋被他堵了个瞠目结舌。

上京风气如此,哪家权贵子弟不借爹势,乘着官车出外招摇办事?

父亲不爱乘车马出行,他借来用用,怎么了?

可此事,是民不察、官不究。

哪怕是巡街御史见了,也不会去触这些官员的霉头,只当做看不见便罢了。

被乐无涯跳出来当众点破,元子晋登时觉得此事要糟,心虚气短之余,只好色厉内荏地怒吼:“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我指手画脚?!”

“奉上命入京。”

一个清冷温和的声音接过了他的话。

乐无涯身后为首的马车车帘被如风撩开,露出了项知节清俊端方的面庞:“他的胆子,我给的。”

答完元子晋的两个问题,项知节稍稍一歪头,目光与膝盖发软的元子晋对上了:“元公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暗夜潮涌 朕就静静看你们表演 夫君,给我贴贴 爆红,从正确使用黑料开始 绿茶女配有什么坏心思呢 恐怖游戏,但在酒厂 嫁给注定早死的反派 无限流,但当BOSS老师 普通人,但怪物之母 be小说求生手册